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快過年了,很忙,從今天起,直到二月份這個寒假,只能每天二更。當然,三月一號開始,將恢復三更。
至於這期間的更新時間,是中午12點,晚上7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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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主任,別來無恙否?」看著早已露出頹勢的張博,孫凌臉上滿是譏諷,「這算不算得上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張博抬起聳著的頭顱,儘管暫時被囚禁在勞教所裡面,但依然存著僥倖之心。儘管司法機關目前已經提起上訴,但這判罰的尺度,張博並不擔心,因為他認為孟巖會仗義出手。
畢竟,他兒子張嵩已經賠了進去,只要張巖還保留著一絲血性,就不會置之不理。
「真沒想到,你竟然會來探監。」
張博臉上泛起一股嘗盡百態的滄桑,他也說不准孫凌這趟來的目的。
嘲諷?
落井下石?
估計都有,張博確實就是這種想法。
可是,他並不動怒,在牢裡面的這兩天,確確實實將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都理順了一遍。
張博荒唐的發現,自從兒子張嵩被逼得走投無路撞牆死掉後,他整個人就變得急躁起來。
所以,才心急做錯事。
「怎麼?張主任,您難道還指望能平平安安離開這鬼地方?」
孫凌仰起頭,四下打量了一會天花板上的蜘蛛網,「我倒是覺得這是一處養老的絕佳妙地。」
「孫凌,你什麼意思?」張博臉色漸漸沉了下來,「難道你認為孟先生真會袖手旁觀?」
「咱們不妨賭一賭,怎麼樣?」孫凌臉上滿是嘲諷,「相信你也清楚,孟爺爺書房裡,擺著一幅他親筆提下的座右銘,需要我念給你聽嗎?」
「不用!」
張博隱隱意識到不好,他現在忽然想起來,孟巖的性子壓根就是那類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狠角。在那個動盪十年裡,這孟巖就號稱那個年代裡面的頭號劊子手,既然敢將『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當作座右銘的狠角,張博現在確實不怎麼敢將希望寄托在孟巖身上。
「張主任,咱們後會有期,希望下次見面,我能給您老送上一疊厚實的內褲。不然,小心睡著後,讓一群憋壞了的犯人給開發掉。」
孫凌這話不可謂不惡毒,儘管也聽說過監獄裡面確實有著好這口的凶人,但目前張博還只是被收監,暫時還沒淪落到被發配到監獄裡面。可即便如此,聽到孫凌這些話,背心還是直冒涼意。
「該怎麼辦?」張博腦子裡全是孫凌離開前,朝他偷來的那道不懷好意的目光,這讓張博一陣心煩意亂,「糟糕!這小子毒的很,在外面我屢次陷害他,想逼他出手對付葉鈞那小鬼頭。現在看來,我已經被這小子記恨上了,他會不會偷偷讓人在監獄裡面侍候我?」
「10286,探監時間到了,回去吧。」
一旁的獄警朝張博喊了喊,他可沒興趣理會張博以前是什麼身份,進了這地方,沒好處,沒收到上級的叮囑。
那麼,就一視同仁!
原本,依著張博這些年在省委積攢下的人脈,就算真進了這籠子裡,也或多或少會有人暗中幫襯著,起碼進這裡面後,不會遭到虐待。但自由,肯定是要被束縛著的。
當然,也有一些牛氣哄哄關係硬的,進了監獄,都還能每天出外花天酒地,甚至摟著小姐在酒店裡過夜。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甚至還屢見不鮮。
只不過,熟悉內幕的,都清楚張博是敢指使兇徒刺殺葉鈞的牛人,瞧著前去探望葉鈞的人群中,就有著兩位封疆大吏,兩位省委書記,以及省長、副省長,就連周邊各縣市的黨委書記,都湊了過來。
這陣仗,瞧著都讓知情者頭皮發麻。
誰敢在這節骨眼上胳膊肘往外拐,那豈不是等同於向這些探望葉鈞的政壇牛人們宣戰?
