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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大陸重遊 第二十二章 入聖與半路英雄 文 / 閻羅界

    聖階十二級,一步一登天。大陸諺語如是。聖階是眾神大陸現有修煉者等級的巔峰。聖階者,超凡入聖也。一旦進入聖階,就代表著個人武力的巔峰,凌駕於眾生之上的絕代強者。無論種族、無論性別、無論勢力,只要你踏入聖階,你就是萬人敬仰的超級強者。按照肖天冥的思維:聖階就是一枚核彈,只要擁有,就是絕對的威懾力。

    大陸修煉者級目前共十二級。一級之前的,稱為學徒,稱為準修煉者,具有職業天賦但沒有正式戰鬥能力的儲備力量。這個階級人數最多,但晉級者十不足一。

    一至三級為初級修煉者,四至六級為中級,七至九級為高級,這是絕大多數修煉者的生命歷程,高級為終點。在大陸有相對應的福利,受人尊敬。

    十級為分水嶺。晉級者百不足一。一旦晉級,那就是萬人矚目的強者,生活無憂,地位高尚,勢力龐大。斯特裡奇就是十級大魔法師,生活無慮,整日沉迷於歷史與煉金。這都是有錢人才會研究的奢侈品。

    十一級是各大勢力的中堅,大陸不成文的規定:聖階由於破壞力強大,不允許直接參與戰爭。所以,各大帝國各大勢力紛紛注重培養僅次於聖階的十一級強者,這是掌權者所能調動的最強力量。他們世人所能見到的最強者。

    至於聖階,有句話叫「聖階之下,皆為螻蟻。」聖階作為武力的巔峰,是各大勢力的保護神,大陸各國也就因為聖階戰力對比的平衡才會維持現在的和平。

    凱恩斯卡在十一級已經將近百年,按50歲進入十級的絕世天賦論,他早就應該進入聖階,稱為班圖帝國的又一大支柱。不過,當年的傷害的確過於深重。對於熱愛家庭的凱恩斯來說,妻女的橫死不譬於晴天霹靂。哪怕復仇之後,他的心已經死掉了,談何進步?

    被稱為老好人的凱恩斯早就聽聞暗靈歌舞團在學生中蠻受歡迎,恰好碰上巡演,便抽出時間來體驗下年輕人的樂趣。

    誰知到,小艾一開口,便是《奇異恩典》,那穿透靈魂的甜美嗓音,那優柔婉轉的歌聲,飄渺澄澈的意境,直接把歷經滄桑的凱恩斯打入回憶的深淵,不可自拔。

    要知道,他的愛妻,曾作為聖女候選人,嫁給他後,常年把《奇異恩典》這首標誌性的聖歌掛在嘴邊,夫妻之間交流的方式之一,就是假日的早上凱恩斯靜聽愛妻歌唱。恰恰就是這首《奇異恩典》。

    小艾那淨化靈魂的歌聲把他封印在腦海中不願回想的回憶,一點點帶出。與愛妻的相識、相知、相守,想起愛妻為了他放棄成為教廷聖女的機會,想起愛女的出生和成長。想起了美好的一切。同樣,也想起仇家猙獰的嘴臉和求饒的卑劣,復仇的快感和之後的空虛。種種的一切都浮現於腦海,彷彿百年人生濃縮於一首短短的歌謠。

    歌聲結束,裊裊餘音飄散於天際。而凱恩斯的愁緒也想歌聲一樣漸漸飄散,漸漸飄遠。只留下對妻女的摯愛,堵在胸口百餘年的怨氣消散一空,心情重未有過的愉悅。魔力不受控制的運轉、奔流、沸騰、狂暴。最後洪流般破體而出,化為標誌性的魔力之環,隨著無處不在的元素潮汐鼓動。

