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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七章 暮斗 文 / 木芒果

    「呵呵,看來百年過去,你們修仙士還是只會嘴上的修行。」夜旦嘲諷的一笑。

    就覺得一道泛著淡淡香味的微風拂過。

    「唰!」

    一聲銳利的破風聲,一道紅芒閃過。

    薄紫身形微微動了一下,手中的雲紋劍劃出一道青芒。

    一片紋飾鮮艷的衣襟飄落空中。

    「你想幹嘛!」凌樞厲吼一聲,橫著雕火匕首擋在了薄紫身前。

    薄紫冷著面目,淡淡的喝出一聲:「放肆!」

    就見夜旦的右手淅淅瀝瀝的滴落血滴,一張絕美的面孔卻滿是笑意:「本來此次奉聖尊的聖令前來銀湖洲誅殺修仙士,心中實不甘心;現在能見這樣的妙人,慶幸之。不虛此行,不虛此行!」

    那夜旦猝然前行,伸手想要掀開薄紫的面紗,頓時被凌樞的雕火匕首劃落了半幅衣襟,更讓薄紫的雲紋劍傷了整只右手,看那淅淅瀝瀝的血滴,顯然受傷不輕。

    夕陽落幕,四下一片血色,夜旦艷麗的服飾加上絕美的面孔,人站臨風,風一拂動,就是一陣淡淡的清香。

    這個煉魔者,身上透露出一種絕美的氣質,仿若一條絕美的毒蛇,更猶如一叢風中的劇毒妖艷花。

    「殘陽晚照如血。」夜旦伸出纖細的手指摸了一下他的鼻子,微微一笑:「在下聖宮十二使,妖使夜旦。妙人,可讓吾聆聽一下你的芳名麼?願得那芳香入耳。」

    夜旦極有風度的一踱步,身上艷麗的綢衣隨風揚起,背承夕陽落照的墨城,顯出一種淒絕的美感。

    看著這妖艷的煉魔者,用那樣的語氣詢問,凌樞都被蠱惑的臉微微一紅。

    「滾!像你這樣的邪途煉魔者,不用知道我的名字。你只用知道,誅殺你的是陽明門修仙士即可。」薄紫淡淡的喝了一聲,手中雲紋劍橫起,這紫衣的女子,儘管此時靈勁被封,但是仍舊散發出一種凜然的氣勢。

    「這可真有些遺憾。」夜旦卻不惱怒,輕吟吟的一笑,一頭順直的黑髮飄起數根。

    「不用遺憾,今天之後,魔宮應該就只有十一使了。」君少卿飄身向前,手中結印,一柄銀芒四射的長劍便擊向夜旦。

    「如此景致,如此妙人當前;終究世間之事,多有瑕疵,這裡便是多了你這幾個呱呱亂叫的賤人!」夜旦冷目一掃,寬大的袖口便滑出一柄月牙形的彎刀。

    「唰!」

    兩人騰身而起,一道艷麗的身影和一道銀光四溢的身影便交接空中。

    「誅殺邪途煉魔者,乃修仙士第一要責,不用和他計較什麼,上吧!」洪三石言辭正氣的說完,也騰身竄了上去,另一個銀髮修仙士喟歎一聲,也撲了上去。

    夕陽血幕之中,便飛速的竄動數道凌厲的光勁,響起雷劈電閃一般的聲音。

    仿若暴雨雷電在天際響起,卻又是晴空一片。

    淅瀝瀝的東西灑落下來。

    凌樞伸手一摸,那落下卻是血滴,不禁有些擔憂的看了薄紫一眼,羅勇已經討好獻媚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找了一片大樹葉遮擋在薄紫的頭上。

