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雍州10萬大軍經過這一番激戰損失3萬人馬,折了先鋒大將華雄,可謂是損失不小,最主要的是首戰失利,軍心大散,更為主要的是糧草被燒,整個大軍的命脈一下子被掐斷了,李傕不覺懊惱至極,這該如何去向太師覆命?李傕遂找到賈詡商議下一步的對策,賈詡謂李傕道:「如今糧草被燒,大軍只能班師回長安了,如果再僵持下去,也只能是坐以待斃了!」
李傕道:「就這麼的班師回京,太師怪罪下來吾的腦袋豈不是要搬家?」
「如果怕太師怪罪,到有一個辦法可以一試!」賈詡道。
李傕驚奇道:「什麼辦法?」
「向荊州劉表處借糧10萬斛(一斛=一石=10斗=100升),約定事成之後加倍奉還!」賈詡繼續道。
李傕遲疑道:「只怕劉表不予啊!」
「劉表乃是聰明人,值此生死存亡之際,我想他不會不識時務的,現在的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唇亡齒寒,如果我們就這麼的撤退了或者敗了,憑借他荊州的那些兵馬要想拿下南陽豈不是癡人說夢?要拿下南陽城需要我們共同努力,這一點即使他劉表糊塗他手下的謀士也不會不明白!」賈詡勸道。
李傕聞後點了點頭道:「文和言之有理,我這就派人去劉表處催促糧草!」
卻說李傕派出張繡來到劉表處,向劉表稟明了來意,劉表聞後臉上立馬現出了不悅,就要將張繡驅逐,這時蒯良制止道:「主公不可,此事還須主公重長計議!」
劉表聽蒯良這麼一說,劉表立馬會意起來,他謂張繡道:「張將軍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先下去休息休息,至於這糧草之事容我計議計議明日給將軍答覆!」
張繡聞後遂答謝道:「多謝大人!還望大人能仔細想想,這畢竟是關係到兩軍未來的大事!」言罷在侍從的服侍下退了下去
等張繡退了下去,劉表與蒯良計議開來,劉表道:「子柔為何要打斷我,莫非有什麼要說的?」
蒯良道:「主公此事不可以就這麼的草率決定,此事絕沒有那麼簡單!」
「10萬斛,這不是獅子大開口麼?現在正是用糧之時,我們的糧草供給本來就有限,要我借10萬斛,還讓不讓人過日子了?」劉表發牢騷道。
蒯良繼續分析道:「此事來的突然,李傕在西面遭遇秦易襲擊,糧草被燒,現在正是進退兩難之際,進沒了糧草,退的話董卓定不會輕饒,所以現在的李傕走投無路才向主公借糧,如果主公就這麼斷然的拒絕了,那就等於置西線的大軍於死地,西線如果真的潰敗或者撤出,便沒了牽制秦易的力量,一旦秦易從西線結脫出來轉而向南,我們的壓力不言而喻,到那時我們攻打南陽的阻力空前的大,可以說攻打南陽的結果是必敗無疑,主公不要不愛聽這不是危言聳聽,但就一個秦易就能橫掃我荊州所有將領,到那時還談什麼攻城?主公切不可因小失大啊!」
劉表聞後道:「可眼下讓我們籌集10萬軍糧給李傕這談何容易啊?再有這10萬石軍糧一旦給了他們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根本就不要指望他們還你,如果真的成全了他們,坐看他們攻下了南陽,那我們豈不是既失了軍糧又失了城池麼?到頭來不還是一無所獲麼?與其這樣還不如不借!」
「主公此事不難,我有一計可以成全他們又不至於讓主公一無所獲!」蒯良道。
劉表聞後好奇道:「什麼計?」
蒯良繼續道:「他們向主公借糧十萬斛,這十萬斛糧食足夠支撐兩個月了,而且現在李傕那邊只有區區不到8萬人馬,顯然借這麼多的糧食給他的話,定然夠他維持下去,直到南陽城破,但主公這邊糧緊,別說沒有就是有的話也不能給他這個數,依我看可以分撥給他李傕三萬石糧食,這三萬糧食能勉強的支撐半個多月,但這半個月卻是相當寶貴的時間,如果李傕利用這半個月時間拖住了秦易,就相當於給我們爭取了半個月的寶貴攻城時間,只要我們成功的攻破了南門,攻入了南陽城後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到那時李傕沒了糧草斷然不會支撐太久,更沒了實力跟我們爭奪南陽了,這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
