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平來到勒芒,很快給勒芒帶來了商機。
戰鬥結束幾天之後,冷冷清清的勒芒忽然變得熱鬧起來,在市政大樓前面的廣場上,擠滿了人群,這些人中除了勒芒的人之外,還有周圍鄉鎮趕來看熱鬧的,他們大都是法國人,當然也有休假的中**團的官兵。
在廣場正中間有十座絞刑架,上面綁著十個英軍軍官,在每個人的絞刑架的前面都有一牌子,上面用法文寫明這些英軍軍官的官職、軍銜,以及他們所犯下的罪行。
他們的罪行都只有一個,就是在戰爭中使用毒氣,致使平民死亡。
經過調查,中**團認為,要為戰爭中使用毒氣這件事件負上責任的第二集團軍的軍官,從集團軍司令、副司令、參謀長、副參謀長到炮兵旅長、團長等等,一共有兩百三十人,除了五十人在戰爭中逃逸,三十人戰死之外,其餘的一百五十人都在戰俘營裡找到了。
張一平統統給他們簽署了處死的命令,並給逃逸的人簽發了追捕令。
但是據統計,在這一場短促的毒氣攻擊當中,中**團死亡人數只有不到了二十人,是判處死刑的英軍人數的十分之一不到。
這一百五十名被判處死刑的人,中**團並不是一次全部處死,而是每天處死十個。
這殘忍的一幕,竟然帶動了勒芒的旅遊事業,讓勒芒這個剛剛經過戰火創傷的城市開始煥發了生機,這讓張一平也感到了有一點意外。
不過處死英**官的事在歐洲引起了軒然大波,據說英國國內還爆發了**的示威,出現了百年不遇的打砸搶現象。比戰爭初期的反德遊行場面更加火爆,甚至有一些官員、議員呼籲與德國停戰,然後集中力量消滅中**團。
英國人的反應,張一平才不去管呢。他又不在英國,遊行示威,打砸搶能夠損他一根毫毛嗎?他還希望英國人越亂越好呢!
這天,在持續絞殺了十天的英軍軍官之後,法國人也已經有一點審美疲勞了,在廣場上看殺人的人也少了許多。
在勒芒的市政廣場,現在已經是一個熱鬧的所在,是旅遊的勝地,就像是節日一樣,每天的中午十二點,這裡會準時進行一樣絞殺人犯的儀式。
駐法的大使胡惟德隨同一個美國人匆忙來到了勒芒,在市政廣場上觀看了絞刑的表演之後,來到了張一平的住處。
這是在勒芒的一座貴族的石頭城堡,裡面的裝飾非常豪華,因為這個裡本來就住著法國的貴族。
經過通報之後,張一平接見了他們。
好像每當張一平想要盡興的時候,胡惟德都要來打攪他一下,給他潑一盆冷水,讓張一平清醒一下。
經過胡惟德介紹,跟著他一起來的那個人是美國人,是美國駐法大使館的一名外交官。
張一平其實也是看在是美國人的份上,才這麼快接見他們的。
曲偉卿說的不錯,這個時候,中**團是要坐下來跟著美國人,英國人人甚至法國人談一談的時候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戰鬥,中**團展現了自己的實力。已經有資格跟任何軍事力量平起平坐了。
同樣,美國人也不得不正視中**團的存在,和對戰爭片的影響。
中**團已經影響了美軍的戰略部署,甚至已經危及到了美國遠征軍的安全。
中**團屢次打敗英軍,特別是在勒芒的戰鬥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讓美國人產生了警惕,引起了他們的高度重視。
中**隊咬住英**隊不放,如果與德國人合作,極有可能造成是英國遠軍的失敗。另外,中**團支持法國國內的社會黨和反戰組織,也可能會造成法國政府的垮台。
無論是英國遠征軍的失敗,還是法國政府的垮台,都會給美國遠征軍帶來危險。
在一時無法撼動中**團的前提之下,暫時安撫中**團,也是美國人唯一的辦法了。
美國人叫做特裡,跟在胡惟德身邊倒像是胡惟德的隨從,坐下之後,一直沒有什麼說話,談話只在胡惟德和張一平之間進行。
胡惟德先是埋怨道:「賢侄呀,你可把我給騙苦了。」
張一平知道他是說自己在卡昂騙他自己得了感冒,但是暗地裡卻悄悄地帶兵進攻英軍的事情。