    仰望天際,夜旦手中的彎刀激散出一道道凌厲的刀芒。

    「波!」

    一聲銀浪翻滾,君少卿手中的長劍劃出,劍勁綿長遲緩,不像夜旦那樣迅疾,但是卻隱隱發出雷聲。

    「呀,看不出你這個傢伙,還有紫階八級的修為。」夜旦好整以暇的讚許了一聲,輕吟吟一笑:「有點意思。」

    「我的修為多高,管你甚事;只要誅殺你這邪修,卻是玷污了我手中的銀芒劍。」君少卿銀髮輕揚。

    夕陽血光,兩人臨空懸立,一個華服美貌,一個銀髮俊臉。都是氣質彰顯。

    「厲害。」羅勇仰頭看著,嘴裡也是讚許。

    「嗯,他好厲害啊!」千湖一臉羨慕:「若是有夜旦那樣的修為協助湖民,我們就可以除掉銀王了。」

    羅勇扭頭看了一眼千湖,伸手擰了一下他肥嘟嘟的臉:「我是說那兩個賤人說話的語氣厲害,值得借鑒啊,比我這個名副其實的黔國第一大幫幫主還要有氣勢。」

    千湖白了一眼。

    凌樞雕火匕首一橫,就要騰身而起。

    手臂一熱,卻被薄紫拉住,她淡淡的看了一眼凌樞:「以君少卿的修為,你不用上去。」

    凌樞一囧,一陣尷尬:也是,天際相搏的修為最低的也是紫階六級,自己這樣一個紫階四級初期,上去也是礙手礙腳。

    「啪!」響亮的一聲悶響。

    一個身影狠狠的砸落在地。卻是靈林修仙士洪三石,他整個臉著地,剛好砸到一灘牛糞之上,頓時糊了一臉。

    「哇!」洪三石猛的一口鮮血噴出,那鮮血噴到稀牛糞之中;他整個頭一下埋在其中,憋了一口氣,口便自然的打開,深吸幾口,頓時吸吃進幾大口血拌牛糞,場景令人噁心欲吐。

    「呵,卻好;這下他的嘴巴便填滿了。」夜旦冷聲一笑:「修仙士的三宗四斗,這樣的傢伙也能參加麼?真是不好。」

    那柄彎刀滴溜溜一轉,夜旦疾飛空中。

    一串雷鳴一般的撞擊聲過後,另一個銀髮修仙士便被擊飛朝一側掉落而去,也不知是死是活。

    如血的天際還剩下一道殘餘的陽光,夜旦微微喘氣,對峙另一邊的君少卿亦是氣喘噓噓。

    「呵呵,你倒是修為尚可。看你一頭銀髮,該是陽明靈林出來的混蛋吧?不錯不錯。從修者來說,你的修為可讚。」夜旦手緩緩一動,那柄彎刀在他身後懸浮著,鋒利的刀鋒泛著寒光,緩緩轉動。

    「你這樣的邪修,枉費了你這一身的修為;你說這樣的好話,我也不會饒了你。」君少卿冷聲回應。

    夜旦呵呵一笑:「你誤會了,你只是修為可讚,但是你修仙士的身份,比那傢伙吞下的牛屎還要更令人噁心。」

    「你!」君少卿手中的銀芒劍一豎:「今日務要格殺你這邪修。」

    「哈哈,這話我聽過一遍了,他也說過。」夜旦寬大的袖子中滾出一顆東西,他手一揚,那東西就射向君少卿。

    「嗯!」君少卿冷目一沉:「邪修!」手中的銀芒劍一道銀光射出。

    「彭!」

    轟然的一響,那東西好像一個西瓜一般爆開。

    「咿呀。」夜旦驚詫的一叫:「素來聽說修仙士自私自利,沒有什麼夥伴之言,但是人既然已經死了,你又何必將他僅存的腦袋爆掉。」

    「什麼!」君少卿臉一白,語氣稍稍有些慌亂:「那是駐守墨城的陽明門修仙士方曉的腦袋麼?」

    「哎,我們煉魔者無論如何爭鬥,只要有同伴之名,隕落之後,都會將他的屍骸肉身好好安葬。咿呀,你們修仙士還真是手段狠辣啊。一下就爆掉了。」夜旦一攤手:「哇,你以為是切西瓜啊!」

    「邪修!」君少卿怒火燃騰起來,儘管修仙士之間都沒有太深的交情可言,但是這方曉是當年君少卿初入陽明門時的傳功師兄,因此還多多少少有那麼一點感情,猝然親手爆掉他的腦袋,一時之間讓君少卿悔恨惱火。

    「哎!你別這樣看著我,腦袋可是你爆掉的。」夜旦看著恨恨盯著自己的君少卿,嘿嘿一笑。

    看著這情形,凌樞不禁想到:若是他親手爆掉黑支那個最初傳授他術決的修仙士,魅琪的腦袋,估計也會如此惱火。

    修仙士中,任何情誼都是建立在相互利用的基礎上,也只有那麼傳授術決的情誼還能僅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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