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蠢貨,現在,指不定心中還在想著,待會兒怎麼幹掉對方吧。」周義人掃了兩人一眼,淡淡說道。
「小崽子,我看你還是省點心,為自己祈福吧,祈求自己下輩子投個好胎,不要又才十幾歲,就被人給分了屍。」
獨臂中年的聲音冷漠的沒有一點人味。
白衣公子的眼神,也是冰戾如九幽,其中閃爍著的妒忌,開始轉化成歇斯底里的瘋狂。
「怎麼,還真當你們吃定了大爺不成。」
周義人的眼睛猛地一蹬,全身肌肉立時振顫起來,炸的空氣都微微沉悶作響:「本來大爺還沒有害你們性命的念頭,不過現在,統統的給大爺去死!」
下一刻,周義人全身氣血,驟然鎖住,全身肌肉暴漲,整個身形,都大了兩倍,瞬間,就從少年,暴漲成了丈二(近三米高)巨人。
這是他第一次,全身肌肉完全暴漲,將所有的氣力,都勃發出來。
他腳下發勁,立時就踩翻一大坨土石,巨大的身體,猶如炮彈一般衝向獨臂中年,抽出背上長刀,如瀑布橫墜般暴劈而下。
這等勢頭,如經天長虹,劈的空氣都嘶嘶作響,好似要被從中斬成兩截一般。
「小崽子,還敢炸毛,以為有了點秘法,就能翻天!」獨臂中年一聲厲喝。
周義人瞬間的身體變化,讓他吃了大驚訝,但他久經戰鬥,尤其是得到了那烏黑珠子之後,戰鬥素質,更是突飛猛進。
只片刻,他就沉靜下來,抽出五尺重刀,朝著周義人當頭劈下的長刀,就對砍而去。
「轟隆隆!」
獨臂中年重刀揮出,斬的空氣一陣陣悶聲長鳴,彷彿憑空炸出了連環悶雷。
這便是獨臂中年以自己的刀道修為為基礎,日夜參悟烏黑珠子中透露出來的刀意,所成就出的秘辛絕技——雷霆大斬法。
這門刀法,每一刀,都勢大力沉,能斬破空氣,劃出雷音。
獨臂中年,本就是修煉龍屬性煉體功法達到十重巔峰境界的絕頂武者,在經過烏黑珠子的刀意凝練之後,氣力更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雙臂之力,已經超越一萬斤的界限,達到了一萬三千多斤的地步。
這令人恐怖的臂力,再配合上雷霆大斬法的滾滾雷音,以及從烏黑珠子中領悟出來的一絲絲若有若無的刀意,爆發出的威力,簡直超越了尋常築體境武者的想像。
就是築體境十重巔峰境界的武者,都接不住他一擊。
正是如此,他才完全不將周義人和白衣公子放在眼中,即便是看到周義人現在令人匪夷所思的變化,心中,也沒起多大的波瀾。
「砰!」
雙刀相撞,爆出刺目的火星和刺耳的尖利聲,周義人紋絲不動,氣勢仍舊如虹,乃至更為高漲。
但反觀獨臂中年,卻是『騰騰』連退兩步,一張黝黑的臉上,有一絲蒼白,一閃而過,而後,便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自得到烏黑珠子,重回巔峰以來,他走的,都是力量,威霸,剛猛路線,從來沒有任何一名築體境武者,能夠在絕對的力量上,將他壓制。
就連那深不可測的邋遢青年,也是憑借精妙到超越他想像的刀技,壓制住他的戰法,才能將他打敗。
哪裡能夠如面前這個妖異青年化成的人形怪物一般,竟然直接以生猛到令他不敢相信的氣力,生生將他打退。
周義人哪管獨臂中年能否接受,他不給獨臂中年任何喘息的時間,一刀劈出,第二刀立刻接踵而至。
但就在他第二刀剛剛劈出一半之時,站在邊上的白衣公子,陡然行動,如鬼魅一般,提刀就朝周義人攔腰斬來。
這白衣公子,步法精妙,速度迅捷非常,只一眨眼,就到了周義人面前,劈出的刀鋒,刺激的周義人腰部的肌肉都劇烈的振顫起來。
「找死!」
周義人冷喝一聲,劈向獨臂中年的長刀去勢不改,右腳瞬間橫跨一步,腰部,便輕微的扭轉了一個方向,頓時,就妙到毫巔的避過了白衣公子的攔腰一斬。
「砰!」
周義人的第二刀再次被獨臂中年以刀擋住,爆出刺耳尖鳴。
這第二刀一出,獨臂中年,就只有了招架之力,沒有了還手之功。
甚至在周義人兩式全力劈斬之下,他的握刀之手,都輕微的顫抖起來。
周義人刀上劈斬出的氣力,太大了!
