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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一 乾坤伊始之卷 三百九十五章 二龍山兄弟結義(貳) 文 / 謠言惑眾

    這一通酒喝到後半夜的時候,二龍山上下的嘍囉們都酒足飯飽。

    這時候,史進與眾兄弟都站起身來,史進面向眾嘍囉,將最後一碗酒朝著明月高高舉起來說道:「從今夜起,諸位兄弟不再是山匪,不再是路霸,而是,異軍突起華州兵,舊的歷史就要過去了,新的一頁將由你們來親手去書寫。」史進說道這,豪氣萬丈地長喊一聲:「開天闢地,,。」

    「開天闢地,,。」二龍山的兄弟們齊聲長喝罷了,便一同將各自最後的一碗酒喝乾。

    「上路,,。」魯智深大喝一聲,說著便頗有破釜沉舟之意地將手裡的酒碗砸碎在地上。

    接著二龍山眾嘍囉齊齊將手裡的酒碗摔碎在地上,隨著乒乒乓乓的一陣響,地面上頓時滿是酒碗的碎屑,接下來眾嘍囉在各自頭目的帶領下,按著先前分好的任務,開始行動了起來。

    史進請來了筆墨,分別寫了幾份書信,召集了那些喬裝打扮托運物資的頭目來,每人發了一份交代道:「這些東西一路小心藏了,若是諸位先到了華州,便將這信親自交給一個叫朱武的人,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招待各位。」說著史進又特別寫了兩份,讓魯智深和楊志分別帶了,說道:「現在這便地界上被我等鬧得雞飛狗跳,半路說不得會遇上什麼意外,若是大家散了,便靠這些書信在華州相會。」說罷,眾頭領各自將「介紹信」放好在衣服夾層裡,便快步下去安頓各自的人馬去了。

    不出一柱香的功夫,一隊隊打扮妥當的「商隊」、「鏢局」帶著一車車的「貨物」分批下來山來;接著又是一對刀叉分明的官兵高頭大馬地也快馬離開的山寨。

    等到二龍山大批的嘍囉們撤出了山寨的時候,楊志站在聚義廳前最後看了一眼自己付諸心血的山寨,久久沉默不能言語。

    「還看著作甚。」魯智深上來拍了拍楊志的肩頭說道:「攻城掠地,今後少不了一片城池。」

    「楊兄,大丈夫志在天地之間,等日後再帶百萬雄兵打回來,莫說一座二龍山不會落在別人手裡,就是整個青州那都是楊兄你的。」史進這時候,也站在了楊志的身後安慰著。

    「兄弟這話說得好。」楊志深深地喚了一口氣,說道:「兄弟們,上手。」

    號令一下,此刻站在身後的百十個拿著火把的嘍囉便大步而上,在二龍山前前後後,四下裡放起火來,不過片刻,二龍山山寨便頓時籠罩在了滾滾的大火之中,那火焰染紅了二龍山,染紅了二龍山的天際,也染紅了楊志等眾的眼眸。

    「兄弟們,走。」魯智深大喝一聲,便紛紛上馬,下的二龍山來。

    放火一樣燒了二龍山的山門,看著一切真的都化作烏有,眾兄弟也就此要說分別。

    武松拉了史進的手說道:「賢弟,一路多多保重,等愚兄走完這一遭,定來投你,助你一臂之力。」

    「哥哥,你這一遭才是凶險,兄弟不能陪你前去,實在愧疚的很。」說著史進從懷裡取了一錠金子說道:「哥哥,這些你權且裝在身上,到了牢城難免有打點之處,也好生圖個寬鬆快活。」

    武松看了看那金子,卻將它推了回去,道:「哥哥是什麼人,景陽岡上酒醉一樣打得猛虎,也不曾將銀子出來央求一條性命,此番去了牢城,那些鳥廝能有那吊睛白額大蟲生猛不成,,賢弟你給哥哥的金銀怎能落在那些狗官手裡,白白糟蹋了東西,不給,一文錢也不給他。」

    史進聽罷勸道:「哥哥這般說說便好,到了那時卻萬萬使不得,常言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哥哥要麼一刀戳翻了那廝了當,要麼,還得按著人家的規矩來,你卻不知牢裡多需打點,不然吃不盡的苦頭,就拿太祖皇帝定下的規矩來說,但凡新到的配軍都要先打一百殺威棒,你若是使錢與他,那便可以找個借口逃過,若是不『識趣』,反倒會惹惱了狗官,那時候,定然板子落得比雨點還密,非打得皮開肉綻不可,哥哥拿了這些金銀上下打點一番,也免吃了這些苦頭。」

    「賢弟,你的心意,哥哥領了,可是,你這話卻說得不對。」武松攥起拳頭來猛猛地砸了砸自己的胸膛說道:「哥哥是誰,這般身子鐵打一般,莫說是一百殺威棒,就是一千殺威棒,哥哥也親自領教,要是他們有一個沒掄足力氣打在實處,哥哥定叫他重打,反正,這銀子不得給他們半個。」

