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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45、往事依舊撲朔迷離 文 / 月影幽幽

    時間:2012-08-24

    從黃家回來,兩人直衝回賀家。

    賀雲詡已經不,甘浩一個人翻看旅行袋裡的資料。看到他們倆,他奇怪的問:「這麼快就回來了,霖哥你小師母都沒留你吃飯嗎?」

    「吃了。」甘霖簡潔的回答。

    找出甘叔恆的當年的日記,甘煒翻到其留著咖啡漬的一頁,上面的字跡潦草模糊,仔細辨認才能認出是這麼一段話:

    那種奇怪的狀態又出現了!!!

    我身體僵直的躺家裡自己房間的地板上,窗子開著,冷颼颼的夜風刮進來從毛孔鑽進身體裡,血液都像凍結了,意識也即將沉入黑暗,只有一縷呼吸不斷。

    完全沒有印象我是怎麼到地上去的,好像我地板上這樣躺了很久,只等那一縷呼吸也消失的話,我就徹底與世長辭了。

    我到醫院檢查過,檢查結果總是一切正常。但是我的身體肯定是有病,平時看不出來,突然就會病。

    假如大哥,他總是會夜裡過來看看我,這習慣他從知道我有這毛病之後就養成了。他碰到我出現這種狀態給我針灸,我的身體就會復甦了。

    大哥去瑤鄉收集民間古方,現應該幾千里外了???

    接下來是一串驚歎號,之後,下面又是一段難辨的狂草:

    鎖著的房門自己打開了,大哥出現門口。他筆直的走來,沒有說一句話,像平常那樣給我紮了針。差不多十分鐘之後,我的身體慢慢出現了復甦的跡象,僵硬的身體像解凍的大地開始回軟。

    後來生了什麼,我沒有印象,只知道睡意上湧睡著了,睡得很沉很死。

    醒來的時候,我卻出現金陵市一家賓館的床上。進賓館的時間居然是頭一天傍晚點鐘,登記是我親自辦的,也就是說我住進賓館之後不久又病了。但是我不記得為什麼從京城跑到金陵的。

    日記寫到這裡出現被鋼筆尖戳了很多小圓點的髒漬,然後是日期,赫然是甘霖被觀主爺爺揀到的日期。

    翻到下一頁,是兩個字「失蹤」,然後就是一個佔了大半幅面的問號。

    甘霖逐字逐句的看著,差不多看了半個小時,才又翻到下一頁。

    這一頁開始,字跡比較工整了,用一種比較客觀的觀點講述一樁連作為當事人的自己都無法解釋的事情。

    林詠儀認定是甘叔恆謀害了甘霖父子。她說,當時她追來勸丈夫不要帶才三歲的兒子去瑤鄉,被丈夫斥罵她賭氣自己開車回去。回程程看到甘叔恆開車趕來,她覺得奇怪又掉頭跟了過去。

    雨後路滑,她不敢開快,但甘叔恆的車速很快,所以她被甩得很遠。結果遠遠的看到比山洪暴駭人的一幕:甘叔恆的車把甘霖父子的那輛車撞到路基外的洪浪裡。她用手機把那一幕拍攝了下來。公路收費管理站的錄像也證實甘叔恆確實開車她所說的時間內那條公路上往返。

    沒有印象自己開車去過那條公路,也說不出從京城到金陵是幹什麼去,甘叔恆那個時間段應該是躺地板上不能動彈。可是,就算這個理由也被批駁:公路收費站的監控錄像清楚顯示甘霖父子已經過了收費站,並且兩個收費站之間連車帶人失了蹤。

    甘叔恆堅持說是大哥給自己扎的針,就成了說鬼話了,連寵信他的親生父親也不相信他,暴打了他一頓之後,把有希望接替大哥做家主接班人的他扔到了北疆。

    甘煒跟甘浩兄弟倆的母親甘叔恆北疆娶的俄國女人,婚禮都沒有通知家人。直到兒子長大成人他也沒進過甘家的大門,只是被司馬青霞強行接到賀家玩。

    看到這裡,甘霖突兀的說:「你想說,二叔房間裡看到的那個人,不是我爸,是別人假扮的?」

    一直皺眉思的甘煒震驚的望著甘霖呆。

    「幹嘛?猜到你的想法有什麼稀奇嗎?」甘霖有點不解了。

    甘煒吐了口長氣才說:「你看了這些之後還肯叫二叔,我真的意外。我爸肯定也想不到。他說,如果只看這些資料,誰都會認為有殺人動機的他是殺了你們父子的兇手。」

    伸直了腰靠沙上,甘霖搶過甘浩剛抽出的一支煙,點上,抽了一口說:「你忘了,我也是當事人。雖然那時候才三歲,我還是記得一些事情的。比如說,我爸走的時候並沒有帶上我,是她把我送去的。這一點,可以證明她也是說了假話的。」

