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以後你的事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你別來找我。」溫暖把手中的紙張扔到蕭翎的臉上,轉身氣呼呼就走。已經兩天過去,她的氣還沒有消,那剩下的十一種藥,老妖怪搞定了三種,他和張芷瑩還有劉老和張老又各搞定了一種,落雪媽媽發給他的資料又搞定了兩種,還有其中溫暖也搞定了,幾張紙列滿了這四種藥的藥性,分子組成,作用等等,被她苦大仇深地當作復仇工具砸到蕭翎臉上。
見溫暖對他咬牙切齒的樣子,一秒種都不想多呆,扔下東西就走,眾女的目光很默契很一致地看著他。
黃子嫣美眸中全是玩味:「老公,之前暖暖好像已經不怎麼氣你了,態度也沒這麼惡劣了,怎麼今天好像又跟你不共戴天,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塊似的?你是不是又對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罪大惡極的事?」
林海雯也笑嬉嬉地靠著他的肩膀說道:「大壞蛋,你真不是一般般的牛,大名鼎鼎的溫暖大冰山耶,居然也被你挑動了情絲。加油,她是你的,逃不掉的!」
白然老佛爺地坐著不動,微笑得深不可測地說:「臭小子,你確定你要大小通吃,把人家姐妹雙花都收了?」
林海雯促狹地笑著對蕭翎拋媚眼道:「有何不可?你和龍兒還是大壞蛋的表姐和表妹呢,他還不是照吃不誤?收拾一對姐妹花,小意思啦。」
龍女面無表情,聲音一如既往的淡漠,吸著手中的飲料,說道:「我什麼都沒聽到。」
蕭翎把幾張紙整理好,對張芷瑩說:「瑩瑩,我們上去工作,把這裡留給她們開婦女大會。」
張芷瑩抿唇一笑,沒有說什麼,和他一起到樓上對溫暖給的資料進行最後的探討,然後就可以下手收集最後幾味藥材了。
兩個小時後,兩人一起走出來,張芷瑩說道:「還有種藥材,我們就湊齊所有的藥材,就可以著手研製丹藥了。只是……盡量要在一個星期之內完成,你要抓緊?」
「我知道,這些藥材,即使是替代的藥材,也是陌生得很,顧及也沒幾個人聽過。就算聽過,估計也沒幾個人能找到,所以,我打算親自去找。」蕭翎思忖道。
「你親自去找?」
「對,為了爭取時間,這是必須。」蕭翎拿著手中一張紙到面前看了一眼,這些藥材他都認識,他在虛無空間那五年可不是白呆的,那五年時間,他和張芷瑩所閱讀的中醫藥書籍何止成百上千?這些知識都被他牢牢記在腦海中。只是,百草堂都沒有,即使驚動上面,也都沒有頭緒,他也不知道該到哪裡去找。
張芷瑩也認識這些藥材,只是同樣是從書籍上看到的,並未見過真的藥材,也不知道哪裡能找到,故而問::「你知道哪裡能找到這幾味藥材嗎?」
「我去問一下老妖怪,或許他知道。」蕭翎拿著那張紙走出去,召喚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妖怪。
片刻,老妖怪御風而至,如幻影般來到他身邊,還是半死不活的樣子,面無表情地說:「臭小子,藥方搞定了?」
「是搞定了,不過有幾味藥材百草堂和上面都沒有,我想親自去找,就是不知道該到哪裡去找。」說著,蕭翎把手中紙張遞過去給他。
老妖怪盯著紙張,陷入沉思,良久後,抬頭看著他說道:「有幾味有些印象,有幾味真不知道,這個凰血燈焰草不知道還有沒有存在這個世上,不過你可以用朱果來代替,用藥良和朱果比是三比一,其他的……崑崙,天山,長白山,還有神農架。小子,賣力去奔走吧。」老妖怪把紙張還給他,拍拍他的肩膀,遞給他一個同情的眼神。
蕭翎蔫了肩膀,他的確是藥賣力去奔走了,崑崙到天山,西邊到西北,再從西北飛到東邊的神農架,然後又飛到北邊的長白山,千里馬也要跑死,鐵人也要累死。
老妖怪又神鬼莫測地飛走了,蕭翎回到別墅,張芷瑩最先問:「怎麼樣,老妖怪知道嗎?」
蕭翎點頭:「知道一部分,他提示了我四個地方,我馬上動身,一定要把藥材找齊了。」
「哪四個地方?」眾女一起問。
「崑崙,天山,長白山,還有神農架。」蕭翎皮肉不笑地說。
眾女下巴都要掉了下來,這是要橫跨大江南北啊。季嫣然說道:「他這是要跑死你啊,跑遍這四個地方都夠嗆人的了,還不帶找的。」
「我也懷疑他是故意要累死我。」蕭翎苦笑著聳聳肩,然後自我安慰道,「能者多勞嘛。」
