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不得走?那是假的,在警衛連,雖然身份特殊,但是打仗的機會真的很少,而他們這幫人恰恰又都是槍法最頂尖的高手,天天渴望戰鬥,王一民把張一平的決定在排裡宣佈之後,個個都高興得摩拳擦掌,恨不得馬上離開這令人憋屈的火車廂,到外面廣闊的空間大幹一番了。
王排的人下了火車,在火車站的站台集中,等待回程的火車,返回克拉斯諾,土根不打算離開警衛連,繼續呆在車上睡覺,不一會兒小彭又找過來,對王一民說道:「王排,如果我跟著你到特種部隊去,你可不可以給我做個連長?」
「總司令放你走嗎?」
「還沒有跟他說,不過據石參謀說,總司令很好說話,只要提出申請,沒有不批准的,聽說土根不走要留下來,這樣土根留下,頂我的缺,我就可以走了。」
「你是軍校畢業出來的,槍法也不錯,作為一個回國後才加入槍手行列的軍校畢業生,你算是比較優秀的了。不過這事我做不了主,」王一民用嘴角呶了一下旁邊斜靠在牆角上的那些兄弟,說道:「要看兄弟們答不答應!」
小彭眼光掃過,王排的槍手們用不善的目光回敬他。小彭心裡就萎縮了一下,在這些不講理只講槍法拳頭的傢伙面前,他軍校生的身份還真沒有半點優越的地方。
「做一個排長怎麼樣?」
「要看情況…」王一民說道。
小彭撓著腦袋,著急地說道:「我是軍校畢業,畢業出來就是一個見習排長。軍銜是少尉。以為來警衛連可以升一級。沒有想到反而降為士官,這裡每個人最小都是士官…」
「在這裡,連總司令都只是一個中尉,你做士官,難道委屈你了嗎?」
「不是,在警衛連,就是做個下等兵也沒話說,但這不是要放出警衛連了嗎?憑我的資歷。如果去其它野戰部隊裡,起碼是一個連長…」
「特種部隊也是一個特殊的部隊,只有一個營的編制,這麼多兄弟過去,資歷比你高的人多的是,另外從其它部隊抽調過來的人,也不會比你差,所以,在我的特種部隊裡,你的優勢並不是很明顯…」
「這。這,這…」
「火車快開了。快點做決定。」王一民催促著說道。
小彭狠狠地跺了一下腳,「去,當兵就當兵吧,我就不相信我一個軍校生,拼不過你們這些土包子!」說著跑了回去,他要跟石尉蘭報告一下,得到批准。
王維剛又找過來,問道:「這兩個哥薩克你打算怎麼處置,如果你不要,我把他們丟到火車的鍋爐裡燒掉了!」
「那是兩個混蛋,你不怕燒壞了你的鍋爐?」王一民說道。
「那就一刀宰了,給狼叫給狗叼,聽天由命了。」
「交給我吧,我們正好需要幾個毛子。」王一民說道,他目前的任務是剿匪,正好用得上。
***
張一平的兵車駛入葉卡捷琳堡,蔣方震、陳亞德、劉品純三人帶領一幫軍官在火車站迎接,張一平先是跟蔣方震握了握手,然後擁抱了一下,說辛苦了辛苦了…,接著又對陳亞德和劉品純還了禮,表揚了他們的功勞,西北集團軍順利拿下了葉卡捷琳堡及周邊的城市和戰略要地,要記一大功。
「你們西北集團軍好樣的,把歐洲人趕出了亞洲,你們西北集團軍是咱們中國人的驕傲,亞洲人民感謝你們…」張一平充滿激情地說了幾句大道理,陳亞德直翻白眼,私下嘀咕道:「咱們西北集團軍是為咱們中國打仗,關亞洲人什麼事?」
劉品純小聲地說道:「也許這是一種信號,總司令要吹響統一亞洲的號角吧?」
「統一亞洲,派部隊去就是了,我聽說翻天虎已經差不多打到新加坡了…」
「亞洲還很大,很多地方都是英國人的殖民地,要從英國人手裡奪回來,還要經過一些戰鬥,總司令這樣說,可能跟接下來的遣還英國戰俘的談判有關。」劉品純說道。
「呵呵,這批英國人幹活很賣力呀,這幾年為我們修了不少鐵路,建了不少工程,說老實話,連我都不願意讓他們回去呢?」
「聽這話,人家以為英國人是你的相好.「
「那也是英國娘們,不可能是那些勞工…」陳亞德說道,伸出手來,大力的拍掌,叫道:「說得好,說得太精闢了。」
張一平的話被陳亞德打斷,不悅地問道:「陳亞德,我說的好在哪裡?精闢在哪裡?你要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出來,我不饒你!」
陳亞德說道:「這精闢就是精闢,精闢到我現在還沒有完全聽明白,太過深奧有哲理了!這要等我回去之後,塞高枕頭,慢慢琢磨琢磨才能夠明白,然後再給您的解釋解釋。」
「放屁!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說什麼,在你耳朵裡倒變成精闢了?」張一平罵道,「陳亞德,你什麼時候變成一個馬屁精了?在我們軍隊裡,絕對不允許出現這樣的馬屁精…陳亞德,你要好好反思一下。」
