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張一平說道,「人怎麼也跑不過坦克!」
「我帶兩個偵察連殿後,拖住他們,總指揮快走!」范大圍緊張地叫道。
「范大圍,別再說這些屁話,否則我不認識你!我張一平是什麼人?為了自己的一條小命,置自己的兄弟於死地?」張一平斷喝道。
英國人擺出這樣呈半圓陣型,就像一張虎口向張一平他們張口咬過來,而它的兩端就像兩個尖利的虎牙,如果張一平這時向後跑,兩隻虎牙剛好卡在張一平的腰,把他攔腰截斷!
情形非常惡劣!
「現在,三個連都聽我的命令!」張一平冷靜下來,迅速下了決定。他手中的槍口一指,「從這個方向,發起反衝鋒!」
張一平槍口的方向指著的方向跟特維裡剛好相反,他指的是奧爾良的方向。
「這…」范大圍愣住了,張一平用兵總是出人意料之外,但是現在也太過意外了,簡直讓人無法相信他會這樣做。
張一平用嚴厲聲音命令道:「執行命令!」
范大圍咬咬牙,斷然答應道:「是!」
「沿著這條小河,接近敵人,伺機發起反擊!」張一平雙命令道。
公路邊的這條小河水流很少,但是河床卻不淺,是一條天然的戰壕。
張一平一手扯住雙手被反綁住的亞歷桑德拉,把她推入小河裡,亞歷桑德拉踉蹌一下,失去重心,整個兒撲倒在溪水,溪水並不深,卻剛好淹過了她的背。
亞歷桑德拉馬上自己爬了起來,她全身的衣服浸濕了,沒有一處乾燥的地方,連她滿頭黃白色的頭髮也濕透了,不停地商水,臉上到處都是水珠。
張一平緊跟著跳下來,亞歷桑德拉說道:「嘿,中國人,起碼要替我抹一下臉上的水珠吧,我的眼睛睜不開。」
「你應該慶幸你現在還能夠活著,別提出太過奢侈的要求了。」張一平說著又在她腿上輕輕地踢了一腳,剛剛站起來的亞歷桑德拉一隻腳又跪了下來。
「彎下腰,跟上前面的人,沿著小河向前走!」張一平命令道。
潘五百踏著水從身邊跑過,卻不忘回頭說道:「總指揮,這娘們你不要的話,記得留下給俺,不要打死了,太過可惜了!這**真大,嘖嘖!」說著,眼光像被什麼東西絆住了似的,扭不回去,直到摔倒在河裡,被冰涼的河水一浸才清醒過來。
張一平一看,看到亞歷桑德拉的上衣最上面的一個扣子掉了,露出雪白的肌膚,讓人一看直晃眼,「認真一點,潘五百,別老想著別人的**,這樣子打仗會要了你的命。「張一平教訓道。
「不會,只要交上火,再漂亮的**也分不了俺的心!」潘五百說。
「那就最好,你喜歡她的**是嗎?好好幹,回來我請你吃奶!」張一平說道。
「好勒,說話算數呀!」潘五百加快了速度,沿著河床快速向前面跳動,大頭皮鞋踏在水中,啪啪作響,水花四濺。
這時,英國人的坦克開始一邊行進一邊發射了炮彈了,炮彈在小河外面的曠野裡爆炸,炮火耀眼,地面籠罩在一片煙塵和飛砂之中,阻斷了視線。
天空中,許許多多炮彈尖嘯著劃過,紛紛掉落下地面,發出驚天動地的爆炸。彈片亂飛,亂哄哄在扎進泥土裡,發出嗤嗤的聲音。
剛剛有一點亮光的天空,再次變得像暴雨即來時的那樣漆黑一片,炮彈向四面八方投射出青灰色的光芒。
在小河的裡,緩緩流動的水流也發生了顫抖,大地彷彿在搖晃,下沉,融解,無限廣大的空間跟大海一樣在抖動。
彈片從頭頂上呼嘯著亂飛,「壓低一下頭,如果你想要活命的話!」張一平對前面的亞歷桑德拉叫道。
「被自己人的炮彈打死,也好過被你們折磨而死。」亞歷桑德拉雖然這樣說,但卻依言壓低了腰,十分配合地跟上前面戰士的腳步,往小河的上游跑去。
天空中傳來一聲尖嘯,「臥倒!」張一平大叫一聲,接著忽然又飛起一腳,將亞歷桑德拉踢倒在水裡,然後他自己也趴倒在水中。
一發炮彈在河岸不遠的地方發生爆炸,彈片從他們的頭頂上呼呼地飛過,有幾片還打在河堤的泥土裡。接著被爆炸爆飛的黑色的泥土,像暴雨一般的灑下河床裡,差點把他們埋了起來。
警衛連的戰士爬起來繼續向前進,張一平用腳踢了一腳亞歷桑德拉,「起來了,別裝死了。」
亞歷桑德拉沒有動靜,張一平又伸出一隻腳,踩住了她的脖子的動脈之處,只一下,亞歷桑德拉就掙扎起來,手腳胡亂划動,口中噴出氣泡,咕咕地進水。
張一平讓她多喝了幾口水才放開腳,亞歷桑德拉爬了起來,「你想謀殺我呀!」
張一平冷冷地說道:「你能夠活到現在是你的運氣,應該好好珍惜!不要再給借口讓我殺了你。」
亞歷桑德拉不敢再有怨言也不敢停留,她一邊踉蹌地跑動,一邊從口裡往外面吐髒水。
亞歷桑德拉的腰彎得很低,河面上的炮火很是濃烈,除了爆炸的聲音之外,還可以聽到彈片呼呼地從河床的上面飛過,讓人覺得背後一陣陣的冰涼。
過了一會兒,張一平又在她翹翹的屁股上踢上一腳,亞歷桑德拉向前一衝,又裁倒在溪水裡,再次喝上了一口混濁的河水。
