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曾經見過一次三花聖女苗止清的**,但是距離沒這麼近,她的神情中也沒有現在這麼多的誘惑。
「呃,你這個,哇嗚,讓我想想。」劉清語無倫次地說道,目光卻無法從苗止清身上挪開。
苗止清上床,分開雙腿跨過劉清身體,跪在他面前,低聲說道:
「你可以慢慢想。」
劉清什麼也想不了,在明白自己正在做什麼事情之前,他已經脫光了衣服,抱著眼前的女體滾在了一邊,他有點理解風蕭蕭為什麼總想擁抱自己了,這的確是一件很舒服很令人心醉的事情。
還有更令人心醉的事情發生,劉清真搞不懂,劍神怎麼能夠在一千多年裡只是與天女們玩玩暖昧,從未品嚐過真正的**歡樂,另一個世界裡的劉清也沒品嚐過,他沉醉其中,欲罷不能,別說萬年妖靈,懷中的女人這時想要任何東西,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同意交換。
苗止清不是一般的女人,劉清不知道一般的女人是什麼樣,但他肯定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拒絕成為被動的接受者,大膽而主動,劉清受到刺激,必須更加主動更加用力。
這是一場爭奪控制權的戰鬥,兩個人纏繞在一起,上下翻滾,雙方都想顯示自己是這場愛的行動的發起者與主導者。
因此,當一切結束的時候,兩名頂尖的修行高手,全都氣喘吁吁,並排躺在床上,不想動,也不想說話,只聽到沉重的呼吸聲。
「我覺得我好像斷了一根骨頭。」劉清說道,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說出這樣一句話。
苗止清用手肘支起身體,圓潤的乳房放肆地在劉清眼前微微顫動著,另一隻手摸著他左肩上的傷口,說道:
「你這裡出血了。」
劉清突然覺得這句話有些問題,想了想,與身邊的女人一起笑了起來,該出血的人是苗止清,她也的確流血了。
幾乎每個晚上都在要數百名男女混雜的妖群面前赤神**,而且修煉了許多年頭,她竟然仍是處女,這也是令劉清意想不到的事情,尤其是妖界的倫理道德一直就比較寬鬆。
劉清覺得自己又有了反應,伸手去撫摸苗止清的身體,苗止清卻突然跳下床,穿上衣裙,說道:
「可以頂一顆萬年妖靈了吧?」
劉清胸腹中滿漲的柔情瞬間洩氣跑光,說道:
「就只為了一顆妖靈?」
「當然,還能為什麼,你們男人總是想得太多。」
「我們男人?你有過許多男人嗎?」
苗止清昂首露出高傲的神情,一雙大大的眼睛發出詭異的白光,顯示出她身上唯一與人類不同的地方,說道:
「到此為止,我欠你的,我還你了,我開始的,我結束它,這是我的選擇。」
劉清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污辱,這污辱甚至比婚禮上聽到的天庭陰謀還令他難堪,光著身子跳下床,說道:
「沒錯,你已經還了萬年妖靈的賬。」
「很好。」
「你選擇結束,我也同意。」
「謝謝。」
「現在你要睜大眼睛看看我的選擇。」
苗止清一愣,不明白劍神的話是什麼意思,劉清自己也不明白,在他腦子裡並無預謀,也沒有清晰的計劃,是他的身體支配了他,在判斷結果出來之前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劉清撕開苗止清的衣裳,又將抱上了床。
這是另一場截然不同的戰鬥,雙方都使出法術,妖火忽明忽暗,雷電時滅時閃,床上的帳幔瞬間就被燒得淨光,緊接著床腿折斷,緊緊抱成一團殊死搏鬥的兩個人從床上滾到了地板上,卻只是擴大了戰場,一點也沒有分開。
這是一場沒有明確目的的戰鬥,劉清是為了不放開懷中的女人,可是她抱得比他更緊,苗止清是為了脫離貼在身前的的男子,但卻是他卻幾次三番努力想離得遠一點好做出更合適的姿勢。
除了火攻、冰爆、雷鳴的聲音,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周圍的房屋不停地亮起燈光,有人探出頭茫然地張望,然後帶著暖昧的笑容縮頭回去,熄滅了燈。
這比上一次持續的時間更長,當一切結束,苗止清枕在劉清的手臂上發出勻稱而滿足的呼吸聲時,房間已經一片狼籍,從房頂到地板,到處都是洞孔,家俱全都成了碎片,樑柱危險地搖晃著,隨時都會折斷倒掉。
劉清想問問這個女人,自己的選擇怎麼樣,但他實在懶得開口,而且她似乎已經睡著了,所以他也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腦子裡空蕩蕩的。