陳亞德連連稱是,反而責怪劉品純,小聲責怪道:「參謀長,你怎麼不攔住我?快點給我想個招,告訴總司令我不是在拍馬屁!」
劉品純點點頭,對張一平說道:「報告總司令,陳司令的意思並不是拍馬屁,他只是在開玩笑,您難道沒有從他的話裡聽到其它的意思嗎?」
「原來是嘲諷,是在嘲笑我不會說話,沒文化呀!陳亞德,你好大的膽子!」張一平怒道。
陳亞德已經滿頭大汗了,來不及責怪劉品純,連忙解釋說道:「好吧。我承認我沒有文化。但是硬裝著好像讀了幾天書的樣子。硬要說一些酸掉牙的話.總司令,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不會說話,老是說錯話…說一些讓人會錯意的話…這方面劉參謀長體會最深了,劉參謀長快給我證明一下!」
「沒有呀,平時你說什麼,我一聽就明白,沒有會錯意的。你叫我證明什麼?」劉品純裝作無辜的樣子說道。
「蔣總參謀長給我解釋解釋一下?」陳亞德向蔣方震求救道。
蔣方震沉吟著,「說錯話是肯定的了,不過嘲諷嘛,可能不是他的本意,量他也沒有這個膽子,不過有錯就要罰,就罰他今晚請我們吃飯喝酒,而且要用他的私款。」
「還要他親自下廚,我聽說這傢伙很會做菜,特別一道『叫化雞』的。很不錯!」張一平說道。
「叫化雞!那是我當年行走江湖學到的秘法,我一向只做給自己吃。不過,今晚我就露一手讓大家嘗嘗…」陳亞德有點無奈地說道,「如果你們不怕家裡的婆娘吃醋,我還可以提供幾位漂亮的俄羅斯姑娘,純正血統的俄羅斯姑娘哦,可不是遠東和西伯利亞那邊的可以比的哦。」
「不是乞丐婆就行了!」張一平笑道。
***
來到葉卡捷琳堡,這樣一個頗具歷史的古城堡,戰爭並沒有給她帶來更大的傷害,殘簷屋角處雖然還殘留著硝煙和槍炮的痕跡,但是大部分建築還是可以使用。
在蔣方震的辦公室裡,張一平詢問了一下歐洲方面的情形,以及中**團駐在歐洲的情況,蔣方震仔細地跟張一平解釋了一下,中**團即撤出歐洲之後,近兩百萬美軍還在歐洲並沒有撤退,不過由於英法聯軍基本被中**團殲滅,美軍難以單獨對德國發動新的進攻,而德國也耗油盡了戰爭資源,雙方不得已進行停戰和談,現在歐洲停戰協議已經生效,中**團駐法國的軍隊也大幅壓縮,現在只剩下一萬多中**隊以及部隊僱傭軍。
由於停戰已經生效,那麼關於幾十萬英國戰俘的遣返問題,也被提上了中英談判的議程。
張一平說道:「談判的問題交給外交部門去處理好了,我們只管最後簽名就是,總之我有一個原則:就是不能夠太過吃虧,這批俘虜是我們在戰場上捕獲的,付出了生命和鮮血的代價,雖然這兩年,他們為我們修建了許多基礎設施,但是我們也負責他們的吃喝拉撒睡,作為一個俘虜,能夠享受這樣的待遇,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張一平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利益」兩個字,這也是他一向的作風,蔣方震在歐洲的時候,大部分的時間花費在談判方面,他又如何不知。
「這一次,除了錢,英國人已經沒有什麼可以交換的了,新加坡、馬來等亞洲殖民地,咱們自己取就是,不用列在談判的內容上面,因為那是亞洲,在亞洲的土地上,本來就應該由亞洲人說了算,具體來說是我們中國人說了算。〞蔣方震說道。
「這話說的有水平,有霸氣,我喜歡聽!」張一平說道,「中國人就應該這樣,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規則,強者說話,弱者閉嘴!」
「您認為,一個俘虜賠多少錢為合適,是以我們的華元還是英鎊或者美元為標準?」
「這個當然是華元了!」張一平說道,「以英鎊或者美元就便宜了他們,他們開動印鈔機,使勁印就行了,對他們影響不大。」
「英鎊跟咱們的華元沒有直接兌換。」
「總會有辦法的,要不以貨易人,要不以黃金結算。」
「一個俘虜要多少錢比較合適?」
張一平隨便開了一個數字,「沒有一千也要八百吧。」
蔣方震分析了一下,說道:「一個排長一年的薪水大約兩百,一千的話,他們需要干五年,也不算低了,就定在兩千吧,不過在談判的時候,我們會向他們開口五千,然後再慢慢談。「
「獅子就要開大口,哈哈…」張一平笑道,「方震兄真會做生意呀!」
「沒有辦法,整天跟那些強盜打交道。再老實的人也會變狡猾!」蔣方震苦笑著說道。「這都是給逼的。其實在這方面,胡惟德大使的經驗更為豐富,我建議這次談判還是交給他來帶領吧。」
「好呀,胡老先生能夠有這樣的進步,我也感到非常的欣慰!」張一平真心地說道。
