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一擊的貨色,也敢如此猖狂!」周義人冷冷看了獨臂中年的屍體一眼,隨後,目光遊蕩到了白衣公子的身上。
白衣公子,此時眼中,儘是驚駭,猶如開閘之洪流,蕩起萬千驚濤。
之前,他對周義人最高的評價,也不過就是超越自己一絲而已,而對獨臂中年,卻是有一種深不可測,不能力敵的感覺。
但如今,讓他感覺不能力敵的獨臂中年,在周義人手中,卻連三招都撐不過。
這給白衣公子造成的衝擊,簡直就如同千古真理被打破一般,是一種想破腦袋都無法置信的奇跡。
白衣公子顧不得風度,使勁的吞了吞口水,面對周義人的目光,他甚至不自禁升起一種想要躲閃的感覺。
他的鋒芒,已經被周義人徹底壓制住了。
「你,想怎麼死?是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幫你了結!」周義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但透露出來的話語,卻比最森冷的刀鋒還要讓人心寒。
白衣公子全身肌肉又忍不住抖了一抖,他輕吸一口氣,道:「小兄弟,我認栽了,不過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你來這裡,也是為了歸元一刀的寶藏,你看這樣如何,剩下的四個石洞中,任你選三個,我只要一個,就可以。」
說完這句話,白衣公子的嘴角肌肉,又忍不住抽了抽,他心中堅持了近十八年的驕傲,已經被面前這個比他年幼的多的妖異少年,擊打的支離破碎。
「你的想法,倒是輕鬆,不過,你覺得,我會同意麼?」
「小兄弟,山水有相逢,如果我沒看錯,你應該是東星城附近城池中某個家族之人吧。」
「你要知道,我背後的天機家族,勢力雄渾,在都天國中,就是皇室,都要對我們禮讓三分。」
「我們天機家族,一個念頭,就可以讓都天國中的任何一個家族,飛黃騰達,家族大興;同樣的,一個念頭,就能讓那些小家族,支離破碎,灰飛煙滅!」
「小兄弟,不要存在僥倖的心思,以為我並不知道你到底是出自於哪個家族。你要知道,我們天機家族,最為拿手的,就是推演卜算,在都天國內的一畝三分地上,沒有任何事情,能夠瞞得過我們天機家族。」
「小兄弟,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選擇。」
「你在威脅我?」周義人的臉色,沒有半分變化,但身上的殺意,卻是濃密了幾分。
白衣公子明顯的感受到了周義人身上的殺意變換,臉色微微一變,又道:「小兄弟,你要知道,我天機家族,底蘊深厚,家族之中,有數名超越了築體境的頂尖強者,我的老祖宗,修為更是晉陞入不可思議的境界,他老人家施展手段,給了我一枚保命符。」
「小兄弟你雖然厲害,力量通神,但在我看來,也只是局限在築體境中,不得突破,面對我老祖宗賜下的保命符,你絕對無從抵擋。」
「何不各退一步,你得三個石洞,我得一個,我們皆大歡喜,豈不甚好!」
這白衣公子,倒也是精明,以家族的力量,老祖宗的神通,來威脅周義人的家族和個人安全,以三個石洞中的寶藏,來誘惑周義人放下屠刀。
短短幾句話,就將威逼利誘四個字,詮釋的淋漓盡致。
「你這張嘴,倒是能說,若是去當和尚,怕是能夠舌燦蓮花,說的天花亂墜。」
「和尚……沒聽說過,小兄弟,我的提議,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管你老祖宗修為有多麼令人不可思議?我管你家族勢力有多龐大?既然敢對大爺我生出殺意,那就要做好,被大爺砍殺的準備。」
周義人一言既出,再次『天庭發勁,足底湧泉。』整個人,如幻影一般,衝向白衣公子,氣勢如虹,殺氣如潮。
「你……小兔崽子,你會後悔的!」白衣公子臉色大變,全身肌肉在最短的時間內全部緊繃,展開步伐,左閃右避,全力避免與周義人碰撞。
他老早就看出來,那獨臂中年的力量,還在自己之上,走的是至剛至猛的路子。
饒是如此,卻被面前這個青年,三刀就給結果,打的全身癱軟,心臟爆裂。
有前車之鑒,白衣公子,如何敢與周義人硬碰,只想窺得機會,能夠衝出周義人的攻擊圈子,奪路而逃。
至於石洞之內的寶藏……命都沒了,還要寶藏,有什麼用?
