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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章 獸斗 文 / 木芒果

    「沒錯,獸鬥,鐵擂獸鬥!」血骨僅存的一邊眼珠裡流露出些許狂熱:「像你遲到的那『黔國預選』,採用的挑選方式是體格對斗;其實這種挑選方式便是來源於獸鬥。」

    「預選來源於獸鬥?」凌泥兒知道黔國預選是通過體格對斗來進行挑選。體格對斗即是參加預選之人,在預選規定之下,進行憑借平時鍛煉的體格進行對斗;獲勝的一方則進入下一輪;如此反覆,最後的勝者就是通過預選,獲得參加證仙台大測的資格。

    「獸斗和對斗大體一樣,唯一一點不同就是:獸斗是沒有規則的、沒有限制的。也就是說,獸斗就是兩人或者多人真正的拚死相博;甚至有些紫階二三級的修仙士都隕落於獸斗鐵擂之上!」血骨嘿嘿一笑:「儘管老夫一出手,誅殺那些紫階的修仙士,就像踩死螞蟻一般容易;但是你想想,那些凡俗者僅僅憑借強橫的體格,竟然可以格殺具備修為的修仙士,何其刺激。」

    「修仙士都會在獸斗中被凡俗者格殺!」凌泥兒驚訝得眼睛都睜圓了。

    「當然,只是一些紫階三級之內的修仙士了。紫階四級之後的修仙士是不允許參與獸斗的。」血骨補充了一句後,看向凌泥兒:「我便讓你去參與這鐵擂獸鬥,只要你在獸斗中積攢下足夠的聲望,要參加證仙台大測,完全是易如反掌!」

    「我!讓我去參加這連修仙士都會被格殺的獸鬥!」凌泥兒反手指著自己,目瞪口呆的盯著血骨。

    「你已經具備『死士』的體格。我老人家當年壯年氣盛,那時可是一個癡迷於『鐵擂獸斗』的『獸癡』,呵呵。雖然被封禁多年,卻也還記得一些獸斗的秘技,這些秘技教給你後,會將你體格的優勢發揮到最大。但獸斗的方式殘酷,我也不能保證你不被格殺;不過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現在離證仙台大測只有一個月,你想想吧。」血骨將決定權托出,等待凌泥兒回應。

    凌泥兒咬緊嘴唇,心中開始劇烈的糾結,父母、弟弟、孟沖、劉龍···一個個的人臉在眼前不斷切換。

    「決定你以後將走上怎樣的路,將變成怎樣的人;並不是你的能力,而是你的選擇!」血骨看著糾結的凌泥兒,嘴裡冷冷的說。

    「教我那些秘技,讓我參加獸鬥。」凌泥兒鬆開緊咬的嘴,一字一句的說。

    一個連修仙士都會隕落的獸鬥,會讓凡俗者產生怎樣的恐懼,血骨心中十分清楚;本來還計劃再用一些說辭,在凌泥兒不願意的情況下勸說。卻聽見這乾瘦的少年緩慢的做出這樣的抉擇,血骨不禁又重新上下打量了一遍對面的凌泥兒。

    「修仙士的修為和自身聚集的靈勁緊密相關,而自身的體格則是靈勁的載體;拋開一些特殊情況,體格的強弱完全關係著修仙士修為的提升,實力的高低;這也是選拔修仙士以體格作為參照的原因。」血骨耐心的解釋:「你之前的鍛煉是『死士』的鍛煉方式,所以你的體格已經是很不錯;但是『獸斗』不像預選的體格對斗那麼簡單,預選僅僅是篩選體格,都是單純的憑借本身的體質和最基本的打鬥方式來進行;『獸斗』則不同,『獸斗』沒有限制、沒有規則,參加獸斗之人就跟兩隻惡獸相爭一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血骨語氣稍停,有些熱切的又說:「簡單來說,預選是無關乎性命;而『獸斗』,則是生死搏殺!」

