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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跌落人間 第一百五十七章 老祖求親 文 / 冰臨神下

    第一百五十七章老祖求親

    孟耀祖帶來的第二位宗主是德梗道長,德梗道長仙風道骨的模樣,即使在妖界也很受尊崇,他與薛少安一樣,也是支持暫時撤離的,最關鍵的是他本人是妖族,與神佛教天然對立。

    劉清提的問題與剛才幾乎一樣,但措辭更謹慎些,德梗道長同樣來者不拒,沒有表現出明顯的不滿。

    「昨晚子時?貧道在房間裡,我有兩名弟子討論本教前途,一直爭論到後半夜,說實話,貧道有點撐不住,假寐了一會,接著感覺到『搬運壇』有危險,猛然驚醒,與幾位宗主一起衝了出去。,」

    兩名弟子爭論劍神教的前途,劉清能猜到爭論的內容,又問起這兩人的姓名:

    「鐵衣觀的道士悟真,另一個是俗家弟子張世賓,他們倆都在議事廳,隨時可以過來。」

    「好處?貧道想不出自己能有什麼好處,神佛教要是被打敗,我可倒霉了,呵呵,鐵衣觀已經被毀,貧道和百餘名弟子連逃亡的地方都沒有,不管結果怎樣,逍遙宗與劍神教共存亡。」

    「一定要想一個?站在別人的角度?沒錯,在議事廳絕智長老指責貧道貪生怕死,叛教是為了求得一命。」

    德梗道長一直保持風度,說到這裡時卻冷笑了幾聲,顯然對絕智長老的指控極度不滿。

    劉清替他說出了辯解的理由:

    「可是道長是妖,神佛教以滅妖為教義之一,絕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此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德梗道長雙手一攤,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說道:

    「可不就是,貧道的膽子不敢說有多大,可是還不至於老眼昏花到錯認神佛教與護帝神,說句不恭敬的話,貧道就是把劍神親手交給護帝神,他也饒不過我。」

    問到誰的嫌疑最大,德梗道長又恢復老好人的性格,吱吱唔唔了半天,說道:

    「貧道真想不出哪位宗主有理由叛教,薛宗主不會,這是他一手參與創建的組織,絕智長老看起來最像,但我認為不可能,就因為他太像了,早有預謀的叛教者會故意裝好人,取得大家的信任,絕智長老在教中得罪的人太多了。」

    「他是和尚,而且不太愛說話,也得得罪許多人?」劉表詫異地問道。

    「哦,貧道說得太多了。」

    「沒關係,我隨便問問,與這件事無關,我也想瞭解一下教眾的情況。」

    「嗯,是這樣,絕智加入劍神教,是因為他一心向佛,忍受不了神佛教的教義,而本教,根本沒有教義,他非常虔誠,總是……覺得自己掌握了普渡世人的真理,所以他常常向其它宗支的教眾傳播佛法。貧道雖然修的是道家仙術,但是對佛法沒有偏見,可這個時候傳法,有點……挖牆腳的意思。」

    劉清笑了笑,能理解德梗道長的不滿,正心法師也是差不多的性格,不過那個大和尚信的是彌勒再世,信到連命都丟了。

    「還有兩位宗主,你一點懷疑也沒有嗎?。」劉清問道。

    德梗道長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左手捧著拂塵,右手指尖在桌面敲了兩下,說道:

    「老祖是邪龍苗裔,妖族的象徵性家族之一,按理說最不可能叛教,就怕他……」

    「怕他什麼?」

    「呃,劍神受傷時,教主說過要退位,專心服侍師父,就怕老祖把這事當真了,所以……」

    德梗道長總說半截話,劉清笑著替他說完:

    「所以破壞『搬運壇』,逼教主復位,他要是這麼想,還真成功了。」

    「呵呵,劍神可能不理解,對老祖和他的家族,妖族向來都是尊重的,所以,歷代老祖多少都有點驕縱,有時做事會欠考慮,但絕不可能叛教倒向護帝神。」

    「嗯,還有一位宗主。」劉清說道。

    德梗道長顯得有點尷尬,咳了兩聲,沒有開口,劉清只得又說道:

