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季節的緣故,夜幕降臨得意外地早。在星空下,篝火的火焰映紅了四周。而在篝火上,架著好幾串削好的樹枝,樹枝的前端穿著烤得正香的魚。這當然是朱雀白天從河裡和大海裡捕上來的東西。而且不僅僅是簡單的燒烤,他還取出內臟,用海水浸泡後增加了獨特的風味。順帶一提,處理食物的,正是卡蓮那把小刀。
「都沒有類似醬油的東西嗎?」
卡蓮一手握著烤好的魚,然後抱怨的說道。
朱雀不禁有點發呆,側臉看了看沒有絲毫廢話,正在一口一口吃著魚的瑪麗,突然感覺到底誰才是貴族大小姐啊。不過朱雀馬上又想到了,眼前的這兩個女性好像都是出身於帝國八大名門之一的家族。
「醬油?你變一個出來我瞧瞧。」
瑪麗對著卡蓮翻了翻白眼。她本來就不喜歡吃魚,再加上味道太淡了,要不是為了體力,根本就不想吃下去。
「哼。」
卡蓮哼了一聲,然後磨磨唧唧的繼續吃著烤魚。可就算她是磨磨唧唧的吃,也比瑪麗速度要快上好多。結果,一半的烤魚進了卡蓮的肚子裡,吃完之後,她還又抱怨了一次味道太淡。
「骨頭太多了。既然都清理了內臟就應該把骨頭一起剔掉嘛。」
卡蓮雖然覺得味道很淡,但是烤魚確實很好吃。可惜這種誇獎的話,必然不能當著敵人的面說出來。
這句話瑪麗很贊同。當然,她贊同的是前半句,至於後半句還是算了吧。在眼下的環境裡,必然不可能剔掉魚骨,要是高級餐廳還是可以做到的。
另一旁的朱雀歎了一口氣。
「你對料理根本就不拿手吧,卡蓮。至少從你說的這句話裡我不認為你擅長料理。」
「吵、吵死了!別光說我!瑪麗也不擅長料理。」
瑪麗沒想到自己一句話不說,也能中槍。於是開口道:
「我是不擅長料理。但是我擅長用腦子思考,而不是胸部。」
說著,瑪麗還指了指卡蓮那發育過剩的胸部。按照瑪麗的估計,也就是葵喜美那**能和卡蓮比較下。
「唔可是一頓飯裡只有魚和貝類這怎麼可以?只攝入動物蛋白質怎麼能維持營養均衡嘛!」
卡蓮這次很聰明的轉移了矛頭,因為她發現嘴上功夫自己完全不是瑪麗的對手。
「如果不是這種場合的話我想可以滿足你。不過現在我也沒力氣去摘野菜或是水果了。」
朱雀再次無奈的歎氣說道。他感覺這個卡蓮還真難伺候。
人的每頓飯不僅要有肉類,也要有一定的蔬菜或者水果,要不營養就會攝入不均很。所以只有肉食顯然不行,雖然能補充很大的體力,但是沒有蔬菜或者水果,也不是什麼好事。
可要是只有蔬菜或者水果,完全沒有肉食呢?