亞歷桑德拉不敢再耽擱,連忙爬起來,「我已經很合作了,你怎麼又踢我了?」
「你在我的面前撅著一個大屁股,不是找踢嗎?」張一平說道,然後又伸出粗大的手臂,在她的背後一扯,把她扯在河堤邊的草地裡。
「你要幹什麼?」亞歷桑德拉尖叫起來,「我受日內瓦公約的保護,你不能侵犯我!」
「我對你沒有興趣,我要侵犯也要先侵犯在外面英國男人,先把你們英國的男人全侵犯了,再來侵犯你!」張一平說道:「趴在草叢裡別動,不要給我殺掉你的理由。你知道不知道?這個時候帶著你,給我添加了許多麻煩。」
警衛連的士兵已經趴在河堤邊,看著滾滾而來的英軍坦克,他們把步槍的槍管從河邊的草叢中伸了出去。
張一平趴在河岸邊,將槍口伸了出去,
亞歷桑德拉左右看了一眼,冷笑道:「就憑你們這幾支步槍,也能夠阻擋得了英法聯軍的幾百輛坦克?」
「你們英國遠征軍已經用幾十萬人的生命證明我們這幾支步槍的威力,鐵一般的事實已經不需要我再做過多的解釋!」張一平說著,他始終盯著前面冒著青煙的坦克,這時距離已經非常近了。
這時,中**隊的迫擊炮開始發炮了,中**團一個步兵連配備4門60毫米的迫擊炮,三個連一共才12門迫擊炮,打擊的效果是非常有限的。
一連串的迫擊炮的炮彈落在坦克和後面的步兵中間,爆炸激起的火光和濃煙,和坦克發動機的青煙混合一起,在地平線上,佈滿了煙和火。
「你們用毒氣彈!」亞歷桑德拉說道,「在勒芒城的時候,我軍因為用了毒氣彈,你們就以『對平民使用化學武器』的罪名處死我們的軍事指揮官和相關人員,可是,你們現在卻斷然使用毒氣彈,真是卑鄙!」
「說別人卑鄙的時候,請先檢討一下自身,英國人在我眼中就是一群眾鴉片販子,鴉片販子有資格說別人卑鄙嗎?」張一平說道,「何況我們使用的是煙霧彈,絕對無毒!而且,就算是毒氣,由於對面的不是平民而是軍隊,我們也不算自食其言。」
英軍的坦克臃腫而古怪的車體,從煙火之中冒了出來,前面的炮口噴出火焰,一顆顆的炮彈打在小河前前後後的地面上,燃起一片火海,一次一次的爆炸,彷彿地面上噴出了一座座的火山。
「就算是毒氣,數量如此之少,也不可能對坦克造成傷害!更加不能夠阻擋得了坦克的前進。就憑你們手中的幾支步槍,也妄想阻擊我軍的坦克部隊?我真不敢相信,英國遠征軍之前竟然敗在你們這幫人的手下,而且還損失了這麼多人?」亞歷桑德拉冷笑著說道,「我勸你們還是投降吧,免得白白送命。」
「哼!」張一平冷笑著說道,「你想不明白,那是因為你跟一般的英國人沒有什麼兩樣,都是豬一樣的愚蠢。我們中國人的智慧,豈是你們豬一樣的腦袋瓜可以想得明白的?」
「如果下一次再給我聽說『投降』這個詞,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張一平冷冷地警告說道。
在被風吹得東歪西倒的煙火當中,那些奇怪的坦克像鬼影似的在裡面時隱時現。不一會兒,十幾輛坦克就從煙火當中衝了出來,坦克上面英國的國旗很鮮明地顯現出來。
河堤上「嘶嘶嘶…」地響起,十幾枚火箭彈帶著長長的尾焰飛了過去,前頭的十幾輛坦克剛剛從煙火中突出來,被打了一個正,薄弱的裝甲被一下子穿透,發出了激烈的爆炸。
亞歷桑德拉還沒有從驚愣中清醒過來,張一平就警告道:「等一下,我叫你跑,你就跳起來向前跑,不得有半點猶豫,否則…我不會再發警告,馬上當場槍斃你。」
亞歷桑德拉還沒有想明白張一平是什麼意思,這時又是一批火箭彈飛了過去,又有十多輛坦克爆炸了。
「跑!」張一平大聲喝道。
亞歷桑德拉機械地從地上彈起來,向前面飛奔而去,她開始還以為:張一平是放她一條生路,又或者讓她充當人肉盾牌以滯留下英軍坦克的進攻。
亞歷桑德拉心想,這批中國人真是幼稚,不愧是民工出身的。英國遠征軍敗給他們,真是上帝開的玩笑。
但是出乎亞歷桑德拉意料的是,在她的周邊,也有中國士兵衝上起,而且比她的速度還要快,他們在奔跑中,手中的步槍噴出桔紅色的火焰。子彈劃著一條條閃亮的直線一閃即逝,前面一個個英軍士兵的胸口噴出一條條血箭,很多條血箭則匯成了一陣血霧。
眼光可見之處,在兩輛著火的坦克中間,二十幾個英軍士兵紛紛中彈,只一瞬間就向前趴倒在地下,再也不能動彈。這說明他們中彈的地方是胸口的要害,只有這樣才能夠這麼快地死亡。
但是,儘管中國人的槍法很準確,但這又如何?在他們前後左右的是數百輛鋼鐵鑄成的坦克,就憑他們幾百人也能憾動?
在亞歷桑德拉的腦海裡出現這樣的念頭:這批中國人傻了還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