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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三兄弟出兵不利 文 / 謠言惑眾

    第二日,史進就在府裡做了個送路筵席,謝承太尉,參加攻打鄭州的將領都來歡送宿太尉,納還御香、金鈴吊掛、旌旗、門旗、儀仗等物,謝過了太尉配合送了鄭州城池與綠林軍,史進教取一盤金銀送與太尉,只可惜同宿太尉所來的人等都死的光了,宿太尉此番要走,實在顯得有些孤苦伶仃,沒得辦法,在樂和得幫助下,在城裡雇了一班子腳夫抬了那些降香御用之物,上了綠林歸還的一條官船,便往東京汴梁而回,宿太尉與這些粗鄙的腳夫在一起,這一路別提有多難受了,但他仍然慶幸,不但活著性命回來,好歹還探聽到了一條絕密的消息,就算是無功,也能低過吧

    一路沿河而下,幾經周轉,旅途奔波甚是辛苦不說,與那些腳夫平民打交道還了一肚子的悶氣,宿太尉沒有了客帳司等左右的伺候,也沒有了虞侯差役的護衛,平日著實高高在上,但是在綠林軍的地盤上,朝廷的命官有算的什麼鳥人,那些腳夫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宿太尉不得不放下面子好聲好氣地與那些平民百姓們商量,即便如此,還常常受腳夫的為難,動則就要把運費加錢,若是不拿銀子來,那些腳夫就合夥將擔子撂下,歇地不走,如此走走停停,短短的百十里路,也走了整整三四天,好不容易熬到開封府的中牟境內,史進所賞的金銀也被沿途的百姓搾取光了,沒有留下一個子兒在身上,宿太尉氣的心裡只罵刁民,但是也敢怒不敢言,自己一個書生出身,如何也不是那些莽夫的對手,如此憋屈了一路,好不容易被中牟縣的差役接上,這才恢復了些往日的威嚴和權貴,後面的路也才順當些,等在到了東京汴梁,一見到聖上這滿目辛酸淚就奪眶而出,說罷了綠林軍的猖狂之後,聽得那聖上又怒又驚,怒得是光天化日之下敢攔截降香的御使,扣押朝廷的命官,這驚得是綠林軍一舉攻破了鄭州,也就打開了進攻京都的大門,在沒有險要可守。

    那日綠林軍攻破了鄭州城,消息當日就送到了東京汴梁,本來奉旨前去駐守的「混世魔王」樊瑞等趕到城下,綠林軍的九龍朝天旗早就插在了城頭上,迎風招展,而朝廷之上聞說鄭州城破,那些文武百官都各個如臨大敵,嚇得心驚膽戰,整個朝堂也變得風雨飄搖岌岌可危,蔡京心急yu焚,他按壓住了言官彈劾樊瑞懈怠軍務、玩忽職守的折子,連番下了三道急令,要求樊瑞帶領十萬兵馬折道而回,駐守在中牟城,中牟是開封府前最後一道屏障了,中牟城池並不高大,當地駐軍也就兩三千的禁軍,若是綠林軍強攻,只怕抵擋不住,但這關乎京都的安危,關乎朝廷的存亡,蔡京一面叫樊瑞日夜加固城池小心提防,一面五百里加急招大名府的梁中書派遣所部猛將索超帶領十萬禁軍前來護駕,同時又召集樞密院眾人商議對策。

    朝廷危若累卵,那聖上更廝熱火螞蟻,聽聞宿太尉說了宋江一事,頓時火冒三丈,一拍案幾站了起來,罵道:「寡人宅心仁厚,與他再造之恩,卻不想他賊心未泯,居然居心叵測想要在寡人的朝堂上策反,來人,與我殺了宋江,提頭獻來。」

    「聖上息怒。」童貫本來就不想讓宋江活著,只是礙於蔡京才只得苟同,如今天子震怒,正是除掉宋江的大好機會,當下童貫與宋徽宗說道:「宋江野心不小,如今聖上保他安危,單單授他一個太尉門館,自然他不受用,這宋江招安之時,帶來同夥兵馬不少,若是如此驚動了他,反倒是要狗急跳牆,鬧出大事來,如今外有強敵,京都不能有半點閃失啊。」

    「那依你之意,該當如何。」

    「啟稟聖上,下官正有一計。」童貫說道:「陛下可以招他覲見,親賜御膳御酒,將聖言扶育之,窺其虛實動靜,酒裡下了慢藥,綠林軍攻打在即,他必然要露出馬腳,若是宋江忠誠不二,那等退了綠林軍再救他也來得及,若是他當真與綠林軍裡外勾結,不過半月之數,必然毒發身亡,那時候他手下的眾將沒了頭目,群龍無首,也歸怨不到朝廷的頭上,那時候我等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誘之以金,必然可以為我等所用,說不得還能將計就計,反將綠林一軍。」