吃了中午飯後,宋意涵和葉含砂做了一會兒,就上去休息了。蕭翎走進葉含砂的房間的時候,她睡得正香,為了不驚動她,蕭翎的手並沒有觸碰到她,隔著幾厘米的距離在她的雙腿上來回移動遊走了一遍又一遍,先天真氣隔空輸入她體內,激活她的血液循環流動,刺激她雙腿的神經組織,滋養她的骨骼,促進其恢復和新生。
又是半個小時,蕭翎才收回真氣,見葉含砂還在甜夢中安睡,他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替她壓好被角,輕手輕腳離開。
到了宋意涵那裡,他同樣一心一意如法炮製,但是,這個過程中,宋意涵忽然表現出痛苦和憂慮的臉色,讓他大吃一驚,難道這樣的治療還刺激得她痛苦?他不敢再繼續下去,停下手來站起來看著她的臉。看著她的臉色片刻,發現她臉色流露出痛苦和不安的同時,她的嘴唇也在斷斷續續地動著,似乎在叨念著什麼。狐疑之下,他彎下腰把耳朵湊到她嘴邊聆聽,斷斷續續聽到她在地夢囈著:「不要……不要……不會的……不要……若涵,不要走……不要……不要啊!」
蕭翎聽到她說若涵,如遭電擊,整個人都一愣,身體和神經都一下僵住。隨後心神歸位,他心裡轉念萬千,若涵?這個名字他當然不陌生,在他困在虛無空間裡的時候,若涵就是他和宋意涵的女兒,陪伴了他差不多四年,他怎麼可能陌生?然而,那只是虛無空間的一段他自己編織的未來,他虛構出來的一個人物。她是怎麼知道的?是巧合有一個人跟他虛無空間裡的女兒同名?還是……
他在精神領域所確定的成就,天下矚目,這段時間,他嘗試著以自己的精神力量去刺激她的記憶,讓她找回失去的記憶,或者說刺激她沉睡的記憶復甦。難道說,在這個過程中,他無意識地讓她看到那段虛無的影像?
他正猜想著,宋意涵從夢中驚醒過來,尖叫了一聲:「不要啊……」然後猛地睜開雙眼,額頭驚出了一層細汗。
「做噩夢了?別怕,有我在這裡,不會有事的,只是一個夢而已,不怕不怕。」蕭翎幫她把額頭上的汗水擦乾輕拍她的胸口柔聲安慰。
宋意涵起初意識混沌,兩秒鐘後,她雙手撐床要坐起來,蕭翎連忙扶著她:「別動,我扶你,你的腿還沒有好,不要亂動。」
宋意涵坐起來後,左右張望,房裡除了他們兩個,再無其他人,她不由得急了:「若涵呢?若涵哪去了?」
「若涵?」蕭翎不淡定了,難道他猜測的是對的?他真的無意間把那段影像植入她腦海中了?
「對啊,若涵呢?我出事都十一天了,怎麼都沒見過她?她回山上陪爺爺奶奶了嗎?你有沒有告訴她?」宋意涵抓住他雙手,神色焦急地抬頭看著他。
現在,蕭翎已經可以確定了,他的而且確是無意間把那段虛幻的影像植入她腦海中了,或者是她看到了這段影像,記在了她空白毫無記憶的腦海中,並且,她把那段影像當作是真實的記憶了,以為他們真的已經結婚,已經有一個女兒。
這……這樣的現象,前所未有,蕭翎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更別說解釋了。
「你快說啊,若涵呢?我們的女兒呢?她是不是回到山上了?我剛才夢見我跟她一起過馬路,有一輛車像之前一樣撞過來,我想救她,可是我怎麼都碰不到她,怎麼都救不了她……」說著說著,她哽咽了,越發擔心和著急起來,「若涵她沒事對不對?她在山上陪爺爺奶奶對不對?」
蕭翎抱她在懷,輕拍其背,柔聲道:「你先別急別擔心,只是一個夢而已,聽我慢慢跟你說。」
安撫宋意涵安定下來後,蕭翎也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實話實說的話,估計她也聽不明白,這比無字天書還玄妙深奧,他不知道要跟她從頭到尾說多久才能說得她明白呢,現在他可沒有這個時間跟她細水長流講故事。但是,不實話實說的話,怎麼跟她解釋她那段記憶呢?他推塞說那是一個夢?沒有蕭若涵這個人。
宋意涵聽了之後,狐疑,迷茫,沉思的臉色複雜地籠罩於臉上。
蕭翎也知道,五年時間的點點滴滴,可不是一場夢就夢讓她記住的,恐怕是十天以來,點點滴滴滲透,點點滴滴讓她記住的。難道說她在這十天裡做了一個像一部電影一樣延續發展下來的夢?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估計她聽了更加疑惑,更加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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