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島國,葉鈞的心情截然相反,離開前,以為這輩子很難再來,卻沒想到,時隔三個月,卻再踏征程。
相比較上次的束手束腳,這次到來,明顯準備良多,尤其是阿輝安排好的棋子。
真是沒想到,阿輝不僅在秋葉原打出一片領地,更是把棋子安插到木端家
規模不算大,但也有幾十號人用得上,秋葉原可是黑道人士在東京都範圍內的必爭之地,此處可謂寸土寸金,能在眾強中活生生闖出一番天地,已實屬不易。
葉鈞清楚阿輝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幫助他,說不感動是假的,只是沒有明著說出來罷了。
「不會吧,有這好事?」阿輝雙目放光,聽葉鈞談起在國內有二十幾個忍者被爆菊花,恨不得立馬殺回去樂呵樂呵。
「輝哥,別激動,說不準你很快也能嘗嘗滋味。」
葉鈞努了努嘴,只見屋子裡另外幾個男人都渾身發顫,尤其是阿輝朝他們投來那種看獵物的目光,更是心驚膽顫。
這幾個男人,自然是那些給葉鈞提供真消息的忍者,他們親眼目睹同伴被一群男人輪番強上,當得知阿輝也有這方面的興趣,一個個哭爹喊娘,暗道這都是些什麼人?怎麼一個個都有這麼噁心人的嗜好?老天,快降一道雷劈死這群王八羔子吧!
「不錯不錯,非常對爺的胃口,就你,對,你,晚上侍寢。」
砰!
阿輝大大咧咧指著一個彷彿嚇傻了的男人,被點到名字,起初還欲哭無淚的往後看,可發現身後壓根沒人,頓時從腳底板涼到心眼裡,瞬間癱倒倒地。
「真沒用。」阿輝撇撇嘴,一副不待見的目光,嘀咕著就這德性還當忍者,真掃興。
阿輝開始將目光移向其他忍者,一時間這些忍者人人自危,不斷躲閃,壓根不敢跟阿輝對視。他們現在算是看出來了,葉鈞跟阿輝壓根就不是嚇唬人,丫的根本就是想動真格的。
「我問你們,有沒有法子潛入木端家?」暗道是時候了,再玩下去這些人非得精神崩潰不可,這不是葉鈞想要的結果。
「能!」
「能!」
幾個人險些爭吵起來,唯恐落下的會遭到阿輝無情的鞭撻,葉鈞暗暗搖頭,這些人怕是真快嚇傻了,這樣也好,脫韁的野馬難以馴服,現在都給整成逆來順受的驢了,那就好辦。
「你們商議一下,抽兩個人,陪我去一趟木端家,然後把解藥給弄出來。」葉鈞冷冷掃了眼這些試圖自告奮勇的忍者,冷聲道:「我這人脾氣不是很好,你們內部自己協商該誰去,我只要結果。告訴你,離開的人若是敢耍花樣,留下的該面臨怎樣的懲罰,你們心裡清楚!」
這些原本搶著說話的忍者一個個噤若寒蟬,他們徹底怕了,葉鈞言下之意充滿著威脅,他們不敢亂嚼舌頭,唯恐觸怒這尊煞星。
當然,沒人願意留下來,把命交給別人是一件很被動的事,誰敢保證那兩個嚇癱瘓的傢伙為了ziyou,不惜將他們賣了?這可真的是拿性命開玩笑!
