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現在既然已經知道有這麼一個美麗的女人——僅僅看到她的畫像就能體會到她的美麗。那麼誰不想追求她呢?那麼誰又能繼續滿足於那些畫像呢?」阿茲派德繼續說道。
「而現在,通過對本源世界,或者說理型世界的研究已經讓我們發現到。我們現在這個世界的女人,其實只相當於畫像。我們這個世界的食物,也只相當於畫像。我們這個世界的各種美好——除了感情等人類內心的本質——也就是說那些外在的物質基礎,原卻是如此的虛幻。那麼誰還願意待在這個世界?」
「所以,那個時代,那麼多的魔法師都前撲後續的投入到了對那個本源世界的探索之中。試圖前往那個世界。多少魔法師,就那麼耗乾了自己的精力,只為了能夠親眼目睹那個真實的世界。」阿茲派德苦笑著「所以後來,終於有警醒的人,意識到那樣會毀滅掉魔法師協會。於是他們就花費了很大的力氣,將這個真相封存了起來。也正是基於同樣的原因。我沒有把這個真相告訴你或者瓦雷利安。」
謝爾蓋當然能夠理解他。甚至可以說,太理解他了。
此時此刻,他的頭腦依然是恍惚恍惚的。
世界的真相,竟然是這個樣子……
怪不得,謝爾蓋在這個世界搞不成火藥。
想必是有什麼,歪曲掉了。影子雖然能反映出原物的整體輪廓。但是畢竟也會產生歪曲。所以就法則不一樣了。
這個驚人的消息。他需要好好的消化一會。
過了許久,一直靜坐著不動的謝爾蓋終於開口了。「但是正如你剛才所說。那些物質基礎。其實只是投影。但是我們內心深處的情感理智思想感情。卻是真實存在的。不打折扣?」
阿茲派德點了點頭。
「那麼我的奮鬥就是有意義的。」謝爾蓋鬆了口氣。「所以我要繼續堅持下去,你會一起來嗎?」
阿茲派德點了點頭。
「既然我還要繼續將革命搞下去。那麼我就必須獲得力量。只是,這個世界的真相。和這有什麼關係?」謝爾蓋問道。
「因為這涉及到我們力量的本質問題啊。」阿茲派德答道。
「你難道沒有奇怪過嗎?我扔出去一個東西,它本來是應該掉落在地上的。但是因為我的魔法的作用。它卻能夠漂浮起來。」
謝爾蓋點了頭。「我過去曾經奇怪過。而今天。我明白了。你的魔法的作用,其實就是干涉了本源世界對投影世界的投影。因此便使得投影世界出現了與過去法則不同的投影。是這樣嗎?」
那個老人讚賞的點了點頭。
「是的,其實不光是魔法師的魔法。就連祭司們的神術等等一切施法者,所做的事情都是一樣的。戰士的鬥氣其實也是這個原理。不過質樸了點,缺乏花樣。」
「之前,我已經給你做過檢測,你確實沒有學習奧術的天賦。但是我這次終於請動了大師。由他領你進入另一種力量:理型之力的大門。」
接下來,阿茲派德詳細的為謝爾蓋講述了那些力量的種種真相。
其實理解起來。就是這樣的
那些法術的力量,就是使施法者介入真實世界對投影世界的投影過程中。對投影效果進行修改。
而它們的原理各不相同。
法師的奧術,有點像是c++或者jawa語言。法師們猶如程序員一樣,寫出來種種式子。通過它們來改造投影世界。這樣做的好處就是相當自由。就如同你可以用那些計算機語言來寫出從遊戲到辦公軟件不同的程序一樣。法師們也能通過咒語來達成各種不同的效果。
而祭司們的神術則就死板的多了。也像是編程。但是更接近於某些專用的圖形編程的程序——比如給某個機器人設計動作。比較淺顯易懂連小學生都學得會。但是應用就很死板了。就好像你不能用給機器人設計動作用的圖形編程軟件來製作大型遊戲一樣。所以。祭司們只是神術的單純使用者而已。就如同現在的工人單純使用機器,很少發明機器一樣。而魔法師則既相當於科學家,又相當於工程師,還相當於技術工人。
而這個異世界的神祇們。則會起到將那種修改投影世界的能力賜予信徒的作用。除了讓信徒們可以不停的進行這些小規模的修改之外。他們本身也有可能進行大修改。
按照一位有名的**師的觀點。這個世界的神祇們生活在一個介於真實世界和投影世界之間的地方,因此能夠很方便的對投影世界做出修改。