    「可是她說假話不證明我爸沒殺人啊。」甘浩剛才就是看了這些資料,差不多認定自己老爸就是兇手了。

    不好說這個單細胞的弟弟,甘煒陳述自己的觀點:「我相信我爸不是那種權欲熏心不擇手段的人。我爸的病大伯能用針灸治好的情況,霖哥的媽肯定清楚,找個會針灸的人我爸病時候冒充大伯,被識破的機率很小。」

    「可是我看不出霖哥的媽有連他一起害死的必要啊。」

    「她那時候有了身孕,這個秘密被某個覬覦家主接班人位置的甘家人知道了加以要脅,迫使她不得不連霖哥一起害死。」

    「越說越玄了,霖哥的媽就算是武則天再世不乎害死親兒子,她還有必要非得保那個胎兒麼?打掉,t什麼證據不都沒了,還非要弄死丈夫跟兒子啊。」甘浩根本不贊同甘煒的觀點,說完還教訓:「哥,你得客觀點,不能因為想幫老爸洗脫罪名就胡亂攀咬。」

    甘煒沒法反駁弟弟,悶聲不響。

    「光看這些證據如果能得出結論,也就輪不到我們來傷這個腦筋了。我想,時間總會還歷史一個真相。不管是二叔,還是我媽,總有一個人說謊。也許他們都說謊,也許都沒有說謊,還有另一隻潛伏鴿群裡貓。」

    甘霖做了個不算結論的總結,把那些對他具有相當重要意義的照片跟資料都收進旅行箱,提著回了房間。

    賀雲霓已經不房裡,她昨晚的絲質睡衣扔床前的地板上也沒有收拾。

    沒有心情回顧昨晚的旖旎春光,甘霖只是想找人傾訴。撥通了奚嵐的電話,只到她驚喜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他順口問:「幾點了,還睡覺?」

    「嗯,昨晚沒睡好。你呢,情緒好像不怎麼好?」

    「這都聽得出來?」

    「你的語氣跟平時不一樣,當然聽得出來。說說,什麼事這麼煩?還沒有找到佟柔,還是她那邊有什麼狀況了?」

    「為什麼就非跟佟柔有關呢?」甘霖語氣有些生硬的反詰,之後,又道歉:「抱歉,我不是要凶你,是有些事情窩心裡很煩躁。」

    奚嵐關切的問:「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講麼?」

    很自然的就把心裡的那些疑慮與被親媽帶來的傷害一古腦兒說出來,甘霖覺得心裡都通透多了,甚至,亦姐亦情人的奚嵐面前,他都不想掩飾自己想痛哭的心情,一如他不她面前掩飾自己某方面的青澀一樣。

    「這件事情不能隨便下結論,還有,不要偏激的看問題。我覺得,你是不是也找個機會跟你媽媽徹底的談一次。至少,你要給她一個申訴的機會。法院判案不也還允許嫌疑犯申訴的嗎?」

    「我很怕她。」四個字,說出來還讓甘霖自己也吃了一驚。他不知道,原來除了一直恨著親媽,還一直怕她,這懼意根深蒂固了。

    「自己的親媽,有什麼好怕的。要不,我來陪你去見她?」衝動的說出來,奚嵐猛然醒悟這像是自己要求他帶自己見家長,又趕緊說:「不過,有些話外人場,你媽媽肯定不好說。還是你們母子單獨談比較好。」

    「我現不想跟她談。」甘霖有點孩子氣的說。

    奚嵐電話那頭低聲笑了:「甘醫生也有孩子氣的時候。」

    心頭的陰霾被和暖的春風吹散了,甘霖的心情變得明朗。「不許說我孩子氣,聽到沒有!不然看我怎麼修理你。」他開玩笑說。

    電話那頭,奚嵐咯咯的笑了。笑著笑著,她又哭了:「甘霖,我想你。」

    「嗯,等我這陣子忙完了,就去看你。」

    「不用不用,有空給我打個電話就好了,你現事業為重。」

    「你知道賀氏要送我醫院了?」

    「賀家的乘龍快婿嘛!」意識到語氣像是掂酸吃醋,奚嵐又趕緊解釋:「其實你跟賀雲霓比跟佟柔合適,我祝福你們。」

    「別總替我著想了,你自己呢,有合適的也找一個。」甘霖歉疚的說。

    「我啊,一把年紀老女人了懶得折騰了,清清靜靜過日子很好。嗯,我該上班了,掛了啊,有空再聊。」

    「好——」還想提醒奚嵐注意身體的,她已經掛斷了電話,甘霖能想像她其實並不是趕著去上班,應該是忍不住要哭了又怕被自己知道。

    他不想做薄情寡義的人,但是他注定要辜負奚嵐的深情,悔不當初啊!明知道不能給她未來,就不該去攪亂她那一池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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