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表面上看起來一直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但是他的心裡其實早已是猶如油煎一般。雖然看上官瑜的意思一時半會應該不會害自己的性命,但是時間拖的越久,對自己越是不利。
江哲能夠想像的出皇宮裡現在的情形,太后和皇后都不是那種能掌大事的人,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是手足無措的,不過好在自己的內閣大臣們都還算是真有能耐的人,應該能夠做出正確的決定和行動。
雖然李敏等人能力無需擔心,但是江哲卻不可能真的放下心來,他很清楚以李敏等人所處的位置,他們肯定是不會公佈自己失蹤的消息,只能通過其他的途徑尋找自己。這無形中便增加了自己脫險的難度。
就算是一切進行的很順利,白天來過的那位推官將自己的消息無巧不巧的傳進了宮裡,如何救自己脫離磨掌也仍是一個難題。因為這個時候是冷兵器年代,沒有狙擊手的存在,如果兩方對峙,即便是如張曉那般的高手,也很難將自己營救出去的。
所以消極等待絕對不是好的選擇,怎麼想法子自己逃出去才是自己目前應該做的事情。可是自己絲毫不懂武功,要想逃出這座上官瑜的重要基地又談何容易啊?便是眼下門外的兩名守衛,自己就沒有能力除掉。
想到這兒,江哲貼著門縫悄悄向外看去,試圖再一次瞭解一下那兩名守衛的情況。但是這一瞧,卻讓他大吃一驚。
宇文夕月是大模大樣的走進關押著江哲的這個院子的,那兩名負責看守江哲的守衛也確實算是敬忠職守,宇文夕月剛剛踏進院子便已經被他們發現了,但是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子總是很容易讓人不自覺的放鬆警惕的,尤其是這個女子還長著一副花容月貌的時候,男人們更是會莫名其妙的忽略掉一切的不合理和潛在的風險。
所以那兩名守衛雖然發現了宇文夕月,但是卻並沒有出聲示警,也沒有主動上前阻攔,甚至連武器都沒有亮出來,他們只是用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名裊裊婷婷的走過來的紅衣女子,那女子臉上的笑容足以讓人忘記一切的煩惱。
宇文夕月對自己的外貌和笑容的殺傷力非常的自信,所以她走的並不快,因為要殺人的時候,她向來都不急的。現在她離那名侍衛還有著一段的距離,她要做的只是讓自己保持這個狀態,在對方毫無防備之心的情況下靠近他們三丈的範圍之內,三丈之內,她的噬魂赤煉一擊必殺,迄今還未失過手。
那兩名侍衛沒有意識到危險的接近,但是室內的江哲卻陡的收緊了瞳孔,深更半夜一名艷若桃李的絕色女子突然出現在這個她絕對不該出現的地方,江哲只能想的出兩種可能,這兩個可能,哪一個都能讓他背脊發涼。
第一種可能,這紅衣女子是一名女鬼,事實上江哲第一眼看到宇文夕月的時候,腦海裡冒出來的便是倩女幽魂中王祖賢一身紅衣的形象;第二種可能,這紅衣女子是一名殺手,江哲說不出確切的理由,這只是他的一種直覺,他甚至能想像的出,這名紅女下一秒鐘便會化身為艾麗卡(經典的紅衣女殺手形象,感興趣的書友也可以去看看電影,呵呵)的模樣。
彷彿是為了印證江哲的想像一般,一道紅色突然自宇文夕月的腰間無聲飛出,那道紅色猶如怪蛇一般,快速得無可言喻的飛纏上了那兩名守衛脖頸!
那兩名守衛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那是什麼,身子便軟軟的向前倒了下去,頭顱卻怪異的仰轉朝上,剛才那致命的一纏,兩人的頭骨已被完全絞斷,現在,他們的面孔猙獰而迷茫的向天看著,到死他們也沒有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身處室內的江哲的呼吸也急促起來,因為他不知道眼前的這位恐怖的紅衣女殺手是來救自己的,還是來殺自己的。他必須得盡快的做出抉擇。
宇文夕月殺掉了那兩名守衛,剛想抬腳邁上階梯,去推江哲房間的門,卻又突然停住了身形,慢慢的轉過身子來,望向了院中的一株梅花。
「我一直認為殺人是一件相當麻煩而又不愉快的事,但是,你殺起人來竟是那般輕鬆愉快,悠然自得,不費吹灰之力,就好像在打個哈欠,或者揮掉一隻蒼蠅似的……」隨著話聲,梅花的陰影下面,安寶寶猶如一道影子一般的飄了出來。
看清楚了對方的模樣,宇文夕月臉上的笑容又浮了起來,笑著說道:「要不,該怎麼樣呢?像抬一座山那樣麼?那殺人還有什麼好玩的?」只要對方是男人,宇文夕月便有著足夠的自信,因為她非常清楚男人的弱點和自己最大的優勢。
但是室內的江哲,卻暗道了一聲不好。他已經看出來那紅衣女子殺人的手段,她更多利用的是自己的美貌對對手產生的影響,然後在對方大意之下,以有備攻無備,自然是事半功倍。但是她卻不知道,她現在的這個對手根本就不是一個男人,她的媚術不但對安寶寶不起作用,反而會讓她自己粗心大意,產生輕敵的思想。
