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平說道:「如果他們這些法官做不到公平與中立,那他們就失去了價值,我只好強行換了他們,中國這麼大,絕不止他們這麼幾個人才懂得法律。」
「我覺得,只要我們的軍權在手,我們做什麼事情都佔據主動,任何人、任何黨派團體、勢力都必須按照我們的意志行事。」張一平霸氣地說道。
曲偉卿點點頭表示認同,並說道:「張孝准的事,就由我來向方震兄作一個解釋吧,張孝准同樣也是我的同學,我跟一樣關心他的安危,由我來向方震兄解釋,方震兄更能夠接受。」
張一平同意了,接著他又苦悶地說道:「東北集團軍的主官我們還沒有找到呢?接下來雖然還有幾個面試,但是我對他們沒有多大的信心。」
曲偉卿說道:「國內能夠擔任東北集團軍領導大部隊作戰的將領,從才能和資歷上來講,也就這麼兩三個。其中一個就是徐樹錚,他是段祺瑞的人,對段祺瑞忠心耿耿,不可能為我們所用。
而且現在,段祺瑞雖然被我們推翻,但是他們兩人至今躲在英國使館裡面,企圖東山再起!「
曲偉卿冷笑著說道:「真是可笑,英國使館能夠保護得了他們嗎?在法國,幾百萬英法聯軍,我們都能夠把它們打得煙消雲散,在中國的北京,一個小小的領事館,又怎麼能擋得住我們的中**團?這跟掩耳盜鈴有什麼差別?「
張一平微笑著說道:「就讓他們做一回鴕鳥吧,把自己的腦袋埋進沙子裡,就以為安全了。其實他們的屁股還露在外面呢。我們隨時可以踢上一腳。把他們踢回現實。不過到時候。他們的時代已經徹底結束了,再也沒有他們的位置。」
「徐樹錚自幼聰穎過人,才氣橫溢。3歲識字,7歲能詩,13歲中秀才,17歲補廩生,有神童之稱。後段祺瑞保送至日本陸軍士官學校步兵科就學。學成回國,先後任段祺瑞軍事參謀、總參謀等職。民國3年5月。年僅34歲徐樹錚任陸軍部次長:段祺瑞復任總理兼陸軍總長期間,徐樹錚任陸軍次長、兼西北籌邊使,升為上將。
在馮段之爭中,徐為段穿梭奔波,他一方面向日借巨款,編「參戰軍」,為段擴兵爭雄;一方面組織「安福俱樂部」,包辦選舉,成立安福國會,以強固段之政權。
可以說。徐樹錚是段祺瑞的左肩右膀,他的軍事才能的政治手腕都非常老練。是不可多得的將帥之才。」
「可惜,這樣的人才不能為我們所用!」曲偉卿搖頭說道。
張一平微笑著,他早就把徐樹錚排除在外,如果他是一個純粹的軍人的話,還可以用他,可惜他很多時候都是一個政客和陰謀家,這樣的人不能夠讓他有任何掌握軍隊的機會。
「那第二個有資格擔任東北集團軍的人又是誰呢?」張一平問。
「摒棄黨派之爭,第二個有能力擔任東北集團軍的人應該是徐紹楨。」曲偉卿說道。
「徐紹楨?」張一平問道,他對這一段歷史有一些迷糊,徐紹楨這個名字聽說過,但不是很熟悉。
曲偉卿說道:「是的,徐紹楨中過舉人,之後擔任新軍第九鎮統制。武昌起義後,徐紹楨與上海都督陳其美、江蘇都督程德全、浙江都督湯壽潛共同組織聯軍1萬多人,共同攻打南京。擊潰南京城內2萬清軍,佔領南京…受到了孫/文的器重,現在擔任廣州衛戍總司令兼陸軍部練兵處督辦…」
「這人只對孫文忠心耿耿,據說中華民國成立,孫/文任命他楨為南京衛戍總督,並獎勵徐紹楨100萬元。雖然最後徐紹楨只要了其中1萬元為女子北伐隊的結束費,1.4萬元為《民立報》補助費,共兩萬多元,本人一文不取。他還將南京的住宅獻給國家,以清廉自勉。但是從此對孫/文和革命黨忠貞不二。「」只不過打退了南京的兩萬清軍,這也算名將?如果按照這樣的標準,我們中**團營以上的軍官都是名將了,不算不算…「張一平說道。
曲偉卿說道:」拿國內的軍隊跟中**團相比,當然沒有得比。而且國內打的都內戰,都是小規模的,像我們在歐洲動輒幾十萬上百萬的大戰,哪裡有得比。」
「我這也是從他們的名望、對軍隊的影響力、以及軍事才能來分析。若是論戰績,哪裡比得上總司令您呢?如果這樣比的話,天底下的事全您一個人幹完得了,我們都不用幹了。」
「那第三個人選呢?」張一平問道。
曲偉卿說道,「第三個應該是張紹曾,天津武備學堂學生,受清廷選派,保送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第一期炮科,畢業後名列第一,他和藍天蔚、吳祿貞三人是同期生,被稱為早期的『士官三傑』;比蔣方震、張孝准和蔡鍔三人的『士官三傑』,還要早出名。
