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朝作戰爭是驅除日寇的戰鬥,是國戰,理應由國家出錢,但是現在實在不是打仗的時候,這個時候的中國政局剛剛穩定下一類,百廢待興,各種稅收渠道還沒有釐清,中央政府根本沒有錢來支持這樣的戰爭。
張一平想在這個『不適當』的時機發動對日作戰,只好自己想辦法了。
同時,張一平也在嘗試著一種模式:讓戰爭不單是一場戰爭,而是一場商業活動,尋求贊助商的支持。
而槍王集團就是中國國防軍背後的最大贊助商,它的股東是人歐洲歸來的十五萬中**團的官兵。正是它的這種性質決定了槍王集團必定是這場戰爭的最大支持者。
槍王集團已經進入正規商業化運營的階段,以利為先,同時也注定了這一次戰爭是一場以『掠奪』為主的戰爭的本質。至於趕日本人出中國,只是他們堂皇的借口而已。
張一平到招待室之前,先把盛掌櫃和周學熙叫了出來開了一個碰頭會,問道:「大掌櫃,周先生,怎麼樣,這些傢伙有興趣嗎?」
盛掌櫃搖搖頭說道:「說實在話,他們的興趣並不大,他們之所以應召前來,主要是想認識一下總司令,有幾個還想招你為女婿!」
張一平苦笑道:「還有這等好事?」
周學熙說道:「人怕出名豬怕壯,要是攀上你這個靠山,什麼都有了,投資你這個未來的大總統。總好過投資朝鮮和遠東這些沒有用的荒山強。」
盛掌櫃說道:「其實對朝作戰。花費並不大。我們的軍隊跟其它軍隊不同,彈藥消耗少,又就食於敵,再加上沒收日本人的財產,應該可以達到收支平衡,沒有必要把這些傢伙扯進來,我們槍王集團就可以承擔得來。」
周學熙說道:「實在不行,還可以發行戰爭股票。把這次戰爭當作一門生意和投資來經營。」
「具體的操作就是將戰爭所得的收穫,包換土地,礦產和港口、鐵路的經營權進行拍賣,所得按股份分配。」
張一平說道:「周先生的想法超前,將戰爭看著一門生意,但是這種想法也太過駭人聽聞了,它已經超過了中國人的道德底線,中國人自古以來總是講『窮兵黷武、好戰必亡』你的這種想法想讓國人接受,實在很難呀。」
周學熙點點頭說道:「是呀,要轉變觀念。是最難的一件事。「
張一平說道:」雖然我們槍王集團和實業銀行可以支撐和投資這場戰爭,但是我希望更多的資本投入其中來。我希望大家明白,在全球經濟的年代,戰爭會給大家帶來巨大的財富,也給國家帶來發展的機會。「
「以前的戰爭,我們總是贏得了道義,而丟失了經濟利益,所以才會得出好戰必亡的怪論。現在戰爭是以利益為目的,跟在以往有本質的不同。「
盛掌櫃問道:「總司令,你說茂山真的有那麼大一個高品位鐵礦嗎?「
張一平說道:「哪裡會有假,其實這塊礦山在1916年就已經被發現了。「
「但是運輸是一個大問題。「盛掌櫃說道。
「這會解決的。」張一平說道:「可以修兩條鐵路,一條在我們這一邊,一條從朝鮮通向清津港,礦石在清津港上船隻,運到我們的海邊的鋼鐵廠。如果技術可以的話,還可以用管道進行輸送。」張一平說道,「只要打入朝鮮,那裡有大量的廉價勞動力,修一條五十公里長的鐵路只是小事情。」
「茂山的鐵礦品位高,儲量大,露天開採有三十億噸以上,如果把運輸沖決解決,我們的鋼鐵廠可以用得上幾十年。」
盛掌櫃下了決心,說道:「行,就憑這一點,就算他們不出錢,這一次就由我們槍王集團全出了,算起來也沒有多少。我們負擔得起。」
「算上我一個!」周學熙說道。
三人聯袂來到招待室,盛掌櫃向在座的十幾個人介紹了張一平。張一平一一握手之後,站在主席台上面說道:」各位,我也不想多說客氣的話。我張一平是槍王集團最大的脂東,同時我還認識歐洲各大財團的領袖。尤其是猶太人財團。在法國的時候,我們就這些大財團做生意了。這些猶太人財團雖然在德國反猶太主義運動中被沒收一部分財產,但是對於他們來說,是九牛之一毛。「
