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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亂世立足 第五十二章 入城(求收藏) 文 / 肉包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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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璧位處徐州治所西南方。是除泗水外,通往揚州的必經之路。靈璧以南曠野百里,不是沼澤,就是深林和土山。然後在往東南百里,進入揚州的咽喉泗縣,就算正式進入揚州了。

    泗縣和淮陰縣,是揚州入中原的咽喉要道。一般如果走泗水,要進揚州必過淮陰。而從靈璧而走,必過泗縣。但靈璧和泗縣間的距離,也不算短,而且中間地形險要。

    靈璧縣作為徐州的偏遠之地,向來是天高皇帝遠,一般是土匪盜賊的樂園。可是地處要道,經商之人多有從此地經過,可謂魚龍混雜。因此劉備從靈璧而過,就是想利用南面情況和地形,複雜的因素,躲避曹軍有可能的追擊和眼線。

    自從夏侯淵入駐半月以來,剿匪患,滅豪族,靈璧清淨了不少。不過夏侯淵此次來的目的,還是截擊劉備,所以也沒有大力治理靈璧。靈璧縣城牆低矮,道路狹窄,在劉備看來是個很破敗的縣。

    不過,門口兵丁到是盤查的很嚴格。恐怕也是夏侯淵,為警戒劉備的緣故。

    劉備此時,穿著一件肥大的普通曹兵衣甲。混在同樣身穿曹兵衣甲的十幾個人裡面,臉上被李元霸,塗改的像一個黑壯青年,一點也看不出劉皇叔的風采。

    看見馬上就要進城了,劉備低聲對著,一身盔甲的李元霸道:「元霸,等下不要緊張,我說的你都記住沒。」

    李元霸慎重的道:「俺記住了。」

    靈璧城門口,夏侯淵的守城軍士。一見十幾個曹軍打扮的人,向城內走來。頓時喝道:「站住,幹嘛的?」

    李元霸一臉驚慌道:「末將乃是九里山的軍屯士卒,是朱靈將軍麾下,如今有要緊事物交給夏侯將軍。」

    「哼,原來是幾個小民兵啊。你們能有什麼要緊事物?」那看城校尉,一聽是民兵。頓時神色不屑,鼻孔都快朝天上去了,他們可是正規軍。

    李元霸一臉為難的道:「這可是丞相親自送來的物件這個要耽誤了,恐怕不好吧,要不末將在回去?討要丞相行書再來?」

    那兵丁一看李元霸轉身要走,頓時尷尬了,要真是丞相的命令,自己耽誤了大事,自己死一千次也不夠啊。可是干放了這小子,自己面子上過不去啊。

    劉備暗暗佩服李元霸的演技,要是擱在自己那個時空,能當個不錯的演員。

    這時李元霸快步上去,親熱的拉住那守門校尉,熱情的道:「聽你口音,也是豫州人吧,真是老鄉啊。你看看,改天還得請老鄉大哥喝酒。」這邊說著話,另一邊暗暗,塞給那校尉三四串五銖錢,並開口道:「老鄉在外不容易,權當老鄉之情啦。」

    那校尉一見幾十錢,頓時喜笑顏開。也不管面子不面子了,也是親熱的道:「哎,老鄉你客氣了,你說哪的話。」一會兩人勾肩搭背,非常親熱,更多年沒見的兄弟似的。劉備看的一愣一愣的,這要是自己肯定幹不來啊。

    最後那校尉道:「老鄉看你也不容易,我就給你帶到將軍府邸。之後將軍願不願意見,那就不是我的事了,可別說老鄉不念情分。」

    「那是,那是,這趟差辦成辦不成,都請老鄉喝酒。」李元霸一臉的憨笑,人畜無害。隨後就跟著校尉,進了城,劉備也低著頭和十幾個士兵走了進去。

    夏侯淵來到靈璧,只是徵用了一戶當地豪強的院落。雖然不算大,但也算的上條件優厚了,而且非常清靜,周圍很少有行人。不出劉備所料,經過那校尉稟報後,等了一會,就被告知讓他們進去。

