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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不到半公里,旁邊高高的草叢中忽然射出一陣排槍,衝在前面的警衛紛紛中彈,有的是馬被打中了,瞬間失去了力量的馬匹,猛烈地向前一衝,將地面衝出一個長長的淺坑,泥土向前濺射出去。馬上的騎士被猛烈地拋向前面的地上,摔暈了或者扭斷了腰、腿或者脖子。
有的子彈直接奔馬上的騎士而去,瞬間讓他們變成一具屍體,屍體失去控制從馬背上摔下來,後面的馬的鐵蹄踏上,胸腔破裂,內臟和血液濺射出來。
有一些屍體倒掛在馬鐙,被馬拖了一段距離,頭部在地上四處碰撞,一下了就變成了一個破爛的西瓜,變得血肉模糊了。
一匹馬從麥克阿瑟的身邊掠過,麥克阿瑟一伸手就把馬的韁繩撈了起來,把奔跑的馬扯住了,同時對司徒潘叫道:「快!騎上去!……」
司徒潘緊靠著滿身大汗的馬跑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但是麥克阿瑟的剛剛抓住的馬在另外一邊。此時司徒潘卻不敢放開拉住馬鐙的手,因為他擔心,如果說一放手,麥克阿瑟就丟下他不管自己逃命去了。
「你過那邊去,上校!」司徒潘帶著命令的口吻叫道。
麥克阿瑟還真忘記了自己的軍銜,被司徒潘這麼一叫,把他叫到了現實中來。司徒潘這樣命令他,他卻不得不做。
雖然麥克阿瑟實際掌控了第42師,但是他的軍銜只是上校,職務只是參謀長,平時見到司徒潘總是要先敬禮,因為司徒潘的軍銜是准將師長。
司徒潘同樣畢業於西點軍校,不過成績平平,只是高出麥克阿瑟幾屆,軍事才能也非常平庸。而麥克阿瑟最討厭的是平庸的人,所以每一次向司徒潘敬禮的時候,都是心不甘情不願的。
這個時候了,司徒潘還跟自己擺長官的架子,麥克阿瑟真想一腳步把司徒潘踹下去。
「嗖嗖嗖……」子彈呼嘯著**辣地從麥克阿瑟耳旁掠過,爆炸,「砰砰!」在他們的頭頂上,在司徒潘的慘白的臉的上空,在他們周圍——處處都是這種鑽心的嘯叫聲:嗖嗖嗖,嗖嗖嗖,那一片片的射擊聲,就像油炸的爆米花正在爆裂。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每響一聲,警衛和馬匹就倒下一個。
「快點,跳過去,上校,現在我命令你!」司徒潘帶著悲涼的口吻吼叫著。
不過已經沒有用了。
一發子彈準確擊中了正在奔跑著的麥克阿瑟的馬的腦袋,馬兒在奔跑中一下子就死去,龐大的身軀向前面裁倒。
由於司徒潘的緣故,這馬的速度不算快,因此麥克阿瑟並沒有被慣性拋開去,他最終跟司徒潘兩人疊加在馬的屍身上面。
「都怪你,准將,你拖慢了我的馬的速度!」麥克阿瑟說。
「我是准將,你應該將馬讓給我,而不是讓我在地上跟著馬跑!」司徒潘說。
「我已經為你抓住一匹馬,你應該放開你的手,騎上那匹馬,准將!」麥克阿瑟道。
「我是准將,我已經命令你騎另外一匹馬…如果你聽從我的命令,也許現在我們已經跑出包圍圈了…」
「我們別爭吵了,准將先生你看看,跑得快的人,現在都成了什麼樣子了?」麥克阿瑟用馬鞭指著前面的警衛說道。
前面這些剛剛衝出包圍的警衛沒有一個逃得了,幾十匹無主的馬在荒涼的曠野中圍繞著死去的主人在打轉;有一些馬的馬鐙上還拖著騎士的屍體,而更多的馬倒在了地上,偶爾發出一兩聲長長的哀鳴。
四圍一片淒慘,不遠處是他們剛剛跑出來的戰場,那裡硝煙瀰漫,槍聲陣陣,但是沒有人懷疑新編42師和40師命運,他們的命運已經成為定局---全軍覆沒,除此之外,沒有其它的結果。
但是眼前的情況更加讓麥克阿瑟和司徒潘覺得糟糕。
司徒潘從馬屍上爬下來,他的腿骨折了,樹樁劃破了他的衣袖,手臂上鮮血直流,疼得直歪嘴;他仍然咬緊牙關,艱難地向旁邊的一從灌木叢爬過去。血從手臂上往外流著,他的手臂每次支撐向前劃一下,受傷的手臂一用力,就從開了裂的衣袖裡流出一道道櫻桃色的鮮血。
司捷潘堅忍著沒有哼出聲,回頭招呼了一下麥克阿瑟。
「快走吧,再遲就來不及啦!」司捷潘說。
麥克阿瑟沉默不語,眼光示意地往前面一看。
