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科漁和王友亮兩人交替著互相掩護,一下子打掉了二十來個在屋簷、煙囪後面的平民射手,那種血腥的場面和高效的殺人手段,讓那些以為有便宜可撿的法國人徹底丟棄了幻想,一呼而散了。
迫擊炮將前面反衝過來的英軍炸得飛上了天,黃科漁靠在牆角邊上,一邊往步槍裡填充子彈,一邊對對面牆角處的王友亮說道:「德國佬雖食古不化,槍法馬虎,但是放起這些小鋼炮來還蠻像一回事,總算也有可取之處。「
王友亮已經裝好子彈,向後面的德國士兵們一招手,又猛烈地向前一指,再用德語叫了一聲:「殺!」(他也只會說這一句,德國人剛才說他下令屠殺小孩和平民,實在有一點誤會了,因為他只會這一句德語)
王友亮命令一下,他自己就竄了出去,手中的步槍已經射出一連竄的子彈,前面眼光可及之處的英軍紛紛被擊倒在地。
其餘的德國士兵也紛紛從隱藏處衝了上去,黃科漁再次將子彈打光之後,又再次躲在牆角背後裝子彈。
一個德國士兵在他背後,充滿敬佩的語氣地說道:「黃參謀,你的槍法真好,比起我們的王班長一點也不差。只是王班長不懂德語,我們又不懂中文,我們雖然想向他學習槍法,也無從學起。」
黃科漁發現這個傢伙一開始就跟著自己,已經跟了很久了。於是刮了他一眼,問道:「叫什麼名字,軍銜?」
德國士兵回答道:「弗蘭克,上士副班長!」
黃科漁點點頭,說道:「中國人的槍法,你們西方人是學不會的,因為我們的身體構造不同,還有我們會氣功,會功夫,練成像我這樣厲害的槍法就要先練成功夫。」
「功夫!是不是在水中憋上十分鐘?我在德**隊的時候也聽說過有這樣的訓練,說是只要能夠通過這一關,就能夠練成中國功夫,就能夠練成神奇的中國槍法。不過好像在德**隊中並沒有人能夠練成,因為憋十分鐘太久了,就算能夠通過考驗,也都變成腦癱瘓了。」
胡從甫的烏龜**當初被張一平賣給了德國人,只是德國人不知道的是,烏龜**是要與《槍王系統》裡面的呼吸法門配合才能夠憋上十分鐘,這種呼吸之法是練習槍法的關鍵,是不會傳給外人的,德國人這樣強迫人在水中憋氣,不腦癱瘓才怪。
「黃參謀,你能不能現在就教我們兩招槍法?如果我們的槍法都像你和王班長一樣厲害,那我們外籍兵團變可以打更多的勝仗了。這對於我們來說都是好事。」弗蘭克見黃科漁心情很好,趁機提了出來。
「想學我們中國的槍法,做夢去吧!」黃科漁心裡想,在加入外籍兵團的時候,他們就被張一平告誡過:無論在什麼情況之下都不能夠洩露半點跟槍法有關的信息,就算《槍王系統》的名字都不能夠洩露。
「黃參謀,我們都是一個步兵團的人,一起打英國人一起打法國人,我們是一個戰壕的兄弟,你們為什麼不肯教我們槍法呢?難道你們信不過我們嗎?」弗蘭克又說道。
「不是信不過你們,而是槍法的訓練不是那麼容易的,槍手的選拔也是很嚴格的。這樣吧,你向前衝一百米,到那邊的那個牆角處,如果你順利地通過了考核,我就教你兩招的槍法。」黃科漁說道。
外面,英國人的子彈啾啾地劃過,打在牆上、地板上,火星和碎石四處濺射。
弗蘭克臉色有一點難看,這分明是叫我去送死呀!,你不教槍法也就算了,也不用這樣吧。
黃科漁冷笑地說道:「怎麼了,不敢嗎?我告訴你,想練槍法首先要有不怕中槍的勇氣,連這個都做不到的人,是沒有資格練習我們的槍法的。」
「你們的王班長,我,還有其它的中**官,他們都是這樣過來的,就算前面是槍林彈雨,刀山火海,叫他們沖,他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只有不怕死的勇士才有資格練習槍法,也只有不怕死的勇士才能夠練成像我們這樣的百發百中的槍法。那些懦弱的人,是不可能練成槍法的。」
黃科漁說著,就從牆角處滾了出去,身體地在上滾動當中,手中的步槍連連的開火,把對面的敵軍打死,敵人的子彈便中斷了下來。
弗蘭克滿臉的羞愧,這時黃科漁已經衝到剛才他說的地方了,看到子彈稀疏為少,弗蘭克和其餘的德國士兵才衝上上去。
弗蘭克來到黃科漁的身邊,見到黃科漁又打完了子彈,正在裝填。在他剛剛跑過的路上,臥了一地的屍體。這其中絕大部分都是黃科漁和王友亮班長兩個中國人幹掉的。
弗蘭克沒有開過一槍,他慚愧地說道:「黃參謀,剛才非常抱歉,我不應該懷疑你的判斷,請你給我一次機會。」
「好吧!」黃科漁說道:「只要你能夠做到我的要求,我就教你一些槍法。」
「屏住呼吸,記住,槍是你們手臂,是你自己不露形跡的臂膀,而子彈就是你們手臂的延長線,子彈飛到哪裡你的手臂就延長到了哪裡…」
弗蘭克像被黃科漁下了盅一樣,從隱身處跳了起來,他依言屏住呼吸,盡量將胳膊肘放穩,將臉頰貼住槍托,眼光沿著步槍向前搜索前去。
一個英軍的影子和步槍準星上的虛影疊到了一起,弗蘭剋扣動了板機,噗,子彈射入英軍的胸口,一朵血花在空中美麗的綻放。英軍吃驚地看了看口袋裡流出的鮮紅的血液,用手摸了一下,看了看手掌上的紅色的印記,便一頭翻倒,從標尺上消失了。
黃科漁卻沒有看到這些,他被剛才自己忽悠出來的話忽悠住了,他好像從這句話中得到了啟發,心中忽然有一種激情要激烈地釋放似的。
「不錯,步槍是咱的手臂,那子彈不就是咱手臂的伸延嗎?咱要它去哪就去哪,要它幹什麼樣就幹什麼…」
黃科漁忽然覺得如醐醍灌頂一般,對槍法的理解又進了一層,他躍身而起,手中的步槍射出更加暢快的子彈,同時哈哈大笑,心中暢快之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