在同一時間同一小島上的另一個方向方,渾身酸痛卻毫無成果的魯魯修正一臉陰鬱的盯著尤菲摘回來的水果。
「怎麼了?明明很好吃的。」
「」
尤菲大約明白魯魯修沉默的原因了,立刻出言道:
「那個我想那個陷阱明天一定能成功的。」
「呃」
面對尤菲安慰的話,魯魯修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可惜他現在根本沒有力氣挖洞。
在魯魯修和尤菲感覺到餓了之後,兩人就開始去尋找吃的。魯魯修考慮到兩人體力都損耗太多,所以決定找一些肉食,於是魯魯修根據動物的足跡設置了陷阱。說是陷阱,其實就是一個落坑,用雜草掩蓋住坑口,等著動物自己掉下去。計劃很完美,陷阱系統也很完善,但魯魯修唯獨忘記考慮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的體力。在好不容易挖好一個落坑後,魯魯修累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而一個落坑捕獲獵物的幾率是多少呢?魯魯修不知道,但就剛才的結果來說,這個幾率為零。當然,你也可以說魯魯修的運氣不好。而兩人最後的食物,則是尤菲從附近採集來的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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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在靜靜的思考著,時不時的看看瑪麗和卡蓮。心中有一個念頭升起,但又不知道這樣做合不合適。終於,他下定了決心。
「瑪麗大人,我有事情想和你說一下。」
「嗯?好吧。」
瑪麗點點頭,和朱雀一起離開了篝火旁,在離著卡蓮比較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想勸降卡蓮,但希望您能在事後不再追究她參加恐怖組織的行為。」
朱雀的想法就是這個,在阿什弗德學院學生會裡,每一個人都是他的朋友,所以他希望能幫助朋友一下。雖然這樣違反了規則,但是總比放任友人一直參加恐怖組織的好。
「好吧。假如她能完全退出,我就對她進行庇護。」
對於朱雀這種天真的想法,瑪麗給予的贊同。這倒不是瑪麗同樣有這樣天真的想法,只是她認為試試勸降也不是什麼壞事。
隨後,瑪麗就獨自一個人留在了原地,朱雀則回去進行勸降。
朱雀回到篝火旁,卡蓮依舊在沉默之中,靜靜地眺望著遠處。昏暗之中,只有篝火在微微跳動著。
在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後,朱雀重新認真地凝視著卡蓮。
「卡蓮。」
「什麼?」
「離開騎士團吧。現在還來得及。」
卡蓮的臉色瞬間改變了。火焰中她的眸子剎那間染上了凶狠的光芒。帶著強烈的殺氣,卡蓮直視著朱雀。
「哈,真是讓人覺得溫暖呢。這是你的真心話?想要拯救你的同學?真是不巧呢,我可是zero的親衛隊長呢。也曾駕駛著機甲和你戰鬥過。不管是在成田連山還是在東京灣。」
「該不會,你就是那架紅色的。」朱雀詫異的說道。
「沒錯。你看清楚了,雖然我曾經失手,不過總有一天我會砍下你的腦袋。」
朱雀閉上了眼睛。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隨後,靜靜地開口道:
「你們的做法是沒有未來的。」
「那你的未來是什麼?只不過是在他人支配下活著的一條狗而已!名譽布列塔尼亞人?第三皇女的專屬騎士?哈,笑死人了。最後的武士,樞木玄武的靈魂在哭泣!!」
在普通人的日本人看來,樞木玄武可以稱為一個武士,堅決的抵抗帝國。哪怕最後自殺了,也被人們理解為減輕日本受到的傷害。
當然,普通人往往看不到真相。而直到真相的人,也往往不願意說出來。比如現在的朱雀,他清楚父親的死因,也知道是誰殺的,更知道父親為什麼被殺。
「我和你不同,為了改變這個錯誤的世界,為了實現我們的夢想,為了勝利,我們將不擇手段!否則否則的話,哥哥就無法安息」
卡蓮所指的是她的親哥哥紅月直人,他就是因為放抗布列塔尼亞的暴政而死的。卡蓮也是為了繼承哥哥的意志,才加入了放抗組織,直到現在的黑騎士團。
在遠處的瑪麗,發現了這裡的情況,也猜到了這次勸降基本失敗了。除非朱雀能說出一個叫所有人驚訝的事情。
「好了。樞木朱雀。」
瑪麗走了過去,拍了拍朱雀的肩膀,示意其不用再勸降了。因為卡蓮的想法是一種信念。而瑪麗也能想像她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戰鬥。死去的哥哥和受壓迫的母親,恐怕這就是她的理由。
但就在這時,朱雀開口了。神情看起來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妥,語氣也是異常的平穩,但是卻說出了叫瑪麗都無法相信的話。
「我殺了父親。父親不是自殺,是被我殺死的」
朱雀看著自己的雙手。這雙被火焰所映照的手。血一般的顏色。
「用我這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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