    在一位看似親兵統領的帶領下,劉備和李元霸一行人,很快就見到了夏侯淵。

    「你就是朱靈派來的?」夏侯淵甲冑在身,雄踞在一間正房裡,李元霸就是在這裡被召見。

    李元霸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拜道:「末將參見將軍,正是朱將軍派我前來。」

    沒想到,夏侯淵冷哼一聲道:「哼,既然是主公大事,豈能只派你這無名之輩前來?」隨後盯著李元霸,冷道:「我看你是奸細。」

    『糟了,夏侯淵難道看出來了?還是提前得到消息了?』劉備內心大驚。

    此時只見,李元霸突然惶恐的,跪拜在地道:「將軍明鑒啊,小人確實乃朱將軍麾下小將,姓李,名虎。」

    夏侯淵此時身上,徒然氣勢爆發,一股威勢迎面而來,李元霸更是全身發抖。

    只聽夏侯淵開口道:「本將軍豈能識得你這無名之輩,說出你的官職和出聲。但有差池,本將軍以敵軍細作論處。」

    此時李元霸臉上的懼色就更濃了,結巴道:「求求將軍將軍明鑒啊,小人小人乃是豫州固始人,於前年參軍,蒙丞相舉行軍屯之利。在在九里山第十九屯任職,最後因功提拔,才為典軍校尉。求將軍一定要相信末將啊,這裡還有朱將軍的印信。」

    夏侯淵見李元霸雖然惶恐,但是卻言語自然,目光直視。在想一下,九里山的軍屯情況,確實都和他說的吻合。

    「嗯?既然你說是有丞相口信,朱靈將軍代傳。那可有憑證?」

    「自然有的。」這時李元霸慌忙拿出,仿造朱靈字跡寫的竹簡,上面還有朱靈的印鑒。夏侯淵仔細核對,面色先是震驚,後是惱怒。

    此時只聽,夏侯淵大喝一聲:「好大的膽子。我必不饒你!」

    李元霸本來欣喜的面色上一變,而劉備在後面,頓時內心大驚。『信件有問題?還是夏侯淵和朱靈太熟悉,認識他的字跡?這下可完了,如果要被發現,自己會被凌遲吧。』劉備實在猜不透。

    哪知道,夏侯淵怒氣沖沖的說道:「好一個朱靈,這次必不饒你。居然敢把主公的大事,隨便交給一個校尉來辦。他居然不親自來護送,哼,朱靈小人,早晚要你好看。」

    劉備聽見夏侯淵發火才明白『原來朱靈和夏侯淵有怨,之前雖然是試探。但未必沒有,想藉機羞辱朱靈的意思。這後面一句話,更是對朱靈極為不滿了。難道歷史上曹操,派於禁下了朱靈的兵權,也有夏侯淵戳他脊樑骨的原因?』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夏侯淵已經信了。劉備認為馬上就成功了,不過,意外總是會發生的。

    「哼,朱靈辦事不利,對主公不敬。你們都是走狗,我看不明正典刑,以後朱靈恐怕,還不會對主公的事情重視。來啊,把這朱靈的人,給我拖出去斬了。」夏侯淵突然一聲喝道,把劉備和李元霸都嚇一跳。

    隨後『呼啦』一聲,跑進來七八個曹兵手執刀劍,對著劉備等人。

    李元霸此時,也不知道,是真害怕還是假害怕。伏在地上,居然哭泣了起來,哭訴道:「將軍饒命啊,小人自小無依無靠,討飯長大。好不容易投靠曹丞相麾下,賴丞相洪福和威信,混的一口飯吃。平時被朱靈惡賊欺壓,如今更是被派來,遠赴幾百里送信,還被將軍誤解,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李元霸聲淚俱下,悲傷可憐,夏侯淵眉頭一皺,似乎動了惻隱之心。

    這時劉備忍不住了,李元霸要是死了,自己也活不了。而且,怎麼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將軍,請饒我們校尉一命,朱靈將軍平時欺壓我等。今天又被派遣來送信,忠心可鑒。今得見將軍威勢,才知朱靈是豬狗,而將軍你卻是麒麟猛虎,何必跟我等小人一般見識。殺了吾等豈不是,髒了將軍的手。」劉備頓時出聲,反正夏侯淵和朱靈有怨,先拍個馬屁總沒錯。

    雖然這馬屁拍的不怎麼高明,但夏侯淵還是很高興的,盯著劉備道:「你小子會說話。」,可是半響後,突然疑問道:「咦,我怎麼好像在哪見過你。」

    正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夏侯淵不知道他簡單的一句話,把一臉黑色的青年漢子,嚇的差點沒叫出來。