「上海的哈同很有錢嗎?但是相對我們槍王集團來說,他只不這是一隻小蝦,連小魚都算不上。而那些財團,比我們槍王集團的資產只多不會少。只要我說一句話,這些猶太人一定會給我面子,投資這場戰爭,因為這是一場穩賺的生意。「
「那您為什麼不讓猶太財團參與,而是叫我們呢?」一個油頭粉面,頗具富態的中年輕人說道。
「你問得好。」張一平用手掌一指這人說道:「因為戰爭主要有四項收穫,一是土地,二是人口,三是礦產,四是港口鐵路等基礎設施,這些東西都不能夠讓給外國,只能由我們中國的商家來經營。」
「比如我們這一次戰爭將要佔領有遠東的這片土地,我們軍隊佔領之後,會將那些土地、礦產、港口鐵路的經營權進行拍賣,以償還你們的投資。」
「遠東那邊是一片非常遼闊的土地,就算以一毛錢一畝的價錢,光光賣地的錢就能夠收回投資,那些土地下面可能蘊藏著豐富的礦產和石油,那就看誰的運氣了。」
「另外就是港口和西伯利亞鐵路的經營權。這些都是會生金子的母雞。」
「當然,如果投資者有興趣的話,他們會優先得到這些產業的經營權。」
「如果這些東西都用來拍賣的話。那國家得到了什麼?畢竟打下這片土地的是國家的軍隊。您也承認過。中國國防軍是國家的軍隊。「一個人大聲問道」國家贏得了稅收。在拍賣的這一刻開始,國家就開始收稅,無論是土地還是鐵路和港口的經營、礦山的開採,以及在這片土地上的一切商業活動都會產生稅收,國家就是靠稅收來維持的。「」你說的人口是指什麼?是不是暗示可以進行奴隸交易,人口販賣嗎?」有一個人問道。
張一平說道:「你誤會了,我說的人口利益就是說,這裡有更多的廉價勞動力。可以招聘到了礦山勞作或者去修鐵路,當然前提是要保障個人的基本權利。另外,也可以進行一些婚介服務,那裡的女子又漂亮又能幹,他們嚮往美好的生活,希望嫁到中國去,給他們的家鄉帶來生活上的改變,當然前提是:她們的人生自由和權利得到應有的尊重!」
「呵呵,我們是中國人,一衣帶水的鄰邦。當然會尊重他們的基本人權了。」
「還有一個問題,中**隊能夠打敗日本嗎?日本人有海軍我們沒有。如何打敗日本人?」
張一平肯定地說道:「這點我可以保證,在一年之內我們將徹底擊敗日本人,包括他們的海軍,但是具體的方法暫時保密,這是軍事秘密,不能夠告訴你們。」
***
張一平的專列從瀋陽繼續前行,在國界線邊的綏芬河前面停了下來,過了綏芬河不遠就是雙城子要塞,那裡駐紮著的是美國西伯利亞干涉軍,另外還有一部分是日軍,人數大約在五千左右。
駐紮在綏芬河國境線一帶的是東北集團軍第二軍的第116師,這是一個新組建的師,師長叫做陶承志,是從當時赴法國參加中**團和保定軍校生。
張一平一下火車,未等陶承志跑過來就叫道:「別那麼囉嗦了,開始吧!「
不過,陶承志還是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響亮地回答道:「是,長官!「
116師漫山遍野地越過了綏芬河,他們戴著啞光的頭盔,穿著草綠色的軍大衣,披著白色的披風,越過斑駁地閃著一塊塊黑色窟窿的雪地上,向雙城子方向挺進,他們手中步槍的槍管,在雪地裡閃著寒冷的光芒。
張一平帶著他的警衛連沿著鐵路一直往前走,雖然大戰還沒有開始,但是這樣的氛圍讓他覺得心中舒暢,他手中的步槍通過手臂向他傳來一歡快的跳躍,這種久違了的感覺實在太棒了。
前面一個參謀騎馬飛奔而來,在張一平面前報告說:「前面有一個美軍軍官要跟我們談判,陶師長請張長官去一趟。」
這個參謀報告完了之後,不停地向張一平盯著看。他不明白,為什麼陶師長要向這個只有中尉軍銜的長官報告?
