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8-27
「你這是什麼態!」
「砰!」的一聲,一拳砸甘霖面前的桌子上,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來。撩起眼皮子,他懶得理睬這個耍官威的少將周曉斌,把頭偏向楊明懶洋洋的問:「楊醫生,你手機有沒電啊,借我用一下。」
周曉斌又是一拳砸桌子上,吼道:「不准跟外界通消息!」
楊明趕緊打圓場:「甘醫生是我私人名義請來的,不清楚院方的工作程序。甘醫生,我們醫院有相關的保密規定,幫我個忙,配合一下。」
免得楊明為難,甘霖又閉上了眼睛。
威風八面的對楊明耍了一通官腔之後,周曉斌活像只打勝仗的公雞趾高氣揚的走了。
「甘霖,別介意啊。」楊明小聲說。
「有那功夫生閒氣,我還不如睡覺。」甘霖閉著眼笑道。反正不能幹別的,還有警衛站崗,他乾脆試著修煉氣功,雖然還沒進入靜心忘我的狀態,真氣的運轉也十分流暢,同時感覺真氣又壯大了一些。
沒過多久,那位神秘的長病情生變化,楊明叫了甘霖一聲沒回應就自己趕了過去,甘霖其實是進入了靜心修煉的狀態沒有聽到,結果周秘書看他沒到讓那個周曉斌來請。
隨便換個人來叫一聲,甘霖正好真氣一個小周天循環結束退出了修煉狀態,他肯定二話不說就去了。但偏偏是那個愛耍官威的少將周曉斌,他衝進來咆哮一聲:「還敢耍態,誤了長的病情,老子把你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甘霖一聽就火了:「生死有命,富貴天,我也不是聖手神醫閻王敵,你家長的病情愛變不變,關老子屁事!」
被個小醫生這麼頂撞,周曉斌怒衝冠當場拔出槍來恫嚇:「老子斃了你!」
冷笑一聲,甘霖毫不示弱的回擊:「開槍啊,看誰死得快!」
周曉斌就是嚇唬嚇唬甘霖,換個正常的醫生早嚇趴下了,甘霖這怪胎面對黑洞洞的槍口倒反過來威脅他,讓他騎虎難下。
一陣突兀的掌聲響起,一個身穿牛仔套裝的清清爽爽的學生妹走到兩人旁邊,笑嘻嘻的說:「我來當裁判。我喊一二三,你們就開始啊。」
劍拔駑張的低氣壓因為這妹子的出現消失了,周曉斌也收起了槍,一直縮角落裡的蔡醫生暗暗的鬆了口氣。
「童欣,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你外公病情很危險。」
「我外公很情況危險,你還有心情這裡拿槍嚇人?哄鬼去!走,帶我去看外公。」
叫童欣的妹子朝甘霖俏皮的眨眨眼,扯著周曉斌走了。
蔡醫生這才說:「甘醫生,不要跟那些人較勁,忍忍算了。」
「經常有這樣的情況嗎?」
「京城這塊地盤,官大官多啊。」
「是嗎?」甘霖其實也就是隨口那麼一問,蔡醫生還一幅諱莫如深的樣子,頓時讓他沒有談話的興趣,正考慮要不是繼續修煉或者睡覺,童欣跟周少斌去而復返,同來的還有周秘書以及另一個跟童欣長得很像而甘霖覺得電視上看到過的年女人。
蔡醫生恭敬的站起來。
甘霖旁若無人的坐著,而周斌看他這樣,臉上漲成豬肝紅還被細密的汗珠子給覆蓋了。
走前面的周秘書陪著笑臉十分客氣的說:「甘醫生,長的病情出現變化,能不能請你再去給看一看。」
要說甘霖的心眼有時候也頂小的,還非得擠兌周曉斌:「瞧,這就是有素質的人說話讓人聽著就順耳,比那穿了一身虎皮就動不動拿槍嚇唬平民老姓的兵匪強倍了。」
童欣一聽樂了,被年女人瞪眼又趕緊閉嘴。
年女人也說:「不好意思,我是病人家屬,我聽說了剛才的事情,真是對不起。請甘醫生接受我的道歉。」說完,她正兒八經的彎腰給甘霖鞠了一躬,周秘書跟童欣也趕緊跟著鞠躬。
周斌的豬肝紅臉又轉蒼白,像是血色年女人彎腰致歉的時候被抽乾了。
本來氣憤的甘霖給弄得很不好意思:「不用,一點小誤會,說說就完了。我先過去啊。」
周秘書趕緊陪著甘霖打頭前跑了,童欣好奇的問:「媽,這個醫生像才出校門,為什麼你們要對他這麼客氣?」