    「這樣的挑選方式還真是殘酷。」凌泥兒聽到人如野獸,心裡就想到曾經在山間看見的兩隻餓狼撕咬,口裡輕輕的感歎了一聲。

    「哈哈,這可不是挑選!」血骨笑了數聲,站到凌泥兒對面:「鐵擂獸斗可不是為了挑選,參加獸斗的人都有各種身不由己的原因;觀看獸斗的人則只有兩種追求:那就是錢物和刺激。不但那些凡俗者癡迷其中;就是有些高階的修仙士,也被那種殊死搏殺的刺激吸引,藏匿修為隱在台下觀看!」

    凌泥兒看著興奮不已的血骨,有些哀傷的說:「參加獸斗的人應該不會覺得刺激。」

    「呵呵···」血骨幹笑了幾聲。若不是逼不得已,相信誰也不會自願參加獸斗的。「我們還有一個月時間,我會教你那些於你最有利的秘技;小子,你也不用這麼擔心,你這樣的小孩只要撐過三場鐵擂獸鬥,就會名聲大震;要參加證仙台大測就毫無問題。你的體格可是『死士』體格,再加上我血骨所教的秘技,撐三場還不和玩一樣?」

    對於眼前這個黑氣環繞的陰毒老者,凌泥兒始終心懷戒備;但目前已經沒有其它辦法,只能孤擲一注依靠血骨,就開口問:「那你什麼時候教我?」

    一陣風刮過荒僻的石場。

    凌泥兒雙手握拳站在一條青石之前。

    「我剛才教你的是獸斗秘技『暴體』和最基本的修仙術訣『聚靈術』;『暴體』可是你撐過鐵擂獸斗的關鍵,從今天開始你就要全心的鍛煉;『聚靈術』則是你通過證仙台大測的保障,你也必須用心修學。」血骨站在凌泥兒身前,語氣嚴肅的說。

    「證仙台大測?我現在都還不能保證撐過三場獸鬥,這個『聚靈術』還用修學嗎?」凌泥兒雙拳平舉著問。

    「小子,凡事你要搞清楚目標,我們的目標是通過證仙台大測,讓你成為修仙士。獸斗只是一個過程,這個過程是必須通過的;若是你通不過獸鬥,你最好的結局也是在鐵擂上被格殺得剩下一具屍體!」血骨冷冷一笑:「由此開始,只有一種可能存在:你死在獸斗中,你我都玩完;你撐過來,一舉揚名,憑借聲望影響參加證仙台大測。所以我們現在開始準備的時候,都會按照你完全通過獸斗來進行準備!」

    「嗯!」凌泥兒堅定的應了一聲,雙拳按照血骨所教的方式狠狠擊出。

    石場周圍的草隨風起伏。凌泥兒按照血骨所教練習了一會,血骨湊身過來:「你先嘗試用『聚靈術』聚集少量靈勁。」

    隨著血骨的話語,凌泥兒稍稍有些緊張的聚集靈勁,就見一股股極淡的藍色靈勁緩慢的滲透進他的身體。就感覺彷如一股股涼爽的氣流從各個毛孔貫入,十分舒爽。

    「哈,凌泥兒,你的『死士』體格修學術訣當真事半功倍!那樣殘酷的鍛煉方式鍛煉出的體格果然不一般!通過『聚靈術』能一次就聚集到靈勁,這可是十分難得的。很多體格不錯的人初學『聚靈術』,都至少需要一兩個月才能聚集到靈勁!」血骨甚是興奮,對那個讓自己離開這手繩,重獲自由的計劃又多了幾分把握。

    血骨的話,讓凌泥兒腦海裡就想到那個平日嚴厲對待自己的父親:從小因為父親的傷殘,凌泥兒一直被其他鎮上小孩譏諷為『死殘廢的兒子』;更因為父親老是用那種殘虐的方式鍛煉自己,自己一直對父親心存怨恨。現在卻為自己曾經的怨恨,在心中泛起淡淡的歉疚。

