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起浮雲術後,在密林間的穿梭甚是迅速;只要有一根細細的枯籐;伸手扶住,靈勁一轉,便可往前躍飛數丈。
那淡淡的香味瀰漫,聞在鼻中,只覺得糯軟膩滑;密林愈來愈濃密,分開一叢擋在眼前的樹葉,便看見那個踏著長鞭疾飛的藍衣人已經落到一條小溪邊。
那人被剛才的火幕一燒,再加上後來的一路疾逃,身上的藍衣已經變成絲絲縷縷的藍布條;那人裡面穿著一身赤紅的薄紗長衣,氣喘吁吁的跌坐在小溪邊的綠草上。
溪水嘩嘩,綠草如毯;那人去掉身上的藍布條,裡面的紅色薄紗衣徹底露出來;從那曼妙的體態看去,卻是一個身材豐滿,體態撓人的美女。從身後看去,心中便浮現熟悉的感覺。
紅衣女人摘掉戴在臉上的黑色面巾;俯身掬了一捧溪水,輕洗了一下面容。
此時雖然處在略顯陰暗的密林中,看到那個紅衣女人誘惑的身體;凌樞就覺得飢渴非常,大腦裡一陣陣的轟響;淡淡的香味若有似無的四下瀰漫。
環境是這樣陰暗,給凌樞的感覺卻是濕熱曖昧;從未有過的一些放肆想法都翻騰在腦海中。
落下扶住的巨樹,便處在一叢密草之後;強烈的熱騷味躥進鼻中;輕輕的分開身前的草叢,頓時一下呆住:
兩隻銀白的狐狸,一隻穩穩的站著,蓬鬆的銀白狐尾翹到一邊,不住發出一聲聲充滿情致的綿綿叫聲;另一隻則爬跨在發出叫聲的狐狸背上,渾身的長毛如同一根根幾近透明的玉絲,隨著銀狐的劇烈起伏,那些玉絲一般的狐毛不住的揚起。
濃濃的臊騷味便以那兩隻狐狸為源點,不住的往外擴散。
這時才想起幾天前才仁東德布匯報的獸谷情況:
「時間將近金秋,其它林園裡的獸類都將要冬眠;只有媚狐林裡的銀狐步入合配期,銀狐合配期會散發出讓所有物類都**高漲的「媚香」。一旦其它物類聞到,就會**失控。因此在這兩個月內一定不要靠近媚狐林。」
頓時腦海發懵,口乾舌燥的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
舔了舔乾熱嘴唇,整個身體也燥熱起來。
手顫抖著分開身前的草叢,兩隻銀狐頓時停止了劇烈的動作;四隻泛著銀白光芒的狐眼盯著凌樞,愣了一下;趴在上面的銀狐猛烈的起伏幾下,其下的銀狐渾身一顫,發出一個騷入骨髓的狐鳴聲。
「啲嘀!啲嘀!」兩隻銀狐嘶叫了一聲,迅速一閃,消逝在濃密的草間。
四下的媚香氣味陡然變得濃郁非常,雙眼完全變熱,一種不可抑制的衝動讓整個身體不能自控的戰慄。
紅衣女子俯在小溪邊,又掬了一捧溪水,一下澆到白皙的臉上;滴滴透亮的溪水灑落到曲線起伏的身體上,沾濕了那一身紅色的薄紗衣。
似乎覺察到自己存在,紅衣女人戒備的轉過臉,警惕的巡看。
「啊!」看清楚紅衣女人妖媚的臉後,凌樞頓時大吃一驚,眼前的紅衣女人竟然是紅黑園中曾經遇到過的萬園主!
「出來!」提起手中赤紅色的長鞭,萬園主站起身來,一頭長髮卻漆黑似墨,淡淡的煙熏妝,一雙眼睛充滿敵意。
被激烈的媚香刺激之下,腦海裡浮現場景,卻只是那日和她同游懸浮寺:
「呵呵,你這小傢伙;這可不是閨房之戲,你要是把姐姐的衣服扯落了,可不太好。」
什麼話都想不起,一直迴響在耳畔的卻是這句萬園主的戲語。
強烈的**上腦,也不再心存忌憚,邁步就走出了草叢;戲謔的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是我。」
「凌樞。」萬園主看清是凌樞後,神情一鬆:「是你這舊識的小傢伙。」
走出草叢,朝萬園主走過去,腦海裡開始泛起羅勇說過的那些**故事;每次羅勇說那些事的時候,凌樞都會鄙棄的罵一聲:無恥!此時驚訝的發現,那些讓人面紅耳熱的故事就聽那麼一遍,卻一字一句都如此清晰的雕刻進腦海中。
看著凌樞不發一言,身形顫抖的靠近自己,萬園主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一股淡淡的獨特香味竄進鼻中;腦海裡也浮現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運轉靈勁抵禦了一下,稍稍清醒。想到剛才腦海裡那些所想,萬園主頓時滿臉羞紅,不禁啞然一笑:「荒謬!你對面的可只是個孩子;怎麼能有那樣的想法!」
