五十萬大軍,強大的魔法師團,計五萬重騎兵,十萬輕騎兵,十萬重步兵,二十萬輕步兵以及五萬輔助兵種,這還不算數量龐大的騎士扈從部隊和數目更為龐大的補給輜重部隊。
邁倫省的行政長官,就是那個因之力埃爾比塔城有功而升職的肖城主,不,現在應該稱呼為肖郡守了,他曾大言不慚的說:「吾國有如此鋼鐵防線,兵精將廣,糧草充足,陛下英明,就算再來十倍的惡魔都不怕!」
當時眾人附和,相互吹捧,彈冠相慶,一副歌舞昇平的快活景象。一個個就像看到打退惡魔後的陞官發財的日子一般,情緒極其激動。肖大郡守當晚更是找來一個年輕女郎,大戰一夜。第二天頂著黑眼圈,扶著牆壁的走出房門時,那個妖精還沒力氣起來。此事,被圈內傳唱,紛紛稱頌人老精壯,寶刀不老。
消息傳回帝都,諸般貴族紛紛一笑便繼續過著平靜而奢靡的生活。在他們眼裡:皇室從未有如此的大動干戈,三大家族和軍方一眾實權人物,也從未如此高效,短短數日之內聚集五十萬大軍,皇家魔法師團傾巢而出,一切都顯得太小題大做了。
街巷之間到處傳聞著肖天冥年少輕狂,言過其實的謠言。畢竟,老家主肖戰龍奇跡般的復生,不僅顯示了他的料事如神,英明神武,忍辱負重,更給肖天冥年少得志,舉動老練狠辣找到最好的借口一切都是老家主遙控的結果。
至於肖天冥,一個乳臭未乾的娃娃而已,嗯,一個幸運的娃娃,根本不足為慮。他們本能的忽略了老家主被雪藏,無法及時瞭解肖家訊息和實時指揮的可能性。這就是人性的弊端,他們從不願意承認有天才的存在。
謠言一天比一天傳得離譜,最後竟然到了所謂惡魔入侵都是肖天冥為了逃脫統御不當罪責的托詞,一切都是謊言,沒有惡魔,沒有激戰,黃龍官方早就想除掉五個行事囂張的聖域,加強皇權。所謂惡魔的傳言不過是官方的托詞罷了!
這種可笑而無稽的謠言居然非常有市場,尤以五位隕落聖域的門人為甚。事態緊急,官方中樞全力調動軍隊,根本無暇顧及這些門人的補償工作,再加上眾多中下層官員腐朽已久,效率低下,剋扣錢款,索要好處這些惡劣事件層出不窮,再次加劇了上下矛盾,事情變得有些得不可收拾起來。
當肖征慌張的把這幾個消息傳過來的時候,老家主眉眼含笑的看著一臉鬱悶的肖天冥,所有的矛頭都是對著這個不同尋常的家族嫡系,老家主極少看到他吃虧的時候,心理有些陰暗的想看笑話。
肖天冥聽後,面色淡然,舉杯喝下最後一杯雲霧茶,嘴裡吐出兩個生猛的大字:「白癡!」言罷,也不管目瞪口呆的肖征,起身前往皇宮,他倒要看看這幫老傢伙究竟想要做什麼。
肖征滿臉愕然的看著肖天冥一臉不屑的離開,滿腦子都在想:誰是白癡?怎麼就白癡了?
老家主似乎看出來肖征的疑惑,搖了搖頭:這個肖征,忠心和能力都夠了,就是在政治的觸覺太遲鈍了些。
「誰相信,誰是白癡!誰散佈謠言,誰是白癡!」老家主搖了搖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走了。明顯是決戰之前,惡魔為了爭取時間而散佈的煙霧彈,企圖麻痺帝國輿論的,再被國內某些別有用心的傢伙利用,大肆宣揚,愈演愈烈到如今的事態。
肖征面色尷尬的摸了摸頭,他也是被忽悠的一群人之一,照老家主的標準,他就是個相信謠言的白癡了……
當肖天冥來到皇宮的時候,恰巧看到宋預老家主滿臉懇切的帶著一群衣著光鮮的朝臣向皇帝進言,大體意思就是肖天冥心有不軌,傳言之事,絕非空穴來風。
用心之昭昭,路人皆知。不外乎是肖家看似損失慘重,實則進入皇家的視野,受到皇室的保護,未來百年絕無憂慮。原本被人所忽視的三子肖霍,也展現出聖域的實力,完全可以支撐起沒有肖戰龍的肖家。三代還有長孫肖啟風,不愁沒有繼承人。更可怕的是,讓人厭惡的肖天冥還沒有死!
