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這個心虛的傢伙終於來了。」楚天歌遠遠的看著坐在客廳裡面的張顯,臉上露出冷笑。
「歐陽老爺子,小侄有五年多沒有見過您了,沒想到您風采依舊啊。我和嘯天談生意的時候,我誇他智慧過人,在經商和管理上天賦過人,但是他說,這都是您老的教育有方。果真是虎父無犬子,呵呵、、、」張顯坐在歐陽靖的對面,神態恭謹,面帶笑意。
「哈哈、、、快別這麼說,我們家嘯天也就是有點小聰明,和你一比,簡直就天差地遠。來,喝茶,喝茶、、、」歐陽靖面帶笑容,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又指了指張顯面前的茶杯道。
「我本來前段時間就準備來拜訪一下歐陽老爺子,但是一直忙於業務上的事情,所以沒有時間,恰巧今天有空,就專門來看看老爺子,呵呵、、、您老體態豐腴,精神飽滿,肯定能長命百歲,呵呵、、、」張顯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笑著道。
「我現在是活的挺好,但是說不准什麼時候,這條老命就被人給拿走了。」歐陽靖仍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但是話裡的意思就不是那麼友善了。
「老爺子這是說的哪裡話。」張顯表情一僵,但是很快的又恢復常態。張顯也是見慣了風雲的人物,又豈會被歐陽靖給難住,今天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好了應對的策略。
「呵呵、、、我說的什麼話,你心裡比我清楚。明說吧,你今天來這裡到底是安的什麼心?是不是來看我這老頭子有沒有掛掉?呵呵、、、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了。」歐陽靖話裡的譏諷意味越來越明顯,絲毫不給張顯一點臉面。
「我是真心的拜訪您老的,哪能有別的什麼意思,我張顯也就是一晚輩,在您的面前哪敢班門弄斧,況且您和我逝去父親也算是故交,我又怎敢對晚輩不敬呢。」張顯心中暗怒,這條老狐狸,想要逼我承認,哼!我怎麼又會上你的當。但是他的臉上仍舊保持著那副虛假的笑容。
不得不說,若是沒有上次發生的那件事,歐陽靖都險些相信了張顯的話,張顯表現出的那副誠懇認真虛心的樣子,做的就跟真的一樣,若是不認識他的人,還真的會被他的表象所蒙蔽。
「我和你父親是我和你父親的事,他活著的時候我們的關係的確不錯。張兄為人處世頗有風度,光明磊落,從不在背後暗箭傷人,但是他的後輩竟然沒能繼承他的優良傳統,若是張兄泉下有知,只怕都會恨鐵不成鋼的。」歐陽靖似乎是在緬懷故人,臉上露出悵然的表情,用一種長輩教訓晚輩的口氣說道。
「嘿嘿、、、這個、、、歐陽老爺子說的事,我們這些晚輩也就那麼點小心思,在您的眼裡也算不得什麼,我想您也不會和我們一般見識的吧。」張顯皮笑肉不笑的道。
歐陽靖話中的意思**裸的是在教訓自己,但是他又擺出自己已經過世的老子來,用長輩的口氣來教訓自己,張顯還真是沒有一點脾氣,只能暗中忍受。
「那是當然。就像上次蘇杭大橋發生的事,我想你一定不會陌生吧?我只想問一句,我歐陽家族那裡惹到你了,讓你這麼喪盡天良的想要害我的寶貝孫女?」歐陽靖忽然語氣一變,雙眼精光閃爍,冷冷的盯著對面的張顯。
「啊?對於那件事我真的很抱歉,也很後悔。幸好現在歐陽雪婷侄女沒事,不然我這個做叔叔的當真要愧疚的要死。這件事是我的疏忽,但是我真的之前不知道她會受到我的保鏢的威脅和迫害,甚至做出車毀人亡的瘋狂舉動,我今天來也是專門為這件事來向老爺子說對不起的。」張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甚至眼眶都微微變紅,讓對面的歐陽靖忍不住懷疑,難道這件事真的不是他指示的?