眼睛卻不由自主的掃看向凌樞,那乾瘦的少年此時心潮起伏,整個身體都微微戰慄。
凌樞在鐵擂獸斗中,鬥敗一個個體格強悍獸者的場景紛呈閃過萬佳的腦海中,一個古怪的念頭荒謬的升騰起來:「那樣體格強悍的獸者都敗給凌樞;這少年的體格完全超過了成人;體格愈強,那樣的能力就愈強···」
搖了搖頭,萬園主驚訝的發現,一種燥熱的感覺貫透全身;看著凌樞一步步靠近,自己的身體也微微的顫抖,不由自主的就舔了舔艷紅的嘴唇。
朝萬園主一步步走過去,凌樞根本不知道這樣走過去是為了什麼,心中卻只有一個念頭:「走過去!走過去!」每靠近萬園主一步,那種燥熱就加劇一分;卻又不由自主,仿若不往前走,自己就會心中升騰起的那灼熱氣息淹沒。
獸谷陰冷的風吹過這一片密林,那風吹到身上,濕熱至極;銀狐的「啲嘀!啲嘀!」的嘶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若有似無的淡淡霧氣浮動。
「你···你··你要幹什麼?」萬園主看著凌樞一步步靠近,心中有些慌亂,卻又十分期盼;手中的長鞭舉起來,卻手軟無力。
溪流發出涓涓的聲音。
抬起手來,手中的雕火匕首泛起淡淡的紅芒;緊咬了一下嘴唇,凌樞的眼睛完全不由自主的在萬園主曲線起伏的身姿上遊走。
「咦,蛇毒。」萬園主看著凌樞抬起的手,驚異的說:「凌樞,你中過蛇毒?在什麼地方?」
抬起的手,露出在外的手腕之上,彷彿一股細細的黑繩子一圈圈環繞其上;凌樞往前走了一步,已經氣喘劇烈:「豐都集市。」
「啊!那在蛇怪蓬中,遇到的那人卻是你了。」萬園主被腦海裡一些不可思議的想法搞得面紅耳赤。迅速想找一些話題轉換眼下的怪異氣氛。
「蛇怪蓬中?」
「我曾到豐都集市中誅殺一條蛇怪···」萬園主看著愈來愈近的少年,有些期待又有些懼怕。
「嗯,那個穿著黑斗篷的小女孩竟然是你?」凌樞急促的呼吸了幾口,一雙眼睛中射出火辣辣的目光:「多謝你。」
腦海迴響起那日才仁東德布匯報獸谷情況時的情形:
贏暖茶在一旁上躥下跳的補充:「媚狐林中的媚香激人,那都不算什麼。一些修者還是可以依憑靈勁抵禦;嘿嘿,爺爺說過:若是先到巴蛇園中聞了一下蛇的氣息,再到媚狐林中被媚香一激,那才叫厲害!用爺爺的話說:那樣就是兩塊石頭也會交合!嘻嘻,儘管我不知道交合是什麼意思。不過應該挺好玩。」
才仁東德布在一旁憨厚的一笑,卻雙眼放光:「呵呵,獸谷中保留銀狐這種危險的獸類,為的也是培養雜交獸類;不過實在是風險很大哦,所以一定不能到完巴蛇園又去媚狐林。」
那些蛇毒在手上環繞,一圈圈波及進腦海中。
在豐都集市,紅豹奴的帳篷中經歷的場景紛呈出現:
駝背老蛇怪走到紅豹奴身後,伸出一雙雞爪一般的手,隔著豹皮開始揉捏紅豹奴的凸峰。
紅豹奴呻吟了一聲,聲音有些發顫的說:「人家···人家都完成你交給的任務了···你···你還這樣。」
蛇怪桀桀的一笑:「這可是主人給你的獎勵。紅豹奴,好好享受一下吧。」
錯覺之下,那個長相醜陋的蛇怪的臉龐赫然換成了自己的臉;那雙雞爪一般的干手也換成了自己的雙手。
感到迎面走來的少年身上散逸出的強烈氣息,看著面目猙獰的少年。濃郁的媚香散飄出來,萬園主就覺得身體鼓脹,莫名的壓抑之下,凸凹的身軀開始愈來愈劇烈的起伏。
「你···凌樞··不要過來。」萬園主手中的長鞭斜斜的抽出,嘴唇不住的顫抖。
淬不及防之下,凌樞也沒有運轉靈勁抵禦;頓時被一鞭子抽中;「啊!」凌樞輕叫一聲,跌坐到地上。
長鞭抽中的胳膊,黑衣裂開一道,滲出一道鮮紅的血流,仿若受到什麼牽引,那一道血流沿著胳膊一流而下,浸透手腕上的手繩。
手繩紫光一泛,那熟悉的充沛靈勁一下貫入體內,飢渴!燥熱!
萬園主一鞭抽出後,見凌樞跌坐在地;心中有些失措的想:自己根本沒想抽出這一鞭,但是那少年的眼神令自己完全不由自主;慌亂,無措,期盼···這些情感都反覆的纏繞。
隨即快步走到凌樞身邊,俯身按住少年的肩膀:「你沒事吧?」
少年猛的一下轉過臉來,呼吸急促,火燙的眼神一下盯到萬園主嫵媚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