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7-18
賀家莊園京城名列十大豪宅區的星羅灣,北臨二千多畝森林公園,東臨一千多畝綠化帶。富含瑪瑙玉質紋的黃蠟石形態各異散林間草地與曲徑之側,小狗蛋看得津津有味,不時的揮舞小手沖那些石頭致意。
「這小子搞得像領導來視察了。」賀雲詡輕聲笑道。
甘霖的回神,笑笑,看小傢伙把臉車窗上,前面窗子裡吹來的風呼呼的吹動他軟軟的黃頭,也意識到很長時間都沒有看他一眼,自己這便宜老爸當得還是不夠稱職啊。
「兒子,喜歡坐車不?」甘霖沒話找話的說。
小狗蛋奇怪的看了甘霖一眼,嗚嗚了兩聲,又去看窗外的石頭了。看到開心處,自顧自的咯咯的笑起來。
「怎麼啦,還不理我。」甘霖推了推小狗蛋,可能是灌進來的風聲,又或許是不想理,小傢伙還是不理他。
「你這兒子還挺有性格的。」賀雲詡接了句話茬,接壞了,小傢伙扭頭一口唾沫星子又噴了他滿臉。
甘霖樂得哈哈大笑。
抹了一把臉,賀雲詡伸手拎小雞般的把小狗蛋拎過去,結果甘霖伸指他肘關節處一戳,他半條手臂就麻了,小狗蛋也安然無恙的回到安全地帶。
捂著胳膊,賀雲詡費解的問:「看不出,你還是個高手啊,哥哥我也是練家子,居然讓你輕輕一指就給制了。」
「我可不是什麼高手,是你自己沒抓穩。」甘霖笑著否認。
「改天,咱們哥倆練練。」賀雲詡還有點不服氣。
生性溫和的甘霖以前稀少的幾次鬥毆對方都是沖古鵬飛去的,算是城門失火殃及了他這池魚。打起架來,他就豁出命來跟拚命三郎一樣,威力夠了但是全無章法。獻醜不如藏拙,他趕緊說:「我不行的,別找我練。」
「你就謙虛。」
「是不是快到了啊,我兒子的尿不濕估計兜不住屎尿了,別弄得你這座駕上都是屎哦。」甘霖扯開了話題,還故意噁心賀雲詡。
被小傢伙的唾沫噴了,好歹還是從口裡吐出來的,屎尿,想想就讓賀雲詡覺得噁心。瞪了甘霖一眼,他把車窗搖下來去呼吸窗外帶著草木清香的空氣。
這樣的賀雲詡比之前蒙山車站初次見面時可愛多了,本質還算不錯,甘霖覺得。他可沒想過賀雲詡能爾虞我詐的商界如魚得水豈是簡單人物,只不過商人重利,看了他的潛力,刻意要交好他罷了。
到了賀家莊園,即便是甘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還是讓這個像公園的大宅院給狠狠的震撼了一把。寸土寸金的京城裡,並且是豪宅區擁有這麼大面積的宅院,很可以說明賀家的財力之雄厚了。
車駛到大門口,電動的大門自動朝兩旁滑開,兩名門衛站門邊向駛過地車行禮,動作整齊劃一顯然是經過訓練的。
筆直的車道直達一幢西合壁空間氣場高華的三層樓前,車停下,竟然還有身穿制服的門僮過來開車門。搞得甘霖差點以為到酒店了。
室內是奢華家居與現代藝術的完美結合,甘霖這土包子不懂行情,卻懂得欣賞,覺得賀家富有但沒有銅臭氣,這應該就是屬於底蘊深厚的大家族所特有的內涵與高貴,是暴戶所不能比擬的。
屋裡已經有十來個男女或站或坐,見到甘霖進門,有個跟賀雲詡很相的年人笑道:「甘霖,我們可是等你很久了。」
「這是我爸。」賀雲詡介紹說。然後又把大家逐一為甘霖作了介紹。場的全都是他的叔伯兄弟及其伴侶。
跟大家打了招呼之後,甘霖不好意思的說:「請問衛生間哪裡?」
賀雲詡的媽司馬青霞很熱情的說:「哦,讓雲詡帶上到樓上順便洗個澡,孩子我來抱。帶孩子我還是蠻有經驗的。」
「謝謝,我是要給小傢伙換尿布。」
「讓我來。你去洗澡,這一路風塵僕僕的洗乾淨了人也舒服點。」
司馬青霞朝小狗蛋伸出手去,賀雲詡旁邊提醒:「媽,當心這小傢伙噴你唾沫星子。這一路上他噴了我不知道多少回了。」
怪的是小狗蛋很歡快的撲進司馬青霞的懷裡,別說噴唾沫星子,就連嘴巴都笑得合不攏了。樂得司馬青霞保養得很好的臉上樂開了花:「兒子啊,還是老媽比你招人愛啊。看來你人品還是有待提升啊。」
賀雲詡悻悻然道:「媽,不待你這麼損自己兒子的啊。」
長得有點偽娘氣質的賀雲澈笑道:「三哥,做媽的都不能如實的評價兒子,還有誰能告訴你實話呢?所以,你還是面壁去。」
