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傢伙只是靈兵師,他應該過不去了吧?」
這時候,眾人的聲音已經變的麻木,除了看巫崖之外,看什麼人都像看白癡似的,9號門現在的難度差不多是皇兵師中段左右,低於這個實力一般都是過不去了,可是北斗中明顯很多人都低於這個實力,結果就沒一個過不去的,終於等到一個靈兵師了。
「呃,他這是在幹什麼?」
那人說完,也沒有人敢肯定地回答他,而後等啊等,這位北斗預備騎士終於度過了最開始的過度期,開始進入戰鬥了,可是他竟然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然後偷襲……
更讓人崩潰的是,一路上,無數猥瑣的手段層出不窮,最後他就帶了幾處傷出來了。
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這個世界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著他慢慢地走向巫崖,而後立定,重重地道:「巫崖,幸不辱命。」
巫崖微微一笑,當初在盧峭小山脈裡的環境比這艱苦百倍,他們都是這麼活下來的。
「荒唐!荒唐!」突然,宗大人拍按而起,重重地道:「這樣的人,難道也可以成為正式騎士?你看他都在幹什麼,你被取消資格了。」
「宗勝騎士,請記住,戰場上如果沒有斥候甚至刺客,那麼騎士都要死,這次是神兵計劃,而不是純粹的選拔正式騎士。」燕大人淡定地回道。
宗大人臉上一室,看向了其他大人物。這時終於有人站出來為北斗說話了,這個團隊讓他們不知不覺感動,不知不覺想到了年輕的時候,他們也是上過戰場的。
對巫崖心裡忍不住可惜、歎息甚至佩服,當然,依舊只是這樣而已。
而且,為幾個注定被淘汰的靈兵師說說好話。也不至於得罪宗大人,而宗大人也想到這點,只是表示下憤怒。並沒有再多糾纏,只要你們不要提議讓那個姓巫的參賽就行。
接下來,北斗預備騎士果然如巫崖所說的。全部通過了第一輪,幾乎成了一大奇兵,就連劍域行省都只是接近八成而已,北斗竟然全部通過,現在誰還敢質疑他們是靠運氣成為分賽第一的,現在誰還敢亂宣傳?甚至有人開始罵盾領的衛軒,你們輸了還找借口。
下一組繼續,已經沒有巫崖什麼事了,而他的前路依舊一片迷茫。
「可惜啊,北斗確實厲害。但那個悲劇卻不能參加,不就是奇兵者麼,其實,奇兵者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甚至可以變成正常的玄兵者。」
巫崖的靈覺異於常人。雖然對方的聲音很小,他還是聽到了,忍不住豎起耳朵。
「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這次玄神殿聖會除了有與兵靈和神兵近距離接觸的機會、有正式騎士身份的封賞之外,還有一個大獎勵,就是會獎勵一些重寶或者丹藥。」那人混在觀眾之中,應該是學員。他說到這裡,突然又頓了一下道:「聽說,只要進入前三甲都有特殊的重寶拿,其中,一件據說可以讓被廢掉的玄兵復活,可以將本命玄兵換掉,甚至可以讓不能融合玄兵的普通人變成玄兵者,也就是說,只要有人將這重寶帶在身上,幾乎可以讓你多上一條命,玄兵廢掉了,可以在瞬間復活,不是一條命是什麼,當然,只能使用一次。」
「竟然有這樣的寶貝,可是即便如此,這個姓巫的也不可能拿去換掉,要知道,換掉可是要重新修煉的。」另一個人搖了搖頭,感覺這東西好是好,還是不能解決巫崖的問題。
「這你就不知道了,傳言,這件重寶還可以讓人成為雙玄兵者,當然,只是傳說,還沒有人研究出來,不然的話早被人用掉了,也不可能留到現在當然獎勵了,但至少對姓巫的來說也是一個希望,可惜,他不能參加,北斗的人估計也不會有人能進前三吧。?」
「也是……」
巫崖心中震動,竟然有這樣的寶貝,這對於他來說不重要,雙玄兵根本不是誘惑,可是這件東西對母親卻很重要。
巫千雪當初在獨孤家前玄氣盡廢,雖然沒有剝離她的本命玄兵,可後來卻也沒辦法再修煉了,如果最開始有藥師或者強者幫忙疏通,或許還沒有大礙,可以重修,但已經幾年過去了,恐怕就算司馬祥出手也最多調養一下而已。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畢竟玄兵者如果不修到高處,壽命也只比普通人強些而已,但因為玄兵被廢的關係,再加上傷心過度,巫千雪的身體一直很不好。
