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戰鬥來得激烈一點,就請使勁投票吧!---
天大亮之後,霧氣越來越重,雨卻越下越大,雖然給行軍帶來了一定的困難,但是對於102師的行蹤卻起到了很好的掩護保護作用。
經過一天的冒雨行軍,傍晚時分,張一平在一個小村莊的農舍進行休息。這時,張旭從前方騎馬飛奔而來,他帶來了前方偵察營的情報。
山有升在一張桌子上攤開地圖,張旭拿了一支筆在地圖上劃了一下,他濕漉漉的頭髮上的水珠不停地掉下來,弄濕了地圖,把上面的標注都弄模糊了。
張旭全然不管,他用著急的語氣說道:「前面有一條河流,地圖上叫做克勒斯河,由於上游下了大雨的緣故,現在河水上漲,流水的速度非常快,原先計劃渡河的地方,現在已經不能夠渡河了。
我們沿河查探了一下,沿途只有這裡---靠近沙魯托這個地方有一座橋可以過河。而沙魯托這個地方,就是上次德國第二集團軍久攻不下的地方,那裡的英法聯軍至今還沒有完全撤走,大約有三個步兵師左右。」
「根據地圖標注,在這裡,叫做阿讓通的地方也有一座橋通過,但是那裡離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有起碼三十公里,我們要繞很長一段路,我已經命令偵察營的兄弟去打探那裡的情況了,很快就可以回報!」張旭說道。
「這個鬼天氣!」張一平聽完張旭的匯報之後,呆了一下才罵了一句。然後他心就直起腰來,在屋子裡來回地走動。
天氣是一個不可控的因素,要責怪也沒有用。
擺在他面前的有兩個選擇,一是強行從沙魯托旁邊搶橋過河,可是如果這樣的話,102師一個步兵師有近三萬人,肯定會驚動那裡的守軍。雖然他對102師有信心,可以擊敗沙魯托的守軍,但是沙魯托並不是這次軍事行動的目標,他的目標是沙魯托東北方向五十公里外的布爾日,如果驚動了沙魯托的守軍,美國人必定有所防範,這將會影響整個戰局。
第二個選擇就是繞上三十公里,可是這麼一繞過的話,路程起碼遠了一倍,時間上可能會來不及!
因為總攻的時間在後天早上,而102師必須在總攻之前佔領布爾日,或者破壞當地的交通,切斷美軍的退路。
另外,在布爾日也許會有一場戰鬥,如果繞這麼長的路過去,士兵們一定非常疲憊,這仗可能會打得很吃力,這不是張一平希望的。
「如果讓我來選擇,上述兩個地方都不可取!但是如果非要我從中選擇一個的話…」張一平說到這裡就停下了,用手撫著下巴,就地轉了幾個圈,張旭和山有升眼巴巴地望著他,希望他做一個決斷。
「可是兩條是死路,明知是死,難道我們還要撲上去嗎?我看還是要想辦法找第三條路!」張一平說道,「偵察營再沿河找一下,看看哪裡有渡河的地點,法國是一個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交通四通八達,這麼長的一段河,不可能沒有橋樑,咱們的要求也不高,不用過火車汽車,只經能過人過驢馬就行…」
張旭答應一聲,急忙冒雨跑出去了。剩下山有升的張一平,兩人互相望了一眼,張一平說道:「一般到了這關鍵時刻,就要發揮人民群眾的優越性了,可惜這裡是法國,這裡人民群眾不太可能會幫助我們!」
山有升問道:「007,你的意思是想找一個法國當地的嚮導?」
張一平點點頭,說道:「之前我和106師南下昂熱的時候,就帶了一個法國本地的嚮導,一路上就從來沒有出現這樣的問題。」
「那為什麼這一次不帶了?」山有升問。
「是一個女嚮導…而且…」
山有升點點頭,表示明白,「有時候,女人也是很麻煩的,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用得著的時候,卻也是很方便的!特別像現在,如果這個女嚮導還在的話,一定會替我們找出一座過河的橋出來的。」
「如果這裡有法國社會黨組織的話,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得到他們的幫助!」山有升望著張一平說道。
人人都知道張一平和法國社會黨的主席非常要好,得到法國社會黨派的幫助,對張一平來說並不意外。
「法國社會黨不是走農村包圍城市的道路,他們主要在城市裡發展。在農村並沒有他們的組織。況且這一次行動為了保密,並沒有跟社會黨的人打招呼!」張一平說道,「所以不要指望社會黨的人了,而且我總覺得他們不太靠得住。」
過了不久,「你身上有沒有法郎?」張一平忽然向山有升伸出手來,問道。
「只有十來個!」山有升把鈔票從口袋裡全部掏出來,「你要法郎幹什麼?」
「任何信仰都比不上金錢的信仰!」張一平說道,「這裡是鄉下地方,雖然沒有社-會-主-義,但是一定有拜金主義。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009,你去問一下兄弟,有法郎的湊一些出來,算是我借的,以後再歸還,我要用這些法郎,向法國人民買一條路。」
山有升眼光一亮,連忙向外面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他手裡攢著一把花花綠綠的鈔票回來,說道:「這裡大約有五百個法郎,另外,我看在村口的那家人是一對老夫婦,很是恩愛,我看找他們打探比較靠譜一點。」
「你是想採用恩威並施,威逼利誘的辦法?」張一平問道。
「你老人家也經常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有一個人質在手,我覺得比較保險一點!」山有升微笑著說道。
張一平把自己手上的鈔票反塞入山有升的手中,說道:「看來,這根本不用我出手了,行了,就由你來作主吧,最多我來充當你的翻譯!」
「那就卻之不恭了!」山有升接過鈔票,又說道:「這些事情,還是由我來做吧,軍中也有幾個正在學法語的參謀,也應該讓他們出來鍛煉一下了,不然怎麼學得會法語?你的身份敏感,最好不要露面為好。」
張一平樂得休息,不過他在床上瞇了不到兩個小時,石小川過來叫醒了他,告訴他說已經找到渡河的地方了,但是那個法國老頭說,最好現在開始渡河,因為根據以往的經驗,下半夜河水可能又要漲,到時可能又過不去了。
張一平只好從床上爬起來,冒著雨涉黑來到河邊,只見部隊已經在渡河了。黑夜中隱隱可看到橋頭黑壓壓的一片人群,緩緩地向前面移動,卻非常安靜,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河面並不寬,只有不到一百米,但是河水洶湧,濤聲轟嗚,波浪不停地拍打著橋體,從橋面漫過去。
河岸的兩邊各自點起了十幾把火把,勉強地將橋面照亮。
山有升在橋頭,迎向張一平,在雨中大聲介紹道:「這座水泥橋本來已經被水浸沒的了,不過我們在上游的地方挖開了一段河堤,把河水洩了一半,橋又重新露了出水面來了,如果不是本地人,還真不知道這裡有這樣一座橋,看來依靠人民群眾的觀點是正確的。」
山有升這樣說著,心裡忽然覺得有一些諷刺。一路上,他跟在隊伍的最後,為了不使102師行蹤暴露,他殺害了不少人民群眾,但是在這裡,他又盛讚人民群眾的作用。
等部隊過了河之後,為了保密,他也許不得不將給102師帶來幫助的人民群眾再次滅了口!
這是一座堅固的水泥橋,橋邊有保護的橋墩,雖然不斷地有河水沖上來,漫過腳背,但是走在上面,卻是非常安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