安寶寶歎了一口氣說道:「說實話,小姑娘,你這殺人的功夫實在驚人,我這兩個手下雖然算不上什麼高手,但是你一個照面下便要了他們兩個的命,這手法夠快!而且你殺人的那件東西是什麼?我還真沒有看清楚呢,能不能拿出來再讓我看看啊?」
「你要想看,自然是可以!」宇文夕月邊笑著說道,邊緩緩的向安寶寶靠了過去。
安寶寶輕輕的搖了搖手指頭說道:「我這個人比較怕生,在熟悉之前,我們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來的好。」說著話,他的腳下也向後退了兩步,繼續同宇文夕月保持著三丈多遠的距離,宇文夕月用來殺人的東西他沒有看清楚,但是他也看的出來,那東西夠不到三丈以外的距離。
宇文夕月輕輕一愣,她沒有想到在自己的媚術之下,安寶寶還可以保持如此的清醒頭腦,但是緊接著她便緩過神來,繼續笑道:「你要是不願和人家親近,那麼我們便這麼說話也成。只是你站的那麼遠,又怎麼看的到我用的是什麼呢?」
安寶寶也是一副笑嘻嘻表情的說道:「那個東西,在姑娘你的手上,確實有點兒讓人擔心,不若你將它扔在地上,我自然便可以過去仔細瞧瞧了。」
宇文夕月的心中也在飛快的計議著利弊,毫無疑問這個莊子裡肯定是臥虎藏龍,一旦眼前的這人出聲示警,大批人員來到,自己最值得依仗的媚功便會失去作用,到那時能否全身而退,也是一個問題。
而眼前的這個人在發現了自己殺人之後,仍未出聲示警,定然也是垂涎自己的美色,只是忌憚自己腰間的噬魂赤煉才不敢靠近罷了。既然如此,那麼自己就以噬魂赤煉為餌引他靠近,宇文夕月要殺人可不只是依仗噬魂赤煉的。
想到此,宇文夕月緩緩解開腰上纏縛著的紅色絲帶,一隻手拈起,輕輕的拋落在地,嘴角彎起,笑意盈盈的說道:「你還不過來好好看看?」
安寶寶眼中放光,待那紅色絲帶剛一觸地,便已刷的一下撲了過來。
宇文夕月終於覺的有點不對勁了,眼前的這位英俊小帥哥的眼神裡絕沒有一絲的**,有的只是怨毒和決絕,而且他的目標根本不是地上的噬魂赤煉,而是自己。
宇文夕月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她的武功也絕對算的上是高手,但是這次以有備攻無備的是安寶寶,而不是她,而安寶寶也是一名不折不扣的高手。
宇文夕月的手剛剛抬起,安寶寶已閃電般的出手捏住了她手臂肘關節處的穴道,然後笑嘻嘻的說道:「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你的媚功對我不起作用是不?」
宇文夕月想笑,但是卻笑不出來,因為安寶寶的笑容一點兒而已不讓人感到愉快,他的笑容就像是剛偷吃了三百隻小母雞的黃鼠狼,而自己就是那第三百零一隻小母雞。
安寶寶並沒有等待宇文夕月回答的意思,而是繼續地笑著說道:「你的胸脯飽滿堅挺,皮膚光滑如絲,大腿修長性感,這張漂亮的臉蛋,在夜色中看來更加迷人。如果說我不心動,那一定是騙人的。」說到後來,他的笑容已經開始猙獰,他身上某一部分男人的特徵,雖然已經不存在了,但是依然還有著**,只不過他現在發洩**的方法,邪惡而且殘酷。
宇文夕月看到了安寶寶眼中的**,她第一次開始感到害怕,顫聲問道:「你……你想幹什麼?」
安寶寶嘶聲說道:「我也不想幹什麼,我只不過想把你一直勾引男人做的事情,在你身上做做罷了。」
他真的說做就做,這句話剛說完就已經親了宇文夕月的嘴。
宇文夕月又羞又急又氣又怕,最該死的是她心裡偏偏又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滋味——因為這是她第一次真的被男人親到。有誰能夠想像的到,以媚術出名的她,竟然連kiss都沒有打過?
宇文夕月現在真是連死了的心都有了,天天打雁今天被雁啄了眼,一向都是她令別人毫無防備,今天卻被安寶寶攻了個措手不及,居然一個照面便被制住。
只可惜她偏偏又死不了,安寶寶顯然現在還沒有要殺她的意思,因為他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衣服,而這隻手是絕絕對對不會憐香惜玉的,因為這隻手的主人是一個太監。
宇文夕月嘶聲說道:「你殺了我吧!」
其實她自己也知道這句話說得非常無聊,作為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這麼多的人,她當然知道安寶寶是絕不會這麼便宜她的,但是這句話又是每個女人在這個時候都不受控制而發出的最卑微的請求。
安寶寶那張本來很英俊的臉已扭曲的不成樣子,他雙目通紅的說道:「你放心,我會殺了你的。不過在殺你之前,我還有很多別的事要做的。」
那些「別的事」才真的要命。他的手在慢慢的移動著,動的真要命。
宇文夕月發現自己哭出來了。她本來不想哭的,可惜她的眼淚已完全不聽她指揮……
(宇文夕月哭著說道:親愛的書友朋友們,救救我啊,鮮花和pk盡情的投下來吧,不然一斗就要把我寫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