    史進見武松心情耿直之極,當下勸說不得,於是便換了些碎銀子給武松帶在身上,權當是路上的酒錢,推了幾回,武松這才收了,可是,武松這般性情,史進料想他必然要吃大虧,當下趁著魯智深、楊志與他話別的功夫,拉著張青走開幾步,重新將那金子拿出來,暗地裡吩咐道:「兄弟,武大哥性情太直,只怕這一遭少不了苦頭吃,做兄弟的,我如何放心的下,可是,重任在身,實在分不開功夫,還煩勞兄弟你親自走一遭,這些金子你拿著,暗中打點打點,莫要讓他在牢裡受了委屈,等他在牢中安頓下來,你便再回青州來,你的店舖暫且莫要關張,這地面上往來的消息就都靠你了,有什麼風吹草動便差人報與我等知道,等武大哥出來時,你等夥同一併前來,我定出郭三百里相迎。」

    「這事就包在我身上,兄弟放心便是。」說著張青將那一袋金子接過手來,仔細地裝在懷裡,小心放了。

    就在事情都交代明瞭之後,也到了最後的分別之時,眾兄弟拱手相別,史進三人目送張青武鬆弛馬而去,直到再也看不見了,這才翻身上馬,朝著大隊「官兵」追了上去。

    還不等那青州那群龍無首想出什麼下一步處理的辦法來,楊志、魯智深和楊志便經過一夜狂奔,帶著「青州兵」一路大搖大擺地踏上了鄆州的地界上來,但凡穿州過界,這「青州兵」靠著青州的旗號,順順利利地安然度過,沒有一點為難之處,等到約莫日上三竿的時候,史進等眾帶著「青州兵」來到了鄆城縣的地界上來。

    史進看著那界碑上刻著的鄆城二字,心裡不禁想起大哥宋公明來,那日青州一行多虧了大哥親自奔走一遭,不然非但救不得白日鼠白勝,更不會那般輕易地將青州知府殺在刀下,當然也就不會得知青州兵伏擊二龍山的消息,也就沒有今日這般兄弟聚義的快事,只是,在那夜史進在眾官兵圍攻之下,情況緊急,殺了知府便得護著白勝離開,沒有再去顧及宋江,雖然他之前已經為宋江算計好了退路,也曉得宋江不會有什麼生命之憂,可是,史進心裡卻還是有種說不出的惦記。

    史進馳馬行了不過一兩里地,心裡越想越多,特別是想到那水性楊花的閻婆惜,在宋江身側終歸不是件好事,而自己此番一旦離開去了華州,再要回來,哪還知道是何年何月,史進越想心裡就被擰的越緊,當下,猛然間一勒韁繩,將馬頓住。

    「怎麼了。」楊志看著史進一把勒住馬匹,當下也一把扯住,唰地一聲,楊志手裡的朴刀便出了一半,而那雙眸子打量著四周,以為史進覺察到了什麼他們沒有覺察到的危險。

    「沒什麼……」史進定了定神,才抬起眼眸來,看著魯智深和楊志說道:「兩位哥哥帶著人馬先走,從這裡過去,繞過鄆城縣便到梁山水泊不遠了,等到了水泊邊上,你們瞧得一個酒店,便去尋一個叫旱地忽律朱貴的人,你們便說是我著你們來的,他自會安排你們上山,等到了山上,兩位哥哥去尋托塔天王晁蓋,與他說了,他自然會分一半生辰綱出來,你等也一樣分開帶在身上,到時候,休整一夜,我若回的山去便一同再走,若是我天亮前回不來,山寨的軍師智多星吳用定然會想出個妥當的行軍法子來,讓諸位安然到達華州,喏,你們拿這個去,他們便知道是我史進了。」史進說著便將一個包袱從身上歇下來,交給魯智深,那包袱雖然不是什麼貴重之物,卻是史進當日包了金銀下梁山來看宋江時所帶,晁蓋親自打點,自然認的。

    魯智深接過手裡來,可是卻有些不甚明白,問道:「兄弟怎地說這話,莫非你不往山上去,。」

    「兄弟暫且失陪則個,路過則鄆城縣時,才想起還有些要緊的事要辦一辦,不然這一走,卻也不踏實。」史進說罷便打馬欲走。

    楊志趕緊說道:「既然這樣,你帶幾個人手與你喬裝了同去,眼下不甚太平,若是出了差錯,如何得了。」

    「哥哥說的是,我這一急倒險些給忘了,兄弟借我一身衣裳便是了,弟兄我就不帶了,獨來獨往反倒省心省事。」史進說著便問楊志討了一身乾淨衣裳,將戎馬的甲衣換下來,扮作一個來鄆城縣投親的後生,別過了兩位兄弟便猶如飛火流星般地打馬朝著鄆城縣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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