「你就這麼相信這些人?」
葉鈞走出房間,王三千瞄了眼裡面正低聲爭論著的那些忍者,一臉的不待見。
「當然不會相信,主子都能賣掉的傢伙,典型的吃裡扒外,為了保命,甭說賣了夥伴,怕連他祖宗都敢賣掉。」葉鈞聳聳肩,他知道王三千的心思。
「那你還…」
「事情沒這麼簡單,目前掌握的情報,木端家確實有解藥,這一點毋庸置疑。可光憑咱們倆,就算進得去,也不知道解藥在哪,與其胡亂跑,倒不如找兩個領路人。」
王三千不禁皺眉,擔心道:「太冒險了,萬一這些傢伙忽然大呼大叫,就算仗著武藝逃出來,也可能打草驚蛇。到時候,木端家知道咱們是為了解藥而來,他們一定會對付咱們,說不準還可能用解藥做誘餌,引咱們入局。」
「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其實,來之前葉鈞也在思考著如何做到萬無一失,可這些人沒有錚錚鐵骨,三兩下就嚇趴下了,真的很難保證到時候有了底氣,不會玩花樣。
「你在島國不是認識一個忍者嗎?不如找他,怎麼樣?」王三千忽然瞄了眼葉鈞。
葉鈞心裡一動,當下點點頭,笑道:「我試試看,這次來主要的目的是討解藥,料想不會太難。若是他不願意幫這忙,那麼再另想辦法。」
以這些忍者的身份,除了上門求藥,別無辦法,除非是甲賀流派中有實權的大人物,可以一個電話喊人送藥上門。
獨自乘坐列車,經過長達兩個多小時,才重新踏入香婆婆所在的城市。
香婆婆開了門,她沒有料到葉鈞會再次光臨她的家,此時奈奈子也在,興沖沖跑來,喊著大哥哥,而香婆婆也沒有將葉鈞拒之門外,儘管好奇葉鈞為何而來,但還是微笑著邀請葉鈞進門。
一切都沒有變,變的也只是彼此的立場跟身份,香婆婆知道葉鈞的身份,也猜測葉鈞這次來,八成是找她的兒子康德。所以,不需要葉鈞提醒,香婆婆就給康德打了電話,說葉鈞來了。
吃過晚飯,康德就沉著臉回來了,他是連夜趕過來的,唯恐發生變數。
見到葉鈞,他沒有太多的好臉色,上次是很公平公正的交易,他也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可葉鈞送來兩個植物人,險些讓他遭到甲賀流派高層的懲處,對葉鈞,康德沒有好印象。
香婆婆哄著奈奈子上了樓,將客廳交給兩個男人,康德換了身寬敞的和服,此刻外面下著雨,是一場暴雨,聽著雨水聲,兩人都沒有率先開口。
足足對峙了五分鐘,康德才歎道:「葉先生,這次過來,不知道有何貴幹?」
「我想要解藥,一個朋友被你們甲賀忍者傷了,刀刃有毒。」葉鈞沉聲道。
「毒?我大ri國的武士,怎麼可能用毒?葉先生,你千萬別血口噴人,這是對武士道最大的詆毀!」康德不信,語氣漸冷,就差沒開口送客,顯然,葉鈞觸犯到了他的逆鱗。
「是嗎?」葉鈞似笑非笑的給自個倒了杯茶,平靜道:「木端家研製了一種毒藥,是慢性毒,中毒後,就頭昏腦脹胡言亂語,渾身無力手腿麻木,時間長了不僅會徹底癱瘓,鬧最後,內臟還會徹底腐蝕。」
康德倒吸一口涼氣,臉色出奇的憤怒,一巴掌狠狠拍在桌面上,罵道:「混賬!」
他罵的自然不是葉鈞,很明顯是木端家,看來,他知道有這種毒藥。
「康德先生,現在你不會懷疑我了吧?」葉鈞笑了笑,給康德倒了半杯茶。
「這是木端家弄的,與甲賀流派毫無瓜葛,高層一直警告下面人不准用毒,不過也有像木端家這種不聽警告的,他們私自的行為,想管也很難管。」康德無奈,先前還信誓旦旦說著武士道精神,沒想到葉鈞一句話,讓他再也沒勇氣慷慨激昂。
「我想要解藥,有法子嗎?」葉鈞試探道。
「當然,想弄解藥,這並不難,我可以給葉先生弄來。」康德點頭,毫不猶豫。
說完,康德就站起身,他給一個朋友打了電話,讓他朋友親自登門去木端家取藥。
葉鈞並沒有急著離開,這次過來,說白了也沒有找任何麻煩的意思,純粹是弄解藥。既然現在解藥已經辦妥,自然不著急,就當渡假。
跟康德談了很多關於甲賀流派的事情,似乎心有忌憚,康德有很多問題都回答得閃爍其詞,葉鈞也不點破,清楚他問了一些不該問的問題,太過敏感。而且,看得出來,上次被擺了一道,康德明顯心裡有堵牆,能心平氣和坐下來跟他聊天已經實屬不易。
下半夜,葉鈞再次睡到露香的床上,他沒有任何的睡意,只是聆聽著窗外的雨聲,享受這難得的雨夜。
可是,偏偏有一些阿貓阿狗跑來攪場子,葉鈞清晰的聽到屋外傳來很密集的腳步聲,儘管很輕,但被動天賦『第六感』以及剛剛獲得的第三脈天賦『仙人指路』,都讓葉鈞擁有著極強的聽覺能力。
康德要對付他?
