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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平和警衛連並沒有在維耶爾宗鎮做任何停留,快馬穿過105師的地界,沿著公路向右邊一轉,轉向奧爾良的方向。
午後,沒有風,兩百多匹馬在馬路上飛馳,揚起窒熱的灰塵,像霧似的飄揚在馬路的上空凝滯不動。整條長長的馬路像籠罩在凝重的使人窒息的灰色當中。
前面的樹林背後傳來一陣激烈的槍聲,還有奔騰的馬蹄聲。憑地底下傳來的震動感,可以知道馬匹的數量還不少,起碼有上千騎。
中**團的騎兵最多只是連排一級,比如通信排、警衛連。因而極有可能會是敵軍的騎兵。雖然軍情通報上說,這一帶成建制的美軍已經不存在,但是騎兵移動迅速,行蹤很難確定,從外圍的地方重新跑回來也不一定。
張一平看了一眼自己身後警衛連的兩百多騎,他們一個一個神情都很興奮,絲毫不覺得有任何懼怕。
警衛連雖然都騎馬,但是他們卻不是騎兵,騎術比不上經過訓練的騎兵,但他們的槍法卻是一般的騎兵不能夠比擬的,兩百多人只要下了馬,擺起機槍陣,一千多騎兵也奈何不了他們。
張一平一揮手,帶著警衛連快馬加鞭趕了過去。
隊伍沿著公路穿過一片密林,進入另外一片天地,這是一片綠色的平原,一眼望不到邊的一片碧綠的草原、偶爾夾著稻田、池塘和湖泊。在碧綠在草地的襯托之下,到處開著乳白色的、嫩黃色的、淡青色的、藕荷色的小花。
在樹林外面是一大片草原上,有上千個騎兵正在馳騁,從他們蒙著布的頭盔和他們黃色的臉孔黑色的眼睛,就知道他們是中國人,在這些騎兵的前面,有上百個美軍士兵正在努力地向樹林裡奔跑,而騎兵就在後面追趕,不時開出一槍,將前面的美軍打倒,屍體被踩在馬蹄之下。
百十來個美軍潰兵沒有來得及跑到樹林邊緣就被幹掉了,屍體被紛亂的馬蹄踩成了碎泥,消失在草叢之下。
領頭的一個騎兵見到張一平,飛快地向他奔馳而,張一平一眼就看出,這人卻是他以前的貼身侍衛,現在是101師的偵察營長---范大圍。
范大圍操縱著馬匹跑過來,一邊叫道:「總指揮,是你嗎,可想死我了!」
范大圍故意在張一平面前炫耀他馬術和他跨下的戰馬,一直跑到張一平的面前幾步遠的地方,才忽然一拉馬韁繩,馬匹直立起來,兩隻前蹄向空中亂踢了幾下,然後重重地踏在地上,馬上就停了下來。
張一平並沒有喝彩,而是問道:「范大圍,你們什麼時候弄到了這麼多馬?」
「這當然是繳獲的,咱們101師的偵察營千多號人,每人一匹馬,總指揮你知不知道,咱們101師發大財了,不僅有馬,還有很多大炮、卡車、坦克,甚至黃金現鈔美女,什麼都有!」
「黃金現鈔票美女?有我的份嗎?」張一平問道。
「當然,你是101師的榮譽師長!怎麼少得了你的份呢?」
「這個翻天虎,什麼時候把我變成了榮譽師長了?他想翻天不成!」張一平怒道,「你給我告訴他,讓他明天到我的指揮來報道,我要找他算賬!」
張一平快馬加鞭,不久來到一座小鎮前面,這裡距奧爾良不過四十公里,是他預先選好的,指揮奧爾良戰役的指揮部所在地。
這是一個美麗而古樸的法國小鎮,座落在一片翠綠的平原之中,一條清亮的河流像一條黛綠色的絲帶,在綠色的平原的遠處歡蹦亂跳而來,流經小鎮的周圍便轉了一個彎。輕波潺緩,就像一隻溫柔女性的胳膊,把整個小鎮緊緊地摟抱在懷裡。成群的水鴨、鴿子在河面上迴旋飛翔。
在小鎮的外圍,美麗的河畔有一座罕見的山崗,山頂處有一座保存完整、規模不大的中世紀古堡。整座古堡淹沒於參天大樹之間,由因而在遠處看起來並不起眼,但是走近一看,倒也有幾分巍峨雄壯。
城堡的前面是長長的長著苔蘚的石台階,沿著石階徐徐而上,高大雄偉的建築彷彿懸崖一般向你迎面擠壓過來。
站在台階之上,可以一覽整個小鎮的英姿,抬眼望去,可以俯瞰整個平原的美景。
張一平剛剛安頓下來,已經到了傍晚的時候,蔣方震和曲偉卿以及總指揮部的附屬部隊也陸續趕來了。
由於張一平先到一步,張一平反倒成了主人了,他拿出美酒招待蔣方震和曲偉卿,三人碰了幾下,參謀們已經將指揮室佈置好,地圖已經掛了起來,張一平和蔣方震、曲偉卿三人於是放下酒杯,來到了地圖前。
在地圖上,敵我態勢一目瞭然。
曲偉卿還是忍耐不住興奮的神情,向張一平介紹戰況。
「這一次戰役,歷經一個多月,但是真正決戰的時間只有三天,打死的敵人數字還沒有辦法統計,不過照我們參謀部的估算,殲敵起碼在四十萬以上,繳獲了大量的火炮、卡車、坦克也有一部分。彈藥和槍支則無算。」