至於今天。那位老人,所要傳授給謝爾蓋的力量,則被稱之為理型之力。簡稱型力。
這是一種粗糙的,原始的。但是十分有效的力量。如果說奧術和神術相當於jawa語言或者專用圖形編程程序的話。那麼型力就相當於:010101011011001101。
其實,就是最基本的東西。
奧術和神術的構成。其實都和它有關。
它涉及到對投影世界干涉原理的本質問題。
所以,剛才那個老人。才會考研謝爾蓋有關世界是否真實存在的問題。
很明顯,謝爾蓋過關了。而原本,這個老人——他是一名型力大師。是不願意教導謝爾蓋的。
型力這個東西,和魔法師所用的奧術,祭司們使用的神術。其實是截然不同的。
他本意是不想外傳的。
而這種力量,確實也是極為隱秘的。修煉者寥寥無幾。
事實上,在這個世界上,即便是鄉野村夫,也會親眼見到過著感受到奧術或者神術這樣的超自然力量的。
但是,許多施法者,甚至都不會知道型力的存在。
知道型力真相的人就更少了。
因為型力的傳遞。需要著同奧術與神術截然不同的過程。
或許謝爾蓋的潛質會很好。型力大師想到這裡。老邁的身軀猛然迸發出了一股激情。
他何嘗不想要將自己的所學傳遞出去?
只是過去他所接觸過的學生,全部讓他失望了。
至今,他沒有一個學徒。
眼前的這個人,會是一個適格者嗎?
「等等,大師。」謝爾蓋開口了。「我想請問一下,接受這種傳承,我只會會變得怎麼樣?」
聽到謝爾蓋這樣說,阿茲派德有些不悅。他是費了多大的勁,才讓型力大師答應去試一試,給謝爾蓋傳承啊。可是謝爾蓋此時卻還在挑肥揀瘦。
「我想問的問題就是,如果我接受這種傳承之後,會不會對我個人的意志,我的意識,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謝爾蓋問道。
他這樣說是有道理的。他以前看過小說。有些接受超自然力量傳承的人,到了最後。會變得很古怪。自己的思維意識變得與正常人不一樣。
他擔心自己也會那樣。畢竟這個型力聽起來,很怪異。
「不會的。」型力大師張口說道。
「剛才的情況,他已經給你介紹了。我們身邊的週遭,其實不過是真實世界的投影。而唯獨我們思維的本身,才是真實存在的,客觀獨立的。並不是影子。所以型力的力量,恰恰是保留我們就有的意志。」
「我知道你所存在的焦慮。你怕修煉了型力之後,自我意識發生改變。自己變得不再是自己了。其實,你大錯特錯。型力的修煉,只會讓你變得越來越堅持自我。」
「因為,型力這種力量的本質其實就是:以我們的意志本身,來重塑這個世界。讓它變得更像我們頭腦中所希望的那個樣子。」
「事實上,根據我們的推測。神祇們對於這個世界的干涉的基礎方式,同樣是使用型力。他們可以直接將這個世界按照他們所希望的那個樣子塑造。我們也能。所以,你這是在以凡人的身軀,去學習諸神的技藝啊!」
「那麼,」謝爾蓋說道。「我卻又一個疑問。那就是。型力豈不就是心想事成?」
「你可以這麼說!」型力大師嚴肅地點了點頭。對於這種力量的驕傲。深深的種植於他的內心。
很多魔法師,看到那些不會施法的普通人的時候。心裡是充滿蔑視的。而又有些魔法師,則是充滿同情的。
就好像普通人會蔑視弱智。也有很多人會同情弱智。
然而,型力的使用者看到那些魔法師的時候。有點像是魔法師看待普通人。
型力的力量,。比起魔法來,就是這樣具備優勢!
「那麼,肯定其使用是有著很多限制的!」謝爾蓋轉頭向阿茲派德說道。「否則的話,還要我們辛苦革命幹什麼?只需要讓這個型力大師,施展他那心想事成的能力不就可以了?」
「確實如此。」阿茲派德解釋道。「型力雖然是一種心想事成的能力——型力的使用者認為世界應該是什麼樣子,世界就會向著相應的樣子轉變。但是其修改幅度大小也是有著限制的。」
「咱們所要搞的革命。太大了點。」阿茲派德充滿微笑的說道「我認為,即便是神祇們,也無法使用型力這種方式直接對這個世界進行那樣的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