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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7 天涯何處是神州 80 遲到 文 / 引弓

    更新時間:2012-12-27

    敵人又開始炮擊了,是榴彈和榴霰彈彈,還有燃燒彈。又開始對這塊方圓不足十分之一華里的土地蹂呵起來。漫地著起大火,什麼生物都會被燒焦或者窒息而死。接著又是重炮急襲,鋼鐵和烈火的風暴掠空覆蓋下來,從三面包圍了楊莊。

    敵人步兵像海潮一樣,一波一波的往上捅來,淹沒了田野。

    戰士們在煙火中跳越著彈坑,河馬冷靜的射擊。

    敵人從三面包圍上來,衝進陣地裡。戰士們在殘垣破壁中間,在交通溝裡和敵人刺刀。步槍零亂的射擊著。

    林深河指揮著剛從東溝方向過來的兩個營,對花月影說「反擊,把敵打退,趕出楊莊。」

    在殲滅呂賢基之後,戰士們已經很疲憊了,但像一把巨大的鉗子張開著撲向敵人。

    河馬帶十個戰士用刺刀迎著敵人拚殺。援軍趕到了。楊莊村中展開了白刃戰。

    林深河撲上來,抱住河馬:「老大哥,你還活著。」

    東溝戰役結束,林深河指揮雄武軍和壯武軍主力西調,到南胡莊-楊莊上去防禦雙福和福興。季退思在東溝善後,劉銘傳一直跟在季退思身邊。

    「報告,河上有船來。」

    季退思聽到這消息,騰的一下站起來:「什麼船?清兵還想走水路?不對呀,打完了才來。」

    「看見煙囪了,還有五洲血海旗。」

    「咱們的人?我還是那句話,打完了才來。後面這句你可別跟人說。」季退思沖劉銘傳做個鬼臉,「走,過去看看。」

    「厭戰」號上,易水、胡一刀、陳萬里站在艦橋一側,看到岸上已經升起了紅旗,也就是五洲血海旗:大金星代表亞歐大陸,四顆小金星從上到下代表美洲、大洋洲、非洲和南極洲,紅旗意味著通向自由的道路由敵人的鮮血鑄就。

    「看來他們已經佔領了雙溝集陣地。」易水拍拍胡一刀的肩膀:「看來你這救世主做不成了。」

    黃灘本來可以停靠木船,但像037內河戰列艇這樣的400噸鐵船還是太大了些,幸好雙溝集的對面就是新安鎮,是舊黃河上重要的碼頭之一,清軍也將新安鎮用作囤積物資之用。

    易水將整個船隊都在新安鎮停靠,然後開始搭建浮橋。而易水等三人帶著一部分軍官乘小劃子登上了黃河南岸。

    「我來晚了。」胡一刀握住季退思的手。

    「來晚了總比不來好,盡快讓你的軍接防西溝的陣地,陳萬里,振武軍立即南下,前往嵐山集。」

    易水注意到劉銘傳:「你什麼時候用童工做副官了?」

    「喔,這不是副官,他是我在戰場上撿的野孩子。」

    劉銘傳抗議:「我不是野孩子,我是團練頭目。」

    沒有人理會劉銘傳,易水跟季退思說:「鈞座最喜歡這樣有膽氣的小孩了,你知道嗎,陳玉成,那個陳承瑢的侄兒,在中央教導院都成了孩子王了。」

    「我聽說陳玉成領著一幫廣西小孩和我們湖南人打架是不是。」季退思的鄉土情緒上來了。

    「呵呵,」易水乾笑兩聲,「小孩子的事情,我怎麼知道,」他轉移話題,「我來晚了,跟你道個歉,我馬上炮擊徐州。」

    「等等?」胡一刀來遲一步,急於立功。「為什麼不搭載我的揚武軍直接在徐州登陸呢。」現在黃河從徐州城中穿過。

    「因為林深河已經很疲憊了,雄武軍和壯武軍,還有熙武軍損失嚴重。即使你順利突入徐州,我也不敢保證有足夠的兵力去接應你。我們已經取得了先機,沒有必要冒險。」

    季退思又把頭轉向易水:「徐州的水情我們也不熟,明天白天再炮擊徐州吧。對了,連夜安排卸船。你炮擊徐州之後,立即護送船隊返航,有大批的傷員和俘虜要送走。」

    「放心吧。」

    龍德施泰德連夜返回徐州。

    肅順正在關注雙福的進攻,他一時轉不過彎子來,見了龍德施泰德劈頭就問:「匪共不是已經潰退了嗎?呂賢基的圍該解了吧。「」

    龍德施泰德不敢抬頭,低著頭膽怯地說:「呂賢基司令官和集群的全體將士忠勇殉國。」

    肅順聽都不要聽:「你們騙我,不聽我說話。為什麼還沒拿下雙溝集?匪共有多大兵力,我們十一個旗隊接近四萬人……」

    龍德施泰德解釋說:「多隆阿等旗隊已經打進嵐山集,雙福集群已經進到南胡莊。匪共頑強抗擊。」

    肅順眼裡幾乎噴出火來:「你們破壞了我的計劃,我就為的是在河南拖住匪共主力,淮北擊破匪共的三個軍,我們就騰出手來。你們不照我的話辦,眼看著一個個被匪共吃掉。要兵幹什麼?那些裝備是幹什麼的?叫福興和多隆阿來,一定要拿下雙溝集。」命令下達了,他依然嘮叨不休。「沒出兩個月,損失我五萬人。徐州本來是勝局,已經打得匪共精疲力竭,嵐山集遲遲不進,貽誤戰機。」

    肅順越說越氣,恨得咬牙切齒的望著走出去的贊襄軍務龍德施泰德。

    龍德施泰德見到霍特的時候,才顧得上掏出白色手帕擦了擦額頭土的汗水。

    霍特遞給龍德施泰德一杯可樂:「十一月,您怎麼出這麼多汗?有什麼決策?雙福和多隆阿很快就到。」

    龍德施泰德說:「首相發火了。命令拿下雙溝集。」

    霍特反對說:「現在攻佔雙溝集一點意義也沒有。」

    龍德施泰德說:「是啊,我們現在應該集中所有旗隊兵力,在嵐山集決戰。」

    霍特望著龍德施泰德說:「從雙堆集撤退,雙福會拒絕吧?」

    龍德施泰德說:「軍事態勢如此,不管是誰,都要服從,皇家血統也不能抗命。」

    龍德施泰德和霍特對視了一眼。他們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個可怕的前景,而這一切又都是事實。

    多隆阿和雙福從前線回來,天快亮了的時候,在城門口碰見了。

    雙福幾乎不能支持了。他顯得突然疲憊,頭也不停的搖晃,臉上皮肉下垂,嘴巴也合不攏了,不住的用舌頭舔自己的牙齒:「打到興頭上,呂賢基那邊突然垮了,咱們費盡力氣去救他!現在,乘著匪共被福興拖住,咱們都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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