兩個人就這麼赤身**地睡著了,一點也不在乎是否有人偷看。
劉清按慣例又是在日上三竿時才醒過來,苗止清已經沒了蹤影,周圍儘是斷椅殘桌,牆上佈滿的洞眼顯得比晚上更大。
門口放著一套新的衣服。
劍神與三花聖女的風流韻事,比攻打萬神殿還令人感興趣,天還沒亮,就已經傳遍了邪月谷,劉清走出房間時,就是最不熟悉的小妖也衝他微笑點頭,好像他們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一大截,有了某種默契似的。
與劍神教裡的每一件大事小情一樣,對這事各方的看法很不相同,絕大部妖族,主要是天地宗、邪龍宗、逍遙宗的教眾,都持歡迎艷羨的態度,而且覺得自己更像是本教的主人了。
崑崙宗的仙人們則有的不解有的震驚有的贊同,最後是陸韻用一句簡短的話概括了本宗教眾的諸多想法:
「劍神就是這樣!」
根據說這句話時的語氣,它可以表達截然相反的情緒。
菩提宗有三十四名和尚,就好像這事從來沒發生過一樣,該唸經唸經,該吃飯吃飯,從不參與任何討論。
劉清有點害羞,解決的手段就是大搖大擺在斜月谷裡逛了一圈,讓每個人都看到自己,果然,害羞心理很快就消失了。
陸遼與洪荒老祖輪番來請了好幾次,劉清才勉強去見了一次徒弟風蕭蕭,他有點擔心她會為此嫉妒,那會是十分尷尬的一幕。
老祖與陸遼自然很高興,覺得這或許能結束或減輕風蕭蕭對師父的迷戀。
不過劉清猜錯了,風蕭蕭不僅沒有嫉妒,還十分地興奮並且極度感興趣,總想追問每一細節,問題之開放大膽,令劉清只得落荒而逃。
劉清沒能滿足風蕭蕭的好奇心,苗止清也沒能滿足劉清的思念。
劉清不認為這是愛情,但他思念昨夜與自己纏綿的女人,想得心都在發緊,可是苗止清卻像是若無其事,在議事廳與他見面時很有分寸地點頭打過招呼,就再沒別的表示。
不管是普通教眾還是其他四位宗主,誰也不敢在三花聖女面前拿這件事開玩笑。
劉清覺得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跟昨晚之前不一樣了,而且任何人都看得出來,所以他難以理解苗止清怎麼能做到如此輕描淡寫,好像那不過是慣常發生的一件不足道的小事。
在議事廳裡大家商量了什麼內容,劉清一點印像也沒有,午飯、晚飯吃了什麼,他也一點味道也沒記住,他盼著天黑。
為什麼要盼著天黑?劉清恥笑自己的膽小與幼稚,他是劍神,他是劍神教的希望與支柱,而她則是與眾不同的女子,所以,為什麼要盼著天黑?
宴席還在繼續,劉清滴酒未沾,卻恍然覺得自己醉得不行,站起身走到三花聖女面前,說道:
「走,咱們去你的房間。」
聲音不是很大,也沒有特意壓低。
苗止清那雙大得嚇人的眼睛比任何時候都嚇人,有一刻,她似乎想扇他一耳光,她應該這樣做,接下來的一刻,她似乎又想厲聲喝斥這個厚臉皮的男人,她也應該這樣做,但她這兩樣都沒有做,而是鄙夷地哼了一聲。
劉清抓起她的手,帶著自己的女人,當著數百教眾的面,拋下那些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一起走了。
劍神的房間已經毀了,雖然薛少安又安排了一座木屋,兩個人還是去了苗止清的臥房。
他們都不想說話,覺得語言會破壞微妙的氣氛,會讓一段**變得功利、尷尬和醜陋。
他們溫柔地互相試探著,不再進行慘烈的戰鬥,在對方的每一寸肌膚上進行探險,看到每一個微小的顆粒或者黑痣,都大驚小怪地驚呼,但他們不說話。
他們只是享受,並不說話。
然後他們說話,像一對老夫老妻:
「再敢當眾對我說渾話,我殺了你。」
「我變鬼了也是神仙,還會隨時隨地來纏著你。」
苗止清的手指狠狠地按在劉清左肩的傷口上,鮮血立刻滲了出來,神女用大光明劍製造的傷不會那麼容易痊癒。
劉清啊的叫了一聲,頭上冒出了冷汗,他想用最殘酷的手段報復,可苗止清又貼在他身上,伸出半截香舌,將血跡舔舐得乾乾淨淨,說道:
「你會永遠纏著我嗎?」
「會,而且不分白天黑夜。」劉清說道,用力地抓著她的一隻乳房,似乎想將它扯下來。
苗止清沒有露出絲毫痛楚的神色,淡淡地問道:
「有一個叫葉亭的女人,你會不會也纏著她?」
劉清的五臟六腑像是被瞬間掏空了,慾火變成了火狀的冰塊,重重地從喉嚨一直向下墜落,永遠都落不到底,他鬆開了手,乳房下留下幾道深紅的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