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7-06
黎珊珊仰臉望著甘霖,洗淨鉛華的臉上透露著涉世未深的稚嫩,她很認真的的看著甘霖,很努力的辨別他話裡的真假。
甘霖五官構造無懈可擊的臉上,線條沒有一貫的柔和,看得出被壓抑的憤怒情緒,看得出自內心的關切,沒有找到他撒謊的痕跡。
「真的,不是懷孕了!」她墨色的雙眸微微一閃,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那種輕鬆得能讓整個世界都明媚起來的甜美笑容。
猛的把她拖起來抱懷裡,沒有任何猥瑣的念頭,甘霖撫著她的背低而柔和的說:「跟媽媽去醫院檢查,做手術切除黑色素瘤就行了。」
「不要媽媽,我要你陪。」黎珊珊抱緊了甘霖,怕一鬆手他就會飛跑似的箍得緊緊的。
黎鶯伸手緊緊的摀住嘴,防止自己因失控而尖叫,豆大的冷汗從額際泠泠而下。奚嵐伸手拍了她一下,想說點什麼安撫,卻看到她像是見到什麼妖魔鬼怪的一般,驚恐萬分一步步後退,直到無路可退。
「黎鶯,別擔心,有甘霖,珊珊不會有事的。」奚嵐實找不出詞來安慰她,只能乾巴巴的把甘霖搬出來。
黎珊珊冷漠的看了看媽媽,把頭埋進甘霖的懷裡,似乎這裡才是溫暖的港灣。
帶著黎珊珊直起身,甘霖溫和的說:「珊珊,別怪媽媽,她是失職了,不過我們給她補救的機會好不好?」
「不要——,呃,好。」黎珊珊堅定拒絕的口型無可奈何的變了,像扔給狗骨頭那樣用施捨的語氣說:「媽媽,我不怪你了。」
神色大變的黎鶯像死刑犯被改判無罪,吃驚得都傻了。
「去,給媽媽一個擁抱,讓她帶你去醫院先做檢查,我跟奚嵐阿姨看了奚爺爺的病之後,再回來看你。」
「不要你走!」黎珊珊尖叫,叫得比主人扔掉的寵物貓還淒慘。
「乖,要聽話,奚爺爺的病很嚴重了,我必須趕過去看看他,所以,你跟媽媽先做檢查,結果出來我會馬上趕回來的。」
「那你回來給我做手術?」
「哦,你的手術是個小手術,不一定非等我做的。」捏了捏那張爬滿淚痕的臉,甘霖半開玩笑的說。
黎珊珊破涕為笑:「小手術也要等你回來給我做。」
「那要看你有沒有乖乖聽媽媽的話。現,去提醒她該做什麼了。嗯,我們得承認,她確實不是個合格的媽媽。」
對偎依懷裡的少女眨了眨眼,甘霖溫和的微笑,那種笑容暖得像和煦春風讓人渾身的毛孔都舒暢起來,讓人不知不覺得就想照他的話做。
不僅黎珊珊朝媽媽走過去,黎鶯也迅速冷靜下來,母女倆無聲的擁抱一起。
奚嵐看著這一幕淚如雨下,她猛的衝出門去從樓道飛奔而下。
劉幹事跟黎鶯點點頭,也沒管人家有沒聽見,就迅速跟了出去。
「珊珊,別忘了告訴媽媽要做什麼,我走了。」甘霖輕鬆的說,等黎珊珊回頭來看,他給個鼓勵的笑容,轉身走了。
沒有聽到黎珊珊哭鬧的聲音,出了門,他無聲的歎了口長氣。
下樓,車裡看到奚嵐捂著嘴哭得唏哩嘩啦,甘霖坐到她旁邊低聲說:「你哭這麼傷心幹什麼啊!」
奚嵐飽滿而極富彈性的身體倒了過來,完全不顧忌前排坐著的劉幹事,她把甘霖死死的摟著哽咽道:「黎鶯太可憐了。」
甘霖有些尷尬卻不好推開她,只能佯作無事的對劉幹事說:「麻煩開車。」他也不知道該開哪裡,不過,他想劉幹事應該清楚。