「絕對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我一定要想辦法平平安安走出這門!」張博狠下心腸,在獄警鎖上鐵門後,終是下定了一番決心。
江陵市市人民醫院樓頂上,四處都亮著一疊疊雪白色的棉被套,枕套,楊靜站在欄杆邊朝遠眺望,至於白冰,卻是滿臉複雜凝視著楊靜的背影。
「白姐姐,你是不是很喜歡葉鈞?」
楊靜並沒有回頭,依然是迎著清風,彷彿陶醉似的深吸一口氣。
儘管白冰不清楚楊靜問這個問題,打算做什麼,但還是點頭道:「嗯,沒錯,我確實很喜歡小鈞。而且,小鈞也很喜歡我。」
「白姐姐,你這話,我相信。」楊靜忽然轉過身子,「我知道白姐姐對葉鈞的喜歡是獨一無二的,但同時我也清楚,葉鈞對白姐姐的喜歡,卻是分成幾份的。」
白冰臉色有些氣憤,努努嘴,想說些什麼,可最後卻愣是說不出口,因為白冰早已認同了楊靜此刻的說法。
「白姐姐,那麼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跟葉鈞提這事?」楊靜盯著白冰,似乎打算從這位讓她為之驚艷的女人身上,瞧出一些值得思索的苗頭。
出乎楊靜意料,她本以為白冰會憤然甩袖子離開,卻發現白冰竟然跟她一樣,站在欄杆邊,攤開手,就跟鐵達尼號的女主角在船頭擺姿勢一樣,「這事倒是不急,免得你認為我小家子氣。問個冒昧的問題,你跟他,達到什麼關係了?」
「什麼關係?」楊靜有些疑惑,「能有什麼關係?街上的情侶怎麼樣,我跟葉鈞就怎麼樣。」
「這麼說,你跟他,還沒上過床嘍?」
白冰睜開眸子,當下轉過身,若有所思盯著楊靜兩條無縫隙的長腿。
「什麼?」楊靜臉一紅,隱隱還帶著一絲羞憤,「當然沒有,我很自重的。」
白冰臉上蕩漾著一絲淺淺的笑意,「但是,我跟葉鈞,已經上過床了。所以,我是他的女人,真正意義上的女人。你也別認為我不知廉恥,像這種男女之事,你還小,不懂。」
楊靜心裡就彷彿堵住了一般,總覺得被某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糾纏不清,或許清醒時的楊靜知道這叫難受,心痛,但現在,卻是一種在她看來僅僅只是心愛之物脫手掉落的感觸罷了。
楊靜聽得出來,白冰的口吻已經漸漸出現優越性,這是一種質的變化,這讓楊靜很不爽,「我沒說你不知廉恥,其實,只要我願意,同樣能跟葉鈞那啥。」
「是嗎?」白冰似笑非笑看著還在強撐著的楊靜,「你真懂得取悅男人?」
「誰說我不懂了?」楊靜早已聽得臉紅耳赤,「我經常看一些國外這種題材的電影,裡面全是女人怎麼跟男人上床的內容,這種…」
話說到一半,楊靜意識到說溜了嘴,把這種**給爆料出來,頓時跺了跺腳,俏臉就彷彿火燒一般,「我還有事,先這樣。」
目送著楊靜逃也似的離去,白冰精緻的俏臉閃過一絲晦暗,但更多的,卻是堅定。
女人間的戰鬥其實很簡單,無外乎,就是努力爭取屬於自己的幸福。對於葉鈞這種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行為,白冰確實有過憤怒。畢竟她跟所有女人一樣,都希望一份感情能從一而終,男女間在這份規則上應該擁有著等同的地位。自認對葉鈞全心全意付出的白冰,同樣希望葉鈞也能如此。