1913年調任綏遠將軍兼墾務督辦。時值外蒙古叛亂內犯,張紹曾指揮三路軍隊迎敵,打退了叛亂蒙軍。大總統袁世凱表彰其功績,授予他陸軍上將、勳三位秩爵和一等文虎章。奉調回京後,又加封「樹威將軍」稱號。1917年黎元洪任大總統,被任命為陸軍訓練總監至今。我軍進京後,賦閒在家。
他應該是黎元洪的人,現在黎元洪這個靠山已經倒下了,只要總司令願意起用他,我想應該沒有問題。「曲偉卿說道。
張一平沉吟說道:」黎元洪雖然沒有段祺瑞那麼有威脅,但是也不得不防,而且張紹曾雖然是一個上將,又畢業於日本士官學校。但是他指揮過的最大的戰爭只不過打退過一些內蒙的判匪。不足以證明他的軍事才能夠。而且他當京官多年,恐怕已經腐朽了…「
「另外一個問題就是,他與藍天蔚要好,而藍天蔚被充軍邊疆,他會不會因此埋怨我們。「」這很簡單,最多把藍天蔚放了就是。」曲偉卿說道。
張一平搖搖頭,說道:「藍天蔚是不能夠隨便放的,而且以他的經歷。我們也不會放心將東北集團軍這麼大的一支軍隊交給他管理。「
「還有第四個人選嗎?「張一平問道。
曲偉卿聳聳肩,說道:」像中**團這樣強大的部隊,有光芒萬丈的戰鬥史,你要在中國的現役軍人之中找一個將領,根本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現在是,信得過的人,沒有統領大軍的才能和知識,而有才能的人,又沒有參加大戰的jīngyan,不足以領導像中**團這樣的部隊。而且我們也信不過。「曲偉卿說道。
「要不,就讓方震兄回來。讓他暫代東北集團軍的總司令,反正歐洲那邊的事也差不多了,現在的工作主要是在外交方面,有胡惟德已經足夠了。」張一平說道。
曲偉卿說道:「方震兄能夠回來最好,說實在話,在國內,蔣方震的軍事才能無人能出其右,而且是咱們中**團系統的人,我們都放心,東北集團軍的總司令,除了蔣方震之外,還真沒有更加合適的人選。」
「唔,那就發電報讓他回來?」張一平道。
「但是有一件事,總司令恐怕不知道。」曲偉卿說道
「什麼事?」
「方震兄的夫人,是一個日本女人。」曲偉卿說道,「當然,我沒有詆毀方震兄和他的夫人的意思,而且我們也是絕對相信方震兄的人品。而且蔣夫人也入了中國籍,不可能是日本人的間諜。
但是現在,全國都處於反日本的情況之下,我覺得現在方震兄最好在德國呆著,不適合回國,更加不適合率領東北集團軍對抗日本人的侵略,這對他本人也是一種保護。」
張一平無奈地點點頭,說道:「偉卿說的有理,看來,東北集團軍的總司令,只能夠由你和我兩人之中選一個人了。」
曲偉卿說道:「總司令要坐鎮中樞,是千萬不可以離開北京的,剩下的只能夠是我了,屬下雖然不才,但是還可堪一用。」
「還可堪一用?你也太過謙虛了吧,老兄,謙虛太過就是虛偽了。」張一平說道,「不過你也不能夠擔任東北集團軍的司令。」
「為什麼,是屬下才能不夠?還是不夠忠心嗎?屬下在法國也參加過大戰,比國內任何將領的jīngyan都要豐富,對中**團也比較瞭解。至於說忠心,屬下的身家性命已經跟中**團緊緊地聯繫在一起了,當初在歐洲,中**團只不過幾萬人,我就拋下身家性命,誓死追隨,沒有想到總司令現在還不相信我…」曲偉卿裝著委屈地說道。
「偉卿兄,你太過煽情了,自從在法國加入我們中**團起,你就是中**團的一員,也是中**團的主人之一,既然都是主人,也就沒有什麼信不信任的。」張一平說道。
「那你為什麼覺得我不能夠擔任東北集團軍的總司令?」曲偉卿問。
「主要是因為清廉黨馬上就要正式成立了,按照規定,現役軍人是不允許加入政黨的,如果你擔任了集團軍的司令,你就不能夠入黨,不能入黨,意味著什麼,我想偉卿兄應該清楚。」張一平說道。
不能入黨,也就是說,接下來新政府成立後,那些什麼部長、總理、甚至副總統可能就沒有他的份,他只能夠擔任一個集團軍司令,或者兼任一個副總參謀長。
曲偉卿是中**團的第三號人物,蔣方震將擔任統帥部的總參謀長,張一平可能擔任大總統,而副總統或者總理的位置就是他曲偉卿的,這比起來集團軍總司令優厚得多。
「那您老人家呢,如果你擔任東北集團軍的總司令,你也不能夠入黨了?你打算怎麼辦,清廉黨是你創立的,你自己都不是黨員。這像什麼話?」曲偉卿反問道。
「目前來說。我也只能做出這樣的犧牲了。「張一平無奈地說道。「何況入黨只是一個形式,只要心中承認清廉黨的綱領,就是清廉黨的黨員。」
張一平說得特別瀟灑,很符合他的性格,而且他還年輕有威望,手裡掌握兵權,進進退退,大把時間。但是曲偉卿就不同了。他沒有張一平那麼大的影響力,如果這一次因為要帶東北集團軍,不趁機在清廉黨內佔據一個重要的位置,等他從東北回來的時候,清廉黨內的好位置已經被別人佔了,到那時就來不及了。
