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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在英軍中迅速漫延,士兵不停地往後退,緊接著就不可避免地產生了潰敗。
「騎兵排,上馬!」張昶從屋頂上溜下來,騎上他的大馬,大喝一聲,手中的步槍向前方一指,一夾馬肚子就向鎮外的曠野衝了出去。
二營在戰鬥中繳獲了不少馬匹,張昶就在進行「中級槍手」訓練的士兵當中,抽出一些槍法比較好的、能夠坐在奔跑的馬背上開槍而且能夠命中的戰士組建一個了騎兵排,歸他自己親自指揮。
張昶的馬衝在最前面,身後有幾十匹騎緊隨其後,像一把利箭向潰敗的英軍背後插去。
馬快速地向前奔騰,帶走了戰場上的煙塵。背上的亞麻軍衣被風吹得像駝峰似的鼓了起來。
張昶左手拿著韁繩,托住步槍的前端,右手抓住槍柄。由於馬匹奔跑太過顛簸,握槍瞄準的時候根本沒有辦法對準準星,只能夠憑感覺。
按《槍王系統》的方法系統地訓練過後,張昶覺得自己已經擁有這種感覺,只要將步槍舉高,這種感覺就存在了,就算在顛簸的馬上也一樣,張昶有信心一槍就把自己要打死的英國人擊斃。
騎兵很快追上了英國人,騎兵們也已經步槍的子彈打完,將步槍插在了馬鞍上,舉起了馬刀,馬速也開始放慢,對著背向他們的英軍一刀一刀地砍下去,每次揮動馬刀,總是能夠帶走一條性命。
一個年輕的英國士兵在張昶的馬頭前一縱一縱地奔跑著。
張昶用槍管捅了一下這個士兵的後背,士兵回過頭來,深藍的眼睛金黃的短髮,臉上還有一些幼稚,顯得異常年輕。
年輕的英軍士兵臉上現非常驚恐的表情,但是驚恐的同時,一樣舉起來手上的步槍!
張昶覺得非常可惜,但是卻不得不下手。否則等他把槍口掉轉過來,死的就是他自己了。
「想要人疼,就回家找你讓媽媽疼你去吧,上到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張昶手中的步槍轉了一下,把槍托掄成一個冠狀的弧形,對準那個少年英軍的後腦袋敲了下去。
馬的衝擊力再加上張昶用的力氣,少年英軍士兵被敲得飛了起來,倒趴在地上,腦後已經變得一片模糊。
張昶步槍在手中轉動了一下,槍口又再次對準了前方,在前面兩百米的地方,一個英軍軍官已經架起了一挺重機槍,彈藥手也已壓好了彈鏈,軍官一拉槍機,正要擊發!
張昶在馬上一槍擊出,那個軍官的胸口馬上噴出一股鮮血,趴倒在重機槍上面。旁邊的彈藥手驚叫一聲,轉身就向後面跑去。
***
埃納河的河水在這比伊鎮的這一段顯得非常的平靜,河面上一點風浪都沒有,一副凜然如冰平滑如鏡的沉沉「睡態」,彷彿整幅蠕動流淌著的不是液態的水而是熔化的鉛。
相反,在埃納河岸邊的英軍陣地卻蕩起來了一陣陣的「波瀾」,在比伊鎮的方向跑來了一陣人流,從背後湧入了英軍的陣地。
英國人的溝壕挖得又深又寬,火力密集。從正面突破的確是非常困難,但是從他們背後進攻卻非常容易,再加上潰敗的英國士兵,二營的戰士如同潮水一般漫過那些「砂」,漫入英軍的溝壕陣地中。
張昶已經下了馬,第一個衝進了溝壕裡面,幾個英國兵剛剛才把一挺重機槍重新掉轉槍口,機槍手還沒有上機槍位,張昶就一槍打過來,把他擊倒在地,其餘的人也被隨後趕到的二營士兵擊倒在地。