掃一眼像鬥敗的公雞蔫了的周斌,短顯得精悍的年女人以教訓的口吻說:「人不可貌相,欣欣,雖看這個醫生年輕卻是有真本事的。你外公能從鬼門關裡拔出腳來全虧了他。你不要因為他年輕就輕視他。」
「斌叔叔不是說給外公做手術的是一腦外的一把刀楊明嗎?」
「楊明沒把握特地把這個甘霖找來的,要不是甘霖,楊明根本就現不了你外公頭痛的真正病根。」
「越說越不明白了,外公的病根不就是腦子裡有個瘤子麼?以前就總催他做手術,他怕挨刀死活不肯。」
「或許,這就是冥冥之有天定,你外公命不該絕,所以拖到現才有機會碰上甘醫生得以逃過一劫。」年女人很認真的說。
「噗,媽啊,你不是無神論者嗎?這話聽著像個神棍了。」童欣捂嘴笑道。
「不許胡說!」瞪了女兒一眼,年女人罵道:「真是沒良心,虧你外公疼你,他現躺手術台上生死未卜,你還笑得出來。」
「哦,我哭也幫不上外公。再說,要是哭喪著臉多晦氣啊,像是詛咒外公。」
「你就貧。」
「放心,我對甘醫生有絕對的信心。外公一定吉人天相,繼續做我們家的大傘。」
「前面兒說得好,後面又變味了。」
母女倆邊聊邊頭裡走了,少將周斌像被主人遺棄無家可歸的流浪狗,跟也不是,留也不是,連蔡醫生都開始可憐他了。
童欣樂觀,她外公的實際情況卻不樂觀,楊明趕到的時候,她的外公顱腦裡又冒出了芽腫狀遊走的蟲子並出現血腫。楊明迅速清除了血腫卻拿那芽腫狀的蟲子沒辦法。
甘霖跟著周秘書衝進手術室的時候,患者的生命體症迅速消失,楊明一臉沮喪的說:「又冒出來那種怪蟲。」
懂了楊明沒說出來的話,周秘書身體顫抖起來,表情比楊明沮喪。他失魂落魄的出去了,沒有聽到甘霖裡面說:「我負責蟲子,其餘的你負責。」
看到周秘書的表情還說笑的童欣母女如置冰窖。童欣上前扯著他的袖子哭著問:「外公不是快要脫腦危險了嗎?」
「那種怪蟲子,楊明那個蠢貨根本沒辦法,要是甘霖早一點到就好了!」周秘書使勁的照牆捶了一拳:「我才是個蠢貨,明知道周斌這混蛋就充大尾巴狼裝大爺,還讓他去請甘霖,結果這混蛋把人給得罪了,我該死!」
這裡面有多少是給自己開脫,童欣母女無心分辯都接受了周秘書的觀點:是周斌把甘霖得罪了,才害得童欣外公送命的!母女倆把冰冷的目光投周斌身上。而周斌早周秘書的話說出口之前,就猜到自己要成為替罪羊了。
前途一片黯淡,就因為得罪了那個嘴上沒毛的小醫生!周斌臉色煞白,心裡卻有滔天的怒火恨不得現就把甘霖燒死。
甘霖並不知道自己被周斌恨上了,鎮定的用真氣找到那個遊走的芽腫並禁錮,然後利落的用手術刀把那團芽腫連病變的腦組織一起剜了出來。做完這一些,他並不收手,而是讓護士拿注射器的針頭給他。
楊明雖然竭力搶救患者的生命體症還是消失了,已經可以下死亡通知書了。看到甘霖那麼迅速的剜出芽腫他也一點興奮或者驚奇的感覺都沒有,因為這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
現甘霖是用注射器的針頭給患者扎針,護士長很機伶,馬上派護士去找針灸用的專用銀針。其實拿不拿專用銀針都關係不大,因為甘霖實際上是用真力作治療,以患者的這種情況單純的扎針效果並不明顯。
甘霖真氣的輔助下,患者功能衰竭的器官逐漸恢復工作。那個跑得飛快那水平都能去參加國際比賽護士拿來銀針的時候,患者的情況已經有明顯的好轉。
已經停止搶救的楊明驚奇的看著這一幕,腦子已經不會運轉了。
「楊醫生,我認為暫時不閉合患者顱骨再觀察一段時間,你覺得呢?」
聽到甘霖的話,楊明直覺的點頭之後,才意識到他說的什麼意。嚥了口唾沫,他苦笑道:「你決定,我現腦子一片空白。」
「任何時候都保持冷靜,是我們外科醫生先要具備的素質。」算是跟楊明並肩這沒有硝煙的戰場上作戰過,甘霖並不願意見他背負太多的思想包袱,半開玩笑的說:「別管躺著的是誰,握著手術刀只要想:手術台,我的地盤我作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