如他所料,劉幹事也沒問開去哪裡就動了車子。對於奚嵐抱著他哭也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表情。
車窗外的天空晴朗無雲,陽光輕灑,頑皮的車內投下斑駁的光影。
奚嵐堅定的霸佔了甘霖的懷抱,這時候沒有黎珊珊那個鬼精靈來搗亂,她可以靜靜的聽他的心跳,嗅著他身上男人的汗味。
甘霖沒什麼煙癮很少抽煙,身上的汗味沒有夾雜太多的煙味,有種特別的清。這種念頭讓奚嵐自己也覺得好笑,哪有男人身上的味道用清來形容的。
「我們金陵住一晚上再走。」奚嵐小聲央求,聲音軟軟嗲嗲的,讓甘霖聽著都臉紅心虛的趕緊朝劉幹事看,還好,劉幹事像是沒聽到。
「你二爺爺的病沒關係?」
「不是還有那幫教授嗎?他們說二爺爺恢復情況非常好,明天回去不會有問題的。」
「那我們應該陪珊珊做檢查的。」
「你怕黎妖精連帶女兒到醫院檢查這種小事都做不好?」奚嵐說。這話近乎質問,有濃濃的醋味其。
「怎麼這味道?」甘霖苦笑,不敢再繼續這個危險的話題。
奚嵐調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差不多是橫臥甘霖懷裡。
好像連呼吸聲都刻意壓制的劉幹事,存感削弱到幾乎沒有。甘霖也差不多快忘了車上還有這麼個人,手犯了自由主義伸進了她衣內。
含嬌帶俏的笑靨逐漸紅潤得誘人,奚嵐雙腮色澤像甘霖那天喝過的紅酒,咂咂嘴彷彿嘴裡還有那香醇的滋味。他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
唇舌很快的交纏,兩人都小心的沒有出聲音。有種偷情的感覺讓甘霖心狂野的跳著——劉幹事的綠軍裝一角無意進入他的視線時。
自己體內肯定有邪惡因子,甘霖覺得。他的手狠狠蹂躪了奚嵐胸前兩隻玉白凝滑的大白兔之後,不負責任的任由被擠壓得變形的它們涼那裡,又滑到她的裙底。
她的身體熟透了,每一處都熟得完美得想讓人尖叫,甘霖感到手指被緊緊的包裹著,有種被含輕輕吮吸的感覺。
體內的荷爾蒙開始狂飆,還得繼續壓制的感覺,讓甘霖非常惱火,他那雙英俊而年輕的臉龐上如同黑寶石的眼睛散著幽怨的光芒。
奚嵐像貓一樣無聲的抖著身體,她笑得無聲,卻笑得勾魂蕩魄。直到,探進身體裡的一根手指變成了兩根動作也變得粗魯,她才停止笑,弓起了身體說不上是迎合還是逃避。
很快,甘霖狼狽的抽回手,他覺得再撩撥下去自己會變成野獸了。坐車,就應該規規矩矩的坐車,不應該亂摸!他現認為。
貓般蜷緊了身體,奚嵐的舌頭伸出來舔了舔嘴唇。那絕對是無意的動作,可是甘霖的手背就她唇邊,那麼,當她的舌尖無意的碰到他的手背時,空氣也曖昧到要爆了。
猛的把奚嵐給推起來,甘霖如避毒蛇洪水的拉開了跟她的距離,弄得她眼神那叫個哀怨啊!她都快哭了,水汪汪的眼裡隨時可能氾濫成災。
「我昨晚沒睡覺,先睡一下。」誇張的打了個哈欠,甘霖死死的閉上眼睛,一副就算是天打雷劈也誓不睜眼的堅定態。
「睡。」奚嵐溫婉的說。可是天知道她想伸出那尖尖的指甲掐進他的肉裡。他怎麼可以挑逗得自己都快燃燒的時候停止呢?之前,他還是很青澀的,這變化有點大啊,難道是黎妖精教了他什麼絕招麼?
閉著眼睛,感覺身邊傳來的危險氣息,就像一隻母豹子側,這讓甘霖有點心驚肉跳。