白衣公子是天機家族的嫡系傳人,天機家族,擅長衍算,於步法身法一道,獨有研究,近千年傳承下來,讓其家族的身步法門,驚艷異常,較之一些微小的宗門,怕是都不遜色。
此時白衣公子被周義人壓迫,命在旦夕,潛力完全爆發,他施展出來的身法,精妙至極,往往在一個小步之間,就可以有數十種變化,令人捉摸不定。
不過周義人氣力灌注全身,純粹的速度遠超白衣公子,即便是他的身法,遜色白衣公子幾多,但也能夠憑借無雙的速度,生生將白衣公子壓制。
再者,他的靈魂力量強橫,領悟能力無雙,白衣公子的身法妙則妙矣,但來來回回,卻都只有那幾個變化。
不消數個呼吸的功夫,周義人,就將白衣公子的身法奧秘給看透,尋個破綻,一刀就斬向白衣公子的弱處。
白衣公子臉色大變,顧不得臉面,雙腿猛地一頓,就地一滾,如懶驢翻身般,狼狽到了極點,方才堪堪避過周義人那要命的一刀。
但這一滾,就讓他的步法,停了下來,週身各處都是破綻。
周義人絲毫不給白衣公子喘氣和反應的時間,又是一刀朝著白衣公子的脖子砍去。
刀未至,凌厲的刀意就斬的白衣公子皮膚炸痛。
面對如此要命的攻擊,白衣公子,卻動也不動,彷彿被嚇傻了一般。
但就在周義人身子與白衣公子相距不過一丈,那七百煉寶刀距離白衣公子的脖子不過一尺之時,白衣公子卻瞬間就懷中摸出一張巴掌大小,金光燦燦的紙來。
緊接著,就將這張紙朝周義人的心窩擲來。
「小兔崽子,我要你死。」白衣公子已經徹底的歇斯底里,語氣瘋狂。
下一刻,那張不過巴掌大小的金紙,竟陡然爆發出一團耀眼的金光,而後,金光形成一柄長達一丈的金刀,其上刀意如潮,刀氣縱橫。
金刀形成的瞬間,就直刺刺朝著周義人的心窩處斬去。
趁著金刀成形,斬向周義人的當兒,白衣公子尋個空隙,就逃到一邊,然後,瘋狂的朝洞府外逃去。
「小兔崽子,這把金刀,乃是我天機家族的老祖宗,以無上的修為,將一口精純到了極點的刀氣和無匹凌厲的刀意封存入鎮紙之中,形成的意氣金刀,築體境的武者,碰之既死,觸之則亡,你好好的享受吧。」
周義人的眉頭肌肉,瞬間狂跳起來,正如白衣公子所說,這金刀完全是以一股凌厲至極的刀意凝成,其上,還帶有一股精純到了極點的刀氣。
這股金刀產生的攻擊力,至少,是那獨臂中年全力攻擊的兩倍還多。
更何況,如此近距離的出現,直接打了周義人一個措手不及。
這樣的攻擊,完全能夠斬破周義人的**,刺穿周義人的心臟,要了他的性命。
「退!」
周義人一聲暴喝,在萬分之一剎那,生生改變全身肌肉的狀態,『天庭發勁,足底湧泉』再次爆發,身形爆退。
金刀卻如附骨之蛆,如影隨形劈斬而來。
不過那一暴退,已經為周義人爭取到了緩衝時間,他渾身刀意,全部爆發,一連十三刀,刀刀全力以赴,全部劈斬在金刀的同一處地方。
金刀之上蘊藏的力量,雖然強橫,但也禁不住周義人如此高頻率大力量的劈斬。更何況,周義人每一刀,都帶上了兇猛的刀意,這些刀意,雖然每一股,都比不上金刀之刀意,但結合起來,也能形成一股巨大的刀道意念,竟生生的將這金刀給劈斬成飛灰。
「想跑!自大爺我習武有成以來,但凡大爺想殺的人,還從未有人能夠活下來!」
斬碎金刀,周義人猛地拔出腰間飛刀,力透於指,指發於刀,飛刀立時化為一道燦燦的銀光,朝著白衣公子奔逃的方向飛去。
「啊!」
片刻之後,那狹長的洞府隧道之中,傳來白衣公子的淒厲慘喝,如地獄的無窮厲鬼冤鳴。
而後,就歸寂於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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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昨夜騎驢為了守著上榜,熬到凌晨三點過才睡,打亂了生物鐘,今天頭腦昏昏沉沉的,所以更新的晚了,諸位兄弟姐妹見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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