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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衣著嚴謹的德軍少校迎面走上前來,此人擁有日爾曼人特有的鷹鉤鼻子、刀削一樣冷酷的面孔。
不過,在歐洲,日爾曼人的高傲早就隨著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失敗,碎倒在地上了。特別在張一平面前,他們所謂的嚴謹和高傲早已一文不值。
孫仲堯向張一平介紹道:「這是我們暫編第一師的參謀長,巴拉克少校,巴拉克少校會一口流利的英語,跟我沒有語言上的障礙。」
「你什麼時候學會英語的?」張一平問。
「我在國內的時候就修習過英語,但是水平不高,擔任暫編第一師的師長之後,我又找人惡補了一下,現在交流起來總算可以。」孫仲堯道。
巴拉克向張一平行了一個正規的軍禮,但是張一平只是用白眼刮了他一下了事,他從來沒有給過德國人好臉色,即使現在中**團和德國人算得上實際的合作關係也沒有改變。之前對德軍的中將少將都一樣,現在更加不可能為巴拉克而例外。
巴拉克就算不滿,也得悶在肚子裡,他極力表現出一個標準的德軍軍官的素質,嚴肅而有禮貌地說道:「將軍,我收到德國統帥部的指示,說您將用中**團特有的射擊訓練方法來訓練暫編第一師的新兵,所以我特地來請教。」
張一平點點頭,說道:「是的,我是這樣說過,作為和你們德國統帥部之間的一個交換,德國統帥部為我們外籍兵團提供必要的兵員和物資的補充,而我們將我們先進的『射擊訓練方法』奉獻出來,讓德**隊都像我們中**團一樣,在短時間內成為百發百中的神槍手。而暫編第一師的新兵就是第一批接受這種新式訓練方法的人。」
「請問將軍,您教給我們暫編第一師的士兵的槍法,跟中**團的槍法有區別嗎?是一樣的嗎?」巴拉克問道,中**團這種神秘的槍法,中國人捂得非常嚴密,德國統帥部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得到了一些情報,但是實踐起來卻總是搞得不倫不類,最後都不能成功。
「你說呢?」張一平鄙夷看了巴拉克一眼,說道。巴拉克在德國人當中算是小個子,身高還比張一平還矮了一個頭,身材也很單薄削瘦,有一點營養不良的樣子,如果不上他嚴肅的繃著臉,根本不像一個軍官。
張一平這樣鄙夷地看著他,就像看一個小丑一樣。
「白癡,這樣的問題也提得出來?槍法是咱們中國人賴以生存的土壤,是我們保命的傢伙,怎麼可能輕易透露給你們這些白癡呢…」張一平用輕蔑的口吻,用中文說道。
孫仲堯小聲地告訴張一平:「這個巴拉克,懂得一點中文…」
張一平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那又怎樣,咱們的軍銜比他高,罵他一句白癡,他難道敢回罵?」
巴拉克不介意張一平罵他白癡,也許他不懂得白癡是什麼意思,或者他根本就沒有這個概念。不過他介意的是,張一平奉獻出來的所謂的槍法不是中**團正在使用的槍法,是不正宗的。於是更加嚴肅地說道:「將軍,你是說,你教給我們暫編第一師的槍法並不是在中**團使用的槍法?」
「我們中**團練習的槍法,有一個前提條件,就是要求每個人都能夠在水下憋氣五分鐘,不達到這個條件,無論你怎麼練習,也只能夠是一般的水平…」
巴拉克很沒有禮貌地打斷了張一平的話:「五分鐘,這怎麼可能?事實已經證明,這是無法辦到的事情,科學證明,憋氣超過三分鐘,人的大腦就會缺氧,會變成腦癱,繼而全身癱瘓…」
張一平聳聳肩,「我們中國有一句俗話,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中**團練習槍法的情景,相信你們也會想盡辦法進行偷窺。我相信,你們德國的情報機構已經得到了中**團槍法的訓練方法,並開始在軍中大量地培訓了,畢竟中**團十幾萬人,洩露出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這說起來好像是這樣,但是事實上並非如此,德、美、英、法各國的情報部門是得到了許多中**團有關槍法訓練的情報。但是卻始終摸不著頭腦,這些情報有一些是張一平為了保密故意釋放出去的,有一些是他們通過各種手段偷看去的,總之到了他們手上的時候,卻複製不出來,按照得到的情報來培訓軍中的士兵,其槍法並沒有什麼進步。
這其中,除了中**團對《槍王系統》上的信息採取嚴格的保密措施、散佈一些似真似假的信息之外。有一些信息,靠偷是偷不到的。
《槍王系統》中最重要最核心的內容是呼吸的協調,也就是中**團的槍手們所說的「內功」,這種「內功」是中國武林門派的鎮山之寶,沒有師傅的同意,門下的弟子是不能夠隨便跟別人透露的,也是偷學不到的。
即使有一個中**團的槍手給他們抓住了,西方人也套不出什麼樣內容來,一來語言不通,即使能夠逼問出來,由於中西方文化底蘊不一樣,西方人也根本無法理解,也無法感知氣功那個意念!