這種想法被葉鈞拋開,康德沒有這麼做的理由,因為康德知道他的身份,真要是捅破,吃虧的不見得是他,說不準最後康德還得為此犧牲。
那會是誰?
葉鈞心生警惕,當下悄悄走出房門,正巧看見穿著和服的康德也悄悄走上來,見葉鈞出了門,忙將手指搭在唇邊,做出禁聲的動作。
兩人很快聚在一起,康德皺了皺眉,低聲道:「屋外有人,不止一個,憑感覺,最起碼七八個,而且都是高手,我一個人,對付不來。」
「是甲賀的忍者嗎?」葉鈞深深的望了眼康德。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可以肯定,確實是甲賀忍者。」康德豈會不清楚葉鈞的心思,當下不客氣的瞪了眼。
「這樣吧,康德先生,你去守著香婆婆跟奈奈子,這些人,就交給我吧。」
葉鈞說完,也不等康德表示,就迅速走下樓。
康德本yu拒絕,可忽然啞巴了,因為他發現葉鈞是跑著下樓的,可壓根就沒傳出任何的響動,這讓康德有些毛骨悚然,感覺葉鈞就彷彿是幽靈一般,飄下去的。
「真沒想到康德這老小子會是奸細。」屋外,一個男人沉聲道。
「現在還說不準是不是奸細,不過木端家的人似乎握著實據,最後驚動了田陽先生,這才讓咱們過來。」另一人語氣有些捉摸不定,顯然不願意相信康德會是叛徒。
「不管怎麼說,待會都別傷害香婆婆跟奈奈子,她們是無辜的,等見著康德,咱們好言好語相勸,能不動手,就盡量不動手。」又有一人為康德說情。
「只要他不動手,就說明問心無愧,可若是動起手來,這事,就有些耐人尋味了。」最先說話的男人,顯然與康德關係不是很好,聽口氣巴不得康德倒霉。
葉鈞憑借良好的聽覺,將這些話都聽了進去,看不出來康德還挺能跟別人相處的,不過這也讓葉鈞心生警惕,莫非真驚動了木端家?到底哪裡出問題了?
看來,問題越來越嚴重了。
葉鈞不禁皺眉,但也沒有停下動作,當下,一個躍起,忽然就出現在這些人身後。
似有所感,前面兩個忍者身子傳來一個激靈,急急忙忙轉身,藉著一瞬間的電閃雷鳴,看到一個身影站在身後,頓時毛骨悚然,驚怒道:「你是什麼人!」
「殺你們的人。」葉鈞語氣冰冷,緊接著,就彷彿如魚得水一般,殺入場中,隨隨便便甩手,就瞬間劈昏三人。
其他忍者反應過來,見葉鈞隨便揮一揮手就有三人倒下,無不色變,當即喊道:「走!分開逃!」
「想走?沒那麼容易!既然來了,就都留下!」葉鈞冷笑,正好驗證一下第三脈天賦『仙人指路』的效果,還有化境初具雛形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