他突破《大哉混元十龍十象戰法》第一重『巨象煉皮』之後,雙臂氣力,本身就接近七千斤。
此刻全身氣血完全鎖住,週身各部位氣力,統統翻倍,一刀劈出,少說也有一萬四千斤,穩穩凌駕於獨臂中年之上。
而且,在天刀戮心大陣的煉陣之中,他還藉著歸元一刀的刀意,凝練出了自己獨特的刀意。
而獨臂中年,依靠烏黑珠子,也只是堪堪摸到刀意的門檻,距離凝練出自己的刀意,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無論是氣力,還是刀意,周義人,都完勝獨臂中年,更何況,周義人年輕氣盛,血意正值巔峰,而獨臂中年,不過一條胳膊,又如何能夠是周義人的對手。
僅僅只是兩刀,周義人就幾乎打潰了獨臂中年的戰鬥意志,讓他深深的感受到,這個俊俏的比傾國美人還要漂亮幾分的少年,比之那深不可測的邋遢青年,還要恐怖的多。
周義人正欲第三刀,直接砍殺獨臂中年,卻不想,本已避過的那把來自白衣公子的利刀,刀鋒一轉,又朝他腰部斬來。
周義人無法,只得暫時捨了獨臂中年,將心思放在那把隨時隨地要落在自己腰桿上的利刀之上。
那白衣公子的刀法,卻也精妙,無論周義人怎麼躲閃,他的長刀,都如附骨之蛆一般,死死的貼在周義人腰上肌肉外的一寸之外。
若非周義人閃避如電,速度奇快,恐怕,那腰桿,老早就被白衣公子的長刀給親上了。
趁著白衣公子與周義人糾纏的當兒,獨臂中年抽身便退,連石洞中的寶藏都不要了,直接撒開腳丫子,就朝洞府外逃去。
他知道,若是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
周義人給他的感覺,太可怕了,可怕到他一點反抗的心思都提不起。
『想跑!』周義人眼角肌肉猛地一抽,再不避閃,手中長刀往回一蕩,就將腰間貼著的那長刀給擋開。
而後全力所有氣力全部湧至腳下,猛的爆發。
『天庭發勁,足底湧泉。』
以周義人現在的氣力,這一招國術**爆發出來,簡直是神鬼莫測。
一瞬間,周義人就消失在了原地,再一瞬間,周義人就出現在了獨臂中年的背後,抬刀就朝他腦袋斬去。
逃跑中的獨臂中年背後肌肉兇猛跳動,如地震山搖。也是知道了性命攸關,生死一線,獨臂中年在萬分之一剎那,舉刀過頂,彷彿神來之筆一般,擋住了周義人致命的一刀。
但周義人長刀之上巨大的壓迫力量,卻壓的他雙腿,都差點彎曲下來。
周義人趁著獨臂中年被他的壓迫力量給壓的全身肌肉瞬間凝滯的當兒,陡然往前一跨,一式炮拳,就朝獨臂中年心臟轟去。
獨臂中年一隻持刀手被周義人的長刀架著,全身肌肉還在振顫凝滯中,如何防得住周義人這要命的一拳。
「轟!」
悶聲響起,獨臂中年的心臟,被周義人,生生打爆,整個人,如一灘爛肉般,軟塌塌的倒了下去。
趁著洞裡那唯一的一絲絲光亮,還可以看見,他那漸漸失去神采的眼眸中,閃爍著極度的不甘,極度的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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