    百年積攢的魔力厚重而凝實,對魔法本質和魔法法則的體悟也沉澱加深。聖階之路勢不可擋。約一刻鐘,魔力醞釀完畢,象徵著本體屬性的土系黃色光線直射蒼穹,直至目不可及。少頃,九天之上降下更為厚重的黃色光柱,籠罩在凱恩斯全身,凱恩斯不由自主的漂浮起來,感受天地間魔力的本源。這就是聖階晉級儀式,天地的法則。

    大家默默地等待,專心體悟。親眼見到聖階晉級儀式的機會絕對難得。而今天,近五萬人有幸目睹,真乃一大幸事。

    過了許久,光柱收斂。凱恩斯仍舊懸浮在半空。凌空懸浮。這就是聖階的標誌!凱恩斯成聖果然水到渠成。凱恩斯看了眼目瞪口呆的小艾一眼,眼前的一切對於一個只有八歲智商的十幾歲小姑娘來說太過於不可思議:一個白鬍子老爺爺居然飛起來了!

    凱恩斯慈祥的一笑,用秘法對小艾說:「小姑娘歌唱得不錯!老頭子我必有後報!」然後轉身飛走,他需要閉關來鞏固境界。

    現場在學院導師的幫助下,漸漸恢復穩定。演出仍在繼續,不過許多學員都無心在此。畢竟聆聽一首啟迪靈魂的歌曲,有目睹凱恩斯魔導師晉級法聖的過程,許多學員心有所感,即將晉級。無奈之下,學院導師和肖天冥商量一下,今日表演暫停,擇日繼續。

    肖天冥無奈,只得帶著小艾四女回去。誰也沒想到,小艾一曲清歌動傾城,直接把好好的演唱會給搞黃了。人生之事,果然奇妙。

    據說在接下來的幾周內,班圖學院學員和導師晉級率提升了五倍,學院實力整體大幅度提升。班圖學院聲名卓著,而小艾「靈魂天使」之名,傳播四方。暗靈歌舞團的威名傳遍班圖。

    在斯特裡奇宅邸小住幾日,吸收了凱恩斯晉級聖階的收穫,肖天冥感覺自己距離高級魔法師的路又進了一步。至於愛偷懶的小艾四女,她們雖有收穫,但是在不足道也。她們寧肯把時間花在買衣服上,也不願冥想。

    這一天,肖鳳三女帶著小艾逛街,遇到歹徒攔路。地痞流氓之流面帶齷蹉,想把四女脅迫而走。四女佯裝害怕,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給這些**熏心的流氓,一點顏色瞧瞧。尤其是年長的肖鳳,她對流氓更是深惡痛絕,差點當街下殺手。

    要知道,經過暗夜水晶的魔力凝聚,哪怕不願冥想,她們的實力也在四級。被靈魂垂飾改造的小艾實力已經達到五級。別說地痞流氓,就算班圖學院的所謂天之驕子,在她們的年紀也不過三級,安德魯就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豈料半路殺出個教廷的光明騎士,三下五除二把歹徒制服,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彷彿演戲一般。

    肖鳳三女大驚,自己並不認識這個裝英俊的還在擺英勇姿勢的弱小男人,他怎麼那麼自覺,把她們的獵物給打跑了?不由得大為鬱悶。在她們眼裡:眼前的四級光明騎士雖然長得不錯,不過在幽魂眼裡也就那麼回事。況且做作弱小,都打不過她們,好無聊啊。

    至於小艾,更是感覺面前的大哥哥過於虛偽。小艾有著難得的赤子之心,看人第一眼就知道此人對自己是否有不好的念頭。就像小動物對於危險的直覺。當年,肖天冥並未對小艾有任何的覬覦,小艾才會完全的毫無保留的相信他、依賴他……

    不知道自己的「英雄救美」完全沒有達到目的光明騎士,用自己為最優雅的步伐走到四女面前:「美麗的小姐們,光明騎士傑克遜,向您致敬。你們的美麗就像天上的繁星,讓我迷醉。」說著行了個不倫不類的騎士禮。

    (晚了點,不過這章還是來了!困得不行,希望大家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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