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讀到大二時,突然失蹤,家裡人尋遍了整個武漢,也沒找到他的人影,都以為他出了什麼事,被人害了,他母親因為傷心過度,生了一場重病,不久就去世了,他父親死也不信兒子已死,離開家鄉去武漢,一邊打工,一邊尋找兒子,兩年前在找兒子的途中也遭遇車禍而喪生——
李剛在得父母雙亡的消息後,才明白自己的罪孽到底有多大,他在父母的墳前一直跪了三天三夜,湯水未進,最後暈倒在墳前,被鄉親們抬了回去。
李剛身體恢復後,用手中的錢註冊了一家農產品開發公司,致力於家鄉父老脫貧致富,使家鄉十幾萬人受惠。
他每年都要拿出50%的利潤捐給慈善機關,還投資興辦了幾十個養老院和孤兒院。
他一生將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慈善事業上,到他七十歲時,累計用於慈善事業的資金高達五十億,被譽為華夏的慈善大王。
他一生未娶,無兒無女,臨終前,將一百八十億財產全部捐獻給了慈善機構,他死後,按照他的遺囑,在墓碑上刻著「救贖者」三個字,誰也不知道,這三個字是何意。
這自然是後話了。
李煒一行人安全到達秦西後,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時,三個人都疲憊不堪,他們就近登記了一個房間,洗過澡後,胡志軍和孟常軍都沉沉睡去,李煒卻怎麼也無法入睡。
u盤雖然到手了,可是怎麼用,卻是一個天大的難題。
自從離開華南,他怕手機會暴露他們的行蹤,李煒就一直機著手機,和外界斷絕了聯絡,也不知道黃興榮一案進展如何。
他剛打開手機,手機就震個不停,竟然有六十多條短信一齊湧來。
他打開收件箱一看,差不多全是昨天的信息,最近的,也是昨天午夜的信息,有呂學敏的,有方欣然的,有柴麗的,有劉書記的,有遲縣長的,有張成的,有白正英的,竟然有一條是成思傑的,他可是郭達明的秘書啊。
所有短信的內容都差不多:你在哪兒,趕快回電。
成思傑的短信是:急,速聯繫我。
李煒先給成思傑打了個電話,電話剛響了一聲,就被對方掛斷了,手機中傳來冷冰冰的提示音:您拔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拔。
可能成恩傑正在開會,或者正給領導服務不方便接電話吧,李煒掛斷後,又給呂學敏打了個電話,一方面問問華南的情況,同時商量一下將證據交給那裡比較合適。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通了,未等李煒開口,電話中就傳來呂學敏嘻嘻哈哈的聲音:「是何洛啊,又約老子打麻將,看來你小子錢還沒輸夠,現在不行,正忙著呢,忙啥,老子雖然被停職了,可是案子總得移交吧,不和你扯了,忙著呢,掛了!」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李煒心中一驚,呂學敏被停職了,為什麼被停職,他這麼胡扯一通,說明不但被停職,還被監視了,難道和自己有關。
他急忙拔了方欣然的電話,電話好一會在通,李煒剛叫了句「欣然」,便被方欣然打斷,只聽她忿忿地說:「你煩不煩啊,你到底要糾纏到什麼時候,都說了我不想考慮個人問題,你快點滾,滾得越遠越好!」
手機中傳來嘟嘟的忙音,方欣然已經掛了幾分鐘,李煒還將手機按在耳朵上,心中翻起驚濤駭浪,看來方欣然也被監視了。
李煒相繼打了幾個熟人的電話,他們都在電話中胡扯一通就掛了。
華南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和自己有關的人都被監視,他感覺有一張巨大的網,將整個華南都罩住了,正張網以待,等著自己往裡鑽。
李煒知道,只有一個人的他們不可能監視,那就是劉書記,他拔通了劉書記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李煒能感覺到劉書記的猶豫,就在他正想掛斷時,電話接通了。
劉書記的音聲有些低沉,感覺很疲憊:「李煒,你真讓人失望,你怎麼能幹出那種事呢!」
李煒詫異地說:「劉書記,我什麼都沒有干呀,我……」
劉書記打斷他說:「沒干你跑什麼,現在全國聯網,你能跑到哪兒去,回來自首吧,要相信黨和政府!」
說完,不等李煒答話,就掛斷了電話。
