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鐘頭過去,楚天歌的嘴角裂開,眼角也裂開,臉上的皮肉甚至乾裂,鮮血不斷的流出,但是他就那樣對著在場的所有人笑,這種微笑看在所有人的眼裡讓他們覺得心底生寒。
而那些抱住楚天歌的警員們幾乎每個人的臉都微微紅腫,疼的他們直吸冷氣,而駱天化心底更覺奇怪,暗道:「這小子的臉皮難道是鐵做的麼,怎麼打在上面這麼疼。」
「你也不過如此,哼哼!你還笑得出來,好小子,有骨氣。不過我倒是要看看你的這種笑容還能夠持續多久,將他關押起來,明天帶到荊山監獄去。」駱天化覺得自己的手都被打累了,兩隻手紅腫一片,但是這個傢伙即便是傷痕纍纍,但是仍然還能笑得出來,這讓他不由得更加憤怒,一甩袖子轉身大步離去。
「小子,你這是何必呢?你要是求饒的話,局長說不定就會放過你了。」
「幹嘛要強撐啊,你還能笑得出來,唉、、、我從警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個異類。」
「你要自討苦吃我們也沒有辦法,誰讓你惹誰不好,偏去惹局長呢。」
那些剛才抱著楚天歌的警察,看到局長離開後,就紛紛鬆開了楚天歌,將他扶住放在椅子上,一個個對他的那股子韌勁稱讚不已,但是也對他的倔強惋惜,都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但是這個傢伙怎麼就這麼不識時務呢?
不過他們對於自己紅腫的臉都彷彿沒有看見一般,不敢聲張,只怪自己倒霉。
當整個監房裡只剩下宋清和楚天歌的時候,宋清看著此刻的楚天歌的模樣,心底彷彿有什麼東西抽動了一下,她的眼圈就不由得紅了起來,走到楚天歌面前,低聲道:「你、、、你這是為什麼呢?」
「呵呵、、、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結果嗎?我變成這個樣子,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楚天歌嘴角扯了扯,他好久都沒有有過這種感覺了,雖然剛才自己被十幾個人抱住,然後被一個腎虛的傢伙毆打,但是楚天歌自認為若是自己不顧一切的話,自己完全可以將這些人全部都殺死,但是他不能這麼做,因為他現在所處的時代不同,他還要考慮歐陽家族,若是自己將這些人全都殺了的話,歐陽家族即便再如何實力強大,只怕都難以遮掩扭轉乾坤。
雖然自己並沒有真的受傷,但是這樣的境況楚天歌還是第一次遇到,而且自己用勁將自己的臉變成紅腫傷痕纍纍的樣子,也是要承受一些疼痛的。
「我、、、我不希望你變成這樣,雖然我很恨你,但是現在,我只覺得你很可憐。」宋清語氣更加的微弱。
「哈哈、、、」楚天歌就裝作很疼的樣子,強笑出聲,直笑的宋清眼裡泛起一絲懼怕的時候,他的眼神才由狂傲變成平淡,說道:「我現在是不是很醜?那個肥豬,我不就是將他的兒子給打成了豬頭麼,心胸居然這麼狹隘,把我也打成了豬頭,唉、、、」
楚天歌對於這點疼痛並不如何在乎,只是讓他苦悶的是,自己破相了,以後恐怕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見美女了,不然會嚇壞那些女孩子的,看來還是因為自己在這裡的實力太弱了,不然的話,這個什麼警察局長怎麼會騎到自己的頭上拉屎拉尿呢?
楚天歌看著眼前有些慌亂的宋清,眼中忽然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隨後歎了口氣道:「你能不能去幫我拿些藥水來,將我的臉給消腫一下。」
「啊?嗯,好的,你等等啊。」宋清愣了一下,連忙點了點頭,就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宋清就抱著一個醫藥箱跑了進來,將箱子放在桌子上打開,從裡面拿出消毒藥水輕輕的為楚天歌擦拭起來。
「疼不疼?」宋清就像是個小情人似的,輕輕的為楚天歌擦拭臉上的血水並且消毒,然後又低聲問道。
「還行吧。」楚天歌倒吸一口冷氣,隨後又笑了笑道。
要說不疼,那是假的,但是男人嘛,在女人面前,多少都要有點男子漢的氣概的。
「哦。」宋清看到楚天歌皺眉的樣子,越發的小心翼翼了。
用酒精棉擦拭了一遍又一遍,然後用膏藥塗滿了楚天歌的臉,一絲絲的涼氣就從楚天歌的臉上傳來,楚天歌強忍著那刺鼻的藥味,對宋清道:「這藥的效果怎麼樣?」
他現在最關心的是,自己的形象何時才能夠恢復,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夠正常的見人,駱天化送給自己的這個禮物,楚天歌已經牢記在心,總有一天自己會讓他知道,被打臉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等到楚天歌的臉被面紗包紮完只剩下一雙眼睛和鼻孔與嘴的時候,楚天歌就哀歎了一聲,道:「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
「還行吧。」宋清就很想打這個傢伙一拳,難道形象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哦,那就好。」楚天歌自我安慰道。
「我先走了,一會我會給你送飯菜過來。」宋清收起醫藥箱,也不等楚天歌回復就匆忙的走了出去。
「這一天還真是難忘啊!」楚天歌望著關起的鐵門歎了口氣,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睡覺。
當楊水姬見到楚天歌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她請來的律師也是在蘇杭市頗有名氣,經過一天的努力和警方交涉,這才勉強見到楚天歌。
因為楚天歌得罪了市局局長,所以即便是楊水姬的律師說破了嘴皮子也難以將楚天歌保釋出來,第二天早晨,楊水姬見到楚天歌的地方是楚天歌正被押解著向荊山監獄去的時候,市局門口,四個全副武裝的武警押解著楚天歌出來,楊水姬就急忙走了過來,當看到楚天歌整個臉都被紗布包裹著的時候,楊水姬的心裡五味交雜,心疼的輕輕的捧起楚天歌的臉,說道:「楚公子,他們怎麼能夠打你?你又沒有犯法對不對?不行,我一定會告他們的,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你在為我流淚?」楚天歌微笑著看著楊水姬忽然就微微泛紅的眼睛,還有那一滴滴流出來的淚水,幸福的說道。
沒想到自己來到這個時代,終於感動了一個女人,讓她為自己流眼淚了,說明這個女人對自己動感情了,尤其是征服楊水姬這種性感妖嬈的尤物,對於楚天歌而言特別的有成就感。
「你怎麼還笑的出來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知不知道他們將要帶你去什麼地方嗎?監獄啊,荊山監獄可是蘇杭市出了名的,那裡的環境非常黑暗,經常有人死在裡面。」楊水姬看到楚天歌還能笑的出來,以為他不知道荊山監獄的可怕,著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