如此下去,肖家崛起之勢,勢不可擋。這絕不是宋預願意看到的。所以,進讒言,暗中傾軋,私下打擊,就變成了朝堂之上的家常便飯。
「陛下,傳言絕不可能無故產生,一定是市井之中,有人發覺蹊蹺,以此驚醒聖上啊!萬望陛下三思!」宋預還在不屈不撓的折磨老皇帝的耳朵。這種伎倆雙方鬥了一輩子,心知肚明。
老皇帝絕不會因為他的一席話就暗中加害肖天冥,這和自毀長城沒有區別。宋預也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這只是開始。這場鬧劇的唯一價值,便是在老皇帝心裡留下關於肖天冥不好的印象而已。
只是勞累了宋老的嘴巴和老皇帝的耳朵,不過,這正是樂趣所在不是嗎?
「請陛下三思!」眾文官山呼三思,聲勢驚人。他們不過是一群演員罷了,混口飯吃,這些關於帝國核心爭鬥的事情,他們根本無力參與,也不敢參與。
「我國以理立國,宋大丞相說市井之言絕非空穴來風,不知可否有證據?」肖天冥忽然從殿門跨進來,並沒有經過通報,「陛下,草民冒昧拜訪,還請恕罪!」
「無妨,平身!」見到肖天冥,老皇帝就知道來解救他耳朵的救星到了,趕忙揮揮手叫肖天冥站起來,就差賜座了。不知是不是錯覺,肖天冥感覺老皇帝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滿了戲謔。
「小小娃兒,朝堂之上,豈是你一個無品無級,沒有爵位也沒有身份的庸人能隨隨便便進入的?未經通報,敢擅闖大殿,豈知該當何罪?」宋預一副沒見過肖天冥的表情,可能是剛才表演的太過癮了,急忙向著肖天冥發難,種種言辭,句句誅心。
肖天冥並未受到驚嚇:「宋丞相,不要轉移話題,請問,您說市井傳言有所根據,所謂惡魔不過是騙人的把戲,草民是個欺世盜名的卑鄙之徒,不知您有何證據?醜化先說在前面,若是您不說出個理由,便是踐踏帝國律法,也是對草民的侮辱,我是有權要求補償的!」
肖天冥似乎一點也看不到宋老家主鐵青的臉色,繼續道:「順便說下,偉大的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已在數日之前賜我上書房行走,覲見不必通報的權利,此事應早已奏章的形式放在您的案頭上,不知草民能否以此參你個玩忽職守的罪名?要知道,此罪對於帝國丞相的處罰可是不低啊!」
「你!」老丞相怒不可遏,卻一句話說不出來。他那裡有什麼證據,不過是借題發揮噁心小狐狸一下罷了,沒想到被抓個正著。這可算搬石頭砸腳,這隻小狐狸完全不必老狐狸遜色,而且更加凶狠狡詐,抓住把柄就絕不會輕易放手的。
鬼知道,萬一自己妥協了,他會有什麼出人意料的注意。最好的辦法,就是死不承認,隨便編出一個理由來,死扛到底,任他才智通天,也不能敲出隻言片語。
「對付你這種賤民,只需要一個理由就夠了!」宋老家主忽然間變得正直而高大。
肖天冥凜然:「什麼理由?」
「莫須有!」宋老家主突然面露猙獰,「只要可能有,你就絕對脫不了干係。你否認嗎?」
肖天冥愕然:什麼時候自己變成岳飛大人了?什麼時候眾神大陸發達到「舉證責任倒置」這種先進機制都演化出來的地步了?
難道,宋老先生也是同鄉之人不成?
肖天冥似乎一點也看不到宋老家主鐵青的臉色,繼續道:「順便說下,偉大的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已在數日之前賜我上書房行走,覲見不必通報的權利,此事應早已奏章的形式放在您的案頭上,不知草民能否以此參你個玩忽職守的罪名?要知道,此罪對於帝國丞相的處罰可是不低啊!」
「你!」老丞相怒不可遏,卻一句話說不出來。他那裡有什麼證據,不過是借題發揮噁心小狐狸一下罷了,沒想到被抓個正著。這可算搬石頭砸腳,這隻小狐狸完全不必老狐狸遜色,而且更加凶狠狡詐,抓住把柄就絕不會輕易放手的。
鬼知道,萬一自己妥協了,他會有什麼出人意料的注意。最好的辦法,就是死不承認,隨便編出一個理由來,死扛到底,任他才智通天,也不能敲出隻言片語。
「對付你這種賤民,只需要一個理由就夠了!」宋老家主忽然間變得正直而高大。
肖天冥凜然:「什麼理由?」
「莫須有!」宋老家主突然面露猙獰,「只要可能有,你就絕對脫不了干係。你否認嗎?」
肖天冥愕然:什麼時候自己變成岳飛大人了?什麼時候眾神大陸發達到「舉證責任倒置」這種先進機制都演化出來的地步了?
難道,宋老先生也是同鄉之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