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做一個夢,夢見自己回到了唐朝正在皇宮之中和李隆基對決,然後對方就先請自己吃飯,說吃完了再打,楚天歌覺得這個提議還不錯,於是就答應了,然後他就看到了一排排的宮女正端著金色的盤子款款走來。
「你這個混蛋,居然睡的這麼香,把這裡當成你家了不成?」宋清敲了敲桌子,見到楚天歌仍舊面帶微笑的睡得正熟,一點反應也沒有,心中也不由得越發惱怒起來,大聲喊道:「楚天歌,你媽喊你回家吃飯了!」
「啊?在哪?在哪呢?」楚天歌被這一聲大喊驚醒,猛地站起身茫然四顧,然後就看到一臉怒火的宋清正站在距離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這才想起自己正在什麼地方,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宋警官,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你認為這裡是你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宋清冷笑著道。
她都被這個傢伙給氣笑了,跑來警察局睡了一覺,還在審訊桌子上留下一灘口水,然後就想甩手走人?
「我想我沒有犯法,你們也不能平白無故的關押我吧?當時你說讓我配合你錄口供,我也沒有說什麼,就跟著你回來了,難道你現在又想反悔,把我關押在這裡?你是不是徇私舞弊啊?」楚天歌冷笑一聲,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宋清說道。
要不是這裡是警察局,楚天歌就想當場殺人了,他楚天歌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你有沒有犯法你心裡清楚。現在,請你做好,配合我的工作,將你如何傷害那四個年輕人的過程如實交代。」宋清將抱著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放,撕了幾張紙將楚天歌的口水給擦乾淨後,坐在楚天歌的對面,語氣淡漠的說道。
「是啊,我們警察可不會平白無故的冤枉一個好人,但是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駱燦看到宋清已經走過去坐在了楚天歌的面前,微一咬牙,心中已經有了計劃,他的面上也瞬間露出微笑,走過去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宋清的跟前,對著楚天歌說道。
在確定了自己的計劃,尤其是看到宋清和楚天歌似乎不怎麼對頭的時候,這才堅定了駱燦心中的想法,在做出決定後,他反而對於楚天歌帶給他的威脅不怎麼害怕了。
「嗯?你也是警察?」忽然聽到一個比較熟悉的聲音,楚天歌怔了一下,在駱燦走進他的視野的時候,他才注意到駱燦的存在,之前只顧著和宋清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理論,都沒有發現旁邊還站了這麼一個欠揍的傢伙。
在楚天歌眼裡,駱燦確實欠揍。
第一次在蘇杭市第一醫院的地下車庫見面,被楚天歌拍了一掌,打成重傷。
第二次在華府華少的生日宴會上,又被自己踹了一腳,踢成輕傷。
現在駱燦又出現在楚天歌的面前,讓楚天歌甚至懷疑,這個傢伙是不是天生的有被虐症?
「我不是警察,只不過很快就要成為警察了。」駱燦一臉笑容的說道。
能夠意外的看到眼前這個討厭的傢伙以嫌犯的身份進入警察局,駱燦的心中就有一股自我昇華的優渥感,因為這裡是他的地盤,無論楚天歌在外面有多厲害,但是進入了警察局,駱燦就有方法讓楚天歌從這裡走不出去。
「不是警察那你來這裡做什麼?」楚天歌臉上就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來不來這裡,與你有什麼關係?而且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嫌犯,這裡是警察局,容不得你撒野!」駱燦語氣漸漸變得強硬起來,腰桿挺得筆直,一臉冷笑著看著楚天歌,彷彿是在看一隻待宰的羔羊,又好像是在說『小子,你終於栽在我的手裡了』。
「哦?我差點忘了,你父親好像是警察局的局長吧?難怪你能夠來這裡,原來生了一個好爹。」楚天歌譏諷的說道。
「是又怎麼樣?」駱燦得意的笑著道。
「楚天歌,你給我態度放端正點。我現在還沒有問你話呢,有你插嘴的份嗎?你要是再在這樣刁頑,就不要怪我不客氣,難道你以為警察局沒有治你的方法嗎?」宋清看到楚天歌和身邊的駱燦慢慢的較上了勁,心中有些疑惑,雖然不明白楚天歌為何會和市局局長的公子有仇怨的,但是看到兩人爭鋒相對的樣子,她的表情就變得不耐煩起來,雖然駱燦是局長的公子,但是自己才是這件案子的接管人,無論從什麼角度來看,駱燦都沒有替自己發話的理由。
雖然自己同意了他幫忙來審理這件案子,但是他根本不清楚事件的始末,自己才是主審官。
「好吧,你問吧。」楚天歌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宋清明顯的是在袒護駱燦,畢竟駱燦也是市局局長之子,官官相護的道理自古皆有,雖然楚天歌不講他們兩個放在眼裡,但是也不願意在警察局裡鬧事,畢竟這裡是別人的大本營,即便自己身手再好,武功再高,只怕也不能將整個警察局的所有人都給打倒,畢竟他們手裡有槍。
在來到這個時代以後,楚天歌自從第一次見識過那個被他稱之為『鐵盒子暗器』的槍的威力之後,心中就對這種劃時代的武器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慢慢的也瞭解了它的威力,這個時代是熱武器的時代,冷兵器在這個時代所發揮的作用已經變得微乎其微,尤其是團體作戰的時候,熱武器的威力簡直恐怖的難以形容。
而且他也瞭解到,槍這種熱武器,基本上都掌握在政府的手中,普通人是沒有擁有權的,至少華夏國還沒有一條明文規定,普通公民有持槍的權利。
因此到了警察局這種地方,楚天歌也不願意和他們硬抗,那樣最終吃虧的是自己,因為他們手裡有槍,一個兩個楚天歌不在乎,但是幾百支,甚至上千支楚天歌就頗為忌憚,不過他不清楚的是,警察機構並不是所有的人員都有資格配槍的,沒有到一定的級別,或者是特殊的情況下,一般的警員沒有槍。
「性別?」宋清打開筆記,拿起筆開始做筆錄,另一邊的駱燦也從宋清放在桌子上的文件中拿起筆記本和筆,一臉冷漠的盯著楚天歌。
「你眼睛沒問題吧?這都看不出來?」楚天歌被宋清的第一句話就給逗笑了。
「笑什麼笑,嚴肅點。這是程序。」宋清板著臉冷冷的道。
「好吧。男。」楚天歌就很配合的收起了笑容。
「年齡?」
「24歲。」
「姓名?」
「楚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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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緩慢的流程後,宋清的問話終於漸漸的步入案件,但是她對於楚天歌的回答顯然很不滿意,臉上再次爬上怒火,將筆往桌子上一扔,冷聲道:「楚天歌,你不要狡辯。你把他們打傷的事實和證據都擺在面前,而且他們也已經親口承認了整個事件的過程,難道你還存在僥倖心理嗎?」
「楚天歌,你最好還是老實的交代你的犯罪目的,不然的話,有你好果子吃。」駱燦也停下手中的筆,冷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