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楚天歌就笑了,笑的放肆,笑的暢快,他身上的氣勢也隨之一邊,孤傲、冷漠、不屑、蔑視,眼前的這兩個人的一舉一動在此刻的楚天歌眼裡,變得是那麼的可笑,那麼的幼稚。
「你笑什麼笑?」宋清一拍桌子,桌子上的筆就滾了下去,對著楚天歌大聲吼道。
「難道你想在警察局裡猖狂?」駱燦在看到楚天歌生氣後,內心有些懼怕,畢竟他是知道楚天歌那些陰狠的手段的,但是看到身邊的宋清都是一臉的無畏,自己作為一個男人,又怎麼能夠軟弱?況且這裡是警局,是自己的地盤,難道還怕他反了不成?
「我笑你們幼稚。你們不妨將你們心中想要對付我楚天歌的想法說出來,何必要如此故意栽贓陷害呢?難道你們以為這樣做了,你們的內心就能夠舒坦,理所當然的來公報私仇嗎?」楚天歌笑容收斂,冷冷的盯著眼前的駱、宋兩人,冰冷的殺機在眼中閃現。
沒錯,這一刻楚天歌確實怒了,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啪!
楚天歌猛地一掌朝著桌子的一角抓去,瞬間那帶著鐵皮的厚重桌子的一角就出現一個巴掌大小的缺口,切口處幾道清晰光滑的指痕,然後楚天歌的手輕微的一揉捏,頓時混合著鐵粉的木屑就從楚天歌的掌中沙沙的滑落。
駱燦和宋清看到楚天歌朝桌子上拍去,以為他要撕毀筆錄,兩人連忙用雙臂護住文件,怒目看著楚天歌,就要發問,但是當看到桌子的一角消失,緊接著變成從楚天歌手掌邊緣滑落的粉末後,兩人的眼睛就瞪得滾圓,本來要出口的話全都硬生生的梗在咽喉。
楊水姬在早晨就錄完口供被放出了警察局,但是和她一同進入警察局的楚天歌卻沒有出來,楊水姬就在警局門口一直等待著,直到中午還不見楚天歌的身影,楊水姬就急了,再次跑回警局找到那個昨晚一同來到自己小區負責錄取自己口供的警察詢問楚天歌的下落,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結果,她的心中就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那個女警察和楚天歌似乎有什麼矛盾,這次將楚天歌弄進警察局,會不會給他扣上一個罪名,然後關進監獄啊?」楊水姬心中驟然一驚,這個念頭冒出來後,她就無法再繼續安心的呆在這裡,畢竟楚天歌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被抓進警察局的,自己應該想辦法將他弄出來才是。
但是楊水姬絞盡腦汁的想了許多方法,都最終被一一否定,自己認識的人中也沒有一個在警局裡面有關係的,無奈之下楊水姬只能打電話給律師公司,尋求律師的幫助。
審問室中,駱燦和宋清呆愣了幾秒種後,駱燦面露陰厲,威脅著道:「楚天歌,你想幹什麼?你不要亂來,這裡是警察局,你要是敢傷了我們,你一定會坐牢的。」
「楚天歌,這裡是警局,我們是執法人員,你想清楚你傷害威脅一個執法人員的後果。」宋清對於楚天歌展示出來的恐怖勢力有些心悸,但是仍然強自鎮定的道。
「你是執法人員?」楚天歌淡淡的看著宋清道。
「嗯。」宋清點了點頭。
「傷害你就犯了法?」楚天歌又問道。
「那是當然。」宋清連忙點頭。
「那他應該不屬於執法人員吧?至少現在應該不是。」楚天歌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猛地就是一拳向著駱燦胸口打去。
砰!
駱燦就不由自主的狠狠的撞擊在了身後的牆上,全身立馬就傳來劇烈的疼痛,但是這還沒有完,就在他掙扎著爬起,向著外面想要逃跑的時候,楚天歌又一把將他給提了起來,另外一隻手就左右開弓,對著他微胖的臉蛋煽起了耳光。
啪啪啪、、、
扇耳光的脆響一遍遍的折磨著駱燦,打得他臉頰迅速的紅腫,繼而紫青,一股股血水混合著牙齒從他的嘴裡吐出,駱燦就發出殺豬似的慘叫,而一旁的宋清被眼前這一幕早就驚呆了。
她也不是沒有見過比這更加血腥的場面,但是那都是警察在審問犯人的時候,犯人發出的求饒聲,她又怎麼能夠想到這一幕居然發生在自己身邊的警局局長之子身上?
眼看著駱燦幾乎被楚天歌打得快要失去人形,整個臉變成了一副豬頭樣,連話都說不利索了,雙眼也都變得無神起來,宋清連忙拉扯住楚天歌的手臂,幾乎是哭叫著道:「停手,楚天歌你快住手,再打就會死人的,難道你真的要在警局殺人嗎?」
駱燦和宋清進來的時候,因為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楚天歌身上,所以忘記了關審訊室的門。
就在這時,咚咚咚的腳步聲響起,幾個在外面執勤的警察聽到這裡的慘叫聲,連忙就跑了過來,一看到裡面發生的一幕,連忙就舉起手中的配槍瞄準楚天歌喊道:「放手,你還不停手!再不放手我們就開槍了。」
楚天歌冷哼一聲,一把將手中幾乎變成一副死人樣的駱燦向著一邊一甩,然後向著那兩個人走了過去。
「站住,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不然我就開槍了。」一個警察威脅道。
「呃?我沒有歹意,只是想要告訴你們,我是無辜的。」楚天歌看了眼那幾個警察手中的槍,眼中的殺機就忽然隱去,臉上又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高舉雙手,微笑著道。
在場的幾個警察若是沒有看到被楚天歌提在空中扇耳光的那個人,只怕就相信了楚天歌的話,現在看到楚天歌又向前跨了一步,他們就變得更加緊張了,急忙說道:「快站住,不然我就真的開槍了!」
「哦,好吧。」楚天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還是停下了腳步。
他並不想和警察真的鬧翻,那樣的話,只怕歐陽家族都無法保釋自己了,雖然他打了駱燦,但是楚天歌覺得他不是警務人員,因此雖然會被起訴,不過相信以歐陽家族的力量,自己應該沒事。想到這裡,楚天歌心中苦笑一聲:「沒想到來到這個時代後,自己的安全竟然要靠別的勢力來維護,自己在大唐的時候何時這麼狼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