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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二章 主義與機會 文 / 雪絨花和莊靜

    回到角鬥士學校。謝爾蓋喝了口水之後就躺到了床上休息,打算放棄上午的訓練。

    你可以說他是懈怠了,不像過去利用激活魔裔血統之後的快速恢復能力每天玩命苦練十幾個小時。然而到了他現在這個水平,單純的訓練對於他的戰鬥力的提升算是比較慢了。缺上半天的訓練也無所謂。

    躺在床上,他模模糊糊的在想。塔利昂在讓他手下的人從事搶劫的事情。說是迫不得已。是因為他們必須要這樣做嗎?哎,雖說是違法犯罪行為。但若是為了革命也就不一樣了。當時他領著阿茲派德和瓦雷利安發誓的時候,不也是說為了革命工作可能要去犯罪嗎?革命領袖斯大林。他就曾經犯下過伏擊帝國銀行護衛隊,奪取25萬盧布。並且在日後還進行了一系列的綁架,搶劫等暴力活動。

    不由自主的,謝爾蓋打了個冷顫。斯大林這,名字意蘊鐵人。這確實也是一個心腸如鋼鐵鑄就的人。謝爾蓋清楚的知道他的所作所為。有些革命領袖是理想主義者,比如格瓦拉。有些革命領袖以謝爾蓋粗淺的學識以及有限的真實信息難以判斷,比如**。然而斯大林這個人,謝爾蓋認為他是馬基雅維裡主義者。

    革命不是請客吃飯。這點沒有錯。謝爾蓋清楚明白知道。然而為什麼革命呢?難道不是為了建立一個更好的世界嗎?如果不是為了這個目的。不是為了萬千普通大眾,謝爾蓋完全可以換另一種行事風格。作為一個個人主義者,按照斯賓塞等人的學說,往上爬。那樣做當然更容易一些。謝爾蓋所具備的那些條件,使得他完全可以充當一個很好的野心家。在這個時代縱橫一時。個人奮鬥,個人成功遠遠要比社會變革來的要容易。革命領袖難尋。然而篡位的獨裁者可是遍地都是。

    歸根到底,謝爾蓋想要的不是黃袍加身,也不頭頂王冠。而是要解放,要革命。這是因為,說到底,謝爾蓋是一個人道主義者。他不願意為了一己私利而犧牲萬千民眾。謝爾蓋並不是那種勤儉榮的人。對於他來說,享受榮華富貴,珠玉美食乃至佳人在膝都是絲毫沒有牴觸情緒的。對於他來說,當一個領袖可不見得要給襪子上打補丁。只要民眾過得好,那麼領袖本人住別墅,戴名表,享受豪華生活也是沒有問題的。

    關鍵在於,謝爾蓋不願將自己的享受建立在萬千民眾的被剝削之上。他想要的,不是從果農手中徵收果子。而是因他而得到實惠,所以擁有果園的果農主動將最甜最大的水果獻上。他想要的,不是征發民眾為自己修建豪宅,而是被砸斷了奴隸的鎖鏈的建築工人們行動起來主動為他修建一座別墅作為禮物。他想要的,不是自己手中的財富權勢引得少女獻身,更不是利用暴力讓手下從大街上強搶民女。而是以自己的才華,自己的偉業使得少女崇拜自己,高喊他的名字,並且以能夠觸摸到他為榮。

    謝爾蓋很有虛榮心,他當然想要萬人景仰。想要站在觀禮台上一揮手,底下是山崩海嘯一般的群眾沸騰。甚至許多人一見到他的面就激動地暈過去。但他想要的是那些人發自真心的崇拜,甚至不是宣傳機構造就出來的個人形象。對於那種虛假的個人形象的樹立,他是不屑的。他想要的是人民的真心實意。

    因此他所要做的事情自然不是要當於連,(法國現實主義小說紅與黑的主角,個人野心家)也不是拿破侖。

    猛然間,謝爾蓋再度打了個冷顫,他響起了雨果的一句話:在一個絕對正確的革命之上,還有一個絕對正確的人道主義。

    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會不會本末倒置起來?

    他知道,法國大革命中出現過這樣的悲劇。以平等自由博愛為開端,然而卻出現了大規模的屠殺現象……可不單單是貴族這類的革命敵人被處死。斷頭機嘗到了國王之血的味道之後可沒滿足。它依舊飢渴。

    君主立憲派是被吉倫特派打倒的。而吉倫特派又被雅各賓派打倒。之後,在雅各賓派之中,馬拉被刺殺,丹東被羅伯斯庇爾處死。據說,當時他對羅伯斯庇爾說道:「下一個就是你。」

    果然,後來羅伯斯庇爾自己也被人推翻,被送上了斷頭台!

