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楚先生,老人家身體最重要,睡眠一定要充足,時時刻刻注意休息,有助於養生。要不,我們就聊聊?」張顯看到楚天歌並不想理會自己的樣子,自己大度的伸出手,他竟然連看一眼都不看,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升騰起來,差點就要拍桌子罵人,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就又將這種野蠻的行為給強行按捺了下去,尷尬的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的手,又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的啜飲了一口,就覺得渾身上下都有一種苦澀的味道。
這個老傢伙,招待客人就用這種十幾塊錢的劣質茶葉,喝起來跟樹葉一樣,而且給自己的這個茶杯裡面還有灰塵,好像很久都沒有洗過,明顯的是欺負人,但是張顯忍了,他可沒忘了自己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主要是釋嫌的,讓歐陽靖一家不在懷疑上次那件事是自己做的,以方便他以後行事。
「那好吧,聊聊就聊聊,正好我也有些問題想要問問你。」楚天歌淡淡的道。
「呃、、、楚先生請說,有什麼事情只要是張顯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但是不知道的,我也不會冒昧的去回答你,而讓你有所誤會。」張顯微微一笑道。
「誤會?怎麼可能是誤會呢。我不知道張先生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一心想要害歐陽雪婷,但是我告訴你,之前我沒有認識歐陽家族的時候,你無論對他們做了什麼,我都不會知道,也不會理會。但是現在,我既然成為了歐陽雪婷的保鏢,僱主的安全就是我的責任,上次你派你的保鏢來殺我們兩個人的這件事,我想你給我們一個交代,不然你就今天別想活著走出這個大門。」
楚天歌可不會歐陽靖那套虛偽的官腔,既想要表達出自己內心的想法,又想要維護好自己的顏面,多麼辛苦的一件事啊,楚天歌認為,自己絕對是做不來的,他就喜歡直來直往,將自己的想法用最簡潔明瞭的語言給表達出來,這樣對方就能更加容易理解自己的意思,自己也不必拼了命的去想那些客套話。
「楚兄言重了。我張顯要是有那種想法,出門就遭天打雷劈。」張顯咬著牙,一臉激動的說道。
這個傢伙懂不懂禮貌啊?哪有這麼**裸的說話的,難道自己在他眼裡就真的很像壞蛋嗎?張顯看著楚天歌那張囂張的臉,恨不得上去踩扁他,居然威脅自己,太可恨了,他張顯活了大半輩子,交往的人中形形**的都有,但是從沒有見過這樣一個不要臉的人,你以為你是誰啊?不過就是一個小保鏢而已,我一個指頭就能夠把你捏死,居然在我面前張狂!
「希望你還能活著回去。」楚天歌毫不留情的嘲笑道。
「你、、、」即便是涵養再好的人,聽到這樣直白的詛咒,也會忍不住發飆的,更何況張顯是何等人,他什麼時候受到別人當著自己的面詛咒自己,只怕早就衝上去拚命了,但是這裡是歐陽家族大宅,裡面有著嚴密的防守和強硬的保安力量,在這裡和歐陽家族翻臉,除非他張顯的腦袋讓驢給踢了,更何況這個叫做楚天歌的傢伙,他的身手也是不俗,絕不是自己這個養尊處優慣了,一向只懂得玩弄陰謀的人所能夠相比較的,即便如此,張顯也無法再保持臉上的笑容,臉色立馬就陰沉了下來。
「你什麼你,說不出話來了吧,被我揭穿了你的小心思了吧?哼!你這種人渣,應該早死早超生。」楚天歌根本就不管這句話說出來是如何的傷人,對於自己的敵人,沒必要裝出一副紳士的風度,況且楚天歌認為自己從來就不是個紳士,即便是在美女面前,他承認,自己也最多只能算是一個無賴。
「你不要憑空血口噴人。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張顯氣憤的牙齒咬得咯咯響。
「飯可以亂吃嗎?那怎麼不見你去吃屎。」楚天歌看到張顯氣憤卻又強忍的那個苦悶的樣子,內心就樂開了花,像是看到一個裸身的美女在自己面前發騷放電一樣快樂。
這裡是自己的地盤,自己做主,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你、、、好好好、、、你說我要害你和歐陽雪婷,請你拿出證據來,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不能血口噴人。」張顯幾乎都被氣的快要暴走,幸好他的養氣功夫一流,這才深吸了幾口氣,勉強忍住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首先是不是你要強行讓我和歐陽雪婷坐你的汽車?」楚天歌說道。
「我沒有。那天你和雪婷侄女兩人喝醉了酒,我看到你攙扶著她從宜人居出來,幾乎走路都走不穩,我怕你們在回家的路上出現意外,所以才硬要讓人送你們回去。我這麼做,完全是出於一片好心。」張顯氣憤的說道。
「那個保鏢是你的吧?汽車也是你的吧?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楚天歌冷冷的說道。
「保鏢和汽車都是我的,我承認。但是那個保鏢是我在人才市場上聘請的,他說他是全國散打冠軍,身手好,然後我又讓人查驗了他的身份證,證明他沒有前科,這才錄用他的。而且他在我身邊的這幾年,也確實忠心耿耿。但是我沒想到,他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那天竟然鬼迷心竅的要害你和雪婷侄女,這件事一直是我的一塊心病,我這幾天每當想起,就愧疚不安,茶飯不思,所以今天特意騰出時間來向你們說明這件事。我真的不想被人誤會,也不想無緣無故的被人栽贓陷害。」張顯說到激動處,義憤填膺的表情,讓楚天歌都有些動搖。
「既然他對你忠心耿耿,又怎麼會背叛你?很明顯的是非常聽你的話,按照你的指示去做,但是你沒想到我這個保鏢的身手卻是比他厲害千百倍,將他的陰謀給揭穿了,然後我們逃了出來,他卻為你犧牲了。」楚天歌冷笑著道。
「他之前是對我忠心耿耿,我也一直沒有懷疑過他,但是自從發生了那件事,我就讓人再次確認了一下他的身份證,沒想到竟然是假的,經過幾番查證,發現他之前原來是一個通緝犯,只是後來隱性改名,來到了我的身邊。那件事真的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請你們相信我,發生那樣的事,我真的愧疚的很,今天我來這裡就是道歉來的,希望你們接受,不要因為一個誤會而讓我們兩家的關係鬧僵。」張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然後從懷裡拿出一個牛皮袋放在桌子上。
「這是什麼?」楚天歌警惕的問道。
畢竟這個年代人心叵測,這個信封裡說不定就藏著什麼毒藥等等危害人性命的東西,楚天歌可不會在細節上犯下幼稚的錯誤。
「這是那個保鏢的資料,他叫李朗,是華夏國通緝犯,這裡面有他以前的照片和現在的照片,兩人前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所以我才會上當的。這麼多年他一直在我的身邊,表現的忠心耿耿,差點就蒙蔽了我的雙眼,幸好有那件事,暴露了他的真實身份,也多虧了你幫我除掉了他。我現在想起來都有點後怕,這樣一顆定時炸彈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我都一直沒有發現,現在想起來也是停後怕的。」張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