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毒入心,媚香撲面。
看著萬園主嫵媚的面孔,跟她身上散發出的濃郁體香相結合;喉結不禁一動,吞嚥了一下。
「凌樞,你沒事吧?」萬園主伸手想要拉起凌樞,被他火燙的眼睛直愣愣的盯著,紅衣遮蓋的曼妙身軀也變得滾熱。
「沒事。」呼吸急促,一些從未想過的放肆念頭都升騰起來,顫抖的將手朝萬園主伸了過去。
就見對面曲線起伏的萬園主,睜大了一雙大大的美目盯著自己,媚眼如絲,擔心、期盼、懼怕、激動···各種神色糾結在那兩汪清澈的美目中。
顫抖的手碰觸到那紅色的薄紗衣,萬園主舔了一下艷紅嘴唇,稍稍往後縮了一下,卻又緩緩往前傾了回去。
心中一陣意醉神迷,尤其是在萬園主粉紅的舌頭舔到艷紅的嘴唇上那一刻,就感到腦海中一陣轟鳴,仿若準準的中了雷霆一擊。
手慢慢的按到萬園主的肩上,一陣酥麻麻的感覺在手剛碰到那紅色薄紗衣的時候升起在腦海中。手心全是汗,被萬園主身體的熱度一烘,頓時一泛起強烈的燥熱。
媚狐林的上空,透過密密的樹葉,一輪素潔的圓月掛在空中,是的,快中秋十五,銀月正圓。低低的蟲嘶狐鳴,微微的風刮過綠綠的草間,卻沒能吹散那些瀰漫在這林間的媚香。
「萬···萬園主···」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凌樞雙手按在萬園主微微顫抖的雙肩上,口裡遲鈍而沙啞的喊出這幾個字。
劇烈的鼻息撲面而來,萬園主滿面潮紅,抬起手觸著凌樞的胸口,劇烈的喘氣:「叫我萬佳。」
獸谷的陰雨綿綿,媚狐林中的媚香醉人。
劇烈的喘息聲在濃密的林間,微風輕過;帶來急促的呻吟聲,卻不是銀狐那種「啲嘀!啲嘀!」的鳴叫。
比媚香更加濃郁的體味交集散逸,幾隻銀狐隱沒在草間;泛著綠光的銀狐眼睛直愣愣的盯著青色的草毯上,那兩個劇烈翻滾起伏的身影。溪水靜靜的流淌,偶有一條魚兒跳出溪水,劃著一道亮亮的銀線又落入水中,發出「啪啦!」的一聲脆響。
那是什麼感覺?緩緩的往前不住探尋,雙手隔著薄薄的赤紅紗衣,就覺得一種酥麻麻的感覺從十個指尖,從整個手掌剎那間擴散全身。身下的萬佳滿臉潮紅,眼神迷離,微微的細喘著,一種逐漸漲滿的愉悅的感覺隨著不斷的進入在不斷的積累著,強烈,滑膩,舒適,燥熱,感覺到自己彷彿頃刻間就要爆炸了似的。
一抹銀緞子一般的月光如水瀉下,流到兩個仿若綴滿露珠的身體上,熱氣騰騰。
劇烈的衝擊,渾身就像觸了電似的震顫、抽搐;仿若一個大浪迎面撲來,那種震撼人心的舒爽感覺瞬間瀰漫全身,狠狠的抱緊身下那個還掛穿著小半薄薄紅紗衣的身軀,睜大了雙眼,整個身體都痙攣著、顫抖著,欲死欲仙,流連往返!
密林間,各種蟲喧鬧的嘶叫,銀狐也有一聲沒一聲的發出低鳴。
整個身體繃得緊緊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後,凌樞如釋重負,輕易的仿若飄在了陽明鼎場那些輕煙中,如臨仙境,在那輕煙中緩緩的浮動,無拘無束,飄啊···飄啊···。
身上的每一個神經,每一寸肌膚都歡快的跳躍起來,一直存在心間的緊張情緒在頃刻間得到釋放,修行中保持緊張的**在剎那間得到放鬆。不由自主的心跳氣喘,一股宛如久久飢渴後,一下飲下一桶清澈泉水的爽感一下衝擊到腦海中。
氣喘如牛!
