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曼聽後他的話之後,立刻裝出非常震驚的樣子:「是嘛!想不到瓦德爾大人竟有如此廣泛的消息網!看來以後如果我遇到了什麼事情,還要來麻煩您了!」
瓦德爾看了一眼阿萊曼,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這一大早上來到酒場說喜歡這裡的空氣全都是屁話,真正的目的是有求於他。
「好說!」瓦德爾微微一笑。「裡索斯大人您是我的貴賓,所以想要知道些什麼,儘管問我就是,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阿萊曼爽朗的笑了起來,心想這個瓦德爾果然是個人精。
「其實還真的有一些事,向您打聽一下!」
「請說!」瓦德爾坐直了身體,面向阿萊曼。
阿萊曼假裝若有所思的樣子:「前陣子,我在附近看到了一些士兵,他們的盔甲看上去非常的精緻而且實用,樣子還非常的美觀,說實話,我是一見到漂亮裝備就忍不住想要收藏的人,所以我想請瓦德爾大人看看能不能弄到一些來!我必定重重的酬謝您!」
瓦德爾微微一笑:「就這件事?很簡單,幾件盔甲而已。」
阿萊曼輕輕的搖了搖頭:「說實話,我活了著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盔甲,太吸引人了,或許市面上這種東西非常的稀有。」
瓦德爾聽到這裡似乎被激起了性子,還從來沒聽說過有他搞不到的東西,而阿萊曼的態度更是讓他想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盔甲。
「那….能否請裡索斯大人形容一下這盔甲是什麼樣子的?」瓦德爾說道。
阿萊曼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下巴:「樣子嘛,我記得是暗紅色的,樣子很新穎,就像是一片片的甲片拼制而成,看上去非常的有層次感,最特別的是他們胸前的那塊圖案,說實話我真的很喜歡那圖案。」
瓦德爾仔細的思索著,這種盔甲自己似乎在鎮上看到過,那對於那標誌卻很是模糊:「那是什麼樣的標誌?」
「哦!那個標誌很特別,是一個圓形之中包含著一個三角形,而在那三角形之中還有一把劍,在劍身上纏著一條黑蛇。」阿萊曼緩緩說道。
瓦德爾一驚,這圖案在他繁瑣的記憶中突然蹦了出來,那個奇怪的圖形就這樣清晰的出現在腦海中。
此時的瓦德爾看上去並不像剛才那樣胸有成竹了。
「裡索斯大人!我勸你還是不要打它的主意了!」瓦德爾的神色看上去就像是見到了鬼一樣。
阿萊曼對瓦德爾的這種強烈的反應是早就在預料之中的,這證明,瓦德爾一定知道有關於這個圖案的相關事情。
「為什麼?它不就是普通的盔甲嗎?」阿萊曼裝作很詫異的樣子。
瓦德爾眉頭微皺,看上去不像是在開玩笑:「說真的,裡索斯大人!為了你的安全著想,還是不要去打探那東西的好。它不是我們這樣的人能夠弄的到的!」
「這東西究竟有什麼特別的?剛剛你不是說很簡單的嗎?」
「很抱歉!裡索斯大人!只有這東西,我真的沒辦法!其實特別的不是它,而是穿他的人。」
這句話正中阿萊曼的下懷,看來這個瓦德爾鎮長真的知道些什麼。
「那他們是什麼人?」阿萊曼悄悄的湊了過來,看著瓦德爾那帶有一絲驚恐的臉。
瓦德爾靜靜的看著阿萊曼,他明顯的感覺得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漸漸的向自己靠近,眼前的這個老頭子絕對不是一般的傭兵團盜賊團那樣的級別,他的身份,絕不會向他之前所表露出的那麼卑微。
「他們….」瓦德爾頓了頓。
「你聽說過….復活…」
「瓦德爾大人!」一個身形魁梧的漢子莽莽撞撞的從酒吧外跑了進來,打斷了阿萊曼和瓦德爾的談話。
「什麼事?」瓦德爾用餘光看著他冷冷的說道,看上去並不是很高興。
「他們到了!」
「這麼早……我知道了!你們先去招待一下,我隨後就到!」
「是!大人!」壯漢輕輕鞠了一躬,便退出了酒吧。帶著一小隊人向著鎮子的另一端走去。
瓦德爾站起身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禮帽,輕輕了拍了拍上面的浮灰,隨即放在胸前對著阿萊曼俯下身子輕輕了彎了下腰。
「很抱歉!裡索斯大人!看來我們只能下次再談了,很高興一大早就能和您聊天!」
阿萊曼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失望的神色:「哦!太可惜了瓦德爾大人!那下次我們在聊!我相信很快!」
瓦德爾微微一笑,便轉身走出了酒吧。
阿萊曼看著瓦德爾消瘦的背影,心中暗自竊喜,看來可以從這個男人的身上,得到些自己想要的東西。
瓦德爾走出酒吧後,阿萊曼便悄悄的伏在酒吧的門口看著米索鎮的中央廣場。
