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平帶著兩個人前往他的住處,這個村子算是比較大的,典型的俄羅斯建築,筆直的街道,只是這個村子跟在大多婁鄉鎮一樣,沒有俄國人,只有一幫中**人,有的在巡邏,有的做著各種各樣的雜務,有空閒的人就在外面的院子裡唱歌和搞文藝活動。
表面看來,村子裡只有張一平的一個警衛連,但是,從一些房子的門縫和窗戶看進去,發現有很多士兵隱藏在農屋裡。他們佔據了住房,但是非常安靜地坐在地板上,靠在牆邊,有的輕輕地擦拭搶支,更多的是抱著步槍倚著牆角假裝睡覺。
老毛向小周示意了一下,用嘴呶了一下一間屋子,窗戶輕微地開著,黃昏的一束光線照進屋裡,看到裡面坐排著一排荷槍實彈的士兵。
小周同樣對老毛使了一個眼色,輕輕搖搖頭,示意老毛當沒事發生一樣,兩人落後了張一平一個身位,一起向前面走去。
張一平一面走,一邊向迎面而來的人打招呼,大家都親切地叫他「老張「。而他也幾乎可以叫得出每個人的名字。
「這些都是在歐洲法國的時候就跟著我的老兄弟,每個人都一起戰鬥過,他們是我最親密的兄弟。」張一平在一棟普通的木房子面前停下來,回頭對老毛和小周說道,同時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這是一棟非常的房子,收拾雖然乾淨,但是進去之後,張一平又帶著他們從後面的後門出了來。走入一條狹窄的小巷子。走幾百米之後。又從一個房子的後面鑽了進去,如此三番兩次之後。才來到一個算是不錯的房子,張一平說了一聲:「到了!」
這過程充滿著古怪,再加上那些屋子裡隱藏的士兵,老毛和小周也大致猜測到有事情會發生,兩人都不是才這人,也能強忍住好奇之心,不向張一平問起。
不過。這時可以清晰地聽到外面由那把沙啞的聲音領唱的歌聲,可以確定其實這裡離村口並不是很遠。
張一平笑道:「兩位,不好意思,因為日本刺客比較猖獗,所以玩了一些花樣,那都是116師的那些傢伙的主意,如果按照我老張的脾氣,我就一把槍衝到海參崴,光明正大地把他們全幹掉得了,又不是幹不過他們。「
老毛微笑著。說道:「我想一定是老張你的身份洩露,日本人欲除掉你。為了這個目標,他們一定甘願冒巨大的風險。因為對於日本人來說,中國的巨大危險在於有你這個強勢的領導人,你一日不死,他們日本就不可能有出頭之日。」
「如果中國讓那些從日本留學的回來的政客執政,中國政府必定奉行與日本友好的政策,開通與日本的經貿易,讓日本人得到中國的資源,這可以說間接給日本人輸血,等他們強大起來,就會對中國發起進攻,從唐代以來,日本人就一直發著大陸夢,從來沒有中斷過…」
張一平笑道:「老毛說的有道理,對付日本人,首先要斷絕跟在他們的一切往來,特別是能源方面,沒有了從中國大陸掠奪的資源,日本人什麼都不是…沒有了中國我經貿易利潤,日本人連褲襠都穿不起,拿什麼去發展裝備,訓練軍隊,過個幾年,他們那塊小島就變成一片土著居住地…」張一平笑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兩三天內,也許在今晚也說不定,必定會有一場大戰。」老毛有一些興奮地說道。
「何以見得?」張一平淡淡地問道。
「如果海參崴的日軍知道老張您住在這裡,一定會傾巢而出的,這雖然有巨大的風險,但是,日本人就像一個賭徒,儘管成功的機會很低,但是,他們會忍不住孤注一擲…日本人就是這個樣…」