    聖上點點頭,覺得童貫所言極是,就此下旨,如此辦妥。

    且說宋江自從狠心與晁蓋決裂,一意孤行帶著一幫兄弟歸順朝廷,他本想靠著一身肝膽和學識,成就一番功績,就算是帶著手下的這幾個兄弟,他也敢於梁山晁蓋相抗衡,等過個一年半載,壯大了兵馬,亦可以抵禦綠林收復失地,可是,沒想到一到朝廷之後,不但沒有兵權,卻還落了個太尉門館的閒職,這與鄆城縣押司比起來,官階倒是高了不少,但是實權卻遠差不及,心中多少有些鬱鬱寡歡,後來聽聞晁蓋震怒,江湖上賞金萬兩要買他的人頭,而他手下又無兵馬,心中也不禁有些膽戰。

    這一ri,忽聽得朝廷降賜御酒到來,趕忙與眾出門迎接,入到公廨,開讀聖旨罷了,天使捧過御酒,教宋江飲畢,宋江也取御酒回勸天使,天使推稱從來不會飲酒,就此謝絕,待御酒宴罷,天使回府,宋江備禮,饋送天使,天使不受而去,宋江自飲御酒之後,便時不時覺得腹中疼痛,心中疑慮,想是被下了藥在酒裡,急忙花錢差人前去打聽,得知那天使想來飲酒,宋江多半猜得中了奸計,必是賊臣們下了藥酒,不及閉門悲歎:「我自幼學儒,長而通吏,不幸**於罪人,並不曾行半點異心之事,今日天子輕聽讒佞,賜我藥酒,得罪何辜。」宋江仰頭而問,卻無人回及,此時小腹又隱隱發痛,宋江又氣又急,揮拳急擂胸口,內心更是痛苦不堪。

    史進聽說那朝廷的官兵退守在中牟城中,日日夜夜趕製器械,加固城牆,特別是在城池四面除了護城河外,還驅使全城老少百姓挖了裡外兩道壕溝,兩道壕溝相距三百大步,那「混世魔王」樊瑞的兵馬就屯在那兩道壕溝之間,前面擺起拒鹿角,後面都是成捆的箭羽堆積,想必是想在綠林軍度過壕溝就亂箭射殺,而他麾下的「八臂哪吒」項充和「飛天大聖」李袞則在外層壕溝外帶著兩支人馬日夜巡邏。

    史進有了這些消息在手,吳用建議索性休整兵馬,不急那一時半刻,於是全城整備兵馬,休整了三日,便先派了祝彪、祝虎、祝龍三傑帶著五千兵馬前去中牟城下一探究竟。

    這還是祝家三傑第一次單獨出任務,歡欣鼓舞自不用說,吳用、朱武幾番吩咐休要莽進,謹慎行事,祝彪三人滿口應了,便當日早早開拔帶著兵馬而去,行到午時,也到了中牟城境內,祝龍令步兵在前,馬軍墊後,緩緩往前推進,等可以遙遙看到那軍情中所言的第一道壕溝的時候,祝龍下令步兵且先紮住陣腳。

    祝家三傑,勒馬陣前,望不多時,只見不遠處兜來兩彪人馬來,那兩撥人馬當先分別由一員大將帶領,左邊那支兵馬,為頭的大漢便是徐州沛縣人,姓項,名充,祝彪放眼細細一望,那廝果然使一麵團牌,背插飛刀二十四把,右手提著條標槍,後面打著一面認軍旗,上書「八臂哪吒」四個大字,右邊那支兵馬是邳縣人,姓李名袞,使一麵團牌,背插二十四把標槍;左手團牌,右手仗劍,後面打著「飛天大聖」四個大字的旗號。

    祝彪看了心裡癢癢,就等兩邊叫陣時,第一個殺上去,隨便哪一個也可以來了痛快的較量,可誰知,那邊殺來的兩彪人馬並沒有紮住陣腳,也沒有打算與他們單打獨鬥,兩個好漢舞動團牌,就此飛馬一齊衝上來,帶著麾下兵馬直滾入綠林軍的陣裡來。

    前面的步兵攔當不住,後軍馬軍也被這前面的騷亂驚得馬匹揚踢擺尾,奔騰yu走,祝彪看的心急,更是從心底裡氣的發狠,當下揮起手裡的長槍前去抵敵,可是,那敵軍兵馬一手提著團派,一手提著標槍,有的則是提著長刀,一擋一砍,亂中有序,向前廝殺的有條不紊,綠林軍的兵馬雖然揮起兵刃去殺,但是大多被那些團牌遮擋,而敵人的出刀卻往往是刀走偏鋒,讓他們防不勝防,由此,綠林軍的殺傷力直降不少,祝家三傑廝殺一通,也難以挽回敗局,為縮小損失,祝虎情急之下只得號令兵馬退三四十里。

    祝彪在隊尾斷後,卻也險些兒中了那廝的飛刀,祝龍轉身得遲,被一飛刀,刺傷了戰馬,混戰之中只得棄了戰馬,逃命而走,等到快退出中牟城境外的時候,祝彪點軍,折了一半,和兩位哥哥商議,打算差人回鄭州城去求援,只是礙於面子,三兄弟正憂疑之間,只見軍士來報:「西邊大路上塵土起處,約有五千軍馬到來。」

    祝彪等上馬望時,卻是九龍飛天旗號,當先馬上兩員上將,瞧那旗號,一個是豹子頭林沖,一個是正是他們的師傅欒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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