「老七,想我停你的信用卡是?」
「每次都來這一招,賀氏少掌門,你威脅人能不能換點花樣?」
「打蛇打七寸,這就是你的命門,我為什麼要浪費腦汁想花樣。」賀雲詡反問,看七弟被噎得不輕,笑著招呼甘霖上樓去了。
小狗蛋趴司馬青霞懷裡,手指頭勾著她的耳環笑得口水直流。
「出來還帶這麼個孩子,這位甘醫生貌似未婚嘛!」賀雲詡的四叔賀靖平斜眼看著樓上說,語裡有話。
「別管私生活怎麼樣,他的醫術確實不錯。老陳家找的甘霖就是他。」賀雲澈狗腿的奉上小道消息一則。
年輕一輩不學無術的賀雲澈交遊廣闊,也算是無心插柳,家族屬於消息靈通人士。賀靖平也很感興趣的問:「哪個陳家?」
「您猜猜看?」賀雲澈賣起了關子,打算吊一下大家的胃口,結果被他老子賀靖平一瞪眼嚇得趕緊說:「血魔詛咒的陳家。」
「他能治陳家人的病?」司馬青霞失聲叫道。
「怎麼可能!」賀靖平「嗤」的笑道,堅決不信。
賀雲澈就是道聽途說,也沒有真憑實據,沒跟四叔辯駁略過這個話題,又說:「林家也找他,不過像是要修理他。好像梁子結得還挺深。」
「林家跟他有梁子?」賀靖平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林家這京城也能排進前十的大家族,家族多是政界精英,青壯子弟就任省部級高官的也為數不少。甘霖跟這樣的家族結怨,賀家要是跟他走得太近的話恐怕不太方便。
賀雲詡的老爸賀靖仁說:「小孩子打打鬧鬧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幫著從擀旋一下化解這梁子,不然,老爺子那裡交待不了啊。」
「那梁子結得很深,不好化解,據說——」
「老七,看來你的信用卡真的有必要凍結了。就你這樣一天到晚閒得收集小道消息的人,給你錢用真是浪費了。」
打斷賀雲澈話的人是賀雲詡。他沖澡的速一向就快,不過現他還沒有沖澡,換了身外套,拿著手機站樓梯轉角擰眉說:「我路上,蔡醫生就不停的打電話問甘霖什麼時候能到,爺爺的病恐怕還得他來治。大家好說話注意點。」
「蔡醫生他們只是想找甘霖問一下清況。老爺子之前的手術是他做的嘛!」賀雲澈故意唱反調以報復三哥總是威脅要凍結他的銀行卡。
瞪了賀雲澈一眼,賀雲詡說:「蔡醫生讓我現就帶甘霖去醫院,本來我還準備明天再送他去的,看樣子爺爺的病情出現反覆了。當時,我就不贊成讓爺爺轉院,爺爺非堅持要走,蔡醫生他們也說沒事。」
「不是說手術非常成功嗎?」司馬青霞吃驚的問。
「他說什麼椎板、棘突的切除造成椎管後方骨質缺損破壞脊柱穩定性,我也沒聽太明白,反正爺爺又開始疼了,又需要做手術了,讓我帶甘霖去會診。」
「那你不趕緊去叫甘霖走。」
「媽,甘霖不是我們家的誰呼之即來揮之則去,我們要尊重人家,哪怕他比你兒子都小,他也是爺爺的救命恩人。」賀雲澈不高興的說。
「媽沒有不尊重他啊,現是我們等得起,你爺爺的病等不起。」司馬青霞強調。
「是啊,跟甘霖說一下,趕緊去。」賀靖平也說。
「我剛才已經跟甘霖講了,他說馬上跟我過去。」賀雲詡說著回頭,恰好看到甘霖下樓來,顯然甘霖聽了他的話連澡都沒洗完就出來了。
小狗蛋這是候已經躺司馬青霞的臂彎裡睡著了,甘霖就跟賀家的男人們去了醫院。
女人們留家裡,十一個賀家男人帶著甘霖,開了七輛豪車浩浩蕩蕩的開往京城一醫。
夜幕下的京城又是一番神秘繾綣的風光。差不多穿越了大半個京城之後,車停了一醫的大門口。賀家男人簇擁著甘霖走進醫院。
醫院比龍山人民醫院先進多了,不過裡面的氣味卻是那麼的熟悉而親切,甘霖簡直像癮君子抽了大精神一振。急匆匆的醫務人員的腳步聲像是戰場上吹響的號角,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要融入其。
迎面匆匆跑來一名年輕的醫生,隔了十多米就叫:「三少,羅教授問甘醫生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