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平進入西安受到了熱烈的「歡迎」——近千名學生和知識分子在他進城的路上對他示威,高喊著口號,揮動著各種旗幟,標語,群情激憤。
為了迎接張一平,101師的參謀長汪樹壁專程從洛陽趕過來,因為張一平從烏魯木齊出發,長途跋涉,西安是他進入內地的第一座城市,汪樹壁覺得應該去迎接一下他,而且有一些事情要當面向張一平報告。
這樣的示威情景讓汪樹壁額頭上冒著小汗,說道:「這些學生最近經常上街鬧事,卑職已經事先警告過他們,叫他們今天不要上街,但是沒有料到他們反而動靜鬧得更加大。」
張一平指那些橫幅標語問:「打倒軍閥?難道我是軍閥嗎?」
汪樹壁說道:「應該不是說總指揮,他們指的應該是陳樹藩,這**害得陝西省人民夠嗆的,這人現在被我們關押,等候張總指揮處置。」
張一平微微皺著眉頭,說道:「以後遇到這些萬惡不赦的反動軍閥,當場打死就算了,留下幹什麼?麻煩!」
汪樹壁有一點尷尬,中**團進入中國,對於這些軍閥怎麼處置,還沒有一個明確的規定。再者,誰是軍閥?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也很確定,再加上軍隊不能過多地干涉地方事務,反以他們能夠做的只能一律扣壓起來,交給張一平處置。
在歐洲的時候,中**團殺戮太重。在歐洲的時候是絕對不允許殺華人的,到了國內自然秉承了這一規定。並不輕易殺人。要不憑101師的戰鬥力,只要發起進攻,根本就不會有一個活著的,在他們舉手投降之前,就一陣槍彈將他們幹掉了。
汪樹壁連忙承認錯誤,不過張一平哈哈一笑,說道:」你有個屁的錯,謹慎一點是好的。其實學生和知識遊行也沒有錯,起碼說明他們關心國事,有熱情,說明這個國家還有救。「」最重要的是,有這麼多知識分子是一件好事,在新疆,連認識字的人都不多兩個。「張一平說道。「汪參謀長,你去把帶頭的學生知識分子代表叫過來吧,我要見見他們。」
汪樹壁苦笑著說道:「總指揮,我是軍隊的參謀長,這些事情就不要我做了吧,胡師長還在洛陽。我要急著去洛陽呀。」
「那你就回去吧,西安這裡就交給我處理行了。」張一平說道
汪樹壁如釋重負地走了,這件事情只讓石蔚蘭去做。
張一平剛剛在督軍府上坐下來,茶水還沒有喝上一杯,外面就吵雜起來。從門外看出去,原來石尉蘭帶著了十幾個人過來。而且其中還有三個是女的。
石尉蘭不肯讓這麼多人進去見張一平,只能從中選兩個,這些人就哄吵了起來。
「憑什麼,我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玩詭計?」
「如果說你們要謀害我們的同學怎麼辦?」
「我們要一起進去見張一平…」
張一平一聽,叫了一個警衛,通知石尉蘭,讓這些全部進來。
石尉蘭聽了,但是看到這些嘈雜不停,沒個規矩,於是皺著眉頭道:「你們都可以進去見張總指揮,但是有一個規定,不要亂說話,發言之前要舉手,得到允許才可以發言,違反這規定的,將被趕出去。」
這些同意了,但是進入督軍府裡要搜身,男代表沒有問題,但是剩下這三個女代表就不同意了,因此又吵起來,最好還是方十二妹出去,替三個女的搜了身,事情才得到解決。
一行人湧入督軍府的大堂會客室裡,張一平已經坐在主位上了,他把手一擺,叫道:「各位都請坐!」
只有李菡梅的兩個男代表在沙發上坐下,其餘的人都站在他們的背後,張一平笑了一下,又叫警衛搬了十幾個椅子出來,在那張沙發上排開,再次請他們入座。
但是這些人並沒有坐,張一平也不生氣,而是微笑地說道:「我就是張一平,我也很年輕充滿了激情。如果我沒有去歐洲的話,一定會成為你們當中的一員,跟著你上街遊行,而且幹勁絕對不會比你們小!」
「張總指揮不反對我們上街遊行嗎?」李菡梅問道。
「為什麼要反對呢?我跟你們一樣,對國內軍閥混戰、民不聊生的現狀也極度不滿意。我跟你們一樣,都有一顆愛國之心,我對這片土地的熱愛,絕對不比你們任何人少。
為什麼我的眼中總是飽含著淚水?因為我對這片土地愛得太過深沉…只有對片土地深愛的人,才會真正理解各位今天的所作所為。」