也就自己穿越後,巫千雪看到兒子懂事了,身體才漸漸有好轉。
可是,現在自己又常時間不在她的身邊,肯定也會每每會想起那個負心的男人,每每會寂寞,也每每會擔心自己,最近幾次通信,巫崖總覺的巫千雪的筆鋒有些弱,非常虛弱的那種,而嚴霜在接到她父親嚴霜的信時,裡面也有提到,巫千雪在這段時間曾患過一次不大不小的病,沒有生命危險,卻讓身體每況愈下。
如果母親可以修煉的話,肯定會無病無災,長命百歲的。
對於重寶,巫崖也是知道的,比如說水晶的面具就是重寶之一,神玄大陸上除了無數的玄兵之外,還有這類特殊功能的東西,只是數量極少,價格昂貴無比且有價無市。
巫崖心中對這件重寶的渴望越發強烈,可是自己卻只能在這裡當觀眾,想不到辦法,心忽然間就亂了,是的,之前其實他對這次聖會也不是很重視,就算不能藉著吞天劍潛進去與神兵和兵靈溝通也只是有些遺憾而已,畢竟他《玄兵典》內的神兵也不少。
更何況進去之後,聖會的獎勵只是與神兵和兵靈近距離接觸而已,並非獎勵神兵。
近距離接觸時,他即便有《玄兵典》想要偷出神兵,也幾乎不可能的事情,搞不好還要被發現《玄兵典》的秘密,巫崖只不過是想進去尋找那幾乎不可能之外的一絲機會。
有吞天劍在,估計還是有那麼一絲的,再不行就先探個底,以後有機會再來,或者有機會勾引一條兵靈之類的,沒準有強大的兵靈如吞天劍般可以追出來。
巫崖一直都很淡定,可是現在聽到有這樣的重寶,哪裡還能淡的定啊,該怎麼辦呢?
他媽的,簡直就是誘惑我去犯罪啊。
潛進去,除此之外恐怕沒有別的辦法了,而且要在聖會結束之前,重寶獎勵出去之前潛進去,巫崖目光慢慢變的堅定,已經沒有北斗的比賽了,巫崖決定先出去看看,瞭解一下地形,先踩點,這是「偷雞摸狗」的必要程序。
同時,也要找人套套話,比如說燕大人和項教官。
並沒有叫血令和巨齒,兩人聽巫崖說想一個人走走也沒有多想,只以為巫崖要去散散心。
就在巫崖走出玄武樓的時候,剛剛對話的兩個人看著巫崖的背影,臉上漸漸泛出冷笑。
巫崖靈覺再強,也沒有注意到那絲冷笑,走出了玄武樓,本來想到處逛逛的,可惜除了原路返回外殿,其他地方都不允許進入,要知道,內殿可是非正式騎士不得入內的,巫崖鬱悶地暗罵了兩聲,只能慢慢悠悠地出了內殿,這時候還真他媽的那個孤獨啊。
風這麼一吹,真有種英雄毫無用武之地的感覺。
找了家酒館,買了些酒菜,巫崖直奔殿外監牢,並沒有受到過多的為難,巫崖很快就見到了被監禁在監牢中的項教官,這傢伙在裡面還不斷地罵罵咧咧……
「咦,巫小子,你怎麼來了,老燕也沒有辦法,他沒有去找殿主嗎?」
看到巫崖,項教官一下子就蹬了起來,目如銅鈴地問道,巫崖自然將所有事情都跟他說了,聽巫崖說完,項教官就跳腳了:「真他媽的,難道盾領那幾個正式騎士中裡面有個那姓宗的老相好不成,這麼對付一個預備騎士也不嫌丟人,該死!該死!」
「算了,項教官,不參加就不參加了唄,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怎麼可以?俺可是答應過你,一定會幫你爭取的,正式騎士不行,總要爭取到最強神兵的稱號吧,再說,老子最喜歡就是狂揍正式騎士,自然也希望你這個非正式騎士把那些正式騎士都揍成豬頭,最好把他們一個個都給破相了,看他們還有什麼形象。」項教官那個怒啊,可是別說他在監牢裡,就是出去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如熱鍋上的螞蟻乾著急。
「對了小子,你可以去找七皇子,或許他能幫到你。」
「我不想被束縛住!」巫崖直接搖頭,恐怕七皇子就是在等著他上門去求,而後這個人情就徹底沒辦法敷衍過去了,為七皇子奪嫡時賣命,巫崖才沒那麼傻逼。
「唉,像我、像老燕、像你在這個世界每每都是寸步難行。」項教官感歎道。
如果不是燕大人和他們不會攀權附勢,又怎麼會被派往北斗行省去,這些人都孤傲,他們從不為任何事而放棄原則,能讓他們登上巔峰的只有強大的武力。
他們的路比任何人都要荊棘滿佈,可是他們豈會不懂攀權附勢的道理,只是不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