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軍從莫城越過馬恩河,以坦克為先鋒,英法聯軍在布蒂尼和坎西瓦桑一帶剛剛修好幾道溝壕,但是卻無法阻擋德軍,被快速地突破。
德軍突破之後,迅速向側翼進攻,佔領特裡波爾。特裡波爾離莫城不過十公里,是馬恩河畔的另外一個交通要地。
源源不斷的德軍經莫城和特裡波爾兩個交通要地越過馬恩河。
德軍向東北方向進攻蒂耶裡堡,特裡波爾至蒂耶裡堡一線的英法聯軍面臨著被分割包圍的危險。
同時,德軍逼近巴黎的近郊,巴黎受到致命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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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城,已經兩天了,德**隊的車流和人流依然沒有中斷,從早到晚,從晚又到早,源源不斷地從莫城通過,除此之外,莫城馬恩河北部城區,也變成了德軍的中轉站。
張一平的擔心並沒有錯,德國人也是狼子野心,過河拆橋之輩。
據情報顯示,德軍已經佔據了馬恩河邊的幾個交通要鎮,完全可以不用經過莫城。但是德國人卻忘記了當初的承諾,違背了一旦突破馬恩河防線就不再從莫城通過的協議,不僅繼續從莫城通過,而且在莫城設立了中轉站,長期佔據莫城的意圖非常明顯。
不過,張一平也不打算在這裡長期停留,之前趁法國人不注意快速偷襲拿下莫城,之後又與英法聯軍打了一仗。這樣短期作戰還可以應付,如果有長期堅守,就沒有必要了。
莫城地處交通要地,對於交戰的雙方都太重要了,讓他這支部隊呆在這裡,無論是哪一方,都會覺得芒刺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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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羅拉終於成功地以最低的價格從法國人手裡收購了莫城的炮彈廠,不過她並沒有成功的喜悅,反而憂心忡忡地來到張一平的住所找到張一平,愁容滿面地說道:「親愛的,我實在看不出這個機械廠有什麼價值,現在德國人已經佔領對岸,遲早也會佔領我們這裡,到時,這個廠裡的機械和材料都會被德國人沒收,我們會血本無歸!
除非你的部隊堅守莫城的南岸,但是你已經放開了河上面的橋,你的部隊現在德軍的包圍之中。」
張一平把法國女人摟在懷裡,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這種味道如同淡雅的花香一樣,非常適合她的氣質。
「德國人很快就會退走的。」張一平安慰著懷裡的人兒。
「可是,親愛的,德國人要走,他們會不會把我們的機械都運走呢?沒有了這些機械,我們的工廠就成了一個空架子,沒有任何價值了。」弗羅拉雖然躺在男人強壯的臂膀裡面,但是心裡還是想著工廠的事情。
「弗羅拉,你又不用出本錢,就算德國人沒收了整個工廠,你也沒有損失。我是大老闆,我都不當心,你當心什麼?」
這怎麼能不讓弗羅拉當心,她雖然只佔百分之十的股份,但是這個工廠是她唯一的一個希望了,如果這個工廠再失敗,再不賺錢,她就要徹底地淪為法國的低下階層了。
「沒事,總之我會讓你賺大錢就是。」張一平繼續安慰懷中的法國女人。
這時警衛在外面報告,說是有兩個德**官求見。
張一平只推開弗羅拉「在床上等我回來,弗羅拉!」
張一平來到指揮部的會客室,見到兩個鷹鼻子的面目嚴肅的德國佬,其中一個胳膊裡夾著一個黑色的公文袋的德國佬用英語說道:「張先生,我是德國統帥部的羅爾夫上校,我受德國統帥部的命令,前來與張先生商量釋放喬納斯少校和托馬斯上尉的事情。」
德國人,特別是德**人,果然是**的,連說話的語氣也是一塊一塊的,搞得室內氣氛這麼嚴肅。
張一平只好用**的語速說道:「羅爾夫上校,你也應該知道,只要你們給我三十萬英鎊,我馬上放人。」
羅爾夫上校也不說話,從公文袋裡掏出一張銀行的本票遞給張一平,張一平看了一下,數額上有好幾個零,一數卻是六百萬。
羅爾夫上校說道:「我們決定購買你的火箭筒專利,再加上莫城的借路費,一共是一百二十萬英鎊,英鎊和馬克的國際匯率一比五,一共是六百萬馬克。」
張一平說道:「三十萬再加上一百萬一共是一百三十萬吧?羅爾夫上校,這是簡單的數**算,我應該不會算錯吧?」