可眼下,白冰清楚並不是計較這些得失的時候,畢竟葉鈞還處在重度病房裡生死不知,儘管主治醫生劉啟星一再表示情況較為樂觀,但即便葉鈞轉移到普通病房,白冰依然不打算在這個節骨眼上,讓葉鈞煩心。
真要是鬧起來,只會讓外人覺得她不識大體,配不上葉鈞。
一想到母親王莉已經有所察覺,白冰重新站在欄杆邊,迎著清風眺望遠方,腦子裡思索著該如何打消王莉心中的猜忌。
「小鈞,這可是芸姐家鄉的特色菜,你吃一下。」
陳國芸給葉鈞夾了一塊小炒肉,瞧著葉鈞不要命的扒飯,陳國芸臉上也是露出欣喜之色,「慢點,不要急,沒人跟你搶的。」
葉鈞一邊嚼著飯菜,一邊斷斷續續道:「芸姐做的菜實在太可口了,讓我食慾大增。」
「馬屁精。」秦柔不急不慢損了葉鈞一句,「國芸,看樣子以後可別再給這傢伙做這麼可口的菜,不然,他準得天天賴在這裡蹭飯吃。」
陳國芸抿嘴笑道:「小鈞真打算長期蹭飯,這只能代表我的廚藝精湛,值得高興。」
「就是,芸姐廚藝這麼好,我還真打算長期蹭飯吃。」葉鈞也在旁嘀咕一句。
「真拿你們沒轍了。」秦柔夾了口菜,笑瞇瞇道:「這算不算得上婦唱夫隨?」
「小柔!別胡說!」陳國芸臉上泛起一抹羞澀,當下偷偷瞄了眼葉鈞,見對方還在不要命的扒飯,似乎並沒有聽見秦柔的調戲,「小柔,你那八寶粥也是時候暖一暖了,快去吧。」
「好了,就知道當電燈泡遭人恨,想支開我就說一聲,我肯定會老老實實躲起來的。」秦柔放下碗筷,也不理會陳國芸滿臉羞澀的窘態,「又不是沒看過,還見不得人似的,就算親親小嘴,牽牽小手,我也不會奇怪的。」
陳國芸羞得就差將腦袋埋進肚子裡,見秦柔自顧自溜進廚房後,才暗暗鬆了口氣。
只不過,依然瞧見葉鈞似模似樣的扒飯,陳國芸不傻,並不認為葉鈞剛才一句話都沒聽見,當下有些尷尬,「小柔就是喜歡開玩笑,小鈞,你別理她。」
「啊?柔姐剛才說了什麼?」
葉鈞瞪著一雙天真無邪的眸子,這表情滿是茫然,險些就讓陳國芸誤以為葉鈞確實一點都不知情。
可這種想法僅僅一閃而逝,因為陳國芸清楚,葉鈞這是在給她找台階下,是在徹徹底底的裝糊塗裝傻,「吃完飯,咱們要不要出去玩一玩?今天天氣也不錯,好長時間沒出去轉一轉了。」
說著,陳國芸似乎想起一些什麼,頓時苦笑道:「差點忘記你的身份了,真要到人多熱鬧的地方,恐怕很快就會被人給認出來。」
「芸姐,其實真想出去走走,我倒是有一個絕佳的去處。」葉鈞神秘一笑,「保證讓你流連忘返。」
「真的?」
見葉鈞說得這麼肯定,陳國芸將信將疑。
「千真萬確。」葉鈞笑著點頭,「如果芸姐不喜歡那地方,那麼這江陵市,應該也沒什麼地方能讓芸姐流連忘返了。」
「好,等吃完飯,將碗筷洗好,我就跟你去一趟。」
「你們說什麼呀?是不是要去好玩的地方玩一下午?國芸,你可不能厚此薄彼,重色輕友啊。」
秦柔就這麼神出鬼沒竄了出來,差點將陳國芸嚇了一跳。
見陳國芸臉色有些古里古怪,秦柔頓時一副頹廢的模樣,自顧自嘀咕著,「我就知道電燈泡遭人恨,唉,果然是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看樣子,這下午,我一個人只能孤零零待在家裡面了。」
見陳國芸臉上滿是欲言又止的窘態,葉鈞趕緊討好道:「柔姐,放心好了,剛才芸姐還跟我說,要叫上柔姐一塊去。」
「真的?」秦柔將信將疑瞥了眼陳國芸,這才笑道:「好!我去準備準備,既然要出去玩一玩,自然要備齊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