大約有二三十個中國兵從草叢裡冒出來,他們披著厚厚的用雜草紡織成的偽裝,臉上用泥巴塗得花花綠綠的,整個人像是一堆雜草叢在移動。只可以感受得到他們的一對對明亮的眼睛裡射出銳利的目光。
那些死了馬的警衛企圖反抗,有十幾個舉槍準備射擊,有一些人躍起向司徒潘和麥克阿瑟這邊跑過來,但是從他們從地上爬起來的那一刻起,他們的槍口還沒有抬起來,就被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子彈爆了頭。
在草叢中還隱藏著有中**隊的阻擊手,他們掌控著整個戰局,麥克阿瑟相信:如果他亂動一下的話,這些狙擊手一定毫不猶豫地給他的腦袋來一槍,把他送到上帝那裡與他的父親團聚。
麥克阿瑟雖然與他的父親老麥克阿瑟感情很好,老麥克阿瑟去世後,他天天把老麥克阿瑟的照片帶到身上,但是麥克阿瑟顯然還不想這麼快就與老麥克阿瑟團聚,因為他胸中還有很多的抱負沒有實現。
麥克阿瑟把手抱在頭上,一動也不敢動,回頭看了看司徒潘,發現司徒潘已經鑽入一叢灌木裡面,而且他已經將自己的制帽扔掉,把頭髮攪亂,並把一名死去的士兵的衣服扒下來,胡亂地給自己換上,接著就是褲子,靴子…但是來不及給這名死去的士兵換上自己的將軍服了,於是司徒潘把自己換下的東西在草叢裡藏了起來,然後趴在了地上。
麥克阿瑟明白了:司徒潘是假裝士兵,想混過去欺騙中國人。
不過,麥克阿瑟卻不恥於這麼做,做人要有起碼的尊嚴,作為一個美**官,西點軍校畢業出來的優等生,和與生俱來的白人有驕傲,麥克阿瑟丟不起這個人,特別是在司徒潘這樣熊包準將的面前。
何況…麥克阿瑟看了一眼向他們逼近的中國兵,感覺這不是一般的士兵,想瞞過他們,麥克阿瑟沒有信心!他反而擔心司徒潘做得太過份,反而會激怒中國人,把他們當場槍斃了。
兩個中國士兵來到麥克阿瑟的身邊,而且也發現了司徒潘,他藏身的地方並不算隱蔽,走近來一眼就看得到。
兩個中國士兵掃了一眼麥克阿瑟,麥克阿瑟從他們的眼中看出有一種鄙夷的目光,這讓麥克阿瑟覺得受到了傷害受到了污辱。他現在雖然戰敗,但是從骨子裡,他總認為他是白人,高出黃種人的中國人一等。可是現在高高在上,手裡拿著決定他生死的步槍的恰恰是中國人,這讓麥克阿瑟覺得很難受。
本來做俘虜並沒有什麼,最主要是是保住生命。但是麥克阿瑟發現:做中國人的俘虜,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接受!
一個中國士兵走上前來,一腳踏住麥克阿瑟的後背,然後一隻手在麥克阿瑟身上搜查,先是手槍、匕首搜去了,接著皮夾,包括皮夾裡的美元、法郎英、鎊還有他時刻不離身老麥克阿瑟的照片,連手指上的金戒指,全部被搜去了。
麥克阿瑟稍微有一點反抗,就被用槍托狠狠地在背後砸了一下,差點把他的椎骨打斷。
轉頭看到司徒潘這邊,司徒潘很是合作,將自己手上的金錶、金戒指主動脫了下來,捧在手裡送給中國人,中國士兵用槍管挑起這些金燦燦的東西,連聲說:「好好好!你小子真他娘的識趣,不過老子也不會放過你,該搜的還是要搜!」
下午,麥克阿瑟被送到了102師指揮部,至於司徒潘,由於他的圓滑,他最終還是作為一個受傷的士兵,被中**隊當場釋放了。因為他是傷員,中**隊沒有這麼多醫藥給他治療,只好任由在屍橫遍野的戰場上自生自滅。
司徒潘沒有享受到軍官俘虜的待遇。同樣也沒有受到像麥克阿瑟這樣的污辱。
在指揮部裡,各團陸續回報戰績,結果卻讓張一平大驚,沒有想到就這麼一個突襲,兩個美國步兵師就這樣沒了,雖然知道美**隊沒有什麼戰場經驗,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會不到這種地步。
麥克阿瑟被送到指揮部的時候,山有升問張一平要不要見一下這個麥克阿瑟,張一平沉思了一下,才說道:「你先去見一下他,不要說我在這裡!」
山有升問道:「總指揮是怕難以向美國人解釋這一次衝突嗎?其實又何必解釋,在歐洲,以實力說話,如果今天美國人滅了我們,我想他們一定不會覺得內疚,只會開慶功宴慶祝,大賞有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