在那裡站著一群人,他們的裝扮看上去就像是教徒,穿著黑色的長袍,巨大的帽兜遮住了臉,看不清他們的樣子。
阿萊曼盯著那幾個人仔細的數了一下,一共是十二個人,這些人看上似乎非常的警覺,一直不停的像四周打量。
但在他們看到瓦德爾鎮長過後便安靜了下來。
瓦德爾快步的走到了他們的身邊與他們輕輕的擁抱,為了表達對客戶的尊重,擁抱是瓦德爾必須做的友好表示。
忽然一陣風吹過,一個正與瓦德爾擁抱的男人的帽兜被吹落了一半,露出了半個頭。
一頭金色的短髮看上去非常的精神利索,可是在那個男人的臉上,一條刀疤卻讓人感覺到一陣冰冷的殺意。
而他胸前的那條項鏈看上去又是特別的異類,就好像是一柄利劍長出了一對黑色的小翅膀,閃動著詭異的光澤。
那男人迅速的抓住了正被吹落一半的帽兜將它帶正。
他的眼睛快速的掃視了一下四周,似乎在看有沒有人注意到他。
那敏捷穩健的動作一看便是受過非常嚴格的訓練,舉手投足見都帶著凌厲的氣勢。
阿萊曼仔細的盯著那個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而那張冷酷的臉也印在了他的腦海裡。
直覺告訴他。
這個男人。
最少也是一個聖殿騎士的級別。
隨後瓦德爾便引著這十二個人走進了自己的兩層辦公樓,看上去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客人,否則瓦德爾怎麼會這樣鄭重的將他們領進自己辦公的地方。
直覺告訴阿萊曼。
在那群人身上或許能夠找到些線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復活教的是佔據了阿萊曼全部的思緒的原因,現在的阿萊曼彷彿看到什麼都感覺和復活教有關係。
阿萊曼假裝悠閒,哼著小曲兒來到了碼頭,雖然才來米索鎮不久,但是他的爽快大方卻讓這裡的人很是喜歡。
沒事的時候他就會請這些碼頭的看守者和工人喝酒,如果大家開心了,那就會一起去光顧這裡的最好的妓院,會一會那裡最棒的姑娘。
所以說物以類聚,這個鎮上的許多人很快就和這個老將軍兼土匪頭子混到了一塊兒。
「早!裡索斯大人!」一個看上去很精神的壯年男子對著阿萊曼揮了揮手。
「早!」阿萊曼微笑道。
沒過一會兒,阿萊曼就來到了碼頭前的一個小木屋子旁邊。
在裡面,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男人正在低頭記錄著什麼,那僅剩的一隻眼睛在紙面上慢慢隨著筆尖移動著。
另一隻眼睛則被黑色的布罩住。
阿萊曼走到了木屋的窗口前輕輕的敲了敲窗台上的木板。
「哦!裡索斯大人!」獨眼男人猛地抬起頭,見到了阿萊曼面露喜色,看上去格外和藹。
阿萊曼瞄了一眼他正在記錄的本子:「你們居然這麼早就開始工作了,真是辛苦你們了!」
「您太客氣了!裡索斯大人!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獨眼男人說道。
阿萊曼微微一笑,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木桶,看上去像是裝酒的酒壺。
「給你來點好東西!噓….」阿萊曼將酒壺放到了窗台的木板上,右手豎在嘴前示意獨眼男人不要出聲。
獨眼男人打開蓋子聞了聞,用力點了點頭,滿臉笑意的將小木桶收了到了屋子裡的桌子下面:「謝謝裡索斯大人!」
「哈哈哈!別客氣!」阿萊曼爽朗的笑道。隨即便向四周掃視了一下,將臉湊到了小木屋內。
「我想問你件事情。」阿萊曼說道。
「大人請說!」獨眼男人收到了阿萊曼的好處,自然不會決絕他的請求,人總是貪婪的,面對利益的而誘惑,他總會期待有下一次。
「你負責記錄每一個登陸到小島上的人嘛?」
獨眼男人點了點頭:「是的大人!我是這個小鎮的出入境記錄員,所有出鏡入境的信息都需要記錄下來。」
「哦…這樣….」阿萊曼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剛才來的那些是什麼人嘛?」阿萊曼的手下意識的指了指米索鎮遠處的瓦德爾辦公樓。
獨眼男人心領神會,但看上去像是冒了很大危險一樣,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是的大人….可是那些人並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您還是少知道的為妙。」
阿萊曼心中起了疑,居然連一個記錄人都這樣說,那看來那些人的背景一定不簡單,越是複雜的人,他背後的關係就越混亂,或許真的能夠查出復活教的線索也說不定。
「不用怕,畢竟你們也知道,我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不是嗎?而且我也只是感到好奇問問而已。」阿萊曼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