    「哎!誇你一下,你就分神了!現在試試『暴體』!這可是你撐過鐵擂獸斗的依仗!」

    「是!」血骨一呵斥將凌泥兒心緒拉回,凌泥兒開始按照血骨所教的「暴體」秘技,將全身體勁運轉,條條青筋就迅速的鼓起,淡淡的紅氣就聚集到凌泥兒緊握的雙拳上。

    「哈···」看到淡淡的紅氣在自己的雙拳上泛起,感受到雙拳變得火熱,凌泥兒興奮的笑起來,激動不已的看向血骨。

    「你這小子,真是沒見識,這『暴體』秘技你才能『體勁暴拳』,還是那麼微弱的體勁,就讓你小臉激動成猴屁股一樣。呵呵···」血骨欣喜的出言嘲笑。

    「暴拳!」凌泥兒激動的叫了一聲,揮拳就擊向面前的青石條。

    「哎!」血骨想要制止,卻已經來不及。

    「啪!」一聲脆響,隨即就響起慘叫。凌泥兒捂著擊中青石條的左拳,疼得臉都白了。

    「哈哈,你這小子。」血骨在一旁幸災樂禍:「這麼微弱的體勁暴拳,打雞蛋還差不多。」

    「你這死老頭!不早說!我的左手骨折了!」凌泥兒埋怨的看向血骨,血骨半張皮肉僅存的臉擠到一塊,十分開心。

    「所謂『暴體』,關鍵在於一個暴字,你對這青石又無暴的感覺,自然無法使出『暴體』秘技的威能一二,當然要反傷自身;儘管這『暴體』算不上修仙術訣,只是一個體格秘技,但是若真的暴勁運轉全身,那威能也是很驚人的;當年正邪大戰萬丈崖,我親見一個體格強橫的軍士單憑此技,縱橫披靡,『暴拳』『暴腿』四出;打得對方凡俗軍士死傷數萬,所有死於『暴體』秘技下的人也都是屍體殘缺,沒幾個完整的形骸。」血骨僅存的一隻眼珠閃現出幽幽之光,口裡嚴正的補充:「修習『暴體』,已將關鍵告訴你,但是這個暴字,卻是要你自悟的。」

    「在這裡了!」就聽見荒僻的石場外傳來一個低吼,緊隨著就是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劉龍半邊臉青腫,手裡提著一條長長的木棍;他身後跟著七八個同樣身材高大的少年,手裡都提著木棍鐵條磚塊之類的東西。

    「偷襲了小爺就跑嗎?躲到這裡來,就以為能逃掉麼?看你現在還往那跑!你這垃圾種!」劉龍領著眾人將凌泥兒一下圍住。

    凌泥兒疑惑的看向血骨,圍過來的劉龍等人竟然對自己身前這個怪模怪樣的老頭一點也不奇怪。

    「泥兒,別這麼看著我!我知道你在疑惑什麼,那道『形神寂滅符』是用你的血浸透的;所以我現在形神寂滅,只剩下真元後,也只有你能看得到我。」血骨走到凌泥兒身邊,壞笑的看著凌泥兒:「你的『暴拳』打青石會自傷,打這些肉沙袋可是舒服得很了,正愁找不到什麼給你充當練習對象,這些肉呼呼的傢伙就送上門來了。去吧,全部格殺,對了,記得弄點血浸滴手繩,讓我老人家也飽飽口福。儘管肯定不能在這麼一次打鬥中悟出暴字關鍵,但是多練練總是好的。」血骨說完,消逝進手繩之中。

    「垃圾種,嚇傻了麼?」劉龍揮了揮手中的木棍,半邊青腫的臉呈現一個古怪的猙獰笑容:「小爺打人一般都要打殘,就是你那死鬼老爹那種殘廢模樣;打狗卻會手下留情些,垃圾種!現在爬下,一路學狗叫一直爬回鎮上。小爺會稍稍考慮少打斷你一隻手!」

    凌泥兒看向劉龍,將骨折的左手背在身後。

    「呀,垃圾種,為了讓小爺高興,你準備表演三條腿的殘廢狗嗎?還將左手背到後面,呵呵。來!來!要是你學得像,我會考慮再少打斷你一條腿。」

    圍著凌泥兒的一眾少年,身材都甚是壯健;映襯之下,處在中心身材乾瘦的凌泥兒,顯得形孤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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