「不認識我,新來的嗎,叫什麼名字?」張一平問道。
「116師參謀歐陽任,陸軍大學第五期!」歐陽任傲然說道。
「一畢業出來就做師參謀,牛逼呀!」張一平說道。
「我進入陸軍大學之前,已經是一個上尉參謀,在學校學習期間每一科都是優秀,在實習期間也都是優秀,進入師部,是憑我的真實本領。」歐陽任說道。
「神氣個啥!」旁邊的土根忍不住插口過來,說道:「參謀不帶長,放屁都不響…還比不上俺這個小兵自在呢?」
歐陽任是有眼睛看的,土根看破滅只是一個小兵,但是他的軍銜卻是上尉,槍手的級別標誌是一個神槍手,這在116師都非常少見,而在這個張長官身邊的這些人當中,就有好幾個這樣級別的槍手。
「張長官尊姓大名?」歐陽任好奇地問道,因為張一平只是一個中尉的軍銜,槍手標誌也沒有佩帶,但是卻有這麼多高手保護著他。
張一平推了一推頭盔,答道:」我就是張一平,有沒有聽過?「」聽過,聽過…「歐陽任一連串地說道,」對不起長官,我不應該問。」
「沒事的。前頭帶路吧。歐陽參謀!」張一平的步槍在手裡挽了一個槍花。說道。
前面不遠處就是雙城子要塞,遠遠可以看到黑幽幽的炮口,以及各種各樣的水泥混凝土工事。
在前面的公路上停了兩輛卡車,在兩輛卡車的前面,一個美國白人軍官叉開雙腿站立在中央,在他身後,站立著兩列隊伍,一列是挺著長長的步槍的日本人。另外一列是美國士兵
歐陽任小聲地對張一平說道:「長官,這個人據他所說是美國干涉軍指揮官威廉?格裡夫斯少將,看他的軍銜的確是一個少將,應該沒有錯了。」
張一平在公路中央站定,步槍槍口低垂,手指扣在板機上,可以隨時擊發。
「這個美國佬可真有一點傻大膽!」張一平笑道:」叫他過來吧。看看這個傻子有什麼話可說。「
「好的!」歐陽任答應一聲,用英語叫了一聲「威廉?格裡夫斯」,叫他過來,告訴他中**隊的指揮官要見他。
威廉?格裡夫斯走了過來。其實也就二三十步遠的距離,他不滿意地說道:」我是美國干涉軍指揮官威廉?格裡夫斯少將。按照對等的原則,你們也應該派一個少將以上的軍官來跟我談判才是。「」很抱歉,威廉?格裡夫斯少將先生,要跟你談的不是我,而是這位中尉先生!「歐陽任用英語說道。」為什麼,你是少校,在這裡軍銜最高的,難道你反而要聽從一個中尉指揮。」威廉?格裡夫斯作出萬分驚奇的模樣,聳著肩膀誇張地說道。
「這位長官只是覺得你不夠資格跟他談判,你們美**隊是我們的手下敗將。由我這個中尉來跟你說,已經足夠了。」張一平用英語說道。
「太氣人了,你們中國人太過欺負人了,我要抗議!「威廉?格裡夫斯叫道。」非常歡迎,我們中國人最喜歡聽到美國人的抗議聲了!「張一平笑著說!」這是為什麼?「威廉?格裡夫斯果然有一點傻大粗,被張一平的話吸引過去了,好奇地問道。」先別說這些吧,威廉?格裡夫斯,你們美**隊什麼時候撤退?別在這裡嚷嚷叫,沒有用!「張一平開門見山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們要撤退的?「威廉?格裡夫斯問道。」美國的報紙都登出來了!恐怕除了日本人之外,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張一平信口胡說。