劇烈的起伏。
一顆大大的水滴滾到草葉尖,一顫一顫,越顫越劇烈,猛得一些掉落到地上。
往前猛的一撲,緊緊的抱住那個軟滑的身軀,融入。
陰雨積攢在樹葉間,存蓄良久,一陣風過,便「辟里啪啦」的掉落到地上。
紅衣凌亂,黑衣散落。青色的草毯隨風而動。
清晨,媚狐林中。
一道陽光從濃密的葉間射下。
揉了揉眼睛,就覺得渾身軟軟的,沒有一絲力氣。四周涼涼的濕氣隨風拂到身上,就感到一陣寒涼。
「該死!自己竟然什麼也沒穿!」凌樞暗罵了一聲,打量一下四周,身上的黑衣散亂的落了一地,伸手撿起來趕緊穿上。
「谷主!谷主!」一聲叫喊聲響起在林外,凌樞邁步出去。就見贏暖茶站在才仁東德布的身側,正朝媚狐林中大喊大叫。
「哎呀!看來谷主昨天和那個修者的對斗很劇烈啊,看上去這麼疲累。」贏暖茶躥跳到凌樞身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後,肯定的下了定論。
「谷主,你沒事吧?」才仁東德布擔心的湊了上來。
回想起昨晚的情形,凌樞臉上一熱,回頭看向林間,卻什麼也沒有。口裡有些失措的說:「沒事。」
「那個修者呢?」才仁東德布又問。
贏暖茶跳了起來,張牙舞爪的打了一通拳:「那還用說,我們的凌樞谷主一定是窮追不捨了,然後成功的截獲那個敢擅闖聖獸洞的賤人;靈勁運轉,術器橫飛,各種精妙的術決運用,頓時將他打暈在地。」
才仁東德布往林間看了看:「昨晚那個踏著長鞭逃遁的可也是個紫階四級的修者。打暈在地?那林間沒有啊?」
「當然沒有了,我說的是凌樞谷主被打暈在地。」贏暖茶一攤手:「你看看谷主這副模樣,肯定是對斗的時候被打慘了;哎,估計暈倒在狐媚林睡了一晚。」
回想著萬園主,不禁臉上一熱:「邱師兄怎麼樣?」
「哈!這下谷主你有機會遠行了。」贏暖茶呵呵一笑。
「遠行?」
才仁東德布苦著臉:「昨天邱厲師兄和那個天巖宗的修者打鬥甚是劇烈,鬥到後面靈勁橫射,將園中很多獸類當即射死。哎,早晨我起來後,和宋飛等人統計了一下:玄甲獸死了三十頭,巴蛇一條,焰紅狼十七頭,水熊八頭,雙頭火雞四十隻,黑白龜二十一隻···」
才仁東德布念了一大通數字後,幾乎是用哭腔:「這些還不算像烏蠶獸、冰蟻獸之類的小型獸類。谷主,看來你必須到南疆去找老谷主了;南疆有我們陽明門的一個捕獸驛站。」
「這麼多!」凌樞聽完後,苦惱起來:即將要到給黑支送這幾個月的獸谷所出,這一下損失這麼多,不知道鬼長老那個陰森森的傢伙會不會把一擊的測試提前。
「谷主,必須盡快去南疆一趟;解送一些獸類回來補充;這幾個月的獸谷所出不能交給黑支都是小事;若是讓其它五支的長老知道了,估計會立即問責於你!像邱厲那樣的修者,那些長老通常都不會過問的。」才仁東德布皺著眉頭:「問責的話:嚴重的會立即格殺,最輕的處罰也是廢掉一身修者,打回凡俗者,然後驅逐下山。」
「啊!」聽到後果這麼嚴重,凌樞不禁咋舌。
「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谷主你盡快前往南疆;跟老谷主說明情況後,從那個捕獸驛站中帶回同樣的獸類,盡快讓獸谷復原。」
南疆?
壁火熊熊,一眾獸管苦著臉散亂的坐在凌樞的樺樹皮小屋內,讓小屋顯得有些擁擠。
「邱厲那個混蛋出手也太狠了,依仗著跟風銳一樣是門中的翹楚,就為所欲為。這下好了,搞出這樣的事,那些長老是肯定不會怪責邱厲的,這些一定都會攤到我們頭上。」贏暖茶躬身彎腰,假扮著贏谷主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擺出一副擔憂的神色。
屋裡仍舊沉悶一片。
「哎!人家好歹表演大半天了,你們就算是不鼓掌支持,也叫一聲啊!真是的。」贏暖茶憤憤不平的掃看了一下眾人。
「別添亂!」易南心不耐煩的朝贏暖茶吼了一聲。
「嚇,讓你叫你也不用叫這麼大聲吧;就知道南心姐姐最好了。」贏暖茶歡快的跑到一旁,若無其事的開始逗弄那只肥貓;那隻貓顯然被贏暖茶搞習慣了,瞇著貓眼,不耐煩的看了贏暖茶一眼,然後極配合的躺在了地上,將肥肥的貓肚子朝向歡快的小女孩。
「便是依照才仁的意思,去了南疆;估計那個陽明的捕獸驛站也不會有太多的獸類蓄養。並且最近泉玄宗和天巖宗為了三年後的三宗四斗,都在積極準備獸類。就算去南疆也不一定能補上。」王婆仔細而慎重的說。
看著凌樞一臉疑惑,才仁東德布便開口說明:「三宗四斗指的是西南的三個修仙宗門:陽明門,天巖宗,泉玄宗每四年舉行一次的對決。對決的勝出者,就成為黔國的依靠,獨佔所有黔國對修仙士的供奉和其它一些利益。勝出者便換『宗』為門;譬如百年前,我們陽明宗便是一舉獲勝後才改成為『陽明門』的。」
「三宗四斗分為三類比:長老比試、仙獸比試、弟子比試;每類三場。又稱為『三宗九比』,百年前泉玄門在三宗四斗中一舉落敗,我們陽明門得以崛起;這一崛起便是百年,因此三宗四斗完全可以說是決定一個宗門百年命運的比試;一旦獲勝,得到了黔國那麼豐厚的支持,肯定會實力雄厚,一統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