    劉備急中生智道:「將軍說笑了,俺就是個普通小兵。哪能得將軍法眼,可能是俺長相太普通,有個大眾臉,才讓將軍感覺熟悉。」

    說完後,劉備猛的跪倒在地,低頭道:「還請將軍繞過我們校尉,他被朱靈欺壓的夠慘了。我們一心為丞相效力,丞相也是知道今天這事的。要是朱靈借此攻擊將軍」

    劉備就是暗暗告訴他,丞相是知道我們給你送信的。如果你殺了我們,恐怕落下朱靈攻擊你的口實。同時心裡自我安慰道『老子還沒給誰跪過,就當是跪拜死人好了。況且,我跟張飛是兄弟。你按關係來說,是張飛的長輩,我拜你不算恥辱。』

    夏侯淵一聽,雖然他不認為,朱靈會對他造成威脅,但是這樣殺了他們確實不好,對自己沒有利。

    突然,夏侯淵道:「好,不過本將軍不會領兵去九里山,直接去徐州面見荀軍師後,再行決斷。」

    劉備一愣,他本意是想,借信件把夏侯淵調往九里山。可沒想到夏侯淵故意為難朱靈,想拖延時間,先讓朱靈吃虧或者敗仗,然後自己在出馬擒拿劉備。

    夏侯淵一到徐州,恐怕這中間瞞不過荀攸。到時夏侯淵要是趕在他之前,堵住了揚州咽喉泗縣,自己在要到揚州,然後到孫策那裡就難了。

    此時正在劉備思考之際,夏侯淵突然道:「你們遠來也幸苦,我看就留在本將軍府裡。待我回來後,也可跟朱靈對質一二,讓你們出口惡氣。」

    劉備一聽,頓時傻眼了『這朱靈可真不是好東西,處處惹麻煩,居然得罪夏侯淵。夏侯淵想利用自己等人,想整治朱靈。』

    可是,此時他們根本沒有,反對的資格。只聽夏侯淵大聲道:「來人,送他們去偏廳安置。不許出門,飯食供應足,門鎖好,等我回來再說。」

    然後,劉備等人就被帶到一處偏廳,門外鎖的嚴實,也沒兵丁把守。夏侯淵這也是順手而為,還不值得他在抓捕劉備之際,在派親兵來看管。

    十幾人被關在偏廳內,都是眼巴巴的看著劉備。劉備也鬱悶,此行千算萬算,沒算到朱靈跟夏侯淵有怨。

    這時李元霸嘿嘿笑道:「主公,你忘記了,我可是會開鎖。」

    劉備一喜道:「那還等什麼,給我打開。」

    只見李元霸,變戲法似的,從身上拿出幾根鐵製的細勾。然後從門縫裡插出去,仔細調試幾下,就聽『鐺』的一聲,似乎鐵勾觸碰到鎖了。

    然後李元霸抽回鐵勾,量准長度,折彎勾,以便插進鎖內。可是第一次沒成功,但李元霸顯得很有耐心,多次調試。

    劉備等人在後面看的,額頭直冒冷汗。今天能不能出去,就全看李元霸了。如果等夏侯淵發現是計,回來後他們一定都是死無葬身之地。

    時間悄悄流逝,突然就聽『啪』的一聲脆響。李元霸緊鎖的眉頭一舒,開口笑道:「這鎖真難開,不過也幸好打開了。」

    劉備和後面十幾親衛長出一口氣,就見李元霸幾下把銅鎖扒拉開了。劉備怕府內還有夏侯淵的親兵,所以是翻牆走的,幸虧這座院子是豪宅,附近沒什麼其他建築,很清淨。行人也少,才沒被發現。

    隨後李元霸又給幾人改裝一番,悄然混出了城。直到走到城外五里處,劉備才坐下休息。

    『呼』的一口氣踹出,『真他媽刺激,好像在刀尖跳舞。』劉備此時感覺,就像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又回來了。

    李元霸等人,此時也好不哪去,身上全是汗水。劉備看著路上的整齊腳印,還有馬蹄痕跡,放心道:「看來夏侯淵確實帶兵離開了。」

    「主公,那夏侯淵去了徐州咋辦?」李元霸問道。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過靈璧。到時看夏侯淵是否去了泗縣在說,不過荀攸一定會識破我們的計策。」劉備緩緩的道。荀攸可是三國內,頂尖的謀士,這些小伎倆鐵定瞞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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