一連長區大福帶著士兵趕上來,紛紛跳入深深的溝壕裡,區大福連忙拉住張昶,大聲說道:「營長,你就歇一下吧,你一路衝在最前,咱沒有意見,誰叫咱們跑步跑不過你的大馬呢?但是現在到了溝壕裡,也應該讓兄弟們表現一下了,你喝飽了頭湯,也應該漏一點給兄弟們舔舔!」
被區大福這麼一說。張昶也不好意思了,他沖得太猛了。如果事後評功的話,他准立頭功,他是營長,總是把功勞搶去了,對手下的兄弟們不公平。
這些深深的溝壕,對於華工出身的二營的士兵來說再熟悉不過了,因為他們之前就是給英國人挖溝壕的,再加上他們強勁的攻擊力,不一會兒,二營的戰士就如同病毒一樣,在英軍溝壕陣地漫延開來。
張昶一直走到埃納河的河邊,看到輕機槍手林春兒丟掉手中的輕機槍,撲到一挺重機槍上面,情不自禁地在烏黑的機槍膛口上親了一口,「我發現,我最近愛上了她,我覺得她才是我的心肝寶貝呀!」
這挺維克斯重機槍的槍口對準的是埃納河的河面,只可惜沒有發揮任何作用,就被中國人從後面端了。
張昶道:「只要你一個人抱起來一口氣跑上兩公里,我就准許你改用這挺維克斯重機槍!」
林春兒皺著眉頭道:「還是留給機槍連的人用吧。」說著抱起他自己的輕機槍,沿著溝壕向左側衝過去了。
張昶掏出望遠鏡,遙望著對岸德國人的陣地,卻沒有發現德國人有什麼行動,只發現對面的溝壕上伸出一個一個的腦袋,向這邊張望。
張昶自言自語道:「德國人還真淡定呀,這邊都要打翻天了,已經給你們打開一個口子了,你們都無動於衷,沒有行動,難道還要老子去請你們嗎?」
通信員葉得麒在旁邊插口道:「我聽說德**人非常古板,晚上和自己的婆娘幹那個也要先請求上級,上級同意之後才幹!」
張昶道:「對他自己家的婆娘也許如此,因為德國的婆娘都是一些肥得像豬一樣的女人。我就不相信,如果有一個金髮的英國女人脫光了在他們面前,他們也會忍得住!」
張昶左右觀看了一下,看到不遠的地方豎著一面米字英國國旗,張昶舉起步槍,一槍就打斷了繩子,米字旗隨風飄飄蕩蕩,落入了埃納河裡。
張昶道:「如果這樣,德國人還不明白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了。」
張昶的話剛落下,對岸的德國人忽然暴發出一陣歡呼。
對岸的德國人有了動靜,張昶發現從溝壕裡躍出幾十個人,衝到河邊,從河邊的雜草叢中拖出兩隻小艇,向埃納河的對岸劃了過來。
小艇衝到河中央,見對岸沒有槍聲響起,於是更多的德國人開始衝到河邊,有船的撐船,沒船的紛紛跳入河中,奮力向對岸游去。
直到兩隻小艇過了河中間,張昶才向後退,退出前沿陣地。
埃納河並不寬,這兩隻小艇很快過了河,迅速佔領了前沿陣地,然後向對岸發出訊號。
德國人於是開始了大規模的渡河行動。
而這時,張昶已經帶領二營,脫離了與英國人的接觸,退出英國人的溝壕陣地。
英國人經過當初的混亂之後,也慢慢反應過來,組織兵力進行了反攻,炮火也開始向失去的陣地打過來。
不過這個時候,德國人已經渡過了相當多的兵力,再加上英國人遺留下來的武器,二營並沒有帶走,因而德國人得以站穩了腳跟。工兵也已經開始在埃納河上面搭建浮橋,上了岸的部隊也迅速向兩邊拓展,與企圖收復陣地的英軍猛烈地撞在一起。
埃納河的比伊段便成了英德兩軍爭奪的焦點。炮彈不斷地落到埃納河中,激起沖天的水柱,同時也落在英軍丟失的陣地上,升起一股股羽毛狀的硝煙。
但是,這已經無法阻止德軍的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