張一平笑道:「我們就是要他們這樣賭,只要他們敢下注,我會讓他們輸個精光的。」
看到小周聚精會神地聽兩人談話,他並不插口,張一平就問道:」小周,你怎麼看?「
「很明顯,老張你以自己為誘餌,引日本人上當,你已經佈置好一切,就等日本人上鉤了。」小周微笑地說道:「如果日本人龜縮在堅固的要塞裡面,我們就算能夠敲開它們,也會付出巨大的犧牲,如果把日本人調出要塞裡,就算是一部分也好,也能夠大大地減輕進攻部隊的傷亡…」
張一平和老毛都連點頭,小周又微微一笑,「不過老毛有一點說錯了。」
「哦?」張一平大感興趣,好像非常願意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意見相左或者爭執的模樣。
老毛卻不以為然,說道:「小周,我有什麼說錯的地方,你就直接說罷了,賣什麼關子呀,我又不是大領導,沒有領導的架子,再說有老張在這裡,要端架子也輪不到我呀!哈哈…」
「你說錯的地方就是:就算海參崴的日軍全軍出動,也不會有大戰,這點,只要是一個中級槍手,都會有這樣的自信,我們是一把快刀,日本人就像一塊豆腐,快刀切豆腐,你想能有多激烈?「
「看來,小周同志已經進入中級槍手的行列了,開始以中級槍手的身份說話了,老張同志,你看是不是這樣?不如請老張同志找個時間考驗一下,讓小周同志早日晉陞為中級槍手,我看他都迫不及待了。」老毛開著玩笑說道。
張一平哈哈一笑,道:「小周呀,你也說錯了一個問題?」
「哦?」這一次老毛非常感興趣,問道「小周也有錯誤?」
「小周的錯誤就是:我不可不止一把快刀,而是很多把。」張一平說道。
「第二個錯誤就是:日本人也不止一塊豆腐,而是很多塊豆腐。」老毛也笑了起來說道,「不過豆腐再多,也只是豆腐,絕對不可能把刀刃崩了…「
三人哈哈笑了起來,這時李菡梅拿著一個茶壺進來,給三人加上茶水,並說道:「老張,你編的這歌曲,真好聽呀,我以前就聽說你會編曲,今天一見果然不錯,詞好,曲子也優美…我好喜歡哩.「
張一平抬眼看了一眼老毛,心想:眼前這個才是真正的詞作大家,我只不過抄襲別人的作品罷了。
老毛這時也向張一平望過來,說道:「是呀,在下對詞曲也有些許研究,正好向老張請教請教…」
張一平馬上打起來了退膛鼓,「沒有的事,實話告訴你們吧,我這些詞呀,曲呀什麼的,凡是有關文藝的東西都是抄別人的,我不是原創,我從來沒有說是我創造的,只是說經過我編製的…」
「只是這些詞曲,我們以前真的沒有聽人唱過、說過。」小周疑惑地說道。
「只是他們還沒有出名,你們沒有機會聽到罷了…」張一平說道,老毛和小周也點點頭,也不知道他們接不接受他的說法。不過,老毛也不再向他討教詞曲了。
再過了一會兒,李菡梅又為三人準備了飯菜,吃過之後,老毛覺得自己跟張一平已經聊開了,正準備將自己的一些意見和治國方針向張一平闡述的時候,可是剛剛說了兩句,張一平就直打哈欠,說要去休息了,今晚可能會有戰事,要養足了精神好打鬼子。
老毛和小周被安排在同一間房子裡,從窗戶出去,外面的士兵在來來往往,默默無聲卻又秩序井然地,有的人在外面放哨,有的在儲備糧食,這跟一般的作戰部隊沒有什麼兩樣,以前他們的連隊也是這樣的,大家普遍地情緒都很高,日常生活對於大伙其實都是一樣,在連隊的時候不覺得,但是在這裡張一平的警衛連,中**隊最神秘的地方,跟他們的連隊生活其實一模一樣,因此就覺得連隊特別親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