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平氣憤地摔門而出,胡惟德急忙追上來,說道「張先生,你不為自己著想,也應該為在法國做工的工人著想,為在法國留學的學子們著想,因為你這樣做,會危害他們在法國的安全!」
「平時,他們在法國已經受盡歧視,你這一鬧,他們的處境就更加困難了!」
張一平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說道:「我正是為他們著想,為他們爭取應該有的尊嚴和權力,不過我不是向法國人乞求,真正的尊嚴和地位是乞求不來的,而是要用我們手中的步槍去爭取!」
「胡先生,你要知道,現在是我們中**隊進軍巴黎,剛才還炮轟了愛麗捨宮,急的是法國總統而不是你。如果我是你,我就坐在大使館裡喝著茶水,等法國總統來求見,而且不求三遍還不見他,而不是像這樣主動做法國人的跑腿!」
張一平說到這裡就直搖頭,歎息道:「有大老爺不做,卻非要做一個奴才!我真服了你們這幫滿清的遺老遺少!」
胡惟德看著張一平遠去的身影,喃喃說道:「真的嗎?讓法國總統來求咱?」
袁萬鴻在旁邊說道:「不錯,胡先生,咱們團長說得對,現在是法國人有求於我們,也是時候輪到我們做一回老爺了。胡先生應該早點回去,以接受法國總統的拜見。」
但是,這種身份的轉變對於一輩子受洋人欺侮的中國外交官來說,又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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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平回到銀行大樓,在大門口迎面碰上德軍聯絡官喬納斯少校,喬納斯用急促的語氣道:「張團長,德軍已經加強了對桑利斯、克萊蘇伊一帶的英法聯軍的進攻,目的是為了配合中**隊的行動。但是儘管如此,德**隊恐怕在短時間內無法突破法國人的防線,請中**隊務必堅守一個星期以上。」
張一平心想,只要你們加強進攻,互相殘殺就行了,是否突破到達巴黎,老子不怎麼關心。
驢子的主人為了使驢子走快一點,就在竹竿上面掛了一束紅蘿蔔,掛在驢子的前面,驢子很想吃到這束紅蘿蔔,就使勁地往前走,但是驢子不知道的是,它走紅蘿蔔也走,它是永遠也吃不到紅蘿蔔的。除非驢子的主人大發慈悲。
張一平覺得現在的巴黎就像是竹竿上面掛著的紅蘿蔔,德國人就是那只勤奮的驢子,至於德國人這只勤奮的驢子能不能夠吃得到巴黎這束紅蘿蔔,就要看驢子的主人---張一平的意思了。
「第七集團軍準備派兩個師的兵力,準備沿著中**隊突破法軍防線的路線,進軍巴黎支援。因此,第七集團軍指揮部想問一下張團長,你們是從哪裡,是怎麼突破法軍的防線的?」
張一平裝作苦笑的樣子說道:「喬納斯,我軍是怎麼突破法軍的防線的,你也親自經歷過了。過了馬恩河防線之後,法軍並沒有時間修建另外一條堅固的防線,主要以城鎮和交通要道為據點進行防守。可以說到處都是漏洞,只要你們德國人改變一下觀念,大膽一點,丟掉所有的輜重裝備,不要後勤支援,不要走大路專門走小路走夜路,輕裝上陣,就一定會突破法國人的防線的。」
「打仗就要知道變通,要隨機應變,現在還想循我們剛剛走過的老路,你當法國人全部都是蠢貨呀,如果你們要複製我們昨晚的方式,告訴你,你們一定會遭到失敗的。而且謝勒、托裡尼這兩個地方我們已經放棄,這個時候也一定已經重新被法軍佔領,戒備也一定加強了,想重新拿下那裡的難度非常大。」
「那麼,張團長可不可以給我們一個好的建議,像你們昨晚那樣的好建議!」喬納斯問道。
「喬納斯,昨晚那條線路是我千方百計,死了幾百萬個腦細胞才想出來的,是獨一無二前無古人的。你們要我給你們一個建議也不是不行,不過是要收一點勞務費。」張一平伸出兩隻手指,做了一個數鈔票的姿勢。
「如果是有用建議,付一點勞務費用也不是不可以。」喬納斯說道,他知道張一平愛錢,給錢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張一平摸著下巴,沉吟了一下,說道:「看來要好好想一下了,游擊戰、夜戰、強行軍可能不適合你們這些古板的德國人,不過另外有一個方法可能是你們最有興趣的。』
「張團長請說。」
「你們第七集團軍有多少坦克?」張一平問道。
喬納斯有一些慚愧地說道:「德國還沒有造出坦克!不過已經在研製之中了。」
「靠,怪不得你們會輸,這個時候了,連坦克都沒有了。」張一平轉而又搖頭道:「不對呀,當日你們通過莫城的時候,我看到你們是有坦克的。」
喬納斯解釋道:「那是在蘇瓦松繳獲法軍和英軍的坦克。」
「有多少?」張一平盯緊了問道。
「由於我軍迅速突破埃納河防線,佔領蘇瓦松,我們一共繳獲了四十國輛坦克吧?」
「真應該向你們要一半,你們能夠突破埃納河防線,全靠我們!」張一平嘀咕道。
喬納斯連忙搖頭道:「張團長,這事已經過去了,我們就不要再糾纏了吧!」
好吧!等我將我的建議說出來,多要你一點鈔票也一樣,張一平心裡想。
張一平說道:「有四十輛也差不多了,我的意思就是說將這四十輛坦克集中在在一個點,實現突破後,進行大範圍的穿插,一直向巴黎方向衝過去,不要停止,也不要顧及後勤,步兵要跟在後面,一往無前,直到到達巴黎為止…」
「這行嗎?」喬納斯疑惑地問道。
這是德國人二戰時首先使用的「閃電戰」現在搬到一戰中,雖然坦克的數量少了一點,但是現在只是用來突破法軍的防禦,應該可以用得上吧?張一平想到。
「如果不行的話,我不要錢,但是如同行的話,我的收費可不低,起碼要二十萬英鎊。」
「打個五折行不行?」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