羅爾夫上校嚴謹地說道:「你的數學很棒,張先生,但是既然我們已經買了你的發明,那試射的那發火箭彈的十萬英鎊就不應該計算在內了,張先生,在購買武器之前,一般都要經過試驗,否則誰會花上幾百萬馬克去買你的專利?」
「可是,我要的是英鎊?」張一平說道。
「很抱歉,張先生,我們只能夠支付馬克,而且德國馬克至今還是很堅挺,匯率也穩定,在國際金融市場是可以自由兌換的。」
張一平心道,現在很堅挺,但是很快就不堅挺了。
羅爾夫上校說道:「張先生,我知道這些錢只是用來寄回中國,給你士兵家裡的,德國馬克在中國不流通,不過你可以到瑞士銀行兌換成其它國家的貨幣,再寄回去也是可以的。」嚴肅的德國人終於說了一句通情理的人話。
看在這句人話的份上,張一平收下了這張本票,但是又忑忐不安地問道:「我怎麼知道這張本票是不是能夠兌換的?」
「張先生,這是瑞士聯合銀行的本票,絕對不會有假,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請人來檢驗一下。」
檢驗?張一平手下的人都是一群沒有見過世面的勞工,叫他們打槍可以,本票連見都沒有見過。
不過有一個人可能會分辨得出來,就是在床上等他回去的弗羅拉,張一平於是告罪一聲,快步回到住所,把本票給弗羅拉驗過,看到弗羅拉閃著光彩的眼神,張一平就知道是真的了,於是一把搶過,回到會客室裡。
「那好吧,我暫且收下。」張一平說道。
羅爾夫上校說道:「但是我們有一個條件,就是這個火箭筒的設計不得轉讓給英法第其它國家和個人。」
張一平聳聳肩,誇張地說道:「英國法國?怎麼會?我跟他們是對頭,賣給他們?讓他們拿著火箭筒來對付我們嗎?」
張一平叫警衛連的戰士把喬納斯和托馬斯放了出來,告訴他們從此自由了。
不過,羅爾夫上校又對張一平介紹另外一個一直沒有出聲的德國人,「這位是弗蘭克中尉,他將作為我們的聯絡官,負責我們之間的聯絡。」
「懂得中文嗎?」張一平問道。
弗蘭克中尉眼神閃爍了一下,跟羅爾夫上校對看了一眼。張一平看到眼中,心裡暗笑了一下。
這個弗蘭克中尉一定會中文,但是他不會承認,他的目標就是混在中國人當中探聽的情報,特別是關於槍法訓練的情報。
羅爾夫上校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果照實說弗蘭克會中文,以後他就會跟喬納斯一樣受到張一平的限制,如果說他不懂中文,張一平直接就可以回絕他。
張一平見羅爾夫上校在猶豫,知道自己猜測的不錯。於是笑道:「如果非要派聯絡員的話,喬納斯少校就不錯,在以往的日子裡,我們就合作得非常愉快,喬納斯少校,你說是不是?」
喬納斯苦著臉,他一天為中**隊工作二十個小時,而且在中國人的嚴密監督之下,等同於坐牢,有什麼愉快可言?
喬納斯和托馬斯兩人帶領一個偵察營深入英法聯軍的內部,掃行一項絕密的任務,掌握著一項重大的機密,羅爾夫上校的任務就是把他們兩人帶回去。
當然,中國人這裡的事也非常重要,在喬納斯繼續留在這裡,已經超出了羅爾夫上校職權範圍,只好說道:「這件事,我要請示上級,不過喬納斯少校由於健康原因,必須回德國進行身體檢查,至於能為能夠回來,或者什麼時候回來,我敢保證。」
「沒有關係,我們等他!」張一平無可置否地答道。
可是第二天一早上,喬納斯就從馬恩河對岸過來了,他被帶到張一平的指揮部,張一平正在地圖前思考。
見到喬納斯,張一平緊緊皺的眉頭忽然舒展了開來,朗爽地笑道:「喬納斯,我的老朋友,非常歡迎你的到來。」
喬納斯苦笑道:「張團長,這一次,你不會又要我每天工作二十個小時,限制我的自由吧?」
張一平說道:「喬納斯,這你就不對了,工作二十個小時是你自己要求的,我從來沒有強迫。限制你的自由,那是因為你掌握了我們的秘密,現在你們付了錢,不就可以自由了?」
喬納斯不想在這方面再糾纏,他受命在這裡做聯絡官,除了繼續刺探中國人的槍法訓練的方法之外,還要想方設法影響張一平的決策,盡量拉籠把中國人,讓這支有戰鬥力的部隊為德國服務。
「張團長,是不是又有什麼軍事行動了。」喬納斯看著地圖,不動聲色地問道。他之前曾經是這支部隊的參謀長,這支部隊他是付出了汗水的,指揮部的這些參謀都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他對於這支部隊多少也有一點感情。
「為避免兩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我決定讓出莫城,交給你們德軍防守。喬納斯,你說我們朝哪個方向運動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