「難道還要您親自出馬率領東北集團軍出戰,這不行呀,沒有您在北京,如何鎮得住那幫牛鬼蛇神。」曲偉卿說道。
「我會想辦法的!」張一平說道,「但是能夠親自上戰場殺日本人。是我畢生的願望…我這輩子,或許就為這樣而存在…所以還望偉卿兄能夠成全我…否則就算讓我當皇帝。我也覺得沒有意思…人生充滿了缺陷…」
張一平說得這麼嚴重,曲偉卿只有苦笑,在他看來,中**團的槍手們都有這樣的毛病,幾天不殺人步槍不見血,心裡就難受,以至狂燥不安。雖然張一平已經控制得非常好了,但是一聽到打仗,心裡同樣按納不住。
曲偉卿說道:「我看東北集團軍就先由總司令兼任吧,具體的事宜由總參謀部籌劃,103師擴充為第一軍,然後從各集團軍中抽出一部分軍官組建第二軍,至於軍長的人選…總指揮你看由誰擔任?」
張一平卻說,「你怎麼看?」
曲偉卿一臉苦瓜臉,說道:「的確很難,軍隊擴充太快,軍官缺少,特別是高層的軍官,各集團軍恐怕連師長和師參謀長的人選都湊不齊呢,如何挑得出軍長的人選?」
張一平道:「既然是一支新的軍,也只好調曾大娃回來了。」
「是一個好主意!」曲偉卿說道,「曾大娃是之前新兵營的營長,組建新部隊他最有jīngyan了,再加上他擔任過外籍兵團的兵團長,有指揮幾十萬兵力作戰的jīngyan,回來當一個軍長應該可以勝任。」
「至於外籍兵團,有蔣方震在歐洲就已經足夠了。」
「外籍兵團遲早會縮編,蔣方震始終要回來,到時就由孫仲堯接任吧,他有這個能力。「張一平說道。
「我贊成,孫仲堯畢竟是徐樹錚的人,現在不適合回國,在歐洲混幾年再回來,到時國內政治也穩定了,才是他發揮才幹的時候。」曲偉卿說著,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份名單,說道:「這是今年春季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的畢業生名單,一共有1333名,他們在1917年入學,已經學習了兩年,現正在學校裡等著分配呢。
他們雖然是北洋政府培養出來的,但是我認為他們應該可以為我們所用,畢竟他們是國家的精英,培養一個人才不容易,不應該這麼輕易浪費了。」
張一平接過名單,在燈光下一看,發現這名單很詳細,其中步兵科有875人,騎兵科141人,炮兵科148人,工程兵科88人,錙重兵科81人。在這1333人當中,張一平有印象的只有三個人,一個是步兵科的顧祝同,另外一人是工程兵科的葉挺、還有一個沒有畢業的薛岳,這三人當中,顧祝同和薛岳都是表現平平的人,至於葉挺,根據他知道的歷史,也很難說他有什麼出眾的才華。
張一平說道,「全部分派到各集團軍中擔任實習排長吧。「
實習排長也就等於副排長,曲偉卿說道:」這會不會太過低了一點?畢竟他們是軍校生。「」不低了,而且要成為一個慣例,以後的軍校生都這樣安排,實習期通過考核之後,再看能力之高低委任,軍校生不是鐵飯碗,能力不足的也要淘汰。「張一平說。
曲偉卿沒有再說,接著又遞過兩張紙,說道:」這兩張是另外一期的畢業生,1917年秋季入學的,要到了今年秋季才畢業,總共有191人。「
張一平看了這191人的名字,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人物,說道:」還有半年就畢業,理論知識應該已經學完,進入實習期了,跟上一批一樣,讓他們進入部隊實習吧。同樣做一見習排長。「
曲偉卿也沒有反對,接著又拿出一份名單,說道:」這裡還有一批陸軍大學的畢業生,一共84名,他們將於今年冬季畢業。這批學生是陸軍大學的第五期,於1917年1月入學,至今已經學習了兩年有餘,也到了實習期了。
這批學生在入學之前,已經在部隊服役期滿二年,而且進入部隊之前就已經是優秀的軍官,大部分都畢業於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的第一期,文化和軍事水平都非常高。「
張一平接過84人的名單仔細看了一下,也沒有什麼熟悉的人物。
「他們入學之前都是從北洋軍隊裡挑選出來的?」張一平問道。
「是的,不過屬下認為,他們的軍事素養比較高,能明事理,容易塑造,在部隊裡鍛煉幾年,一定會成為我軍的骨幹力量。」(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