「這件事不是你做的,但是他是你的保鏢,是你的心腹,而且我們從宜人居出來後,又是你強行要讓你的保鏢送我們回香山別墅,這一切難道不是你事先安排好的?」歐陽靖還未說話,楚天歌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了進來。
「這位想必就是歐陽雪婷的保鏢楚先生了吧?哈哈、、、張顯可是久仰你的大名啊,你的劍法和身手簡直都稱得上當世第一,我張顯要是能有你這樣的一位保鏢,就是我這輩子修來的福分啊!」張顯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臉色微微一變,就看到楚天歌昂首闊步的走了進來,一身得體的西裝,髮型梳的一絲不苟,而且身上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香味,讓人聞上一口,就忍不住要陶醉起來。
「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僱主,那是我上輩子倒了大霉。幸好我的運氣不差,沒有遇到你這種偽君子。」楚天歌站在歐陽靖面前,一臉冷笑著道。
雖然說聽到張顯誇自己,楚天歌心裡還是覺得挺高興的,沒有人會覺得馬屁難聞,尤其是這種有身份的人來誇你,他們平日裡都是高高在上,眼高於頂的人,平常人想要和他們說一句話都難,更別說讓他們放下身段來誇你了。
楚天歌心裡就頗為歡喜,看,連我討厭的人都誇我,還有比這更加讓人歡喜的事嗎?原來我楚天歌的魅力當真是男女通殺啊!
但是楚天歌卻不會因為張顯的糖衣炮彈而乖乖就範,他可是一個有原則的保鏢,一個不為外物所動心的人,當然前提是他不討厭的人給自己糖衣炮彈吃,那樣楚天歌還是非常享受的,比如歐陽雪婷,比如那個楊水姬,比如、、、呃,楚天歌覺得自己來到這個世上,貌似就和這兩個記住姓名的又長得漂亮的女人有過接觸,其它的那一片美女大森林,楚天歌還未深入的去發掘呢。
「呵呵、、、楚先生說話真幽默,我張顯何德何能,怎麼能找到楚先生這樣厲害的保鏢呢。那個、、、今天能夠在這裡見到楚先生,張顯真是榮幸之至啊!」張顯笑呵呵的站起身,伸出手說道。
心裡卻在不停地咒罵著楚天歌,一個無權無勢的小保鏢而已,囂張個什麼,不就是找了一個好主子麼,有什麼值得炫耀的?老子想要你死,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在我面前得瑟,早晚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張顯心中惱怒的想道。
「你還真的是無德無能,這點我承認,就是陰險了些。」楚天歌譏笑著道。
任憑張顯伸出來的手擺在那裡,連看一眼的意思都沒有,更別說去握了,和這種人握手,楚天歌覺得是在侮辱自己的人格。
「天歌啊,你怎麼來了?今天沒有和雪婷出去啊?」歐陽靖看到楚天歌來了後,臉上就露出慈祥和煦的笑容,對於楚天歌他是一直心存感激的,就憑楚天歌當初出手解救了他們歐陽家族,這樣的恩德,只怕是一輩子都難以還清。
「呃、、、沒有,她還沒有起床呢。」楚天歌怔了一下,隨即微笑著道。不過他的心中卻是對老頭子這種虛偽的話有點不滿,明明是他讓下人告訴自己讓自己來會客廳的,現在自己來了,他卻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楚天歌就想當場對著歐陽靖的鼻子來一拳,但是一想到歐陽靖這種不知道在商場和人生歷練了多少年的老狐狸們一貫都是這種行事作風後,楚天歌就將內心的那種衝動給抑制了下去。
「呵呵、、、既然來了,那就坐吧。呃,我想就不用我介紹了,想必你們兩個也見過面了。你們兩個年輕人好好聊聊,這人啊,一旦上了年齡,就特別的容易犯困,我就先休息一會兒。」歐陽靖端起茶杯將杯子裡的茶水一口飲完,然後就靠在了沙發上,比起眼睛開始養神,似乎現在沒有自己什麼事了一樣,將應付張顯的事情,完全交給了楚天歌。
「您老要多注意休息。」楚天歌虛情假意的說道。
歐陽靖這個老傢伙明顯的是在踢皮球,懶得理會張顯,卻將這個包袱甩給自己,他卻在哪裡假寐,真是夠無恥的,還說老人容易犯困,楚天歌就想大喊一聲,你要是犯困,大清早的天還沒亮,就起來在院子裡打太極,是不是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