    「但說無妨,不要考慮我和聖女的關係。」

    「貧道實話實說,劍神莫怪,要說嫌疑,聖女最大。」

    「為什麼?」劉清明知故問。

    「呃,聖女向來好戰,天生不服輸,神女又是劍神的……老相識,她肯定想與神佛教決一死戰,毀掉『搬運壇』,本教不得不全體應戰,她就能得嘗所願。」

    「可事發之後,她又要退教,帶領天地宗離開斜月谷。」

    「這個,當時喊退教的不是聖女一個人,貧道說過,絕智長老說過,崑崙宗的陸韻也說過,如果我是破壞者,肯定也要喊同樣的話。」

    「所以,你覺得這不是一起叛教事件。」

    「當然,叛教沒有好處,誰會叛教呢?」

    送走了德梗長老,陸遼與龔赫陽過來報告情況,教眾們尚算安穩,但五位宗主一大早就聚在議事廳內,的確引起了一些猜疑,斥候與探子都派了出去,暫時沒有消息傳回來。

    三人正在說話,孟耀祖帶來了老祖,自己退了出去。

    洪荒老祖顯然不把問話當回事,大大咧咧地坐下,對陸遼和龔赫陽說道:

    「告訴大家,不用著急,咱們這邊有劍神,必勝,這是注定的。」

    說罷沖劉清擠擠眼,又是那副「咱倆有秘密」的表情。

    劉清讓陸遼與龔赫陽繼續去安排教務,向老祖問道:

    「昨晚子時前後,你在哪裡?」

    「哪裡?就在劍神門外,一步沒動,陸遼可以做證。」

    陸遼正好走到門口,聞言轉過身來,猶豫了一下,說道:

    「是,老祖和我一直守在門外來著,不過他中間離開了一會。」

    老祖一聽這話急了,站起身,叫道:

    「我啥時離開過?喂,咱們說好公平競爭,全憑蕭蕭選擇的,你可不能陷害我啊」

    「你離開過,你說你要去小解的。」陸遼昂頭說道,他是仙界中人,對邪龍家族沒有尊敬的義務。

    老祖面紅耳赤,說道:

    「上趟廁所而已,這也叫離開嗎?人有三急,你懂不懂?這東西,它憋不住,喂,你也去小解過,而且離開的時間比我長。」

    陸遼與老祖的和平相處一直都是表面上的,暗地裡的爭鬥很厲害,這時當然不服氣,說道:

    「可我進不去木屋,沒機會破壞『搬運壇』。」

    眼看一對情敵又要打起來,龔赫陽對種事經驗豐富,說道:

    「離開一小會,說明不了什麼,都不用急。教主要是聽說你倆吵架,而且是在劍神面前吵架……」

    「教主」兩個字像是有魔力,陸遼轉身出門,老祖也老實地坐回椅子上。

    劉清沖龔赫陽點點頭表示感謝,龔赫陽則搖搖頭,苦笑著也出去了。

    「這麼說,你昨晚一直在我房外,證人是陸遼,你中間離開過一小會,那是什麼時候,子夜前還是子夜後?」劉清問道。

    「我怎麼記得?尿一來就得排出去,急急忙忙的。」老祖帶著牴觸情緒說道。

    「『搬運壇』出事,其他宗主都趕過去了,你沒去。」

    「呃,一群人嚷嚷,我也不知道出了啥事,心想還是保護教主要緊,就沒有去,反正我去了也是這樣,改變不了什麼。劍神,其實我一直想和你私下談談,現在正是機會……」

    劉清以為老祖又要說什麼「五靈歸一」的預言,忙說道:

    「邪龍升天的事先不要忙,五靈才有一枚,其它的還沒譜呢。」

    三花聖女聲稱自己有一枚,劉清卻不打算告訴洪荒老祖。

    老祖皺著眉,搖搖頭,說道:

    「不是這事,升天我不著急,命中注定的嘛,反正我等著劍神幫我就是了。我想談談蕭蕭姑娘,劍神,我覺得你應該對她發揮師父的作用。」

    「我有什麼作用?教她點防身的法術?估計她也沒什麼興趣。」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瞧,劍神,我都快到三十而立之年了,她年紀也不小了。」

    「嚴格來說,她才兩歲多一點。」劉清糾正道。

    「對對,但是看上去年紀不小了。」

    「你是說我徒弟不如兩年前好看了?」劉清有意調侃,緩解一下問話以來的緊張心情。

    老祖一聽這話嚇了一跳,先往門口掃了一眼,就怕被別人聽見,然後說道:

    「劍神誤會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男當大婚女大當嫁,風蕭蕭也該到嫁人的時候了。」

    「沒錯沒錯,就是這個意思,劍神,你是她師父,你得替她作主。」老祖高興地說道,瘦巴巴的臉上泛起一層潮紅。

    「嗯。」劉清假裝沉思了一會,「難得老祖這麼關心我徒弟,你覺得誰配得上她?我覺得陸遼不錯。」

    老祖充滿期待地等著劍神提自己的名字,結果卻是陸遼,蹭地跳了起來,說道:

    「那個小毛孩子?配不上配不上,他連教主身邊的丫鬟都配不上劍神,不是有我嗎?我配得上她呀。」

    劉清臉色一沉,說道:

    「教主在那邊一心一意恢復『搬運壇』,我在這裡費勁巴力地找破壞者,你不幫著出力就算了,還盡想著自己的私慾,你不臉紅嗎?。」

    老祖呆若木雞,慢慢坐下,囁嚅著說道:

    「我臉紅,請劍神不要對教主提起這件事。」

    劉清又露出笑容,說道:

    「這個態度才對頭,我問你,如果是你破壞『搬運壇』,你能得著什麼好處?」

    老祖驚訝得眼珠都要瞪出來了,說道:

    「不是我,我沒破壞『搬運壇』。」

    「如果,我讓你設想一下。」

    「設想?那也不可能是我啊。」

    老祖理解不了太複雜的問題,劉清只得說道:

    「比如,破壞了『搬運壇』,風蕭蕭就可能重新當回教主,而且事實也的確這樣。」

    「蕭蕭重新當教主是劍神要求的,跟『搬運壇』有什麼關係?」老祖還是不能理解劍神的話。

    劉清搖搖頭,將老祖徹底排除在嫌疑人之外,以他的智力不足以策劃一件不露絲毫馬腳的陰謀,除非他從兩年前一直到現在都在偽裝,劉清看著滿臉驚訝狀的老祖,還是搖搖頭,抬起筆,將他的名字劃掉。

    老祖見劍神兩次搖頭,卻不明所以,隔著桌子,又見他劃掉自己的名字,嚇壞了,說道:

    「劍神,我再不提蕭蕭的事了,就等她的選擇,你別把我的名字劃掉啊,還是把我放上去吧,我對教主忠心不二,再怎麼也應該是她擇夫的侯選人之一啊。」

    劉清哭笑不得,只好鄭重其事地又將老祖的名上寫上去,老祖這才踏實了,又掃了一眼上面五位宗主和後面的證人名字,說道:

    「劍神,你把陸遼給忘了,他也是侯選人,還有三花聖女,她是女人,應該劃掉,陸韻也得劃掉,劍神,你糊塗了。」

    劉清啪的一聲摔下毛筆,說道:

    「出去。」

    老祖一哆嗦,疑惑不解地起身向門口走去。

    既然是問話,就得一視同仁,問完全套,於是劉清又說道:

    「等等,你沒破壞『搬運壇』,你心中有沒有懷疑對像。」

    老祖眼睛一亮,頗為得意地說道:

    「肯定是三花聖女唄,昨天給『搬運壇』注法添火的時候她就魂不守舍的,一看就有心思,回房時還偷偷抹眼淚,我跟你說,劍神,女人一掉眼淚,必然是做了壞事心虛,這個我最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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