李煒擎著手機,徹底懵了,跑,自首,難道老子是罪犯麼。
劉書記雖然沒說具體內容,可是暗示很明顯,自首,暗示自己被陷害了,「全國聯網」暗示自己已經被通緝了。
李煒驚出一身冷汗,突然意識到自己給劉書記打電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劉書記那麼久不接自己的電話並不是猶豫,而是出於對自己的保護。
他們是不能監視劉書記,但完全可以通過技術手端監聽他的電話,難怪劉書記多次打斷自己的話,他怕自己說出不能說的話來。
如此說,自己手機一開,他們很快就可以確定自己的位置,李煒忙關閉手機,推醒胡志軍和孟常軍說:「情況不對,快走!」
三人匆匆走出賓館,就見一輛警車風馳電掣開來,三人忙往旁邊巷子裡鑽,還是被他們發現了。
「快跑,我們被發現了。」李煒急道,向巷子中衝去。
「站住,別跑。」警車急剎在巷子口,五個警察跳下車,持槍追進巷子。
李煒三人拚命狂奔,穿過巷子,慌不擇路,衝進一家酒吧。
大白天,酒吧燈光灰暗,客人並不多,三人剛在一個角落坐下喘了口氣,就看到五個警察從大門裡進來,開始盤查客人,李煒看到旁邊有一道樓梯可以通到二樓,忙帶著胡孟二人悄悄爬上樓梯。
他們剛來到二樓,房間裡走出兩個彪形大漢攔住他們的去路,一個大漢抱著雙臂說:「二樓是vip區,請出示你們的會員卡!」
李煒看了大漢一眼,忙說:「我是你們小姐肖月和肖星的朋友!」
「誰,誰是我的朋友!」
一個女孩聞聲從房間裡走出來,穿著黑背心,紅皮裙,背心很緊,擠得胸前兩隻白兔露出大半,形成深深的乳溝,皮裙很短露出兩條雪白修長的美腿,可不是肖月是誰。
肖月打量著三人,一臉的疑惑。
李煒說:「肖月,我是李煒啊,好久不見,月月越來越性感了啊!」
肖月眼睛一亮:「哇,你真是華南的李煒耶!」
說著衝上來就給李煒一個熱情的擁抱,一對大瞇瞇頂得李煒舒服極了,她又輕輕的捶了李煒一下說:「還說要來看人家呢,一直不來!」
李煒嘻嘻笑道:「這不是來了麼!」
肖月將三人請進屋內,這是一間約四十多坪的辦公室,肖月將三人讓到沙發上,親手給三人倒了一杯茶後,坐在對面問:「李大哥這次到秦西來有什麼事嗎,你可別說是專門來看我的!」
李煒尚未答話,只見一個大漢進來說:「月姐,有五個條子要上樓來搜查,您看……」
肖月笑嘻嘻盯著李煒說:「你老實告訴我,條子要找的人是不是你們!」
李煒看著肖月說:「還真給月姐猜對了,他們要找的人正是我,如何月姐不方便,我們出去便是!」
肖月說:「他們為何要找你!」
李煒撓著頭說:「這個麼,我昨天在酒吧認識了一個女孩,沒想到是一個警察的女朋友,我們就打起來,我沒趁住手,將他的腿打斷了……」
肖月哈哈大笑著說:「老娘最煩條子了,打得好,你們的事我管定了,三位跟我來!」
肖月起身走到一架書櫥前,按動一個機關,書櫥從一邊無聲滑開,露出一扇小門,三人跟著肖月走進去,發現裡邊竟然是一個小型拳擊場,有兩個壯漢正在場內練拳。
他們和正式拳擊比賽的拳擊手完全不同,身上只著一條彈力四角褲,沒有任何防護,手上也沒戴拳擊手套,看他們打鬥的樣子,也沒有任何規則,只要把對方打倒就算贏。
這就是傳說中的打黑拳了。
「李煒,聽說你身手不錯,有沒有興趣下去玩兩手。」肖月說。
李煒搖搖頭說:「昨晚酒喝多了,狀態不好,以後再玩吧!」
肖月說:「那好吧,我還有事,晚上再給你接風!」
肖月給他們開了三間休息室,讓他們進去休息,她走了出去。
李煒是真累了,這一放鬆下來,很快就沉沉睡去。
李煒正睡得香,只覺得兩隻耳朵傳來劇痛,一下子醒了,睜開眼,只見兩姐妹,一人扯著他一隻耳朵,像要將他撕成兩半。
「李煒,你這傢伙這麼久才來看我。」肖星忿忿地說。
「李煒,你這傢伙竟然敢騙我。」肖月似笑非笑地說。
李煒抱著拳求饒道:「兩位姐姐,先放手好不好!」
兩姐妹同時放手。
李煒先對肖星說:「不是我不來看你們,我來了找不到你們啊!」
肖星說:「那你來了幹嘛不打電話!」
李煒說:「我一進秦西,手機就被小偷偷了,這可不怪我,要怪只能怪小偷!」
肖星翹著鼻子哼了一聲說:「信你才怪!」
肖月說:「你為何要騙我!」
李煒說:「我那有騙你呀!」
肖月將一張紙扔在他面前說:「你看這是什麼。」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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