張一平哈哈一笑,說道:「胡先生,我哪裡有騙你呀?我這些日子的確有一些不適,只是沒有辦法,英國人緊緊相逼,所以只好帶病出征了「
張一平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然後反問:「胡大使,你今天不會是因為在廣場外面的那些英國人而來的吧?如果這樣,就不用了,我的主意已定了,命令已簽署。如果你非要替他們求情的話,那麼我就要說一聲對不起了,我的時間非常寶貴,不想浪費在這方面…」
張一平對胡惟德那些苦口婆心,讓耳朵都快起繭子的話,已經開始有一點不耐煩了。
張一平對胡惟德客氣,只是因為他的大使身份,但是還沒有可以影響張一平的地步,像他這樣對洋人軟弱妥協的人,一直是張一平不屑的。自從張一平來到時法國之後,胡惟德就像一個囉嗦的唐僧一樣,不停地在他身邊唸咒,張一平早就煩透了。
「雖則如此,但是我還是不得不說,賢侄,你這樣做的確不妥當,咱們中國人講究仁義,以德服人,何況冤家宜解不宜結…」
張一平抓起來桌子上的一杯紅酒,一飲而盡,呼出一口濁氣,叫道:「送客!」
胡惟德一下子怔然而收口,不解地望著張一平。
張一平也不願意把關係弄得這麼僵,歎了一口氣說道:「胡先生,到現在,你說這些又有什麼用?難道你還奢望我們能夠跟英國人把酒言歡,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嗎?面對現實吧,英國人不會放過我們,我們也不會輕易饒過他們,我們的仇恨,只有一方倒下才能夠和解!我知道,你一直認為我們打不過英國人,沒關係,我們十五萬官兵已經豁出去了,現在是殺一個賺一個!」
張一平說到這個份上了,胡惟德知道再也說不動他,於是改變了口吻,非常嚴正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想多說了,張總指揮,我問你:現在,你的軍隊還算不算中**隊?還受不受中國政府的領導?還是不是協約國的軍隊?」
「當然!」張一平毫不猶豫地說道。
「既然是協約國的軍隊,那為什麼非要與英**隊過不去?」
「第一,是英國人先打我們,我們只是被迫還手。第二,就算我們跟英國人打起來,也不妨礙我們成為協約國的軍隊!」張一平說道。
張一平來自後世,國家之間本來就是既合作又對抗的關係,他覺得不成問題,但是對於胡惟德甚至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就有一點不適應了。
胡惟德覺得張一平是在胡攪蠻纏,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這叫國內政府,馮大總統如何向盟國交代…」
「向國內政府、馮大總統交代?那是你的事,我只知道,我們沒有必要向任何人交代!」張一平這句話,簡直可以把胡惟德氣死。他少有地氣呼呼地站起來,不過看了旁邊的美國人一眼,又強壓怒氣坐回座位上。
這個神態,讓張一平開始有一點厭惡胡惟德了,原來這個美國人才是他的主子!他這一次是夥同美國人來算計中**團,這是張一平不可原諒的事情。
這個美國人一直沒有說話,不過張一平注意的他神色,知道他是懂得中文的,是明白張一平和胡惟德的說話的意思的。
張一平對胡惟德很失望,已經聽不下他的任何話了,他揮了揮手,警衛走上來,把胡惟德和美國人請了出去。
曲偉卿這時才走過來說道:「這個美國人才是幕後的老闆,胡惟德大使是替美國人跑腿呀。」
「這讓我覺得噁心,堂堂一國大使,倒成了人家的跑腿了。」張一平說道
曲偉卿微微笑道,「這也不怪他,作為一個中國公使,來自國內和國際的壓力很大!不過,這也是一個跟協約國各方面和和解的大好機會。」
見張一平搖頭,曲偉卿又說道:「我知道總指揮對這些談判不耐煩,不如就交給我好了,我來跟他們打交道。我不怕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