「有坦克,以後咱們也可以開著坦克出去泡妞了!」張一平笑道。
蔣方震難得地笑道:「你不怕嚇壞人家姑娘的話倒是可以的,只不過這汽油老貴,我怕你會捨不得!」
曲偉卿微笑了一下,掏出一個本子,繼續說道:「我軍動用了6個步兵師,一個炮兵師,另外還有外籍兵團、匈牙利步兵師。總兵力約三十萬人,傷亡在五萬人左右。」
張一平皺了一下眉頭,曲偉卿說傷亡數字的時候就一直注意張一平的神態,因為他知道,張一平對傷亡數字非常敏感,平時就巴不得零傷亡,因為中**團的士兵都是百發百中的槍手,死一個,張一平都覺得心痛。
雖然相對殲敵四十萬的數字來說,傷亡五萬人根本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對於中**團來說,這個傷亡數字還是太大了。
「這只是粗略的統計數字,而且這五萬人當中,絕大部分人都是外籍兵團和匈牙利籍的輔兵,我軍特別是中級槍手以上的傷亡人數並不多,具體的傷亡數字的要等幾天才有。」曲偉卿解釋道。
張一平點點頭,說道:「有打仗就有死亡,零傷亡是不可能的,只要我們做好撫恤,就可以了!」
「我們的兄弟都是簽下《生死狀》的人,中**團會替他們養育妻兒父母,不會讓他們有後顧之憂,隨著我們中**團的壯大,《生死狀》上的條文絕對不是一句空話,我們不僅能夠做得到,而且會做得很好!」曲偉卿說道。
連蔣方震也點點頭,「這《生死狀》簽得好,這是我們中**團團結和壯大的基石。」
曲偉卿繼續往下說。「至於殲滅敵人的數量,這個我們很難有一個準確的統計。因為我們不可能逐一地清點屍體的數量。現在天氣炎熱,病毒流行,屍體要盡快處理。事實上,我們缺少人手,打掃戰場也只能將值錢的東西收攏起來,然後草率地處理屍體。有此地方,索性將屍體拋入河水中任其沖走,而更多的任由他們暴露在曠野之中。」
「我擔心,這會不會暴發流感?但是如果挖坑埋的話,我們根本就挖不過來。」
「流感不是瘟疫,死去的人,只要生前沒有傳染病毒,死後就更加不會,但是如果把屍體拋入河中,就有可能造成下游的地區發生瘟疫了。」張一平說道,「處理屍體的事情,最好讓法國社會黨的人發動當地老百姓去做,咱們就不要插手了。」
「我說的就是法國社會黨的人,咱們的人只負責搜集值錢的東西,這都已經花費太多的人力了,處理屍體的事情,我們沒有人手更加沒有時間」曲偉卿道。
「河的下游不就是波爾多地區嗎?也許法國社會黨人暗地裡有打算也說不定,我們自己注意防疫,知道就行了,沒有必要去干涉他們的內部爭鬥!」蔣方震輕輕地說道。
蔣方震的意思是說:法國社會黨的人,極有可能利用這次洪水,對下游的地區發動一次生化戰,因為下流的地區是法國政府控制的地方。
法國人內部鬥爭得越歷害,越中中國人的下懷,在座的都是聰明人,聽蔣方震這麼說,會心一笑,也就不再討論了。
「接下來,擺在我們面前的是奧爾良!」曲偉卿忽然提高了聲音,信心滿滿地說道,他其實已經兩天兩夜沒有休息了,但是這個時候仍然非常亢奮,「可以說,我們之前的所有軍事動作都為奧爾良的戰鬥作鋪墊!」
張一平這時再也按耐不住了,他站起來走到地圖下面,用手拍了一下地圖上奧爾良的位置。「奧爾良是一個美麗的城市,水陸交通樞紐,工業製造中心,歷史悠久,文化燦爛。
奧爾良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歷史上有數不清的典故發生於此,著名的法蘭西少女英雄——貞德的故事就發生在這裡。
「不過,這些都不是我們的目標,因為我們對城市和土地沒有絲毫興趣…甚至漂亮的女人,現在我也沒有興趣…」張一平用調侃的語氣說道,「就算是貞德重生,我也對她沒有任何興趣…不管她漂亮不漂亮…」
「我現在感興趣的是男人…」張一平看著蔣方震和曲偉卿兩人忽然張大了口,他笑了笑,繼續說道:「我是說,在奧爾良周圍參戰的各方,根據我們統計,在奧爾良周圍,德、英、法、美等國的軍隊,總人數加起來起碼達到兩百萬人之巨。」
「你想吃掉他們?」蔣方震和曲偉卿異口同聲問道。
「一個『吃』字,恐怕太過簡單了,不能夠說明事情的真相!」張一平雖然沒有說是,但也等於認同了。
戰爭的主要目的就是消滅對方的有生力量,中**團在歐洲的目標是什麼?不就為了是消滅歐洲那些自以為是紳士的強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