劉表聞後隨即一拍桌子道:「妙!妙!真是妙啊!子柔此計甚妙!三萬斛糧食對我們現在來說還不算難事,就當是我們出糧養活這幫人幫著我們攻城了!」
二人合計之後,第二日劉表謂張繡道:「張將軍有所不知,眼下正是交戰之時,正是糧草匱乏之際,我們大家都有難處,不過念在我們同時起兵的份上,我從軍糧中擠出三萬斛糧食給予你方,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張繡一聽劉表同意借糧給他們,便沒有多想,李傕要自己借十萬斛,劉表承諾給三萬斛,雖然少了些但總算沒有白來可以交差覆命了,想到這張繡連忙道謝並一口答應下來了,就這樣帶著三萬斛糧草的許諾,張繡回到了本部向李傕覆命去了。
等張繡覆命告知李傕,李傕不禁大怒:「區區的三萬斛就把你打發了?」
張繡道:「關鍵是他們一時拿不出那麼多糧食啊!這些糧食還是從軍糧中強擠出來的呢!」
「三萬斛糧食也就能夠支持半個月左右,看來我們只有在這半個月時間內拿下南陽城方能擺脫困境啊!」李傕歎道。
卻說李傕獲得了劉表資助的三萬斛糧食,一下子沒了後顧之憂,再次休整兵馬征討南陽,攻打前李傕與眾將開始商討對策,賈詡鑒道:「南陽城易守難攻,強攻肯定不行,況且現在南陽城守備兵馬充足,所以當智取為上!」
「智取?怎麼個智取法說來聽聽?」李傕好奇道。
賈詡繼續道:「將軍可派人前去挑戰,引秦易出城,只要秦易出了城門,便邊戰邊退,秦易定會率兵追擊,將軍只需在路上挖一深溝工事,確切的說是建造一土山工事,伏兵與土山之中,等秦易率兵來追之際路過此處,伏兵盡起,出其不意掩其不備,切斷其歸路,然後將軍驅兵回殺,兩路夾攻,秦易必敗,此戰定要大敗秦易讓他沒有喘息機會,然後攻城一舉突破南陽西門!」
「文和此計甚妙!來日既建造土山工事,剋日興兵討伐秦易!」李傕謂眾將道。
卻說秦易前番勝了李傕,大破雍州敵軍,士氣大勝,他終於報了前番失敗之仇,得知李傕兵敗而走遂放鬆了警惕,與此同時,南陽城南面戰事又起,劉表摔8萬大軍攻城開來,許邵見狀謂李嚴、宗預道:「且不可出戰,只宜堅守!」
劉表大軍到了南陽城下,早有戰將前來挑戰,卻說李嚴在南陽城上聞聽城下敵軍將領口出狂言,前來挑戰,當即便安奈不住就要出城挑戰,許邵急忙將他止住道:「荊州兵多將廣,且不乏良將,出戰不是上策,我們佔不到便宜,只宜堅守不能出戰,戰則必敗!」
當時的李嚴正處在青少年時期,年輕氣盛,俗話說「人不輕狂枉少年」,李嚴也是如此,他也是習武之人如何忍受的了別人如此挑釁?當即謂許邵道:「大人你就讓我出戰吧,如不勝甘願軍令狀!」
「汝這是自不量力,荊州人多勢眾,汝前去豈不是送死?」許邵警告道。
李嚴不忿道:「吾視荊州之眾如草芥!這回定要讓他知道南陽李嚴的利害!」言罷提槍就衝下了城,許邵見狀正要說話攔住,李嚴早已沒了身影,李嚴自恃勇力過人,跨馬提槍就要衝出了城,許邵忙找到宗預謂其道:「李將軍此去恐怕有失,汝前去接應一下!」
「諾!」宗預言罷提槍接應李嚴去了。
卻說李嚴跨馬提槍出了城門,城外荊州眾將見出了一將領,蒯越道:「來者何人?」
「吾乃南陽李嚴是也!」李嚴道。
蒯越不屑道:「無名之輩!」
李嚴聞後不覺大怒拍馬舞槍直取蒯越而來,蒯越謂文聘道:「文仲業何在?」
這時卻見軍中一將銀盔銀鎧,提一把大斧,躍馬出了陣前,一來年紀輕輕,二來煞是威風,文聘提大斧直取李嚴,李嚴見荊州軍中來了一員小將,看上去比自己還要年輕,不覺笑道:「荊州莫非沒人乎?派一員小將前來挑戰,真是小覷我李嚴也!」
文聘聞後不覺大怒道:「李正方為何口出狂言?今天定要汝知道知道荊州文聘的厲害!」言罷挺大斧向李嚴襲來。
李嚴遂即挺鋼槍來迎,二人很快戰到了一處,那年文聘剛剛二十歲,李嚴年長他幾歲,都是年輕人,都是年輕氣盛的年紀,兩個年輕人交手自然要多了幾分活力,二人初次交鋒,李嚴鋼槍與文聘大斧一下子僵持在了空中,卻見兩樣兵器在空中不停的搖擺開來,一會兒倒向左邊,一會兒又倒向右邊,兩個人也都在暗暗的較勁,都想以自身的氣力壓倒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