「為什麼我的眼中總是飽含著淚水?因為我對這片土地愛得太過深沉…」李菡梅沉吟著,一會兒說道:「就憑你這句話,我願意相信你!沒有真摯的情感是說不出這樣的話的,同志們,大家都坐下吧,坐下來,把我們的訴求向張總指揮說一說,我相信張總指揮會支持我們的,是不是,張總指揮?「
眾人這才陸陸續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距張一平只有兩三米的距離,也經是非常接近了。
張一平對面坐著的是那個李菡梅,對於她一雙靈動明亮的眼睛,張一平非常好有好。待坐下來之後,張一平首先讓他們自我介紹了一下。
在他們自我介紹的當中,不時插了一些笑話,一下子把氣氛哄了起來。
待介紹過後,李菡梅正式說道:「我們要求張總指揮處置反動軍閥陳樹藩,釋放靖**的首領,通電擁護南方護法軍政府。「
張一平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小妞有一點過分了,特別是否通電擁護南方護法軍政府,要知道現在的南方護法軍政府實際上受桂系軍閥控制,孫中山等革命黨人根本沒有實權。擁護他們其實就是擁護桂系軍閥。
對於這些提出這麼幼稚的要求,張一平心裡就生氣,看來自己高估這些人的智商了,這些都是沒有腦子的人,被人利用還不知道。同樣,張一平也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張一平是一個爆脾氣,但是也許是因為李菡梅是一女生的緣故,張一平沒有當場發作。但是語氣也沒有先前那麼熱烈了,他淡淡地說道:「陳樹藩我們只是暫時扣押,至於怎麼處置,那是你們陝西人的事,我們無權干涉!只要你們作出決定,我們就交他出來!」
「我們要槍斃他!」
「要公審他,然後槍斃他…」
「對對對…」眾人都這樣說道。
李菡梅舉起手來,叫道:「大家先安靜!」
眾人安靜下來,李菡梅說道:「張總指揮,請你公審陳樹藩,我們要揭露陳樹藩的罪行,給陝西人民一個交代。」
張一平搖搖頭,說道:「我們只是軍隊,不是法院,只有法院才能夠定陳樹藩的罪,所以對不起,我不能夠答應你們的要求!」
「法院,現在的法院已經名存實亡,現在的政府也是陳樹藩遺留下來的政府,指望他們判陳樹藩有罪嗎?真是天方夜譚!」李菡梅首先起來反對,其餘的人也都情緒激動起來。
「那是你們陝西人的事。」張一平淡淡地說道,「民主和法制是靠你們自己爭取的,不是人家施捨的。」
「現在,你們陝西沒有了反動的軍閥,你們不是要民主嗎?自己搞呀。」
「你不就是反動的軍閥嗎?」一個不知死活的人應了這麼一聲。全場變得寂靜起來。
張一平聽罷就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剛剛從歐洲過來,還沒有吃過你們陝西人的一口飯,沒有發表過一句政治感言。你們就說我反動的軍閥?「
張一平不停地搖頭,」我對你們很失望,我原本以為你們是一群愛國知識分子,陝西省的精英!但是,現在我才知道,你們其實就是一群人云亦云的無知者,傻冒!」
張一平霍地站起來,說道:「我對你們很失望,請回吧!以後你們就上街遊行就遊行個夠吧!就算你們把整個西安都拆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西安是你們的西安不是我的西安,過兩天我就離開西安,你們瞎折騰跟我有什麼關係?」
「送客!」張一平叫道,轉身從側門走了出去。
張一平直到後堂,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用力摔在地上,「叭」的一聲,地上儘是茶杯的磁碎片。
「豈有此理,給他們一點臉色,他們就想開染坊!惹惱了老子,一個個把他們抓起來去修理鐵路去。」
在會客廳那邊,以李菡梅為首的代表也批評了那位口出狂言的學生代表。同時再商量了一個,決定讓其餘的人先遣散回去,剩下三個核心人物。李菡梅向石尉蘭提出要求,要求再見張一平一次。
石尉蘭為難地說道:「總指揮很生氣,他最討厭別人叫他軍閥了,這要是在歐洲,要是外國人這樣叫他,早就一槍崩掉了!你們是中國人,所以總指揮不跟你們一般見識,你們回去吧!別在這裡添亂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