「日本人的確是這個世界上最蠢的人,像豬一樣。不!說他們像豬那是讚美他們的話,因為他們以豬為榮,天呀,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低劣的民族!」威廉?格裡夫斯歇斯底里地、痛苦地叫道。
「這是為何呢?威廉!」張一平好奇地問道:「似乎你們美國干涉軍受到了某些困擾,可以跟我們說一說嗎?」
「非常樂意與你分享,我的兄弟!」威廉?格裡夫斯說道,「這些日本人簡直不是人,他們的士兵大部分都感染上了性病、梅毒,真要命。更加可惡的是,他們還不知道節制,到處強暴,弄得周邊的俄羅斯女人全部都染上了性病,現在這片土地上都處都是梅毒病毒的腥臭味道,真是噁心死了。
以至於我們美國干涉軍的官兵,噁心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無心作戰,只好不得不撤退。」
張一平正色地說道:「威廉?格裡夫斯,這下輪到我們中國人要抗議了!」
「你們抗議什麼。」威廉?格裡夫斯道。
「你們怎麼能夠一走了之呢,這樣你們怎麼對得起這裡俄羅斯人民,如果你們是一支有良心的部隊,如果你們是一個有社會責任感的軍人,你們就應該將這裡的日本人清理出去,還大地一個清白。而不是一走了之,推卸責任。」張一平義正嚴詞地說道。
威廉?格裡夫斯有一點為難地說道:「我當然知道我們的責任,但是日本人實在太多,他們有七萬多人,而我們才不到八千人,而且我們已經接到撤退的命令了。」
張一平聳聳肩,說道:「沒有辦法,清理日本人的任務就只好由我們來進行了,時間不早了,威廉?格裡夫斯,快點回去洗洗睡吧。」
「不!」威廉?格裡夫斯醒悟過來,說道:「在我們美國干涉軍沒有撤離之前,你們中國人不得踏入這塊土地,等我們走了之後,我就管不到你們了。」
張一平說道:」我們中**隊只要前進了就不會後退,不管怎麼樣,今天你們必須把雙城子要塞讓出來,否則我們將發起進攻!「」那我們就好誓死抵抗!「威廉?格裡夫斯說道,但是聽他的語氣,決心其實並不大,畢竟很快就要撤退了,誰還會為了一句氣話打起來呢?中國人已經不是清朝的時候了,他們在法國打出了威風,任何軍隊見到他們都得三思成果後行,如果打起來,他這不足八千人的美**隊,可能永遠回不了美國。
「這又何必呢?威廉?格裡夫斯!」張一平勸說,「你們已經接到回國的命令了,早一天遲一天又有什麼關係?」
「但是,這關係到了美**隊的榮譽,我不能被人說,我們被中國人嚇唬幾句就偷偷地溜走了。」」那我們就打一個賭,「張一平說道,」如果說我贏了,你們馬上撤出雙城子,將人們的陣地交給一我們,如果你輸了,我們馬上退後,直到你們坐船走後,我們再來。「」怎麼賭?「」你沒有看到那些日本豬排成一行很整齊嗎?」張一平拍拍手上的步槍,」我們就賭一賭,用我這把步槍,到底要多少槍才能將這些日本豬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