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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14章 公使 文 / 登高臨仙

    張一平在外面打炮快活,卻不知道在指揮部所在的街道裡的一家咖啡店裡,有一位尊貴的客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特別聽到炮聲響起來之後,咖啡也喝不下,站起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來地走動。

    負責接待的袁萬鴻勸說道:「胡先生,我們團長的確外出巡視防務去了,很快就回來,請胡先生等一下。」

    這個尊貴的客人竟然是駐法公使胡惟德,這也難怪胡惟德要著急。中國勞工竟然打到巴黎來,嚴重影響了中法兩國的邦交。叫他這個駐法公使怎麼向法國政府交代?怎麼向國內政府交代?

    胡惟德自小學習外語,一直在西方國家做外交使節,很多西方的官員都說他是一位真正的紳士、學者,對他的評價非常高,不是張一平這個臨時接受紳士禮儀培訓的假紳士可以比擬的。

    連他都這麼著急了,可以說事情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

    胡惟德重新坐下來,一名警衛重新給他換上了一杯咖啡,胡惟德只是象徵性地點了點頭,咖啡杯子在手中拿了一下又放下,然後抬頭對袁萬鴻說道:「小袁,你留過洋,會法語,有專業的知識,前途無量,為何自毀前途與叛逆為伍…」

    袁萬鴻還沒有回答,門外就傳過來一陣洪亮的笑聲,「哈哈哈,誰敢在我的地頭說我是叛逆呀?」

    胡惟德一聽,糟糕了!不會他就是張一平吧?這人的耳朵怎麼這麼尖呢,本人這麼久以來,就只是說過他一名難聽的話而已,卻偏偏給他聽到,真不知道了是我倒霉呢還是他太過走運。

    進來的正是張一平,袁萬鴻連忙站起來介紹,「張團長,這位是駐法國公使胡惟德先生,胡先生,這是我們張團長。」

    兩人互相打量了一下,輕輕地握了一下手,然後禮貌地問候了幾句,說了幾句久久仰久仰之類的客套話,各自落坐。

    警衛給張一平送上一杯咖啡,張一平輕輕喝了一口,說道:「在法國這個資本主義的國家裡就是好呀,就算是在戰亂時期,生活的素質也比國內高上十倍百倍。怪不得胡先生願意來做這個公使,來受這個洋氣了,換了我,我是受不起的。這不,我現在就成了你們眼中的叛逆了。」

    胡惟德好像自己剛才並沒有說過「叛逆「這個單詞一樣,只是微笑地說道:「張先生既然知道這是叛逆之事,現在改正也為時不晚,我聽說張先生會英法兩國的語言,像張先生這樣的人才,國內還是很需要的。」

    「只可惜兩樣都不精通,只會一些平常用語,指望我這兩門外語為國家效力是不太現實的了。做翻譯做二鬼子,還是需要像胡先生這樣的大才來擔任的好。」張一平說著,瞟了一眼胡惟德,看他有什麼反應。

    張一平一見面就罵胡惟德是二鬼子,不過胡惟德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絲毫沒有憤怒,做了這麼多年的受氣外交使節,他的隱忍功夫已經修煉到了頂層,百毒不侵了。

    「相反,我倒是覺得做『叛逆』很有前途,我打算一直做下去。」張一平道,「被一個不能夠維護國家和民族的利益、不能夠給人民帶來切身利益的政府稱之為叛逆,我覺得是一種榮耀。」

    「歷史會證明,在你們口中的叛逆,絕對是一項正義和事業。」

    「張先生此言差矣…」胡惟德說道。

    要說大道理,張一平怎麼說得過胡惟德這個學者呢,接下來就只有胡惟德說話,沒有張一平說話的份了。

    不過說了一陣,胡惟德看到張一平眼中現出一片迷茫,還有就是昏昏欲睡的樣子,胡惟德知道自己在白廢口水,張一平這個模樣很像他家的那個俏皮的三女兒,儘管他費盡口舌地教她人生大道理,但是她根本一點也聽不進去。

    不過,張一平裝著很專心聽教的樣子已經很難得了。

    想到自己家的那個俏皮三女兒,胡惟德就問道:「張先生這麼年輕,成親了沒有?」

    張一平一聽,馬上精神起來,談論女人永遠是男人之間最永恆的話題,即使對方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

    說女人是張一平的強項,「說起女人,我現在的這個女人叫做弗羅拉,二十來歲,身材超級棒跟著那些模特有得比,而且還是一個破落的法國貴族的後代,有貴族的血統。她唯一的優點就是脖子像天鵝一樣,又長又潔白。不過新鮮勁一過也就覺得普通了,總不能天天吃這『紅燒天鵝脖子』吧?是不是。」

    「胡先生在巴黎呆久了,有沒有認識一些的貴族公主之類的,給我介紹介紹。」

    胡惟德正想把自己的三女兒介紹給張一平,把那個麻煩女兒嫁出去,同時順便把張一平招安了,那是皆大歡喜的事。但是聽張一平這麼說,一下子打消了念頭。

    家裡的三女兒雖然有一點煩,雖然想早點把她嫁出去,但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無論如何也不忍心把她往火坑裡推,嫁給這樣一個花心男。

    胡惟德忽然覺得自己與張一平沒有什麼話可以說,話不投機半句多,說的就是這樣。胡惟德心裡想著就搖了搖頭。

    張一平看到胡惟德的反應也知道話不投機了,心裡想,哎!這代溝真大,沒有辦法逾越。

    張一平覺得會見已經完成了,起身就走了,就連告別的話也不說了。因為他已經無話可說。

    胡惟德卻想,既然沒有辦法套交情,就直接說正事吧。

    看到張一平就要走出門口的時候,胡惟德忽然說道:「年輕人,請你好好地想了一下,畢竟這裡是歐洲,你們不可能戰勝得了英法美等國,而且中國政府也不允許你們破壞中國與英法兩國的邦交。你們的親屬又都在中國!」

    又是以親屬威脅!

    張一平回轉身來,大踏步地回來抓起桌上的咖啡杯子,用力摔在地上,杯子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碎片和咖啡劑四處濺射。

    張一平用冷酷的聲音說道:「如果再讓我聽到一句威脅我們在國內家屬的話,我就殺死一千個法國人,到時就說,是你們國內政府逼我們這樣做的。」

    「也許我們暫時奈何不了你們,但是我卻奈何得了你們洋主子,讓你們的洋主子付出百倍的代價!」張一平咬牙切齒地說道。

    胡惟德一聽,呆立在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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