要理解《槍王系統》上的呼吸法門,感受到那種感覺,就必須有深厚的中國文化底蘊做基礎,試問在歐洲,又有多少這樣的人呢?
就好像水下憋氣五分鐘一樣,中國人覺得只要會氣功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西方人,一聽就覺得不可思議,這是瘋子才做的事情。
「我現在的這套『射擊訓練方法』,是結合了你們西方人的身體條件,思維方式以及各方面,綜合我們中**團訓練的經驗,總結出來的訓練方法,是非常科學的。而且在射擊訓練這方面,我是權威。我敢說:當今世界,我說了第二,就沒有人敢說第一。」
「為什麼?你不做第一,那是你放棄了這個權利,其它的人為什麼就不敢做第一?」巴拉克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
這也許不是巴拉克白癡,這只是中西文化的差異,所以中國人能夠練的槍法,西方人不一定能夠練。
不過即使這樣,對於《槍王系統》上的東西,張一平覺得還是有必要加強一下保密,不能夠因此對方的愚蠢而有所鬆懈。
張一平是在部隊呆過幾年的,他把那時在部隊的射擊訓練課程,總結一下拿到現在編製成一個小冊子,其實跟這個時代的一般射擊訓練沒有多大的區別,最大的區別就是他的方法比較系統化。拿來胡弄德國鬼子最好了。
在射擊場裡,張一平召集了暫編第一師的部分中**官親自教了一堂射擊課,說明以後可以用這種辦法培訓德國人。不過也特別強調對《槍王系統》的保密,不能夠將中**團的槍法洩露半點出去,特別是槍法中的「內功心法」。
訓練任務是非常緊促的,下午張一平要離開兵站的時候,整個營地就已經開始辟里啪啦地實彈射擊了。
在兵站的出口,張一平正要離去的時候,巴拉克追上來,問道:「將軍,您教的射擊訓練方法跟中**團的方法有很大的不同…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我好向德國統帥部報告。」
張一平聳聳肩。說道:「我已經說過了,巴拉克,這種訓練方法是我根據你們西方人的特點,特意研究出來的,是一種比較實用的方法。」
「這種射擊訓練方法的效果,與你們中**團的有什麼區別嗎?能夠達到中**團這樣的水平嗎?」巴拉克著急地問道。
「不能!」張一平乾脆地說道,「中**團採用的辦法是速成法,但是前提是要能夠在水下憋氣五分鐘,這是天生的能力,這是你們西方人無法比擬的。
當然,只要你們能夠辦到這一點,在水中憋氣五分鐘,無論怎麼練都可以達到中**團現在的水平,至於我教給你們的這種訓練方法,它的特點就是循序漸進,水平穩步上升,練個十年八年,也許有中**團一半的水平。」
黃昏,殘陽照射在美麗的樺樹林裡,變幻出美麗的色彩。相比於這邊的寧靜,奧爾良那邊炮火的巨響連續不斷,世界像是被炸裂了一般,一片混亂。
鼻子裡聞到硝磺的苦澀和血腥的味道,風吹得路邊的花草搖搖晃晃。
路旁邊有一條小河,清澈的河水嘩啦啦地流淌,一個美麗的姑娘坐在河邊的一塊石頭上,擼高了褲腳,把光滑的腳伸到水裡,修長的有力的小腳在清澈的水中晃動,引來一些小魚在旁邊盤旋。
這一幅影像異常美麗,比那邊多彩的樺樹林還要美麗一千倍。
張一平下了馬,來到小河邊,河邊上有一處小小的河灘,細細的河砂鋪在上面,非常潔淨。
張一平忍不住伸手掏了一把,用法語說道:「我現在才明白,原來細沙也是由更微小的卵石聚集而成…」
姑娘轉過頭來看著張一平,眼光中露出欣喜,臉上露出了深深的笑意,潔白的牙齒閃閃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