「國家強大,外交自然有力,沒有人想當懦弱之輩。」蔣方震說道。
把這件事商議好之後,張一平就把話題轉到了軍事方面。說出了自己的一些憂慮,「蘇俄是一個有強大生命力的國家,雖然他們暫時被我們打敗,那是因為他們剛剛立國、國內戰爭剛剛結束、政局不穩、外強干涉的各種原因造成的,當然也是因為我們的軍隊太過強大的緣故。但是我相信,只要讓他們有時間進行喘息和發展,他們一定能夠成為一個強勁的對手…這樣的一個國家,對我們中國未來的發展是不利的。」
「總司令的意思是我們要越過烏拉爾山脈,進入歐洲?」
「這個當然!」張一平斬釘截鐵地說道,「英國人為什麼對我們充滿了戒備?那是因為他們的家裡擺放著從中國掠奪過來的古董和財富。他們害怕總有一天我們會向他們討要回來。同樣的道理,之前的俄國人為什麼總是提防著我們?因為他們侵佔了我們的遠東。擔心有一天我們要回來。
現在,我們佔據了西伯利亞這片富饒的土地,你能夠安心睡覺嗎,方震兄?不能吧?總之我不安心,蘇俄雖然失去了西伯利亞,但是它的版圖在歐洲還是比較大的國家,他們的工業基礎和人中都在歐洲這一邊,我們還沒有傷及他的筋骨,他們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我們要除掉這個隱患,就必須徹底地打敗他們,把他們打回石器時代去,佔領它的領土,像法國那樣肢解他們,分成幾個國家,或者把他們俄國人全部幹掉…」
蔣方震說道,「俄國在歐洲的部分並不比西伯利亞和遠東,那裡的城市和人口遠遠密集得多,要征服和打敗他們並不容易,這件事情我們要從長計劃。現在西北集團軍和北方集團軍要清剿蘇俄紅軍的殘餘,暫時無法發起新的進攻。」
「這個我知道。」張一平說道,「我覺得,應該將北方集團軍和西北集團軍合併起來,組建西伯利亞方面軍,負責對俄國的最後作戰。」
「東北集團軍負責防備日本,用不著兩個軍,第一軍在朝鮮已以足夠牽制他們了,第二軍在遠東,可以讓他們分擔一下西伯利亞的防務和剿匪,他們有這方面的經驗。我認為遠東已經趨於穩定,而且西伯利亞大鐵路貫穿全境,一旦遠東有事,他們可以迅速支援,再者國內禁衛軍也可以迅速調動兵力支援。」蔣方震說道,「這樣,西北集團軍和北方集團軍才能夠抽身專注於對俄的戰爭。」
張一平點點頭,所謂的遠東有事,最大的可能就是日本人從日本海登陸,侵入遠東。張一平對日本人的戒心太過重了,事實上這個時候日本人的軍力並不是很強大,完全沒有能力入侵中國,更加重要的是沒有了來自中國人賠款,斷絕了中國的礦產資源和經貿,他們的經濟處於崩潰邊緣,以中國現在的實力,根本不需要擔心。
「就按方震兄的意見辦吧!「張一平說道,」如果我們有海軍,我一定第一個殺向日本島,把上面的那些雜碎砍光。」
「不用急,再這樣困他幾年,到時再收拾他們也不遲。「蔣方震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西伯利亞方面軍由誰來領導?「
這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道,中**隊缺少人才,或者說是缺少信得過而且有軍事才能的將領。
蔣方震要回去執掌總參謀部,這是不能再拖延的了,曲偉卿既要擔任國務院的臨時總理,同時又要兼顧總參謀部的工作,又要負責清廉黨的黨務,實在忙不過來,已經是怨聲載道。
「暫時由我兼任吧!張一平說道。
蔣方震回去之後,他可以把統帥部的工作都擔起來,這樣張一平就可以分出身來負責對俄作戰的事宜。
「長期間不在國內,這樣會不會影響將來總司令進行總統競選?」蔣方震有點擔心地問道。
「正式一人一票的總統選舉,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張一平說道,「要理順各種行政體系,條件成熟了才能夠進行,現在只能夠選舉臨時總統,在參議院進行,我勝選的機會很大,先做個十年八年或者三年五年的臨時大總統,再競選大總統。做完大總統的任期,到時候,中國的事情基本已經步入正軌,基本的制度已經建立起來,社會與經濟健康地發展,有我沒我都一樣,到時我也應該退休了。〞
〞說到底,我最大的願望還是在某個小島上玩弄美女,打打獵,泡泡澡什麼的…」張一平說道。
「整個方面軍指揮部,只有你一個人是不行的,還要從各部抽調人員!最主要的是參謀長的人選,總司令有合適的人選嗎?「蔣方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