    砍砍砍,殺殺殺殺。殺掉了國王殺掉了貴族,殺到最後一批批的革命者也被送上了斷頭台。然而拿破侖堂而皇之地成為了皇帝。

    羅蘭夫人是革命者的妻子,本人也也是領導者之一。最後,她不是被貴族而是被革命者送上斷頭台的時候,留下了這樣一句名言「自由,多少罪惡假汝之名以行。」

    革命原本是為了讓大家更好的生活,然而在製造樂園之前卻已經製造了一個巨大監獄和刑場。這種本末倒置的事情源自於什麼?謝爾蓋不相信某些人所說的某人天生邪惡啦,某人熱衷權勢啦之類的說法。僅僅那些不能解釋為什麼昔日高呼博愛口號的人會選擇斷頭機來整頓秩序。但謝爾蓋知道自己應該警惕。

    謝爾蓋想要成為英雄,偉人。而不是獨夫民賊。所以他不希望自己的鬥爭變成那個樣子,也不希望自己到最後要揮刀指向昔日的戰友。

    他覺得,這些事情都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所謂小偷針,大偷金。

    自己,是否已經開始使用不正當的手段來從事革命工作,並且對那種感覺上癮,然後逐步蛻化或者說進化為冷酷的恐怖統治者呢?

    先例不能開。

    於是他猛然驚醒,自己對安娜的利用,是否就有這方面的嫌疑呢?

    毫無疑問,才華四溢,文武雙全的他已經逐步虜獲了安娜的心。然而他其實對她沒有真情實意。只是在利用她進入貴族的圈子。

    ……

    謝爾蓋想來想去,最後只能決定要對安娜好一些。

    他可以利用她,但是他不會犧牲她。甚至,他打算有可能的話,將來表現的離她遠一些,以避免她被波及。

    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再度醒來已是下午時分。沒等他練上多久。他便又迎來了一名訪客。

    來人正是阿茲派德。他借用了一個小房間,向謝爾蓋宣佈著他的新計劃。

    「是的,就是這樣。學院向上面打了報告,上面仔細研究之後批了下來。現在資金,設備都有了。人員上魔法師都已經配齊了。剩下的就是護衛了。」

    謝爾蓋知道,通過魔法這一手段,人們可以進入到一個與當前世界有些相似,而又有諸多不同的世界裡。在那個世界裡,有著許多可以被利用,充滿價值的事物。對那個世界的研究一向是魔法界的重點。

    那個世界被稱之為魔域。而過去入侵這個世界的邪魔們便源自於那個世界。可以說,那個世界是充滿著危險的。然而風險與機遇並存。在洛德斯的鼎盛時期,也是它的魔法最為昌盛的那個時期,就是因為利用了魔域的資源。當時洛德斯一度被稱為魔法帝國。傳說,在那個時期洛德斯人甚至在當地建立了殖民地。但是當洛德斯帝國出現劇變的時候,因為武力的不足沒法再保護它們。導致了那些殖民地被統統放棄。法師們設立在那裡的實驗室多堅持了一些年,最終也放棄了。

    魔域之中可不是能夠隨便讓人類定居的地方。現在對魔域的開發利用,多半都是以派遣探險隊的形勢進行採集。獲得足夠的收益之後就立刻離開,避免被當地那些可怕的生物侵擾。

    因為那片土地的神奇,野茨魔法學院早就對它動了心思。並且進行了數次成功與不成功的探索。如今,他們借口戰爭當中,對魔域進行探索可以獲取魔法資源對付帕薩珊。因此向上級部門申請匯報,要求撥款與調劑設備。現在這件事終於批下來了。

    對於一個魔法學院來說,彙集一堂魔法精英並不是很難的事情。然而,固然魔法可以很有效的被用來戰鬥,但是歸根到底他們還是需要專業的戰鬥人員來進行保護的。

    若是過去倒是好說,只要一紙報告上去那麼從軍團中抽出來一個大隊過去就成。然而現在正在戰爭中,上面只是抽出來了幾個十人隊。剩下的武裝戰鬥人員需要魔法學院自行解決。

    魔法學院倒也光棍。拿出來學校的公款僱傭了一個傭兵團之後,看到還有不少名額剩餘,於是乾脆就繼續往下派。讓魔法師們自行解決自己的護衛問題。

    於是阿茲派德就想到了謝爾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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